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蕭進入藏書閣後,在一層轉了一圈,沒找著人,於是抬腳走上樓梯。


    “誒!還有那麽多,我們要抄多久啊!”林辭幽怨的聲音傳來。


    白蕭聞言挑眉,繼續往上走。


    “你們兩個快點吧,我和大師兄已經抄了七本了,你們連一本都沒抄完,我可不想等我們抄完了還要等你們。”阮嫣一邊奮筆疾書一邊分神和林辭、徐任聊。


    聽見有人走上來了,阮嫣下意識以為是楚長老她頭也不抬:“楚長老,可以少一點嗎?反正師父也不知道不是?”


    隔了半晌,阮嫣沒聽見“楚長老”的迴話,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去,就看見白蕭挑著眉微微笑著看她。


    阮嫣看了眼自從“楚長老”上來,就默不作聲的三個和她一起抄書的師兄。林辭和徐任就這麽看著她和白蕭眼珠子還打轉,像是在想什麽不正經的事情。


    大師兄隻是忽然聽見有人上來,抬眼看了一眼又繼續抄書。


    她舔了舔唇,放下手中的毛筆,走到白蕭麵前:“師兄怎麽來了?”


    白蕭也不提剛剛她認錯人的事情,淡淡笑著:“來給你們送飯,順便把帶給你們的禮物送過來,昨晚忘了。”


    說著他伸出手將飯盒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手腕上的護腕若有若無的顯露出來,鐵手腕包裹著他的手腕,阮嫣全程看著,自然注意到了,她繼續往前看,他的手指瘦削而修長,骨節分明,指甲圓潤而幹淨,淨白的皮膚下隱約可見淡淡的青色紋路。


    阮嫣看得吞了吞口水,她抬頭看向此時依舊微微笑著的白蕭,總感覺他是故意的。


    她忍不住低頭再看了一眼他的手,不禁感歎: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手啊。


    她現在覺得自己是個手控了。


    白蕭注意著她的神色,確認她看見了自己手腕上的護腕後,將手收了迴來,又從空間袋裏拿出了四人的禮物,其他三位師兄的放在了桌上,師妹的他拿在手上,直接遞給了她。


    阮嫣接過,這是一個手鐲,銀色的手鐲上一朵朵彼岸花綻放開來,幾朵彼岸花的中心鑲嵌著一顆紅色的寶石,淡淡的顏色,比起那些老氣的寶石要好看得多。


    她將手鐲拿在手心中抬頭看向白蕭:“這是?”


    白蕭看見她眼中的喜歡後,心下鬆了口氣道:“這是一個傳送手鐲,我找人打造的,啟發其實就是秘境那次你給我的傳送符紙,然後我覺得挺有趣的,迴來之後就去畫設計圖了,然後到了上界我就去找人打造了。”


    “他上麵的紅色寶石就是傳送手鐲的主要,有這個才能傳送,隻要是你記得的地方,方圓十裏之內都可以隨意傳送。”


    說著他示意阮嫣看寶石。


    “要用的時候可以直接用靈力催動,然後想著這個地方,知道名字的話還可以默念,這樣傳送的位置更準確。”


    阮嫣聽後挺驚訝的,她直接將手鐲戴在右手腕上,看見上麵的彼岸花後:“為什麽是彼岸花?”


    白蕭聽見她的問題頓了頓,開口:“之前看見過你的劍,上麵寫著彼岸劍,我就想著你可能喜歡?”


    阮嫣聽了點頭,不得不說她的確挺喜歡彼岸花的。


    她很久之前看見彼岸花就很喜歡,因為喜歡還特地去查了花語。


    網上寫的是:彼岸花寓意悲傷離別,生死相隔,開花的時候看不見葉子,有葉子的時候看不見花,花葉生生不得相見,給人一種特別悲傷的感覺,所以彼岸花的花語是絕望的愛情。


    但她所理解的並不是這樣的,她覺得彼岸花很美很美,它是死亡之花,是暗夜之主,是在奈何橋邊生機盎然的彼岸花。它是堅強的;它不需要其他的外力,隻是自己成長,沒有開花的時候它弱小,不起眼;開花的時候,它能夠綻放出它自己的光彩。


    阮嫣覺得這就很像她的成長,兒時弱小不起眼,在長大後成了風刃營的一把手,最後死在了任務裏。


    彼岸花也是這樣。


    想到這,阮嫣笑了笑,她轉頭看向其他三位師兄:“師兄們快來吃飯,拿禮物了。”


    葉晚雲聞言,手上動作一頓,將還沒寫完的一個字寫完後,走過來拿起自己的禮物後就坐下來將飯盒裏的菜拿出來,開始自顧自的吃。


    徐任和林辭也走過來拿起自己的禮物後坐下開始吃飯。


    阮嫣和白蕭對視一眼也坐下來,阮嫣拿起筷子開始吃飯,瞥見沒有白蕭的份,她咽下口中的菜轉頭問白蕭:“你不吃嗎?”


