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學堂內便是一陣騷亂。


    華淩學堂內部也是被分割成數個區域,每個區域也被稱為課堂,其中一處新生課堂突然騷亂起來。


    “怎麽了?怎麽了?”


    “誰死了?”


    “怎麽死的?”


    學子們驚慌失色的望著倒在地上的屍體,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肅靜。”


    一名大先生聞訊趕了過來,見到課堂之內混亂的景象,便直接沉聲喝道。


    眾人連忙閉口不言。


    “誰先喊得?”


    那名先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屍體,通過神識略一檢查,便已經知道生機全無,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於是便開口朝眾人問道。


    “迴袁先生,弟子錢小財,剛才正在安心讀書的時候,突然被馬學長倒地的聲音驚醒,於是便想上前扶起馬學長,可是伸手觸碰到馬學長的時候,感覺馬學長身體已經冰涼,已經死去多時的樣子。”


    一名看起來瘦瘦的小童拱手答道。


    首先到達課堂的大先生乃是袁穀文。


    袁穀文聽後,又問道:


    “他倒地之前,你有沒有發現異常。”


    “弟子一直安心讀書,心無旁騖,並未發現異常。當馬學長倒在弟子麵前的時候,弟子才被驚醒。”


    錢小財連忙答道。


    “發生何事?”


    正在此時,又有幾名大先生飛身前來。


    袁穀文瞅了瞅新來的幾名大先生,便將剛才發生之事講述了一遍,並著重強調自己並未觸碰死去的學子。


    “此事如何處理?”


    眾人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今日誰當值?”


    有人問道。


    “是在下。”


    袁穀文皺了一下眉頭後答道。


    “那就有勞袁先生了,現在祭酒正在閉關,一切就由袁先生做主了。”


    一名叫陶成飛的大先生望著袁穀文說道。


    其它幾名大先生聽後也不再言語。


    “這......,課堂之內出現這等惡劣之事,應當按照流程上報,我作為當值先生也應該暫停職責,還望眾位先生莫要推辭。”


    袁穀文哪裏不知道眾人的心思。


    學堂之內有學子意外死去,這是需要追責的,自己身為當值先生,絕無推脫的道理,可是也要有人調查和負責處理後事,現在眾人一推三二五,完全將此事推給自己,表麵上是維護自己,讓自己全權處理,可是如果有隱情,那麽自己可就成了背鍋的了。


    “我正讀聖賢經典,豈可褻瀆,我要馬上迴去了。”


    有人扔下一句話便直接飛身離去。


    “壞了,我正在煉製一爐丹藥,要糊了。”


    又有人著急忙慌的扭頭就走。


    “我也正有要事需要處理,迴見”。


    陶成飛說完後也抽身退走。


    “我......”。


    最後一名叫張樂天的大先生也要抽身而退,可是剛剛說出一個我字,就被袁穀文打斷道:


    “你有個屁事,你要是敢走,信不信我就會砸了你的酒葫蘆,拆了你的豬圈?!”


    那個名叫張樂天的大先生,頓時語塞,臉色漲的通紅道:


    “誰說我要走了?我隻不過是想說,此事蹊蹺,需要仔細勘察方可。”


    張樂天說完後,就直接掏出一個酒葫蘆灌了一口道:


    “可我也不懂啊,一切還是要以袁先生為主。”


    “你!”


    袁穀文直接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可是氣歸氣,卻對張樂天沒任何辦法。


    袁穀文也知道能把張樂天留下已經大為不易,張樂天作為學堂的大先生,表麵上書卷氣十足,實際上就是一個酒鬼,住的地方就跟豬圈一樣雜亂,整日酒不離身,沒事的時候就在學堂之內東遊西逛,好在也不惹事也不得罪人,成天嘻嘻哈哈,主打一個沒心沒肺。


    現在袁穀文急需一個見證人,也就張樂天最合適了。


    作為當值先生,最頭痛的就是內部出問題,這些事一旦處理不當,就會引火燒身。


    “袁先生盡管放心處理,我給師兄做個見證。”


    張樂天直接拖過一把椅子坐了上去,然後便繼續舉起酒葫蘆灌酒。


    “咕咚,咕咚.....”。


    袁穀文一時無語。


    不過有人總比沒人好,並且這個見證人還沒心沒肺,至少不會對自己不利。


    袁穀文也懶得跟張樂天置氣,便直接走到倒地死去的學子身前仔細查看一番,最終卻是一無所獲。


    死者身體並無明顯傷痕,也沒有受到攻擊的跡象,看起來就像是自然死亡。


    一無所獲之後,袁穀文最終下結論道:


    “自然死亡,死因不明。”


    袁穀文說完後便望向了張樂天。


    “好咧,自然死亡,死因不明。”


    張樂天直接複述了一遍。


    “張先生,還是看一眼的好。”


    袁穀文建議道。


    “天下還有什麽事情能夠瞞過袁先生的法眼,既然袁先生說自然死亡,那就是自然死亡。”


    張樂天晃了晃酒葫蘆道。


    ......


    薑浩躲在學堂之下,全程關注著這一幕。


    薑浩在聖藏書院的學堂溜達完一圈,並沒有發現要找的人,於是就來到了華淩學堂。


    華淩學堂防衛也算嚴密,外麵有一個防護大陣,一般人輕易進不來。


    但是這個防護大陣,對於此刻的薑浩來說,已經毫無難度。


    薑浩僅僅花費了三天時間,便找到了大陣的漏洞,並輕輕鬆鬆的鑽了進來,防護大陣對此毫無察覺。


    薑浩進到華淩學堂之後,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引起大儒的察覺。


    好在薑浩擔心之事並未發生,並且薑浩略一查探,便發現了錢小財和孫小舉兩人。


    隻是並沒有發現宰獻之。


    薑浩躲在地下,每日小心翼翼的鎖定著錢小財和孫小舉兩人,一連數月,兩人都是潛心讀書學習,並沒有異常。


    今天是學子獨自讀書參悟的時間,眾學子都在潛心學子,但是錢小財卻不斷的偷偷掃視身旁的馬姓學子,後來趁著眾人醉心參悟的時候,錢小財直接把手摸向馬姓學子,隨後,馬姓學子雙眼一翻,身體便開始顫栗,不消一刻鍾,馬姓學子便倒在了地上。


    在這期間,因為並沒有出現明顯的打鬥,周圍學子都沒有發現異常。


    “這個殺人的速度也太快了。”


    薑浩暗自思慮道。


    這種殺人模式就是瞬間侵入對方神識,然後在吞噬對方的神識的同時吸取掉對方的生機。


    可是在學堂之內,錢小財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就不怕被人發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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