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夫身上的德姆斯特朗的袍子實在是有點兒顯眼,他顯然也注意到了,有點無奈的目光轉了轉,在看見瑟普勒斯之後露出來一個微笑。


    “一會兒去找你。”他遠遠的隔著人群,和瑟普勒斯對口型。


    瑟普勒斯輕輕點點頭。


    德拉科的聲音涼颼颼的從瑟普勒斯耳邊刮過去:“那個暴發戶是不是在和你說話?”


    瑟普勒斯眨了眨呀:“暴發戶?”


    “沃爾夫家,”布雷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非常體貼的在瑟普勒斯耳邊兒介紹,“對於新興貴族,我們通常都會嫌棄對方沒有底蘊,所以叫人家暴發戶。”


    瑟普勒斯眨了眨眼。


    “這樣啊。”


    “別轉移話題,”德拉科從後麵把瑟普勒斯圈進了他的鬥篷裏,“那家夥可不是什麽好東西,你離他遠一點。”


    “光離沃爾夫遠一點有什麽用啊,剛剛布斯巴頓的車,下來給布斯巴頓女校長提裙擺的那位看見了沒?”布雷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繼續說,“那哥們在追瑟普勒斯呢。”


    瑟普勒斯猛地扭頭去瞪布雷斯。


    布雷斯迴給他一個微笑。


    “這又是你從哪兒招惹來的奇怪東西?”德拉科的聲音已經聽起來有點兒危險了,“那是個什麽人。”


    瑟普勒斯心說布雷斯你這個混球,仗著沒你事兒就開始看熱鬧,但是又沒辦法開口否認,因為布雷斯說的句句“屬實”。


    即使瑟普勒斯自己心知肚明奧狄斯和他並不是什麽追與被追的關係,但是他並不能否認這個說法。


    “你還不知道嘛德拉科?”布雷斯頂著瑟普勒斯已經要殺人了的目光繼續笑嘻嘻,“那位萊斯特蘭奇家的小哥是在你馬爾福家族的家族晚宴上對瑟普勒斯一見鍾情的!”


    布雷斯笑眯眯的躲著瑟普勒斯的視線,去往瑟普勒斯身後藏。


    “就是上上個月聖誕節?對,你邀請瑟普勒斯去馬爾福莊園的那一次———”


    布雷斯在笑,笑的很猖狂,西奧多投來好奇的目光,達芙妮去拉布雷斯的手讓他有瓜多說點,德拉科也卡著布雷斯的脖子讓布雷斯還知道什麽一口氣痛快點全說了,瑟普勒斯挽起袖子準備掏魔杖給布雷斯甩點什麽惡咒,潘西則是在一邊歎了口氣,心說這幫男孩啊。


    他們這個時候還很開心。


    即便是西奧多知道伏地魔已經卷土重來,瑟普勒斯知道未來的日子會不怎麽太平的情況下,他們也很開心。


    學生們在教授的帶領下迴到禮堂,卻不見徳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學生的身影。馬克西姆女士和卡卡洛夫先生倒是已經都坐下了,鄧布利多的校長席位也從教師長桌裏挪了出來,如今放在前麵,變成了一張三個人坐的長椅,當然,也有可能是四個人坐的,畢竟馬克西姆女士一個人大概要占兩個位置。


    而在他們麵前,放著一個用黑布遮起來的台子。


    等到霍格沃茲的學生都到齊了,各自坐好之後,鄧布利多校長站起來,舉起了他的魔杖,從他的魔杖頂端噴射出一道藍色的禮花:“讓我們歡迎來自布斯巴頓的,遠道而來的朋友!”


    禮堂的大門應聲而開。


    穿著藍色絲綢的,布斯巴頓的姑娘們提起裙擺,帶著香氣,帶著本不屬於這個季節的美麗蝴蝶,旋轉著踏進了霍格沃茲的禮堂。女孩們隨著樂曲翩翩起舞,他們的裙擺和用力繃緊的小腿勾勒出的弧度美麗的像是一場夢。


    “那個金色頭發的姑娘可能有媚娃的血統,”達芙妮眯著眼睛去打量那些女孩,忽然迴頭去和潘西商量,“你看她的唇形---肯定是。”


    關鍵是潘西還挺認可的點了點頭。


    瑟普勒斯有點兒迷惑,他仔細的看了一路,目光在那些姑娘們的臉上挨個滑過去,也沒在那些姑娘的臉上看出什麽不一樣的地方來。


    不是都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嗎?


    瑟普勒斯非常迷惑。


    怎麽就看出來了有媚娃血統的呢?


    瑟普勒斯陷入了迷惑。


    “別看了,人家都坐下了。”德拉科的聲音酸了吧唧的從瑟普勒斯的耳邊傳過來。


    瑟普勒斯扭頭去看德拉科,然後給德拉科的三明治裏夾了幾片酸黃瓜。


    “幹什麽?”德拉科板著臉。


    “你酸的厲害,你自己感覺到沒?”瑟普勒斯哼了一聲,反問德拉科。


    眼瞧著德拉科又要炸,瑟普勒斯連忙咳了一聲:“我短期---不,我長期之內沒有談戀愛的想法,如果你是擔心我談了戀愛就會疏遠朋友,那你可是多慮了。”


    瑟普勒斯這話說的有技巧。


    他沒提德拉科的不滿的泛酸氣可能是因為對他有什麽心思,而是先入為主的一步就把德拉科的情緒定位在了朋友間的排他性上。緊接著他又明確了自己沒有戀愛的打算,既讓德拉科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又讓德拉科不會挑明的多說什麽。


    德拉科當然聽得懂。


    雖然他被家裏人嬌縱了許多年,但是嬌縱又不是養廢了,他最多是不用考慮其他的想法,有底氣不用去關注別人的情緒和態度,又不是看不出來。


    所以在瑟普勒斯說完話之後,德拉科輕輕的“哦”了一聲。


    “可我不愛吃酸黃瓜,”德拉科在想通了之後立刻就又揚起了頭,“這個我不吃了,我要吃瑟普勒斯你的那個。”


    瑟普勒斯聳了聳肩,把自己的餐盤和德拉科的餐盤掉了個。


    布斯巴頓的學生在拉文克勞的長桌上坐下,也許是因為拉文克勞的藍色和她們身上長袍的顏色比較配罷了。


    當他們落座,鄧布利多又站起來,舉起他的魔杖,發射出黃色的耀眼的火花:“接下來是徳姆斯特朗的勇士們,他們從凜冽的寒風裏走來!”


    大門再次開啟,這一次率先進入眾人視線的是沉重的,看起來揮舞起來能把人頭直接敲下來的木質手杖。


    他們從凜冽的寒風裏走來,夾雜著兇猛的野性和澎湃的生命力。徳姆斯特朗的勇士的長袍翻滾而起,紅色的襯裏殷紅如血,讓人根本挪不開是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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