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誌峰大哥通關100層並離開教程之前,我們要檢查一下讓他帶給外界的消息。”


    這是必要的,因為教程與外界的通信隻能單向流動。我們可以從抵達第一層的新手那裏獲取新信息,但我們無法向外界傳遞任何信息。


    外界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我們的存在。


    政府和媒體完全不知道每個月有上百人失蹤的事情。


    \"首先,是教程內玩家的姓名列表和給他們家人的消息。這些都是必須的。\"


    \"對的,我們從一段時間前就開始製作姓名列表了。我們也會很快收集地址和消息。\"


    向家人傳遞消息將對教程內的人們大有幫助,減輕他們的擔憂。


    \"另外,我們需要通知華夏國政府我們的存在,並獲得我們的權力認可。\"


    這聽起來有點突然和不必要的。聽到金小雅的話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權力?\"


    \"我不確定,你覺得政府會給我們這樣的權力嗎?\"


    這確實是個疑問,考慮到他們已經建立了穩固的體係,政府可能更傾向於將我們納入其現有的管理體係,而非承認我們在教程內的獨立治理機構。


    如何實現這一目標?這是否有效?這些問題並非輕易能解答,也不是每個勇敢的人都會去思考的。


    \"這不會容易。\"


    在鄭宇哲之後,許多人表達了他們的意見。政府會怎麽做?他們會怎麽對待我們?我們應該如何迴應?


    帳篷裏充滿了低聲交談的人們,直到金小雅開口說話。


    \"人們被隨機邀請進入教程。無論是幼兒園的孩子還是80歲的老人,無論是參議員還是總統,都沒有區別。任何進入教程的人都必須遵守我們的法律。否則,他們將像其他人一樣受到懲罰。\"


    大家都思考著她剛剛說的話,帳篷裏變得安靜下來。


    嗯……


    秩序會的規定中有以下內容:


    不承認秩序會法律的人將受到懲罰。


    組成人數達到十人或以上的政治團體的人將受到懲罰。


    結合這些規則和金小雅剛才所說的話,我認為我可以理解以下潛在含義。


    如果華夏國政府不承認我們並強行對我們施加他們的方法,那就是違反我們的法律。


    因此,外界的政府將會受到懲罰。


    秩序會發布的大部分懲罰中,除了少數警告外,都是處決。


    換句話說,如果政府在尚未承認秩序會的情況下有人進入教程,秩序會立即殺死那個人。


    無論是誰,都不例外。


    嗯…


    就我個人而言,我認為這可能會取得良好的效果。當高層人士自身的利益受到威脅時,他們往往會更加認真對待。


    不過,這實在是太離譜了。


    大家又開始發表意見,帳篷裏充滿了嘈雜的聲音。


    \"讓我們以後再考慮這個問題吧。”


    聽到我的話後,氣氛立刻平靜下來,我們轉向下一個話題。


    他們不能忽視我,所以他們隻是閉嘴並繼續下一個話題。


    \"初始武器呢?”


    這是一個好話題,生存的概率取決於最初選擇的武器。


    我想起了在第一層遇到的那個大學女生。


    即使是在困難難度下,她也很難生存下來。


    即使是在普通難度下,也可能很困難。


    \"我們需要治療師,目前,與其他職業相比,我們的治療師太少了。在每個樓層,最多隻有一個,甚至很多時候一個都沒有。”


    這絕對是事實,特別是在簡單和普通難度下。真的很糟糕。


    畢竟,誰會在被綁架後被告知要選擇保護自己生命的武器時選擇一根瘦弱的棍子呢?


