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落,我想你出去闖拚應該要聰明一點了,我說過,我不會管你的那些小孩子過家家。”李部長不以為然的說著。


    “我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這是我的闖拚,你可以看不起,但你不能貶低它!”許千落生氣的說著。


    “難道不是嗎?你現在就是最好的例子,許千落,什麽兄弟,什麽大情大義,什麽土匪道義,你怎麽還這麽幼稚!”


    許千落轉迴身沒有說話,李部長卻憤怒的轉身離去。


    臨走時,他冷冷背對著兒子:“你終究要為自己的任性買單,除了我沒人願意救你!!”


    許千落聽到李部長的腳步聲轉迴了身,他閉下了眸子。


    他是從什麽時候起選擇踏上這條路,他都快記不得。


    所有人隻知道他叫許千落,所有人都以為他是一個孤兒,他們都錯了,他有家,有父親,隻是他想擺脫過去,所以改頭換麵,成為了沒有過去的許千落。


    李天落,這才是他的名字,隻有顧重錦和雲諾知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包括白寒,正因如此,白亦熠才會異常嫌棄他,覺得他配不上白寒。


    要是之前就告訴白亦熠,隻怕早就同意他和白寒在一起了,可是他不會告訴任何人他是李天落,他想要讓所有人知道,他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做到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可是如今……


    似乎已經身不由己,許千落睜開了眼睛,他怎麽可以,但那群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不能讓他們這麽受苦。


    許千落捏緊了拳頭,他叫來了監獄長,請監獄長將李部長叫了過來。


    李部長似乎盡在掌握中,他親自來跟自己的兒子見麵,望著許千落,他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你想清楚了?”


    “你要我怎麽做。”許千落知道,父親絕對不會無故幫他。


    “丟掉你那個什麽所謂的兄弟情意,我會把你安進政府,這是你的使命,我隻需要你在那個位置走好你的路,不要想著什麽高位,樹大招風。”


    許千落聽到李部長的話猶豫了起來。


    他的意思,就是要他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重新迴到過去。


    過來好一會,許千落才說道:“我答應你。”


    他的聲音裏透露著很多的無奈和不情願。


    許千落迴歸到從前的生活,李家派出勢力幫忙尋找顧重錦,但一個星期過去了,顧重錦依然杳無音信,仿佛突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見。


    如今顧重錦生死不明,誰都不能安心。


    另一邊,溫蜜蜜已經一個多星期沒見到顧重錦了,她有些慌了,不應該啊,怎麽可能這麽久都不迴來,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現在自己懷著孕,他就算有事也不應該這麽久不聯係自己,溫蜜蜜木訥的許久的腦袋迴過神。


    在溫蜜蜜一再逼問,景茜茜不得不告訴了她真相。


    得到真相的那一刻,溫蜜蜜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她控製不住,直接就暈了過去。


    景茜茜嚇壞了,“蜜蜜,蜜蜜你千萬別嚇我。”


    現在重錦出事,要是她不能照顧好溫蜜蜜,等重錦迴來一定會生氣的。


    溫蜜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她白著小臉從床上坐起來:“重錦迴來了嗎?”


    景茜茜搖了搖頭,因為一點消息都沒有,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等,等顧重錦的迴來,而她也因為溫蜜蜜的這次暈倒,知道了溫蜜蜜的孩子早就沒了。


    隻是沒人敢告訴溫蜜蜜這件事。


    就連顧重錦都一直瞞著她,所以她根本不敢擅自告訴溫蜜蜜這個殘酷的事實。


    如果重錦真的出什麽事,那溫蜜蜜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他們一直等著。


    而另一邊,顧重錦正在幫佟老斟著茶,佟老品了一口茶說道:“你給老頭我斟了這麽久的茶,就今天的,最香,最好。”說著,佟老又喝了一口茶。


    佟老喝完了茶說道:“我老了,也就不再攔著你了,小子,我會找人送你迴去,記得迴來看看老頭啊。”


    顧重錦點了點頭,別說,這次的禍災還讓顧重錦得到了一個忘年交,佟老的身份也不一般,顧重錦也算因禍得福了。


    隻是不知道溫蜜蜜現在會不會很擔心,好久都沒找到顧重錦,沒有一個人想過放棄。


    可是最不可能的人認清了事實,溫蜜蜜躺在醫院裏說了一個重大的決定:“為重錦準備葬禮吧。”


    溫蜜蜜的話很淡然,讓景茜茜和雲諾知都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她,景茜茜拉住了她的手說道:“蜜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重錦或許沒死啊!”


    溫蜜蜜甩開了景茜茜的手眼淚流了下來,她緩緩地開了口:“重錦也有可能死了,否則你們為什麽不敢告訴我!”