    白蕭搖頭:“我不吃,吃過辟穀丹了。”


    阮嫣聞言點頭,繼續吃飯。


    ……


    飯後幾人休息了一下手後,又迴到各自的座位上,繼續抄書。


    白蕭收拾了一下桌麵,看了眼四人,顯然不打算走,他坐在座位上看了一會兒,實在無聊了就走到阮嫣身旁看她抄書。


    就看了一會兒,他就發現不對勁了,阮嫣完全是看了一眼書,就開始悶頭抄,除了翻頁以外,她就沒再看一眼書了。這麽觀察了一會兒,他發現阮嫣真的隻看一眼就記住一頁書上麵的所有字,然後抄下來。


    眼中驚訝浮現後,他搖搖頭,覺得自己多少有點大驚小怪了,阮嫣給他的驚喜已經很多了,也不差這一個——過目不忘。


    他看了一會,坐在阮嫣旁邊沉思。


    最後他站起身,在阮嫣的書架上拿出兩本書,又走迴阮嫣的座位,隨意挑了支筆,拿了紙幫阮嫣抄。


    林辭和徐任注意到他的動作後,嫉妒得像檸檬:“四師弟你這樣不好。”兩人同時開口。


    林辭:“你都不是幫我們。”


    徐任也一臉責怪的看著白蕭:“對,你這樣是不對的,要知道尊老。”


    白蕭聽了挑眉,停下手中動作,抬頭:“我現在在愛幼。”


    徐任:“……”


    他絞盡腦汁最後憋出一句:“尊老在前麵,你得先尊老。”


    “哦,我想反著來。”白蕭繼續抄書,頭都沒抬的反駁。


    三人進行了一番沒營養的交談後,就不再說話了。


    阮嫣和葉晚雲幾乎全程都在抄書,手上動作很快,“刷刷刷”幾下就寫完一麵。


    白蕭的速度相較於他們就要慢一些了,他不急隻是幫著阮嫣抄一些,所以這樣的速度就可以了。


    三人的字雖然寫的快,但一眼看去還是很好看的。


    然而另一邊的徐任和林辭簡直就是鬼畫符。


    他們比起白蕭的速度都要慢,寫的字也是真的爛。一眼看去完全不知道寫的什麽,阮嫣看過他們抄的,她覺得把他們抄的讓兩人自己認說不定都認不出來是什麽字。


    好在師父的規定並不是寫好字,而是抄完就行,所以兩人的字就沒變過。


    但阮嫣就不懂了,三師兄好歹也是個正兒八經的符修,怎麽寫字這麽醜啊,這個問題她還去問了徐任、葉晚雲和薛肉,結果三人給的答複是,他畫畫好,但是寫字不好。


    ……


    楚玉和天璃在外麵聊到下午的飯點了都還沒見到白蕭出來,兩人不禁疑惑。


    “那煞神怎麽還沒出來?”楚玉壓低聲音。


    “我怎麽知道,你不要隨便叫人家煞神,哪天被聽到了你就慘了,他當年可是混世魔王,他們家長老都被他氣得要死。”天璃也降低聲音湊到楚玉耳邊。


    “哦,你去看看,叫他出來了,他們在抄書,他萬一幫著幾個人作弊怎麽辦。”楚玉用手肘撞了撞天璃的胳膊。


    “要去你去,我不想和他打交道。雖然他現在脾氣好了,但萬一我那個點碰到他的底線了,你想想當年的場景。”天璃猛地搖頭,拒絕道。


    兩人同時迴想當年的壯觀,當時他們兩個都還不是逍遙宗的長老和副宗主,都還隻是一介散修,自然是聽說過白家三少的故事的,而且兩人也有幸看見了白蕭第一次成名的那場。


    ——


    那天上界本該舉行三年一度的宗門大比,當天親傳弟子們都鬥誌昂揚的,長老和宗主們也都開開心心的準備看他們比賽。


    結果就在開始的那一刻,一個自稱白家三少的少年來到了宗門大比的現場,點名說要挑戰所有親傳弟子。


    散修們、親傳們和宗主們當時就滿腦子問號,問他為什麽要挑戰?