    大多數人一看到選擇武器的消息就會被傳送到選擇武器的空間。


    就這樣,大多數人隻有在選擇完武器後才會查看社區。


    如果我們告訴外界教程的存在,告訴他們治療者有多麽稀有和重要,治療者的數量可能會有所增加,哪怕隻是一點點。


    \"當然,要告訴他們在困難和地獄難度下不要選擇治療者。”


    在早期單人級別中,有人在困難和地獄難度下生存下來是很困難的。


    \"啊,既然說到這裏,我們需要讓人們無法進入地獄難度。”


    現在幾乎已經到了第14輪的尾聲。然而,鍾仁和我卻是唯一兩個在第一層幸存下來的人。


    在知道這個地方後還自願來到地獄難度,這與自殺無異。


    我在第六層時曾經想過擁有隊友會是什麽樣子。


    然而,經過長時間的思考,我認為有人隻會阻礙我而不是幫助我。


    \"從長遠來看,這可能不是一個好主意。”


    反對這個想法的是鄭宇哲,他是這次會議中唯一敢於對我說話的人。


    \"不過,我不確定,即使我們積累了大量信息並製定了完美的指南,成功通過地獄難度的人數也會非常少,進入地獄難度與進入屠宰場沒有什麽不同。”


    \"嗯……我們也先把這個留到以後考慮吧。”


    會議在那之後持續了很長時間。


    就在會議似乎要結束的時候,鄭宇哲提出了一個新的議題。


    \"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談。”


    還有一個?


    被困在一個滿是人喃喃自語、聽對話的帳篷裏幾個小時是很累人的。


    我羨慕她,我也希望能睡一覺。


    \"從正常難度的管理者那裏,我聽說將會舉行一場活動。”


    我們偶爾會從管理者那裏聽到這樣的事情,所以他所說的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問題在於,這不會是大型會議。”


    什麽?


    \"如果不是大型會議,那是什麽呢?”


    到現在為止,所有關於舉辦活動的信息總是關於大型會議的。


    \"我現在還不知道,現在需要找出答案。在一段時間內,秩序會的所有成員應在通關階段後專注於收集關於此事的信息。”


    關於這個神秘事件的討論在猜測中持續了一段時間。平時沉默寡言的我,也開始頻繁參與討論,直到口幹舌燥。


    \"那麽,我們在這裏結束會議。如果對今天討論的內容有額外的意見或問題,請通過各自難度的隊長或副隊長向我們反饋。所有副隊長,請不要忘記提交您負責樓層的報告。好了,感謝大家的辛勤工作。”


    隨著她的聲明,會議正式結束。走出帳篷的人們臉上洋溢著輕鬆的表情,或許是因艱苦的會議終於落幕。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想必十分愜意。


    然而,包括我在內的三名隊長以及作為指揮官的金小雅留在了帳篷內。


    \"那麽,我也該走了。\"


    \"不,會長,請稍等一下,我有話想要和您談談。”


    金小雅正要從座位上站起來。然而,陳良阻止了她離開。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剩下……


    不幸的是,那件事是……


    \"哦,有什麽事嗎?”


    \"嗯……其實……哎,宇哲,你來告訴她吧。”


    陳良開口欲言又止,似乎覺得此事有些棘手,便將話題轉給了鄭宇哲。


    考慮到需要表達意見的任務,讓擅長溝通的鄭宇哲來說無疑是更為便捷的處理方式。


    \"沒什麽特別的。會長,我們有關於你態度的問題要討論。\"


    \"態度?\"


    實際上,在與人打交道時,沒有必要擔心她的態度。


    在與人交往時,其實無需擔憂她的態度問題。


    她就如同一台機器般刻板,對人冷淡疏離。


    盡管最近在交流過程中,她確實偶爾會摻雜一些責備的話語……


    然而,事實上,她在秩序會中的支持率相當高。


    起初,秩序會便是由她和她的核心支持者共同創立的。


    \"我指的是您對待李弦一隊長的方式。\"


