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是張宇的媳婦,今天張宇跟著孟以辰他們出門找物資去了,媳婦譚晶和七歲的兒子大寶在家裏。


    遇到這樣的事情她趕緊出來查看,但也不敢上前阻攔。


    “是啊,你還是先躲躲吧,這些人裏有一半以上的人是別的民宿的,我們在樓上看見了,都是老頭老太太那家的男人出去找的人。”


    西廂房的一對小情侶此時也從房間裏走出來,男生手裏握著一個燒火的棍子,說完便站在溫阮的麵前想給予她保護。


    這幾人的舉動,讓溫阮很暖心。


    她看了看院子裏,從大樹底下找了一個雞蛋大的鵝卵石在手裏掂了掂,然後一個標準的拋橄欖球的姿勢將石頭拋了出去。


    “嗖~”


    “咣當!”


    正中189的高個子平頭男的後腦勺。


    平頭男“哎呀”一聲,轉頭看了一眼,還沒看清楚始作俑者就白眼一翻癱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愣了一瞬,然後開始騷亂起來。


    “老公,老公你怎麽了?”


    “兒子啊!”


    平頭男的媳婦驚慌失措撲到男人身上查看,當她看到男人的頭下流出的鮮血染紅了雪地一大片時,頓時開始撕心裂肺的大哭起來。


    老頭老太太看見自己的兒子被打“死”,也坐到地上拍著大腿哭嚎。


    “天呐,救命,救命啊。”


    眾人也被眼前的情況驚到,四處查看,當看到站在不遠處笑意盈盈的溫阮時,他們麵目猙獰了起來。


    “是你,是你殺了人?”


    溫阮聳了聳肩,雙手撣了撣灰塵,將口罩往上扯了扯,僅露出雙眼。


    “你們在我家門口做什麽呢?”


    平頭男的媳婦見溫阮承認了是她打“死”了自己的老公,頓時瘋狂的朝著她撲過來。


    身後譚晶幾人的驚唿聲還沒喊出口,溫阮抬起一腳就踹在女人的肚子上,女人被踹飛落在地上又向後滑行出去老遠。


    “就是這個小蹄子,拿下她,人歸你們,物資我們平分,一起上啊!”


    人群中不知誰說了一句,唿啦啦的男女老少都朝著溫阮撲過來,沒有人去管那男人和女人的死活。


    張麗和猴子這時剛進了大門,見一群人喊叫著要圍攻溫阮,和猴子的隊友一樣,都一時之間腦袋空白,束手無策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小子,借你的棍子一用。”


    在西廂房男生錯愕的眼神中,溫阮迴頭拎起他手裏的棍子就衝進了人群。


    一棍爆頭,一掌劈脖頸,一拳直擊麵門,一肘斷兩肋,一膝頂絕根......


    十幾個唿吸間,原本氣勢洶洶熱鬧非凡的人群,隻剩下了一地的喘息和哀叫。


    唯一站著的溫阮,雙手插兜,跨過一個個身軀,大步流星的往正房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她衝著替她擋門的幾個“石雕”點頭表示謝意後,開門進了屋。


    留下幾人的驚歎在冷風中迴蕩不停。


    “我滴個乖乖,這看似最弱的一個,實際上是個王者?”


    猴子隊伍裏的“武俠迷”羚羊嘴角抽了抽,沉浸在剛才現場直播的武打場景裏無法自拔。


    外麵民宿的人被揍的不敢再逗留,哀嚎著起身,相互攙扶著離開了院子。


    院內的七八個人此時窘迫難當,剛移步到廂房門口時,就聽見張麗清脆的嗓音響起,


    “你們幾個,收拾下東西,馬上搬出去吧!”


    “不行,憑什麽讓我們走。”


    張麗示意猴子將昏迷的女人背到她家去,然後將懷裏的小女孩遞給了譚晶。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語氣冷冽的說道:


    “我張麗算不得好人,但也絕不是壞人,我管不了你們的行為,但是絕對不允許你們在我家裏作惡。”


    幾個人都受了不輕不重的傷,不同程度的佝僂著腰,扶著胳膊扶著腿,擦著鼻血捂著臉,但此刻他們都是同一個表情,欲哭無淚!


