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岑冷道:“吳飛,你給我走開,我的事不用你管!”


    吳飛迴頭瞪她,臉色非常堅定,笑道:“你的事情我管定了。”


    “她的事情你根本管不了,馬上給我走開,否則我們連你一起打!”廊嶽極不善一說,一張臉雖不見刀疤,但一雙牛眼射出的怒光足以燃燒一個人。


    “哈哈……”吳飛仰天歡笑,低下臉一刻,臉色一冷,說:“我在這裏,我看誰敢動手!”


    “這人不知死活,大家把他扁一頓!”廊嶽本在氣頭上,一見吳飛如此,當下對周圍村民急急說一通。


    “吃我一拳!”先出手的是一名牛高馬壯的大塊頭,暴吼聲中,舉出一個兇拳就上。


    “哼~”吳飛臉角一笑,騰出一隻腿腳當場將這人大老遠的踢飛出去。


    本還想上前的人紛紛停下,好似恐懼盯看著廊彪竟被吳飛踢摔得那麽老遠,由此便可以猜想出吳飛的功夫有多厲害。


    廊嶽雙手舉在兩旁,示意別人不要再上場,隻是他不知道,哪怕就他不將雙手攔住大家,大家一時間也不敢上前找打,要知道廊彪身型魁偉強壯,但他都被對手一腳踢飛好幾米,其他人要是也這樣被吳飛打中,那很可能就是骨頭散架,非死即殘了。


    廊嶽冷冷盯著吳飛,問:“小子,你真要替她出頭?”


    “沒錯,她是我搭檔,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吳飛極夠義氣一說,十分認真掃眼王雨岑。王雨岑眉心緊皺,很難相信吳飛這時為什麽搶著要幫她,要知道,如果是別人遇到這種事情,別人非得閃得遠遠不可。


    廊嶽點點頭,冷道:“那好,你小子可能還不知道事情嚴重性,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她殺人了,殺了我們廊古村的人,怎麽,你現在還要幫她出頭?”


    吳飛想也沒想,冷說:“廢話少說,把這死人扛走,我跟你去見他家人,這件事情全由我來處理!”


    “哎喲,你小子還敢死頂,我看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廊嶽也不想再跟吳飛廢話,跟他打不起,難道還跟一個女人打不起嗎?馬上撇向旁邊的眾村民,叫道:“要說大家先把這殺人兇手帶迴村去再說!”


    廊嶽又立刻盯著吳飛,冷笑道:“你小子就給我乖乖的滾到一邊去,少在這裏……”


    “叭!”廊嶽一句話還沒威脅完,吳飛抬起一隻手,就直接暴打他的嘴角一下。


    廊嶽一隻手當場按臉,好似陰險瞪著吳飛,怎麽想也沒想到吳飛竟會突然打他嘴巴,而且還是當著自己這麽多村民麵前,更何況,廊嶽長這麽大還從未被人打過嘴巴,哪知這麵前這小子……


    “叭!”


    “叭~”


    “叭……”吳飛見廊嶽不服氣,抬起一隻手,一口氣又連扇他臉三下,憤道:“怎樣?是不是被打得很爽?”


    廊嶽內心衝天的怒火全部被壓住,他好似震驚盯著吳飛,不明白他的膽子是怎麽長的,竟敢這樣天不怕地不怕。


    吳飛怒瞪周圍蠢蠢欲動的村民,不善道:“是誰說這人是我搭檔殺死的,你們誰可以證明他是死在搭檔手裏的?”


    一時間,所有人紛紛拿眼去看廊園銅,廊園銅一見吳飛一雙眼極冷看來,連忙退到村民裏頭,激動說:“就是我,就是我親眼看到是她扭斷廊石脖子的!”廊園銅又怕又懼,騰出一隻手發抖的指向王雨岑,一雙眼卻好生害怕盯著吳飛,好似一個不注意,吳飛就會上前去把他像捏蚊子一樣給捏死一樣。


    “扭他脖子?”吳飛嘴角兩邊上揚,冷笑問:“那你說說,我的這名好搭檔她為什麽會扭斷他脖子?你是敢胡言亂語,亂說一句話,小心我把你一條舌頭給拉出來!”


    所有人再度盯向廊園銅,就連廊嶽一時也暫忘了被吳飛扇臉的仇恨,盯向廊園銅方向。


    “因為……那是因為……”廊園銅好生結舌,小心翼翼看向王雨岑,隻見王雨岑雙目凝起,眼中精光如電似火,在這朦朧夜景裏頭硬是讓人感覺可怖,宛若直接要射穿他的靈魂一樣。


    廊園銅莫名其妙哆嗦一陣,說:“那是因為她喝醉了酒,暈倒在地上,廊石擔心她在這裏會出事,所以上前想要好心的把她拍醒,準備扶送她迴去,哪知這女子突然間發起酒瘋,二話不說,硬是把他一個脖子給扭斷了。我說得都是句句真話,要是有一句假話,我……”


    “要是有一句假話,你什麽?就得天打雷劈是不是!”後方的王雨岑當場大吼,一張嬌容徒然變得更加生冷,本是醉意的雙眼在這刻竟沒有一絲醉意,兇兇瞪著廊園銅,道:“你敢說,你那朋友隻是要扶我起來?”


