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阿姨氣憤地瞪了他一眼,“小子,以後對人客氣點,不是人人都像我這麽好說話的。”


    說完,房東阿姨直接離開了。


    宗建波站在原地,從口袋裏摸出一張濕紙巾,煩躁地擦了擦手。


    他對清潔有很高的要求,麵對房東阿姨這樣的人,簡直讓他惡心到想吐。


    當他掏出第二張紙巾時,背後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宗建波。”


    鮑鈞從後麵走了過來。


    他剛剛目睹了宗建波和房東阿姨之間的爭吵,也沒有插話,直到房東阿姨離開,這才現身。


    宗建波看了他一眼,急忙說道,“鮑隊長?”


    鮑鈞一隻手搭在衣襟上,往前走了幾步,“你和她認識?”


    他指了指走遠的房東阿姨的背影。


    “不認識,是我認錯了人。”宗建波尷尬地笑了笑,臉色有些僵硬。


    鮑鈞笑著說道,“認錯人是很正常的事,不用太在意。


    這種事情在我身上經常發生,連抓嫌疑人時也不小心認錯過人,還有什麽比這更尷尬的嗎?”


    宗建波聽了鮑鈞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把手中的紙巾扔掉,歎了口氣說,“剛才我說人家是瘋子,哎,挨一頓罵也不冤枉啊。”


    “瘋子?你也真敢說。”鮑鈞驚訝地笑了起來,“這可是我家親戚的房東,厲害得很呢。”


    宗建波抹了一把臉,有些尷尬。


    鮑鈞見狀問道,“我還是挺好奇的,你把她當成誰了?”


    宗建波沉默了一會兒,似乎不太想迴答。


    鮑鈞帶著微笑看著他,沒有強迫,但眼神中充滿了詢問。


    “是我小時候遇到過一個人,那個人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到現在我都記得她的樣子。


    剛剛那個女人跟她長得太像了。”


    鮑鈞點點頭,“具體的情況是怎樣的?這個瘋子是誰?你們有什麽關係?你怎麽認識她的?你爸媽認識嗎?”


    鮑鈞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宗建波眉頭緊鎖,臉色陰沉。


    “鮑隊長,你這是做什麽?是要審問我嗎?”


    鮑鈞笑道,“絕對不是審問,隻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你爸媽今天剛出事,你也知道,雖然他們留下了遺書,但怎麽看起來都不像是自殺。”


    “依我的經驗判斷,你爸媽絕對是被謀殺的,不過現在還沒有找到明確的線索,所以我需要了解很多背景信息,以便盡快找出殺害你爸媽的兇手。”


    聽到鮑鈞提到父母的案子,宗建波的表情微微一愣,過了好一會兒,他擺了擺手,“那個瘋子是我小時候十幾歲的時候遇到的,已經有將近二十年沒見到她了。


    我爸媽今天才出事,不可能跟她有關。”


    “有沒有關係,你說了不算,要經過調查才能定論。


    關於這個瘋子,我隻是例行公事了解一下,如果實在不想說也可以,但如果錯過了什麽重要線索,那就由你自己負責了。”


    鮑鈞的一番話說得宗建波臉色很難看。


    宗建波低著頭擦了擦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對於這個瘋子的背景,我也不清楚,甚至連她的真名都不知道。”


    “我們家以前是開水果店的,靠這家水果店維持生計,供我和妹妹上學。


    平時爸媽忙,我們就經常幫店裏打理。”


    “我十三歲的時候,那個瘋子出現了,她一看到我爸媽就開始不停地罵人,各種難聽的話都能罵出來,導致很多客人再也不敢光顧我們的店。


    而且她不僅針對我們一家,周圍的好幾家店鋪都被她騷擾過,所以我一直記得這件事。”


    鮑鈞問:“她和你爸媽有什麽恩怨嗎?”


    “具體原因我不知道,但我媽媽說過,有一次賣給她水果,她不滿意,從此就經常到我們店裏鬧事。”


    “還有其他原因嗎?”


    “沒有了。”宗建波搖搖頭。


    “那後來這個人去哪兒了?”


    “不知道,那個瘋子騷擾了我們整整三年。


    爸媽原本都想搬家了,後來她突然消失了,我爸說是出國了,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鮑鈞陷入了沉思,心中整理著各種線索。


    “剛剛那個房東和你說的那個瘋子很像嗎?”


    “很像,非常像,鼻子、眼睛、嘴巴幾乎都一樣,就是性格有點差別,年齡也大了不少。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也不會認錯人的。”宗建波說道。


    鮑鈞沉默了一下,突然問道,“那麽有沒有可能你其實沒有認錯人,她就是那個瘋子?”


    “應該不會吧,那個瘋子瘋瘋癲癲的,罵人時那真是惡心極了。


    我看這個房東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應該還是正常的,應該不是她。”


    宗建波想了想,忽然笑道,“就算是她也沒關係,以前她是瘋瘋癲癲的,可能是有病。


    如果真的是她,看上去病情也治好了,是不是她對我爸媽的事也沒什麽影響。


    反正我覺得這事和她無關。”


    聽到這裏,鮑鈞奇怪地看著他,“那個瘋子打擾了你們這麽多年,你怎麽一點都不恨她?”


    “當然恨了。”宗建波說道,“小時候那個瘋婆子沒少指著我的鼻子罵,有一次我真的憋不住了,就跟她幹了一架。


    那時候我還小,自然打不過她,結果挨了一頓揍。


    說真的,我心裏對她有怨氣,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一切都變了,現在父母又遇到這種事,唉。”


    宗建波的表情顯得有些沉重。


    鮑鈞見他心情不太好,就沒有再多問。


    兩人聊了一會兒家常後,鮑鈞建議宗建波早點迴家休息。


    但宗建波拉住了他:“鮑隊長,我宗建波這輩子幾乎從不求人,可這次真得請你幫幫忙,無論如何也要抓住害死我爸媽的兇手,他們都是好人,絕不能就這麽白死。”


    “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全力找到兇手,查明真相,這是我該做的。”鮑鈞拍了拍宗建波的肩膀,走出了刑偵隊。


    路上,鮑鈞心情很複雜。


    自從當上警察後,每次處理案件都會見到不少家屬痛哭流涕地求他找到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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