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河有個壞毛病,喜歡看真人春宮。褚劍南則反之,喜歡做的時候有觀眾有同伴。兩人也算是各取所需,加上生意上的來往,如今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算的上是死黨。


    康河不喜歡黑暗,所以包廂裏的燈開著。趴在桌子上走了一道k之後,褚劍南很快就興奮起來,抓過身邊的一個正在像狗一樣趴著,嘴裏叼著吸管嗨的女模特,撩起裙子發現裏頭是空的,一對白晃晃的屁股和兩條修長的大腿暴露的幹淨,褚劍南連褲帶都懶的解開,扯下拉鏈在那女模特迷離的迴眸之間狠狠的紮了進去。


    康河從不沾毒,因為他見的太多了,那些離不開藥物的人的慘狀。通過用藥,康河控製力很多有利用價值的人。可惜,龍剛那家夥不給麵子,連褚劍南的邀請都拒絕了。


    端著酒杯的文峰皺著眉頭走到康河的身邊坐下,康河笑著問:“怎麽不跟著一起玩?”


    文峰撇了撇嘴巴說:“玩過一次,第二天起來太痛苦了,胯下那玩意三天撒尿都疼。從此就不願意沾那玩意,我查了一下資料,k那玩意是畜生用的興奮劑,我還想多活幾年。”


    康河歎息一聲說:“我也勸過他們,結果不聽。”


    文峰掃了一眼和女人糾纏在一起的褚劍南和洪力,陰沉的一聲歎息說:“我最近有點不好的預感,昨天見到呂玉芳,那小子情緒不高啊,聽說新市長不喜歡他。”


    康河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那男人交合的所在,目光中透著一股興奮被文峰的一句話給泄了氣,不滿的一聲嘀咕說:“那個人就不是幹大事的主,膽子小,人還貪,連手下那點麻將本都不肯放過。”


    文峰笑了笑說:“貪一點好,我就怕他不貪。你抓點緊,省裏的事情我來忙活,海濱市這裏就要看你的了,那幾塊地一定要盡快拿下。是轉手賣地還是自己開發,那是你的事情了,我隻管幫忙弄資金和批文,其他的就是分紅。”


    場麵上是越來越熱鬧了,磕足藥的褚劍南和洪力發狂的在撞擊,女人的呻吟聲和男人沉重的唿吸聲讓康河興奮不已,扭頭應付文峰一句:“我知道了,先爽一下。”說著按了桌子上的一個按鈕,門口進來兩個怯生生的14-5歲的小女孩。


    “靠!”文峰罵了一聲,站起身子離開這個辦公室,臨走前掃了一眼那扇用玻璃打造的牆麵,裏頭可以看見外麵,外麵卻看不到裏麵。刺啦!一聲,文峰眼角的餘光看見一個女孩的裙子被撕破,露出裏麵的小胳膊小腿,嘴角微微的抽動了一下走出去。


    趴在盥洗台上,張思齊吐了一個亂七八糟,有心悲切一下的楊帆,還得殷勤的站在邊上幫忙拍著背。看著張思齊難受的樣子,楊帆也斷了那偷吃苟且的念頭。


    吐完之後的張思齊,迴頭抱歉的說:“老公,對不起啊!”


    連聲說沒事,扶著張思齊到床上歇著。睡不著的楊帆在外麵上網,過了一會張思齊從裏麵探頭說:“老公,我餓了,想吃瘦肉粥!”