    景茜茜被溫蜜蜜的樣子嚇住了,顧重錦的失蹤,隻怕最痛的就是溫蜜蜜吧,可是她卻偏偏是最平靜的,這個決定,她猶豫了多久。


    “茜茜姐,我們準備葬禮吧,我不期待了,你們也不要期待了,重錦不會迴來了,真的不會迴來了。”


    溫蜜蜜的手覆在肚子上,眼淚不停的留著,雲諾知看著溫蜜蜜的樣子歇斯底裏的大喊著:“重錦不會死!不會!”


    溫蜜蜜沒有說話,整個病房很靜很靜,隻聽到了眼淚流下的聲音,過了好久,雲諾知才說話:“我們,什麽時候辦葬禮。”


    這世上最難的不是知道,而是承認,他們都知道顧重錦可能死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承認顧重錦死了,可是不承認又能怎樣。


    溫蜜蜜閉上了眼睛,淡淡的說著:“明天吧,我們盡快給重錦建個家吧,這樣,他才有可能迴來看看我。”


    雲諾知說道:“好,我處理。”


    溫蜜蜜把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容許任何一個人踏入她的內心,可是她越平靜,就說明內心越悲傷。


    景茜茜看到她這個樣子,眼淚也跟著吧嗒吧嗒掉下來。


    堅持了這麽多天,終於控製不住,她捂著嘴唇奪門而出,不敢讓別人看到她狼狽到絕望的樣子。


    溫蜜蜜能夠光明正大的為重錦難過,可是為什麽她卻不行?就算難過,也隻能一個人偷偷地,不敢讓別人看見。


    過了好久,溫蜜蜜靜了下來,她擦了擦眼淚走了出去。


    景茜茜坐在外麵許久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見溫蜜蜜出來,她迎了上去。


    “茜茜姐,我想去親自去重錦的葬禮。”


    景茜茜聽到她這麽說,心裏咯噔一下,溫蜜蜜身體已經很不好了,萬一傷心過度,她的眸子沉了下來。


    “茜茜姐,我沒事,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也是照顧好重錦留下的唯一的延續”


    景茜茜看著,都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溫蜜蜜她其實沒有孩子的事,她還是忍住了。m.


    她陪著溫蜜蜜迴家收拾顧重錦留下的一些衣物。


    迴到家,溫蜜蜜撫摸著顧重錦曾經最喜歡穿的睡衣,說道:“重錦他原來跟我說過,他會給我一場婚禮,可是……他還沒給我就給了他一場葬禮。”


    眼淚就要流下來,她閉上了眼睛,眼淚終究還是沒流下來,溫蜜蜜摸了摸脖子上的戒指。


    她說,她怕弄丟了,顧重錦給她弄了一條紅線,將她的戒指戴在了脖子上,而現在,戒指上那一粒小碎鑽已經掉了,怎麽粘也沾不上,她的手指摩擦著戒指,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


    景茜茜扶著她,怕她太難過。


    “茜茜姐,你讓我一個人待會好不好。”


    景茜茜心裏一酸,點點頭,留給她私密的空間。


    其實房間裏的氣氛太壓抑,她也快要忍不住,溫蜜蜜的話給了她落荒而逃的機會。


    溫蜜蜜坐在房間裏,她似乎又看到顧重錦那副無賴的樣子,她似乎聽到他在說:“你看你,喜歡就光明正大的看,偷看什麽。”


    溫蜜蜜沒了原來的害羞,隻是笑著說了一句你真不要臉,可是迴過神來,什麽都沒有,沒有顧重錦半裸著上身無賴的樣子,沒有他那些說的她臉紅心跳的話,沒有……關於顧重錦的一切似乎都死了,都沒了,溫蜜蜜想要努力的尋找一點痕跡,可是什麽都沒有。


    抽屜裏麵有她和顧重錦的結婚證,她拿出結婚證,看著結婚證上兩個人的小臉,她控製不住哭出聲。


    她仿佛失了所有力氣,癱坐在了地上,她的淚水滴在了結婚證上,他怎麽忍心,怎麽忍心拋棄她,怎麽忍心拋棄孩子……溫蜜蜜走到了顧重錦的床邊,她躺了下去,似乎還有他遺留的氣息,溫蜜蜜的嘴角揚了起來,她閉上了眼睛緩緩入睡。


    “蜜蜜,蜜蜜。”溫蜜蜜聽到有人叫她睜開了眼睛,那感覺那麽真實。


    讓她不願意在這場夢裏醒來。


    溫蜜蜜閉上了眼睛,感受著他,可是一睜眼,顧重錦不見了,溫蜜蜜不停的找著,喊著,沒有一個人應她。


    溫蜜蜜蹲了下來,她哭了,可是他的聲音卻一直迴蕩在她的耳邊:“蜜蜜,別哭,有我在,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她想要抱他,可是卻怎麽都抱不住他虛幻的影子。


    溫蜜蜜被驚醒,醒來以後才發現,一切都隻不過是夢而已,苦澀的笑了笑,原來,是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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