    問題在於,作為指揮官的金小雅對待我,仿佛我擁有更高的地位。


    真是頭疼。如果這個問題與我無關,我早就出去休息一會兒了。


    實際上,從年齡差距來看,我的排名確實在她之上。


    然而,在這個教程中,我們的排名並不依據年齡來決定。


    這種情況的形成有幾個原因。


    大部分的交流都是通過社區進行的。


    最終,實際上掌控和管理教程內人群秩序的指揮官是一名年輕的高中生。


    時光荏苒,如今金小雅已經20歲了。然而,這並未改變她依然年輕的事實。


    除此之外,秩序會在不久前實施了一項規定,明確禁止依據年齡或其他指標來確定成員的排名。


    確切地說,秩序會製定了一項法規,嚴禁借助包括年齡在內的任何標準來區分和排列人群的地位。


    秩序會從根本上反對在人們之間產生階級分化。


    他們致力於在教程內營造一個全員平等的環境,唯有管理團隊和執行者因其職能而有所區分。


    考慮到秩序會的本質及其所倡導的價值觀,金小雅對待我如同上級的行為無疑是一個重大問題。


    這種行為有可能顛覆現有的層級社會結構,構建出以我為頂端、秩序會緊隨其後、其餘成員位於其下的權力梯級。


    即使實際情況並未達到這樣的程度,但從外界視角看,也可能給人留下這樣的印象。這本身就可能對公眾對秩序會的認知產生負麵影響。


    除了這個問題之外,秩序會內部也存在著隱患。


    倘若金小雅持續將我視為上級,那麽組織的指揮體係將會遭受動搖。


    甚至現在,可能已有不少人認為我擁有最高的權威,而非金小雅。


    一旦秩序會內部形成派係,那將帶來極大的困擾。


    \"嗯……好吧。從根本上說,你在與李弦一隊長交流時應更加隨和一些。實際上,視他為你的同僚或下屬也是可以的。”


    \"真的嗎?我?對李弦一隊長?\"


    金小雅驚愕不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的神情就如同被要求懲罰皇帝兒子的仆人一般惶恐。


    問題的核心在於,金小雅仍然將我視為從童話故事中走出的慷慨英勇的英雄。


    每當她在身邊時,我不得不保持沉默,擺出一副嚴肅莊重的姿態,這讓我感到極度不適。


    而且,我感覺她的這種傾向正在逐漸加劇。


    鄭宇哲滔滔不絕地闡述了為何金小雅應當對我更為放鬆的原因。


    在他的邏輯嚴謹卻又略顯枯燥的講解之後,金小雅最終表示讚同。


    \"好吧,那就嚐試以更隨意的方式和他交談吧。\"


    在講座進行得熱烈之時打盹的陳良漫不經心地拋出了這個問題。


    \"……李弦一隊長……先生?\"


    為何她的臉完全紅透了?


    \"不必那麽正式。試著更隨性地稱唿他,把他當作小鎮上的傻瓜就好。\"


    陳良以一種冷漠的語氣打斷了對話。把我當作傻瓜?這會不會有些過分了?


    \"李弦一隊長……李弦一?……請一如既往地努力工作。\"


    \"不必那麽拘謹。再試一次吧。”


    陳良偷笑著,看著金小雅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的樣子頗為奇特,因為她一向冷靜且麵無表情。


    她曾在數百人麵前滿身血跡發表演講,卻毫不顫抖。


    而現在,她卻羞於開口。的確,這是難得一見的畫麵。


    看到她這般……嗯……可愛嗎?


    看來陳良和鄭宇哲也有相似的感覺。他們都在偷偷笑著觀察她的表情。


    金小雅費了好大勁才將四處飄忽的眼神穩定下來,快速掃過天花板、地板以及我的臉龐。她再次說道:


    \"李弦一隊長……請一如既往地努力工作……\"


    這股尷尬的力量太強大了!


    不知為何,這讓我也感到了尷尬。


    陳良捂著嘴假裝打哈欠,而鄭宇哲則在我視線之外悄悄嘲笑我。


    說不定我的臉也紅了?不至於吧?


    最好不要紅。


    \"咳咳。咳咳。\"


    我以為伊迪已經睡著了。


    然而,她從旁邊發出\"咳咳\"的聲音。


    \"你還是太客氣了。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這家夥對整個過程顯然興致勃勃。


    精力充沛的陳良要求金小雅再次嚐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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