    少年當時本來不想說,但還是遭不住他們的追問,他最後才說,問道宗宗主壓榨他們白家,叫他們白家交出弟子,去給問劍宗當親傳。


    少年眼裏當時全是恨意,他說完這些話後,問劍宗當時的宗主臉色煞白,顯然這件事是真的。但他依舊不認這件事,他顯然沒想到這位白家弟子會站出來為家族反抗。


    最後少年以金丹巔峰的實力將所有元嬰初期的親傳弟子一一打敗,眾人當時就震驚了,他們上界的天才竟然就被一個金丹期的小子給打敗了。


    其他宗主隻是臉色難看了一些,而問道宗宗主的臉色就特別難看了,他甚至惱羞成怒的,直接親自動手用自己化身期實力來壓白蕭。


    白蕭當場被威壓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少年本身就身處意氣風發的年紀,哪裏忍得了一個人用威壓直接當眾將他壓在地上?


    因為相差的實力太大,他拚命的抵抗,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白衣被染紅。最後拿出了他一個機關似得東西,對準問道宗宗主就是一射,靈箭直直射入當時正得意的問道宗宗主的眉心,就一下,一位化神期的大能當場隕落。


    就那一刻,白蕭直接衝破化神期威壓,鮮血從少年的嘴角溢出。


    少年直接破鏡成為元嬰修士,他不管不顧自己的雷劫直接衝到台上,一手直接拎起問道宗宗主的屍體帶走了。


    自那之後,少年一戰成名。


    他那以一敵親傳的事跡先一步傳出。


    再後來就傳出了他用自己製作的機關弩擊殺化神期問道宗宗主的傳聞。


    頓時上界傳的沸沸揚揚,聽見白家三少的字眼之後都讓上界之人聞風喪膽,在那之後,沒人再敢去惹白家人,白家也成了八大家之一。


    ——


    天璃和楚玉顯然都想到了,當時他衝破化神期威壓時,吐出一大口血也要射殺問道宗宗主的那個眼神,眼裏的冰冷和傲慢,殺意與恨意。


    他們當時不懂他的恨意從何而來,畢竟隻是叫他們家拿一些弟子出來而已,怎麽會有恨意呢,直到今天這個問題也依舊不解。


    兩人最終搖頭:“算了算了,還是不要去叫了,他想幫他們作弊就作弊吧。反正老薛應該也不敢去找他麻煩。”


    ……


    此時藏書閣裏,幾人還是在抄書。


    “好累,我要休息一下。”阮嫣手酸得直接將筆放在桌上,幽幽道。


    白蕭聽見她的話,看了她一眼,淡淡笑了笑,他也放下筆:“要聽故事嗎?”


    阮嫣正煩呢,冷不丁聽到白蕭要給她講故事,她一下就精神了。


    旁邊的林辭和徐任這一聽也將腦袋湊過來。


    白蕭見了隻是無奈的笑笑,他手上動作不停,嘴裏卻開始講故事了:“從前有個女孩,她從小就和哥哥一起生活在家族裏,兩人並不是親兄妹可勝似親兄妹,每天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她很喜歡和哥哥玩捉迷藏,每一次都躲得很好,哥哥每次都沒找到她,最後她會出來從哥哥背後嚇哥哥一跳。”


    白蕭說這個女孩的時候是笑著的,眼裏帶著溫柔。阮嫣注視著他的眼睛,看見了他眼裏的溫柔。


    “他們每天和兄弟姐妹一起修煉上課,最後又和其他兄弟姐妹分開,迴自己院子玩捉迷藏,然而這樣的日子在妹妹的十五歲生辰這天被打破。”說到這白蕭眼裏突然暗了下來。


    “妹妹被家族的長老當做物件送給了一個宗門,哥哥當時極力挽救,想…”他說到這,聲音已經有點低啞,阮嫣注意到他的眼眶有點發紅了。


    這個時候阮嫣才意識到他講的故事或許和他自己有關,這個故事裏的哥哥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


    白蕭頓了片刻繼續道:“想替妹妹去,但是宗門隻要妹妹,宗門的宗主說如果不是妹妹的話,他會直接屠了這個小家族。哥哥能力有限,長老這邊沒有辦法後,他就自己想了一個辦法,他決定帶著妹妹逃走,就在那天晚上,他去找妹妹,卻被妹妹一記手刀打暈,綁在了妹妹的床上。”


    “等哥哥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靈力被封,被綁在妹妹的床上,他不停的掙紮,可因為繩子是捆仙繩,他又沒有靈力,根本掙紮不開,反而越掙紮越緊。等有人發現他的時候,他的手腕和腳腕已經被繩子勒出了很深的血痕了。”


    林辭聽到這疑惑道:“那妹妹為什麽要打暈哥哥,明明她跟著哥哥走就可以了啊?”


