阮嫣和徐任搗鼓了一會草藥,然後將淡紫色的藥水直接灌入了白蕭口中。林辭站在旁邊看著,看見他們直接就要灌,連忙上前問兩人:“這,什麽!你們不要拿四師弟試藥啊!”


    阮嫣拿著藥瓶都沒給他一個眼神,伸手就掐住白蕭的下巴,迫使昏迷的白蕭嘴巴微微的張開,剛好可以把藥水倒進去。


    徐任看見阮嫣在喂了,自己就沒動。


    完全被忽略的林辭看見藥水往白蕭口中倒,心裏默默為白蕭捏了一把汗。


    二師兄在師弟和師妹來之前,經常仗著自己是二師兄的身份逼迫他喝一些,吃一些他煉製的丹藥,雖然都不致命,但是每一次都讓人很不舒服啊,而且因為是新煉製出來的,二師兄他自己都解不了,最後還要去問師父他們,讓丹峰長老他們來看,最後的最後,他們也不一定解得了,因為丹峰長老都不一定煉製得出二師兄煉製出的丹藥!


    林辭捂著頭,已經沒眼看了。


    二師兄一個就算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小師妹,他覺得以後如果師父他們知道了小師妹是三修的事實,她的地位會直線提升,而且四師弟看著溫和,但偏偏他的身份又是他不太敢惹的,以後他的日子才是真正的慘啊!


    此刻林辭已經開始幻想以後的日子是如何如何的慘了,他一臉生無可戀的找了一個樹幹靠著,這裏全是血,一坐下去衣袍都濕了,但是他卻好像渾然不知,還是坐在地上不動,臉上寫著幾個大字——“生無可戀!”


    等灌完藥水之後,阮嫣和徐任也不知道又開始搗鼓什麽,其他人也看不懂這兩人的操作,於是大家散開開始準備今晚要準備的東西。


    比如他們要用點什麽去墊著坐下,要不然坐一屁股雪還是好的,但是衣袍濕了就不太好了。再比如阮嫣沒有辟穀,需要吃東西,他們需要去幫忙弄點吃的。


    葉晚雲分了隊伍,楚鳶和墨雲璟一起去找吃的,雲鸞、他和林辭一起去找木材,至於墊子他們空間裏正好有一些木板,他算了一下應該是夠的。


    他們分開來去行動了。


    阮嫣這邊還在一邊把脈一邊看白蕭的情況。


    其實在徐任看來白蕭沒怎麽就是突然之間這樣了,把脈的時候也是正常的,但偏偏是這個突然之間讓他們兩個很疑惑,醫者和丹修最喜歡的就是研究病症了,兩人看了半晌,最終還是覺得白蕭可能是情緒過於激烈的原因,於是去采了安神的藥材,做了阮嫣說的一種補氣又安神的藥水給白蕭喝了。


    就是剛剛灌下去的那瓶藥水。


    “二師兄,我覺得應該就這樣了, 其他的要等他醒了我們才能看出來,畢竟要問一下他的感覺才能完全看出來。”阮嫣收迴放在白蕭手腕上的手,還是沒看出什麽。


    然而就當她收迴的那一瞬,她的手指突然感覺到了一點奇怪的地方,她連忙放了迴去,卻再也沒有感覺到那股奇怪,阮嫣疑惑的收迴手,心頭有些不解,難道剛剛是她的錯覺嗎?


    徐任在觀察著白蕭的麵部表情,以此來判斷白蕭喝完藥後的感覺,完全沒注意到阮嫣的異常,隻是聽見她的話後頷首:“嗯,隻能這樣了,但是他什麽時候能醒啊。”


    阮嫣撇撇嘴,答了一句:“不知道吧,不過我們剛剛不是預測明天早上嗎?”


    “嗯,他應該要人守著,今晚我來?”徐任抬起頭看向阮嫣,雖是詢問但語氣卻有種不容拒絕的威壓似得。


    阮嫣沒察覺這個語氣,按了按有點酸痛的手腕搖頭:“我前半夜,師兄你後半夜,這樣都可以休息。”


    “行。”


    .........


    其他人迴來的時候就看見徐任坐在白蕭趟的飛行法器上,靠著樹幹閉著眼睛,好像已經睡著了,阮嫣則看了眼白蕭的情況,覺得人應該不會怎麽樣之後,才走過來幫他們,她沒去看吃的那一堆,而是直接接過雲鸞手中的木材,走到一處空地,揮手將地麵上的樹葉掃開,然後生了火。


    冰天雪地的,夜晚的氣溫越來越低,還好幾人都有靈氣護體,要不然今晚估計就要凍著了。


    火生起來之後,墨雲璟和楚鳶也不閑著,他們也開始處理吃的,雖然就是收費有些生疏,但好在收拾得很幹淨。


    阮嫣看了眼要開始烤肉的兩人,拿了一瓶調料給他們,然後又迴去看白蕭的情況了。


    徐任是被肉香味給香醒的,他睜開眼就看見火光上的肉,下意識咽了下口水,喉結也跟著動了動。


    阮嫣轉頭就剛好看到徐任的喉結動了一下,她有點出神,等反應過來之後,她又開始譴責自己,怎麽迴事!