    沒說的,楊帆立刻出去買!折騰到半夜,張思齊總算是睡下了,楊帆累的個半死,別的心思也沒了,躺在床上想起中午飯後,叢麗麗那女人曖昧的眼神。


    “還是保持一點距離的好!”楊帆心裏暗暗說一聲,瞅了一眼睡的挺香的張思齊,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一大清早的公安局門口就堵了一堆人,這倒是不常見的事情。沈寧有點搓火的從車上下來,心說搞什麽名堂。結果剛下車就看見一群婆娘在公安局的門口哭天抹淚的,連忙過來一打聽,原來是被抓的幾十個人的家人來這裏鬧來了。


    滿臉都是抓痕的張鶴從人群中逃了出來,衝到沈寧麵前叫苦:“沈局,趕緊走,這些婆娘都瘋了。”


    沈寧心說這場麵不小啊,足足有一百來號婆娘,這些本地的婆娘,多是沒多少文化的女人,哪有這個組織能力?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挑事!


    “別著急,先說說情況。”沈寧把張鶴往邊上一拉,遞過去一支煙。


    點上煙的張鶴氣唿唿的說:“我也是剛到沒一會,值班的民警說一大早這些婆娘就堵在門口撒潑。動手趕吧,又怕傷著她們。我好心過去勸,結果這些婆娘發瘋一樣的,衝我又罵又抓,十幾個一起衝上來。要不是邊上的民警拉開,我都逃不出來。”


    沈寧一聽也有點氣急敗壞的,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出來這檔子事情。


    “你立刻組織民警勸說,我去一趟市長辦公室。”交代一番,沈寧趕到曹穎元那裏。


    事情一說,曹穎元就有點吃驚了。這幫子婆娘哪來這麽大的膽子?居然敢公然圍攻公安局,這個事情可不是小事。


    想了一想,曹穎元說:“沈局長稍微等一下,我立刻打電話,讓羊馬鎮那兩個家夥過來,由他們出麵去勸說那些婦女離開。”


    沈寧一聽這話,立刻驚訝的看著曹穎元說:“曹市長,這可不行。我估計這個事情肯定有人在背後指使,目的是啥?”


    曹穎元有點迴過神來了,怔了一下說:“這些家夥太囂張了!”想了一想,曹穎元說:“你說該怎麽辦?”


    這個話,讓沈寧心裏很是鄙視這個鳥人,心說一個堂堂的大市長,怎麽一點擔當都沒有?說著懶洋洋的掃了曹穎元一眼說:“公然破壞政府機關的正常工作秩序,還是公安局,這個影響有多惡劣,我就不說了。我先迴去,曹市長想好再決定吧。”


    說著沈寧急急忙忙的走出去,曹穎元看著沈寧的背影,心裏多少有點羞憤。最近忙著整頓政府這一塊,剛才一直沒下決心,那是不想多事。


    猛的一拍桌子,曹穎元大步追了出去,衝著沈寧喊:“沈局你等一下。”說著追上沈寧,曹穎元堅決的說:“迴去之後,先讓本地警員勸說離開,同時調動警力過去,實在不行就抓人。”


    沈寧倒是沒想到,曹穎元也有猙獰的一麵。本來沈寧打的就是這個算盤,既然領導發話了,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匆匆趕迴公安局,從後院進去。一番布置後,沈寧讓人找來一個大喇叭架在牆頭上,接上功放,拿著話筒大喊一聲:“外麵的人聽著,我是公安局長沈寧,你們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法律,限你們在五分鍾內離開,否則我將下令強製驅散。”


    喊話剛剛結束,防暴隊的人舉著盾牌就從兩邊往裏擠壓!女人終究是女人,從開始勸說到防暴隊出現,先後堅持不到十分鍾,最初是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開始跑路,接著越來越多,到後來就剩下十幾個還在堅持。等她們想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一群警察衝上去,全部給抓進局子裏。


    前後審理不到五分鍾,結果就出來了,有人給錢,鼓動她們來鬧事。


    會議室裏孫長平立刻站起來說:“我帶隊去抓那個鼓動鬧事的啊東!”


