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吼吼!”


    野獸兇狠的叫喚聲,此起彼伏,一聲比一聲尖銳。m.


    似乎企圖用聲音的吼叫,將跟前的人給嚇退。


    寧夏抬手,揉了揉耳朵,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不要叫了,你叫這些我聽不懂,我也不怕,省點力氣吧,省得待會兒沒力氣啃草了,餓死。”


    寧夏的聲音慢悠悠的,帶著寒意。


    即便不知曉,這家夥是個什麽東西……但,這家夥可是差點要了他們的命,若非她機靈,有個空間,指不定就要死在他的爪子下了。


    若非留著他還有些用,寧夏也不不想跟他耗著……


    寧夏提步走了過去,抬手,將樹幹上的紅棗,折了一根下來,紅潤的棗子,被寧夏拔了一顆下來,把玩在手中。


    狼人隨著寧夏的動作,視線一直緊緊跟著寧夏手裏的紅棗所挪動,眼睛裏溢出來渴望,幾乎滿到要溢出來。


    “想吃?”寧夏轉眼,麵上沒什麽情緒,拋了拋手中的紅棗。


    這紅棗她試過,不像她印象裏的幹澀沒有質感幹巴巴的,這紅棗或許是因為空間的土地種植的,果子飽滿圓潤,包裹著滿滿的水分,一口咬下去,甜甜的汁水一下子濺灑在口中,清脆可口,甜脆十足。


    這對於餓狠了的狼人來說,應當是……恨不得撲上去,撕咬吃個痛快。


    “吼吼吼……”


    狼人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寧夏的話,齜牙咧嘴地,仰著頭,衝著寧夏露出尖銳的獠牙,眼睛裏冒著兇光。


    “吼……”


    狼人叫喚了好一會兒,寧夏沒有搭理她。手裏捏著紅棗,反複拋了幾下,動作不緊不慢,絲毫沒有要給他的意思。狼人急得又叫了好一會兒。


    寧夏垂眸,視線就怎麽落在狼人的身上,道,“我知曉你會說話,不必在我麵前裝……你若再不開口,我便走了。”


    眼神精明,神色正常,態度警惕……根本不像是個什麽也不知道的……


    狼人的動作明顯一頓,齜著的牙,鬆了鬆,一雙暗黃色、透著幾分詭異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寧夏,露出一絲幾不可見遲疑的情緒……


    寧夏將他這細微的變化看在眼裏,心下哼笑了聲,卻沒有要主動開口逼問的意思。


    反正在她的空間裏,她有的是時間,他若是想逃,也沒法逃……


    狼人抬頭,便看到寧夏轉身作勢要離開的動作,不知是不是因為餓了很久的緣故,亦或是他沒從寧夏的身上察覺到惡意……


    狼人壓著聲音,低吼了聲,“吼……!”


    他在叫住寧夏。


    寧夏步子微微一頓停了下來,扭頭看了過去,聲線不緊不慢,“我說了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想知道…什麽?”


    狼人幹澀、生硬異常的聲音,一字一句清晰吐出。


    即便是因為長時間不曾開口說話,他的嗓音沙啞得厲害,好像是嗓子眼被什麽刺傷了,一字一句吐得十分艱難。


    “全部……你所知道的全部。”寧夏視線微頓,落在某一處的落著點,神色認真。


    她需要知道土匪的全部信息……藏匿在龍虎山裏的土匪絕不能留,斬草還需要除根!


    這根……就要從內部深入了解……


    狼人微微垂下腦袋,神色晦暗,讓人看不清,“我…要吃的……”


    他似乎真的要餓暈過去了,聲線虛弱得幾乎快消散。


    若非四周有草給他啃,以此來填飽些肚子,他很有可能,在這個女人忘記他的時候,就已經餓死了……


    寧夏將手中折下來的紅棗,拋了過去,狼人瞬間張大盆口,將紅棗連枝帶葉,一口吞了下去,咀嚼的聲響十分大,動作顯得急切又倉促。


    這幾粒的紅棗,根本不夠他塞牙縫,一口吞下去後,胃裏更空更難受了,他沉重地粗喘著氣,抬眼盯著寧夏,視線極其的壓迫,


    “還…要!”


    他的聲音一字一頓,說多了兩句,倒是顯得有些像牙牙學語的稚童。


    寧夏搖頭,“先說,我要看你說的話,是否有價值……”


    狼人沉默地底下腦袋,抿著的唇,透露了他心情的不愉悅,不高興的情緒一劃而過,隨即認真思索起寧夏方才的問話,


    他所知道的……


    “我…叫黑狼,我隻、知道,大當家…有一把…、很長的劍…二當家……鞭子、三…家……毒、疼……”


    黑狼的聲音一字一頓,邏輯十分混亂,雜七雜八的,拚湊起來,才成一句話。


    寧夏越是往下聽,越是聽得迷糊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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