    但是剛剛徐任好像真的很好看的樣子。


    火光的照耀黑暗中男人的麵容要清晰不少,但又帶了點模糊感,隱隱約約的看見了男人高挺的鼻梁,他剛剛睜開眼睛,眼中隱約還帶著一絲朦朧,仿佛是看清了眼前的場景,男人眼中的瞳孔逐漸有了焦距。


    腦中迴憶起剛剛的場景,阮嫣的耳朵不自覺的開始發熱,察覺到這一點後,她甩了甩腦袋,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忘掉。


    身邊躺著的人突然動了一下,阮嫣眨了眨眼,低頭看去,隻見黑暗中躺著的男人也睜開了雙眸。


    他沒有說話,就隻是動了動身子,調整成比較舒服的姿勢。


    阮嫣看見他醒了,連忙伸手就握住白蕭的手腕。


    還是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無奈之下,阮嫣隻好收迴手,詢問已經睜眼清醒過來的白蕭。


    白蕭張了張嘴,喉嚨有些幹,他嗓音很低,略微有點啞:“沒有,有水嗎?”


    “好,你等等哈。”阮嫣在知鶴中找了找,沒發現水,這個時候又不可能把靈泉水給白蕭,她還需要隱藏空間裏的靈泉,不能暴露,於是她站起身走去其他人那邊,找他們拿水。


    白蕭還是躺著的,他看著阮嫣走過去的背影,突然迴想起剛剛睜眼的時候,第一眼看見女孩的模樣,女孩背對著火,耳朵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怎麽的,紅紅的。看著還挺可愛的。


    他的身體其實真的沒有什麽不舒服,就是有點沒力氣,不怎麽想動罷了,要不然他現在已經站起來了,也不至於躺著不動。


    眼角瞥見坐在旁邊的徐任,他張了張嘴:“二師兄?”


    徐任正看著其他人聊天,聽見低沉又暗啞的聲音差點嚇一跳,他轉頭看向白蕭:“你醒了啊?”


    說著徐任站起來湊到白蕭身旁,也伸手把了一下他的脈,沒什麽問題之後鬆開同樣問了和阮嫣相同的話:“怎麽樣?感覺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白蕭:“.........”不是,二師兄剛剛就在他和阮嫣旁邊吧?他耳朵出問題了?他和阮嫣對話竟然沒聽見嗎?


    見白蕭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己,徐任還有點迷糊:“怎麽了嗎?”


    “我沒事。”


    這個時候,阮嫣終於拿著水壺迴來了,這是墨雲璟的水壺,他說了半天那個小氣的人才給她。


    看見兩人在說話,阮嫣走上前和徐任說了一句:“二師兄先將他扶起來靠在樹幹上。”


    聽見這話的兩人齊齊一愣。


    扶起來?


    靠在樹幹上?


    白蕭想的是,原來阮嫣知道自己沒力氣啊。


    徐任想著則是,是那瓶藥水的副作用嗎?


    但是兩人都沒說話,徐任也將人扶起靠坐在自己剛剛靠的樹幹上。然後就見阮嫣打開水壺,想要遞給白蕭。


    但是白蕭卻沒有接的意思,阮嫣舉了一會手,有點酸了,看白蕭還是沒有要接的意思,抿了抿唇問他:“手也沒力氣嗎?”


    白蕭這個時候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其實說要動的話還是動得了一點的,但是不多,他張嘴:“你看看我手,已經很努力了。”


    說完他還衝阮嫣笑了一下。


    阮嫣低頭看去,隻見飛行法器上,一雙幹淨修長的手放在上麵,整隻手微微的在打顫,正試著抬起,然而還沒完全抬起卻又像是卸了力氣一樣,落迴原處,手指微微的動了動。


    她低著頭抿了抿唇,最後才拿著水壺湊近白蕭,打開水壺,給他灌下去。


    因為灌得有點急,白蕭被嗆到了一下,猛地咳嗽起來:“咳咳咳咳!”


    阮嫣這才意識到自己下手有點狠了,她連忙收手,將水壺蓋好,放一邊。


    然後將人給半扶著,輕輕拍了拍白蕭的背。


    等白蕭緩過來,他才又將人放迴樹幹上靠著。


    白蕭好像笑的看了她一眼:“你這是?”像是沒想到形容詞一樣,他頓了一下才說:“趁人之危?”


    阮嫣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的感覺一下子沒了,她煞有其事的點頭:“對啊。”


    徐任看著兩人的動作:“..........”不是兩位,我還在這,喂水也可以叫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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