    吳飛綁緊臉色,大聲暴喝道:“你丫的好大膽子!你當這裏沒人嗎,還敢睜著眼說瞎話!”


    廊園銅身子劇烈顫抖,好生恐懼看著周圍村民,一雙眼向廊嶽送去求救信號,卻也見吳飛與王雨岑一雙冷眼直直打來,直看得他這要站著的力氣都快沒有,強大的壓力竟壓得他一時有些喘不過氣來一樣。


    廊園銅極怕叫道:“我我……我,這都不關我的事,這全是忠哥自己做的,廊石在迴香宵夜店與我一起喝酒時,看到她連喝了四大瓶酒,直喝到醉才走,忠哥立刻叫我一起尾隨她,等到她醉倒在地,忠哥就又叫我把風,他就跑上前……跑上前去……”說到這裏,他已經不敢再講下去。


    “跑上前?”吳飛眼中射出一片冷光,極冷道:“他就跑上前就想趁機做些什麽對不對?”


    廊園銅哪敢與吳飛這種殺人的眼神對望,掃見周圍所有村民目光炯炯有神看來,他好生恐懼的拉下頭,大力點動幾下腦袋,說:“沒錯,忠哥就是想趁她醉得不省人事,然後上前想對她進行……,哪知,他還沒成功,就被這女子直接給扭斷脖子了!”


    一發現廊石死人,廊園銅就跑到廊古村裏大吵大鬧著說“廊石被人殺死了!”卻全然沒說他究竟是怎麽死的,整個村裏都是連宗帶祖同個姓的村民,如果連自家村裏的人都不幫,那還幫誰去?


    一聽有村民被殺,整個村當下如被燒開鍋的螞蟻一樣,通通激動無比的衝出樓房問清出事地點,並十萬火急趕來此地。


    “大家聽到沒有?聽清楚沒有?”吳飛指著廊石,說:“他死的就是活該,就是因為他要對我搭檔做哪些苟且之事,我搭檔立刻對他反抗,而也就在兩人掙紮當中造成這人死亡!”


    吳飛再冷掃全場一眼,嘴角兩邊再度上揚,冷笑道:“就算你們把我搭檔告到法院去,那她也一點事兒沒有,她的行為在法律中稱為正當防衛!”


    見眾人臉色無比凝重,吳飛不屑道:“不過,你們想想,我搭檔沒事,那這個死人呢,他就將被法院判為強奸罪犯,你們想想,被判成強奸罪犯後,這個人的家人以後還沒有臉見人?這人是你們村裏的村民,要是說出去,別人得知你們村裏出了一個強奸犯,別人會怎麽看你們?”


    吳飛見說動他們,又繼續講道:“更何況,你們知不知道他強奸的人是什麽人?他所要強奸的對象就是國家要重點培養的特工學生,也就是說,她是祖國花朵,是國家儲備人才,後麵的靠山是國家,說白了,你們要跟我搭檔作對,就等同於跟國家作對!”


    廊嶽見吳飛越說越有理,自知再這樣下去,這件事情很可能就如此算數,迴頭怒盯所有村民一眼,激動道:“大家不要聽這小子胡說八道!”


    見所有村民一時驚覺過來,廊嶽當即又看向吳飛,憤說:“小子,不管你怎麽說,我們現在隻知道這女子殺了人,殺人就得要償命!所以不管是哪種原因她都不該殺人,既然她現在已經殺人了,那她就得一命換一命!”


    要不是廊嶽這下學聰明了,躲開吳飛幾米,那吳飛非得再飛他幾巴掌好讓他痛快痛快不可,逼上前冷道:“換你老媽!如果被強奸的人不是我搭檔,而是你媽,或是你老婆,又或是你女兒被他強奸,她們在反抗中把這人給殺了,那是不是也要把你媽你老婆你女兒給殺了?”


    吳飛步步逼去,臉上一片無情,眼中全是冷意,一條身子讓人大感強勢,在他一步步逼來時,包括廊嶽在內,現場一大堆村民不得不發寒退後,哪怕一些人膽大,但麵對吳飛逼來的氣勢,他們就是心生怯意,這種懼意無孔不入,來源於靈魂的戰栗。


    吳飛繼續罵道:“還是我把你老婆你女兒通通給上了,然後我看看你會不會氣得馬上想殺掉我!”


    王雨岑本是以一種看戲的心態來看吳飛在自己麵前到底怎麽演戲,哪知吳飛前一句“我搭檔”後一句又是“我搭檔”,直把她感動的鼻子發酸、心裏發熱,每每見吳飛這麽為她打抱不可,王雨岑心中就生出強大委屈,很想上去痛扁吳飛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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