    白蕭聽後,眼神再次暗了下去:“當時的哥哥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哥哥被放開後就得知妹妹已經被帶去宗門了,他想好吧,既然這樣他經常去看妹妹就是了。可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宗門要妹妹過去並不是當弟子,而是宗門的宗主需要一個純陰之體的……”


    “爐鼎。”這兩個字白蕭是咬著牙說的,他眼中逐漸浮現出怒火,隻是一瞬又被自己壓了下去。阮嫣一直看著他的眼睛,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神色變化。


    “但哥哥還是傻傻的在家裏修煉,想著等自己實力變強了,就可以去找妹妹了。他不斷的提升實力,就在突破金丹期這天,他打算去找妹妹。也就在這天是妹妹去宗門的第30天,哥哥剛剛走出家族的門,就看見了衣衫破爛,渾身是血的……”


    “妹妹。”


    “他一眼認出了自己送給妹妹的機關袖箭,當時已經有很多人圍著妹妹在議論了,哥哥看了瘋了一樣的跑過去,脫下自己的衣服將妹妹裹起來,抱著迴了府。他叫了丹修和藥劑師去治療妹妹。”


    “但妹妹的傷太重太重了,神識被透支,靈力被抽去,身體被殘害。丹修和藥劑師隻能夠保證保住妹妹的性命,不能恢複妹妹的身體。”白蕭說著繼續低頭抄書,手上的抄書的速度越來越快。


    林辭和徐任聽到這也意識到了不對。


    誰講故事還帶著自己的情緒的?


    他們沉默下來繼續聽著。


    葉晚雲雖然全程在抄書,卻也分神聽了故事,他聽到這,抬眼看向白蕭,想起了母親給他講的一個故事,當年一戰成名的白家三少。但當時這件事被草率揭過,並沒有說過內情。


    世人隻知道白家三少,不知白家三少的名字,也不知他為何要殺問道宗宗主。


    “後來,妹妹的保住了性命,醒來時卻失憶了,她不記得哥哥,不記得所有人,隻是茫然的看著哥哥,一遍遍詢問哥哥他們的過往,哥哥也不厭其煩的迴答她。哥哥日日加倍修煉,每天除了陪妹妹就是修煉,他不斷的告訴自己變強之後一定要幫妹妹報仇。”


    “一定要保護妹妹,一定要找到最好的丹修和藥劑師讓妹妹恢複。可就在他修煉的時候,家族裏的旁係把妹妹當做了丫鬟,一直使喚,最後甚至還騙妹妹說妹妹不屬於這個世界,叫妹妹跳井。妹妹神誌不清,自然信了他們的話,真的跳了井。”


    “哥哥得知後,徹底瘋了,他不顧一切的將那幾個旁係殺了,將妹妹撈起來後,帶著妹妹的屍身去了自己父母的墓地,埋在了父母墓地的旁邊。哥哥買了酒,這一晚傾盆大雨,他在父母和妹妹旁邊喝了一夜的酒。最後他迴到家族,著手開始調查這件事的源頭。”


    “家族中的子弟,和他玩兒得好的,都發現了他的沉默寡言,雖然還是那個人,卻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天真無知的少年了。最後在他拚了命的調查中,他終於知道了為什麽妹妹要打暈他。”說著白蕭看向了林辭,對他微微笑了笑。


    “你的問題有解答了。”


    林辭聞言,眼中已經沒有期待了。


    “原來是當時妹妹被長老們逼迫,如果不去的話就把哥哥廢了,逐出家族。妹妹沒辦法,隻能同意,她不希望哥哥不好,妹妹很了解哥哥,知道哥哥的想法,所以提前在房間裏準備了起來,等哥哥一來就能把哥哥打暈綁起來。”白蕭眼中逐漸浮現出了嘲諷的情緒。


    “得知這個真相後,哥哥很自責,他這下徹底瘋了,他去自己的屋子拿了自己製作的機關,這裏忘了說,哥哥很喜歡製作機關類的東西,有些機關甚至可以擊殺化神期大能,隻要射殺的位置準確,實力到達一定程度。”


    “哥哥拿了機關弩進行了改造,將機關弩的威力調製到了最大後,他拿著機關弩直接去了長老院子。這一天家族裏逼迫妹妹的那個長老身首異處,哥哥隻留了身子給家族,頭被他帶到了妹妹的墓地。”白蕭抬起眼,眼中的情緒被隱藏起來。


    “後來哥哥又去殺了那個宗門的宗主,將宗門宗主的頭也帶去了妹妹的墓地。”白蕭看向阮嫣笑了笑:“故事講完了。”


    阮嫣看見白蕭的笑容時,愣了愣:“沒了?”


    白蕭點頭:“沒了,繼續抄書吧。”話落後,白蕭繼續動筆抄書。


    林辭和徐任這個時候也不吭聲了,他們將腦袋縮迴去,繼續抄書。


    葉晚雲看了眼白蕭,也低頭繼續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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