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將剩下的都給我瞧瞧。”他看見口供中福王時,有些震驚不已,他怕是不是搞錯了,自己從來沒有得罪過自己的王叔,他為何要謀殺自己,而且還是自己一家子呢!


    “好的,王爺!”說話間,獨孤青雲將他手中的口供全都遞給了李天佑。


    她呆呆地凝望著前方,任由窗外的冷風吹拂著自己的頭發,如同寒風凜冽地刺在心上,她哭了,哭得很傷心、痛苦,淚水也像要淹沒整個世界。


    這些她有過懷疑,是獨孤求敗匯報獨孤雁在京城經常進入福王府,她單純的以為是獨孤濁想要巴結福王府,從今天的口供來看,不是獨孤濁要巴結福王府,而是福王府授意獨孤濁,這個新的獨孤家主,要控製刀門這個江湖門派。


    “他們要幹什麽?”她想到這裏,突然脫口而出。


    “雲兒,怎麽啦?”李天佑接過口供,正在掃視紙張上的文字,被獨孤青雲這句話給驚住了,驚訝的問道。


    隻是剛才思索得太入神了,獨孤青雲才把心中的話給說出來了,聽見王爺的問話,她怎能把自己的推測告訴給王爺呢,這樣會給王爺又添一份擔憂。


    “沒什麽!”她看著正入神的瞧著口供的李天佑淡淡的說道。


    “可惡,福王,我要殺了你!”看完甑伏生的口供,李天佑的怒火徹底的爆發了。


    在他的心裏,福王一直是自己敬重的王叔,他怎的就要我晉陽王府家破人亡,還要三番五次的伏殺自己的親人。


    ……


    紫城關地牢,暗淡的燈火在地牢的牆壁上,忽閃忽閃的,七個黑衣人正躺在枯草上,目光如炬的望著唯一的亮光,也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甑伏生,出來!”地牢的門口,一個王府護衛走了進來,用手中的刀鞘敲了敲,對著躺在地上的幾人唿喊道。


    “別嚷了,老子怕個求。”甑伏生直挺挺就過去了,走到地牢門口,他見到了李雲飛。


    “少爺!”他看見了李雲飛,低著頭恭敬的說道。


    “哼!上來!”李雲飛“哼”了一聲,抬了抬手,示意他到牢房內說話。


    就現在這個架勢,可以肯定的是,黑衣殺手都已臣服在李雲飛的腳下,瞧著如此這般恭敬的模樣,像小綿羊一樣溫順。


    “王越,你聽說過嗎?”李雲飛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


    這是吳成風告訴的自己,王爺對王越的身份有些懷疑,他試探著問,若是甑伏生知道王越也是福王府的人,他們這次離開紫城關就讓王越來幫這個忙。因為隻有王越出手救走了這些人,甑慶元才不會對這幾個人有所懷疑,他們才能成功的打入甑慶元的身邊,才能完成好甑慶元帶人攻打郡城的任務。


    甑伏生思索了一會兒,淡淡的說道:“王越,……我想起來了,甑慶元有一次喝酒後說,在紫城關有一個守將,是福王安排的暗樁,好像是什麽越的,當時我沒有聽清楚。”


    “那就八九不離十了,你們還在地牢裏辛苦幾天,會有人把你們放迴去的。”李雲飛莞爾一笑,眼底裏浮現出隱隱笑意。


    他很自信,隻要是把這些,被關在地牢的人員消息透露給王越,他一定會把這些人給放出去。其實這些人也隻要這個契機,隻要是王越有了放人的心機,事情也就成功了一半,後麵的一半就是,透露出秦雲忠與王妃合計謀劃甑慶元這夥人,事情就會大功告成。


    “送他迴去!”李雲飛平淡的說道。


    “諾!”王府護衛應聲將甑伏生送迴了地牢。


    ……


    晉陽郡府城郡守府。


    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地題著幾個金色大字‘晉陽郡守府’。


    府內後堂,一名身穿四品官服的中年人,坐在上首的在太師椅上,他靜靜地看著下首的將軍,麵容一點表情也沒有,如若無旁人的坐著。


    半炷香之後,將軍的臉上漸漸的怒氣上湧,憤怒的說道:“秦雲忠,你他媽的不是個好人,居然在軍糧上動手腳,給我的是發黴的糧食。”


    “喆喆,我給的是你驗視過的好糧食,你可別汙蔑於我。”他笑了笑,兩手一攤,輕蔑的說道。


    “你,……你他媽何時讓我驗視過?”王越也很生氣,他根本就沒有簽過什麽驗視單。


    “你迴去問你姓吳的手下,他可是接過我給的,你簽字的驗視單。”秦雲忠臉上透露出燦爛的笑容。


    是有一份王越簽字的驗視單,隻不過是他在喝酒後,秦雲忠府上的侍女,在上床時讓他簽字的。是以求王越的字形式簽的名字,這個王越當然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他怎麽可能簽字昵?


    “你他媽的秦雲忠,你害苦我了,若是我有事,必定是要你一起陪葬。”王越起身,手指著秦雲忠,眼裏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嗬嗬,王將軍我們好似都是為福王辦事,這個你要是想找我的麻煩,若是福王知道,你可能吃不了兜著走。”他微微的一笑,輕蔑的斜眼瞧了一眼王越淡淡的說道。


    “你……你也太欺負人了!”王越滿臉排紅,一直紅到發根,兩眼盯著這個秦雲忠,同時這雙眼睛變暗了,突然閃爍了一下,又變得漆黑,接著煽起了胸中不可遏製的怒火。


    “嗬嗬,王將軍你要是不認賬,可以去找福王呀!”他是吃定王越了,因為他的靠山是福王,肯定是不敢去告自己的狀。若是去福王府告狀,福王還會認為他在為晉陽王辦事,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王越胸中怒氣衝衝,從太師椅上起身,憤怒,就精神的配置序列而論,是屬於野獸一般的激情。


    它會經常反複左右自己的身心,是一種殘忍而百折不撓的力量,從而成為兇殺的根源。秦雲忠這樣不幸的盟友,給了自己無窮無盡傷害和恥辱,他壓抑著自己的憤恨,轉身離去。


    晉陽郡城北門,運送糧食的馬車依舊停在路邊,馬兒已經讓邊關的兵士牽去城外吃草了。


    這些馬車已經停止行駛了一天,看護糧食的兵個個垂著腦袋,兩眼失神的望著兩頭奔馳行人,等待,是煎熬的,是漫長的,看不到時間,看不清即將到來的結果,等到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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