    “老板娘,我們這不能叫作惡啊,我們也是良民,隻是被形勢所迫的。”


    胖男人急的吞了吞口水,顧不上自己身上臉上的疼痛,極力的給自己辯解。


    “那女孩子上來就打死人,她就不叫作惡了麽?”


    “就是,我們這麽做也是有原因的,誰叫他們有吃的,就是不肯幫幫我們呢,這人在餓急眼的時候,就容易昏了頭,情有可原的嘛。”


    胖男人的胖媳婦話一出口,張麗的神色立馬又冷了幾分。


    氣的胖男人給了胖媳婦一杵子,險些讓她摔倒在地。


    “我們不是那意思,老板娘你聽我說。”


    張麗很不耐煩的抬手製止了他們的“狡辯”,


    “行了,別說那麽多了,站外麵怪冷的,趕緊收拾收拾離開吧,我還有事,如果你們不走的話,我去找管理處的人來請你們走。”


    說完便迴家看護昏迷的女人去了,懶得跟這群人掰扯。


    溫阮進了屋內後,看著外麵爬起來的人陸續的離開,唯有倒地的平頭男一家人還在原地。


    男人隻是一時昏迷,被張麗喊人給抬迴了房間去包紮。


    一家“老弱婦孺”坐在地上哭嚎,時不時的還拿手指著溫阮這邊,看來是要跟她杠到底了。


    溫阮趴在火炕房的窗台上,打開ipad播放了一首輕音樂,然後從空間拿了一大盒水果撈和一大袋子薯片出來,悠然自得的邊吃邊欣賞著外麵的景象。


    外麵哭的有多淒慘,她裏麵吃的就有多享受。


    水果撈和薯片下肚,沒吃過癮,她又拿出了一個鹵雞腿啃了起來。


    本來平頭男的兒子就饞的直流口水,從哭爹變成了哭吃的,這一看見雞腿,哭聲更大了。


    氣的一家子恨不得進到屋裏掐死溫阮。


    差不多近一點鍾,孟以辰他們迴來了。


    丁小宇從車上跳下來開了大門,楊雲山背著秦浪快步的衝向正房。


    因為秦浪的受傷,眾人都神色慌張的往院裏跑,結果看到地上的一家子和滿地鮮血的戰場,頭皮都發麻了。


    “阮阮!”


    孟以辰顧不上秦浪,慌張的往房門裏衝。


    在看見溫阮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翹著腿,戴著耳機啃著蘋果,自得其樂的樣子時,他這才鬆了口氣。


    “你嚇死我了。”


    孟以辰將溫阮拉起來用幹淨的那隻手在她頭上摩挲了幾下,然後沉聲說道:“秦浪受傷了。”


    當秦浪腰腹上那道還在汩汩流著血,皮肉外翻著,隱約都能見到內髒的口子呈現在溫阮麵前時,讓她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怎麽弄的?”


    孟以辰脫掉身上沾著血的外套,神情嚴肅的說道:


    “我們進了一家私人診所,剛拿完藥就被一個團夥圍攻,起初我們覺得是老百姓,沒有下重手,沒想到他們領頭的直接就拔刀傷人。”


    魏秋蔓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的拿著剪刀把秦浪的衣服剪開,


    “我給他輸送了能量,但是我的等級太低,止不住他的血。”


    溫阮點了點頭,凝神與阮柳互通後,將手掌上凝結而成的一層瑩瑩的綠光輸送到了秦浪的傷口處。


    一分鍾後,血終於止住了,秦浪的臉色也肉眼可見的有了些血色。


    丁小宇將一大箱子的藥遞了進來,全部倒在炕上,看看有沒有能用的藥。


    怕傷口感染,溫阮從藥堆裏翻出了一瓶碘伏給秦浪清洗了幾遍,然後用紗布先給他包紮起來。


    “這傷太嚴重了,我給他輸入了能量,應該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全靠異能肯定不行,我們也不會縫合,還是需要醫生。”


    上次孟以辰的傷雖然也很重,但創口麵積不大,秦浪這足有一個成年男人手長的創口,皮肉外翻著,讓她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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