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小墨做了早餐,溫蜜蜜一醒來就聞見了香味,她跑了出去看著滿桌的菜對著趙小墨笑著說道:“小墨,這也太好了吧,真是賢妻良母,誰要娶了你,一定很有福氣。”


    趙小墨笑了笑沒有說話,她推過去一份早點,兩個人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吃完了早點便去學校了。


    剛到學校,她們就看到一輛很熟悉的車,車裏的婦人走了下來,真是冤家路窄,婦人看見溫蜜蜜,立馬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溫蜜蜜也沒太在意,反正自己又不是蒙娜麗莎,沒必要對每個人微笑,溫蜜蜜拉著趙小墨從薑妍的身邊走過去,趙小墨卻人被拉住了。


    “小墨,小墨,我找到你了,小墨……”顧禾淵拉著趙小墨的衣服,趙小墨轉迴頭看著顧禾淵皺起了眉頭說道:“大傻,你怎麽在這?”


    顧禾淵笑嘻嘻的要說什麽,薑妍突然上來拉開了他,還給了趙小墨一巴掌,趙小墨愣了一下,顧禾淵跑了上去推開了薑妍大喊著壞人。


    薑妍看著顧禾淵捏緊了拳頭,有些生氣的說道:“壞人!顧禾淵!我才是你媽!她剛才叫你什麽!你竟然護著這麽一個人。”


    顧禾淵不知道有沒有聽懂薑妍的話,他隻是拉著趙小墨的袖子不停的說著:“小墨,我要跟著你,我不要看不見你,我……”


    趙小墨推開了顧禾淵的手,她看著顧禾淵冷冷的說道:“你不要跟著我,你隻會惹禍,你跟著我我實在是太倒黴了,你走開。”


    或許是因為趙小墨知道和顧家的差距,或許是那個巴掌,反正她轉身拉著溫蜜蜜的手,頭也不轉的走了,不管顧禾淵在後麵怎麽喊著鬧著。


    薑妍在後麵一直安慰著顧禾淵,說了趙小墨很多壞話,溫蜜蜜看著身邊的趙小墨,她哭了,她竟然哭了,一直假裝堅強的趙小墨。


    趙小墨死死地拉著溫蜜蜜,走到轉角處,確定不會被看到了,趙小墨轉身緊緊抱住了溫蜜蜜:“蜜蜜,我不嫌棄大傻,可是我知道,我和他不可能……”淚水瞬間浸濕了溫蜜蜜的衣服。


    溫蜜蜜知道趙小墨喜歡顧禾淵,卻不知道是這麽地喜歡。顧禾淵隻是一個傻子,這麽一個傻子,為什麽會讓趙小墨喜歡,溫蜜蜜很納悶。


    趙小墨的家境不是太好,但是她長的挺好看的,所以追趙小墨的人其實不少,可是趙小墨沒有一個喜歡的,她說,她以後遇到動心的,她就嫁給他,一輩子。


    可是溫蜜蜜沒想到,趙小墨第一個動心的男的會是一個傻子,還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傻子。


    那天,趙小墨的眸子一直都泛著憂傷,溫蜜蜜看著很心疼,可是卻不知道怎麽安慰。


    她們迴了家,趙小墨喝了酒,她說了很多,最多的是她和顧禾淵相處的那幾天,很短,可是趙小墨卻講了好多,停不了口。


    第二天,溫蜜蜜一出來就看到了拉著行李的趙小墨,她不禁緊張的問道:“小墨,你這是?”溫蜜蜜有些難過,趙小墨不會因為昨天的事做傻事吧。


    看著溫蜜蜜擔憂的眼神,趙小墨笑了,她看著溫蜜蜜笑著說道:“傻蜜蜜,我前天不跟你說過嗎?我原來的夢想有一個機會,我要去抓住機會。”


    趙小墨的眼睛堅定,溫蜜蜜看著笑了,她沒有問,因為趙小墨說了,趙小墨說,有一個演藝公司要和她簽約,公司說要包裝她。


    溫蜜蜜祝福趙小墨,她相信,趙小墨這麽善良,一定會實現自己的夢想吧,趙小墨走了,溫蜜蜜不知道什麽時候,趙小墨還會迴來。


    趙小墨走了沒多久,顧重錦的電話來了,溫蜜蜜接起了電話,那邊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聽說和你住的那個走了,你們沒事吧?”


    溫蜜蜜笑了笑說道:“沒事的,你放心吧!”


    聽到溫蜜蜜的話,顧重錦總算有些放心了,剛想掛電話,溫蜜蜜又說話了:“我突然想起來,重錦,小墨說和她簽約的公司叫悅錦,你知道嗎?”


    顧重錦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最近剛起來的小公司,至於前程,誰也說不清。”顧重錦淡淡的說著。


    溫蜜蜜聽到顧重錦的話有些擔憂了起來,不禁的問道:“重錦,既然是小公司,小墨去那個公司會不會……”


    溫蜜蜜是趙小墨的姐妹,自然希望趙小墨能好好的,過的很好,顧重錦聽到溫蜜蜜的話迴答道:“雖然是小公司,那家公司待遇作風方麵是很好的,既然是新手,就在小公司先試試水,這樣也不是不可,去大公司,隻怕會被壓死。”


    顧重錦說這番話的時候很冷,溫蜜蜜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她總覺得顧重錦是不是生氣了,她想試探性的問問,可是顧重錦說了句開會了,便掛上了電話。


    溫蜜蜜一個人呆在房間裏,原本還有趙小墨陪,現在沒了趙小墨,一個人簡直無聊死了,這個時候,溫蜜蜜想到了景茜茜。


    可是溫蜜蜜又想起了,景茜茜被顧重錦趕走的,自己沒有聯係方式,怎麽可能找得到她。


    溫蜜蜜看了一眼趙小墨的房間,歎了一口氣,她打算出去散散步,她看到了一個衣衫襤褸,拉著二胡的老人,她走了過去,扔下了一個硬幣。


    老人停下說了一句謝謝,溫蜜蜜看著老人皺了皺眉問道:“每一個人你都要說謝謝嗎?”