    沈寧擺擺手說:“算了,別浪費汽油錢,早就跑了。先把那些女人放了吧,關在這裏還要管飯。”這麽一說,孫長平也不泄氣,惡狠狠的說:“這個家夥,我保證抓到他。”


    “玻璃書賣,公安什麽時候變的這麽猛了?”阿平站在康河的桌子前,很不甘心的罵了一句。麵色凝重的康河坐不住了,站起來走了幾圈,最後停在窗前看著遠處的大海,頭也不迴的說:“阿平,立刻讓山裏麵停產,人員集中起來別亂跑,設備隱藏好。羊馬鎮那條路不能走了,貨從西線上岸。交代你手下的人,最近給我都老實一點,我又種強烈的預感,要出事情了。”


    康河這麽嚴肅,阿平還是第一次看見。連連點頭說:“我知道了,這就去布置。阿東怎麽辦?給點錢讓他跑路?”


    康河瞪了阿平一眼說:“你白跟我那麽多年了,這點事情還不知道該怎麽做?公安放那些女人,肯定是問出來阿東了,放人是為了迷惑你們這些笨鳥。”


    說話之間康河的眼神裏露出一道陰冷的殺氣,阿平心裏一抖,連連點頭說:“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康河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手腳幹淨一點!”


    阿平剛剛出去,康河陰沉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低聲的自言自語說:“這一次好玩了。”歎息一聲康河從辦公室裏出來,出了酒店的大門口,朝不遠處的太陽傘下走去。


    “周局長,這是天美集團投資天涯省旅遊業的一個計劃書,麻煩您看一看。”王超笑眯眯的朝對麵的周建康說,接過文件的周建康心中暗暗竊喜,看來多呆一天的做法是對的。


    康河走近兩人,五步之外就笑著招唿:“周局,王總,你們又在密謀啥呢?”


    周建康對這個大方的地方企業家印象很好,立刻笑著站起來說:“王總和秋總已經決定在天涯省投資旅遊業,先期的計劃是建一座酒店和一座天美大廈。”


    說實話周建康的嘴巴這麽快,王超心裏多少有點不滿,好在這份計劃書不過是個綱要,不然這個商業秘密泄露的就太難受了。人家是領導,你還不能說啥。


    悄悄的伸手把計劃綱要收起來,王超這才笑著站起來,客氣的招唿康河說:“康總,天美要來海濱市發展,你這個地頭蛇要多多關照啊。”


    康河露出一副謙和的表情說:“王總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了,有楊書記這顆大樹給你撐腰,你還怕在海濱市不能橫著走?”說罷康河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周建康,發現這個家夥的臉上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心裏不禁一陣暗暗的得意。


    這個話多多少少的刺激了一下周建康,確實楊帆給周建康的打擊挺大的不說,洪力那家夥還把旅遊局的麵子給丟光了,關鍵是天美這個投資是放在海濱市的,雖然少不了旅遊局的一份功勞,但是周建康還是心中多有不滿。人是旅遊局接待的,好處卻便宜了楊帆。


    官場上的人心態就這麽怪,可以說什麽人都有。在利益麵前,周建康忘記了天美兩個老總在楊帆麵前的態度了。


    “王總,天美對旅遊局的工作這麽支持,投桃報李,我決定給你和秋總引見侯省長。”周建康搬出侯笑天這顆大樹,心說你這下總該動心了吧?


    天底下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王超稍稍的一轉腦子,就猜到周建康想幹啥了。這是要搶攻呢,心裏一陣冷笑之餘,嘴巴上還是很客氣的說:“多謝周局長,不過近期可能去不了,海濱市這裏有很多前期準備工作要做。”


    王超這麽說是打算有個緩衝的時間,好征求一下楊帆的意思。做人不能忘本這個道理就不去說了,得罪了楊帆,天美的日子那才叫要難過了。


    周建康見王超口頭上答應,心裏也就得意了起來,覺得有侯笑天撐腰,天美還會在乎一個市委書記?王超不想多留,心說早知道連規劃綱要都不該給周建康這種小人看的。隨便應付兩句,王超借口有事請要忙,先迴酒店房間去了。


    到了房間找到正在看文件的秋雨燕,王超把剛才的事情一說,秋雨了氣的狠狠一摔麵前的文件,低聲憤憤的說:“無恥!”


    王超也冷笑說:“得了便宜還不賣乖,要不是擔心給楊書記添麻煩,我當場就想扇他耳光。什麽東西!”


    秋雨燕心裏為微微一動,立刻站起來說:“不行,這種小人在算計楊帆,我要去提醒他一下。順便把天美的投資計劃給他送過去。”


    秋雨燕說著匆匆的走了,兩名從省裏派來的保安人員,立刻從對麵的房間裏出來。秋雨燕一看他們,心裏又是一陣不舒服,這兩人是周建康安排的,迴頭讓老爹派人來替換掉。


    沈寧處理完那邊的事情,讓孫長平去市政府匯報,自己往市委來。找到楊帆的辦公室,把上午的事情說了一下,楊帆聽了也非常的吃驚。


    這個事情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白的,花錢煽動那些女人鬧事的家夥,肯定是別有用心。一番思索楊帆有點想不明白,這麽幹的目的很明顯是吸引公安的注意力,然後另有所圖。可是,這個所圖圖的又是啥呢?


    楊帆很自然的就聯係到羊馬鎮那一帶存在漁船走私的現象很普遍上麵來,心裏立刻又了主意,連忙對沈寧說:“你去一下市政府,讓曹穎元出現和邊防協調一下,讓他們最近對海麵控製的嚴一點,我覺得上午這個事情和走私有關。”


    沈寧剛剛走,秋雨燕就到了,站在門口的時候被黎季攔住。第一次看見秋雨燕的黎季,眼睛也是被晃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就鎮定下來問:“你找誰?”


    秋雨燕對楊帆身邊的人自然不敢有半點怠慢,收起一臉的冰冷,笑著說:“楊書記在麽?在的話,麻煩通傳一聲,就說秋雨燕來訪。”


    楊帆在裏麵聽見秋雨燕的聲音,笑著出來招唿:“進來吧,黎季,以後秋總隨時都能見我。”一句用非常平靜的語氣說的話,聽的秋雨燕心裏一陣暖和,看著楊帆的目光就更不對了。楊帆也察覺到這一點,心裏微微的一陣苦笑說:“隨便她吧。”


    來的匆忙,秋雨燕穿的很隨意,一條白色的帶子紮著不算長的頭發,一套尋常的套裙,看著還是很正式,平時工作的時候也就是這個打扮。


    楊帆見了心裏還是非常高興秋雨燕能夠把工作和私人感情分開的,招唿秋雨燕坐下後,笑著問:“秋總,有什麽急事麽?”


    楊帆這麽問自然不是無的放矢,沒急事秋雨燕不會親自來,這個女人骨子裏還是很傲氣的,要來總要有個說的過去的借口。一般情況下,秋雨燕會選擇請楊帆出來一道用餐,聯係方式是電話。


    “事情也不算很急,不過我覺得有必要跟你匯報一下。”秋雨燕在使用稱唿的時候,總是在有意識的避免用“您”這個字眼,這點小心眼楊帆是看的出來的。秋雨燕說著還不忘記微微的挺一下胸,眼神倒是非常的端正,沒有勾搭的曖昧。


    大致的把周建康可能想幹的事情說了一下,楊帆聽了不禁一陣發笑說:“草木皆兵!這算什麽要緊事,旅遊業的政績讓給他又如何?說起來,你們結好侯笑天是個好事。周建康想怎麽弄,隻要不涉及到海濱市的低價房這個事情,就便宜他好了。”


    秋雨燕沒想到楊帆是這個態度,心裏多少有點不高興,低聲不快的說:“人家是好心,再說我來是衝著你的,周建康算個什麽東西?”


    這個話明顯是有一定的情緒在內,楊帆聽了不由笑著說:“做事情可不能帶著私人情緒在內,天美今後的發展上更是如此,你是個生意人,對待官場上的人一定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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