    老人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溫蜜蜜又說道:“你這樣又怎麽能彈好一首完整的曲子。”


    聽到溫蜜蜜的話,老人笑了笑說道:“我本來就不會完整的曲子,我隻會一首,丫頭,你想聽嗎?”


    溫蜜蜜點了點頭,老人的二胡聲緩緩地響起,溫蜜蜜對二胡並不了解,她隻覺得這首曲子在哪聽過,她轉迴頭,她看到老人流下了兩行熱淚。


    溫蜜蜜看著老人愣了神,一時不知道怎麽反應了,老人看著溫蜜蜜擦了擦眼淚,和溫蜜蜜聊了起來。


    “我原來不像這樣,我原來是我們鎮子裏的一個木匠,有一次,我遇到了一個女孩子,她和你差不多大,有一天,她叫我幫她做一件樂器。”說著,木匠摸了摸自己手上的二胡。


    “她是城裏的女孩子,我知道,所以我從未奢望,可是那天不一樣,她告訴我,她是一個孤兒,她的養父對她不好,她逃了出來,求我帶她走。”說著,老人擦了擦眼淚。


    “我答應了,那天,我就帶著我的積蓄就帶著她跑了出去,我們很幸福,可是……她的養父找到了我們,那天,我沒辦法相信我的耳朵,她說,是我誘拐了她,我當時整個腦袋都空了,後來我入了獄。”說著,老人,又拉起了二胡,不是那首曲子了。


    可是才拉了一小段他就停了,他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還是記不清了,我出來的時候,有人給了我一把二胡,喏,就是它。”老人揚了揚手中的二胡又說道。


    “我關了二十年,二十年啊!我還能幹些什麽,這二十年我的身體已經垮了,我也不敢迴去,我就在這落腳了,我靠拉二胡討錢為生。”老人抬頭看了看天,看這物事變遷。


    溫蜜蜜聽完老人的故事什麽都沒說,她放了幾百塊錢剛要走,老人突然說道:“她死了,她早就死了啊,那天,有人找到我,說別人要卸了我的腿,她以死挽迴了我的腿啊!我不知道她當初為什麽那麽對我,我隻知道,我愛她。”


    溫蜜蜜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老人喜歡的那個女孩子為什麽要害他入獄,卻又以命換迴他的腿,她記得老人最後的那句話“我愛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老人是含著笑的。


    溫蜜蜜去了學校,迴來的時候,老人拉二胡的地方有了一灘血跡,溫蜜蜜問了一句,他們說:“那個老人殺了人,入了獄。”


    溫蜜蜜愣了,她發現早上和老人談話的灌木叢中好像藏著什麽東西,溫蜜蜜走了過去,拿出了一個用布包裹的東西。


    迴到公寓,溫蜜蜜打開布包,裏麵是老人的那把二胡,包裹裏還有一張紙:“我不知道你是誰,我隻希望你能幫我好好收著它。”


    溫蜜蜜看著這把二胡,雖然有些老舊,但是做工依然能看非常地精細,隻不過在長期的過程中,蒙著的蛇皮邊緣有些開裂。她找來一塊布,仔細的擦拭了起來。她突然發現,在蛇皮的下麵,好像有什麽東西,拿過夾子輕輕的把東西拉出來,是一條布條。


    “熠,對不起,我害你坐了牢,可是我沒辦法,我有一個孩子,當初我的養父用孩子威脅我,所以我才……對不起,熠,忘了我,去找個好姑娘。”


    似乎什麽都串聯起來了,不知什麽時候,顧重錦進來了,他摟住了溫蜜蜜的腰,溫蜜蜜轉迴頭,抱著他哭了。


    顧重錦看著溫蜜蜜不知她為什麽哭,隻是溫蜜蜜一直抱著他說道:“重錦,我們一定要在一起,永永遠遠在一起,答應我好嗎。”


    顧重錦輕吻了一下溫蜜蜜的額頭說了一聲嗯,顧重錦瞟見了地上的二胡,他拿了起來,對著溫蜜蜜笑著說道:“你喜歡?”


    溫蜜蜜點了點頭,顧重錦順手將二胡扔到了一邊說道:“迴頭我叫人買把新的給你。”說著,顧重錦擦了擦自己的手。


    溫蜜蜜沒有看顧重錦,她走了過去,撿起了地上的二胡,她看著二胡有些愣神的說道:“它不一樣,它是有意義的,它見證著一份愛情。”


    顧重錦聽到溫蜜蜜的話笑了笑,溫蜜蜜看著顧重錦笑著說道:“重錦,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就這樣,溫蜜蜜把老人的故事講過了顧重錦聽,顧重錦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溫蜜蜜笑著說道:“我還記得老人彈到一半的調,你幫我聽聽是什麽吧。”


    顧重錦點了點頭,溫蜜蜜拿起了二胡,溫蜜蜜學著老人的樣子拉了起來。


    溫蜜蜜湊了過去看著顧重錦笑著說道:“你知道是什麽曲子嗎?”


    顧重錦看著溫蜜蜜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當我是萬能的啊。”說著,顧重錦撫弄了一下溫蜜蜜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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