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並州軍就將五千西涼軍接管,卸了他們的兵器甲胄,並將他們帶到指定地點看管起來。


    廖化將西涼軍中隊率以上的軍官挑出這一地重新看管。留下五千大軍看管,帶著梁興繼續追擊馬超的軍隊。


    陳倉通往街亭的隴縣,此時韓遂的大軍在此補充糧草,士兵們高興的收集糧草,趁機劫掠百姓,搶奪財物,韓遂和麾下將領全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這混亂的場景中,隴縣的百姓苦不堪言。街道上哭聲震天,婦孺們驚恐地四處奔逃,老人們癱坐在地,眼睜睜看著自家財物被搶走卻無能為力。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顫巍巍地走到正在指揮劫掠的一名韓遂部將麵前,哀求道:“將軍啊,求求您高抬貴手,給我們這些老百姓留條活路吧,糧食都被你們拿走了,我們這個冬天可怎麽過啊……”


    那名部將不耐煩地一腳將老者踹倒在地,罵罵咧咧道:“老家夥,滾一邊去!這是上頭默許的事兒,你們要是乖乖聽話,說不定還能少受點罪!”


    此時,韓遂正坐在臨時搭建的營帳中,與幾位心腹將領飲酒作樂。營帳內酒香四溢,歡聲笑語不斷,仿佛外麵百姓的苦難與他們毫無關係。


    “哈哈,這次在隴縣收獲頗豐啊,足夠咱們大軍支撐一陣子了。”張橫大笑著舉起酒杯。


    韓遂也端起酒杯,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哼,這隴縣不過是個小地方,等咱們養精蓄銳後,繼續向街亭進發,拿下那裏,整個局勢就對我們更有利了。”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匆匆跑進營帳,單膝跪地稟報道:“將軍,大事不好!發現有一支神秘軍隊正朝著隴縣趕來,距離此處不到十裏了!”


    韓遂等人臉色瞬間一變,紛紛放下酒杯,站起身來。韓遂眉頭緊鎖,大聲問道:“可知是哪方勢力的軍隊?有多少人?”


    斥候迴道:“目前還不清楚對方來路,隻看到軍旗招展,人數眾多,而且全是騎兵看樣子來者不善!”


    韓遂身旁的謀士成功英急忙說道:“將軍,咱們的士兵此時都在四處劫掠,軍心渙散,若敵軍突然殺到,恐怕……”


    韓遂咬咬牙,當機立斷:“快,立刻鳴金收兵!召集所有將士,準備迎敵!”


    隨著一陣急促的鑼聲響起,正在劫掠的士兵們雖不情願,但也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惡行,匆忙趕迴集結地點。然而,由於之前的混亂,軍隊一時之間難以整頓完畢,場麵一片慌亂……


    而那支神秘的軍隊正快速逼近隴縣,馬蹄聲如雷,帶著滿天塵土極速而來 。


    韓遂和一眾將領站在高處看著混亂不堪的大軍,士兵們你推我搡相互咒罵,有的身上挎著包袱,有的抱著盔甲提著褲子,有的抱著東西,手中兵器不知去向。


    韓遂看著裝備不齊,隊列歪歪扭扭的大軍,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形成有效的防禦陣型,讓韓遂有一點欣慰的是,為了防止百姓逃跑,進城時將城門關閉了。


    遠處揚起的塵土中,漸漸浮現出那支軍隊的身影,兩麵旗幟上分別繡著的“飛義”,”“太史”四字格外醒目。


    來的正是在後追趕韓遂的飛義騎,領軍大將正是太史慈,隻見他銀盔銀甲,黑馬長槍,英姿颯爽的立在陣前。


    太史慈目光冷冽的望著隴縣城,怒吼道:“韓遂,你縱容部下劫掠百姓,簡直該死。”


    韓遂看到太史慈,心中暗恨:“我縱容部下劫掠百姓,比起張遠簡直是不值一提,太史慈,難道張遠要趕盡殺絕不成,你迴去告訴張遠,隻要他給我讓開一條路,我韓遂發誓不再與他作對,並助他收複雍涼,若是不然,大不了魚死網破。”


    太史慈冷哼一聲:“你以為還有資格與我軍談判,如今馬騰被俘,馬超如喪家之犬亂竄,兩路大軍爾等已去其一,你還妄想返迴金城郡,簡直癡心妄想。”


    韓遂和一眾將領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韓遂衝著太史慈吼道:“太史慈,你休要張狂,你麾下全是騎兵,我就不信你敢攻城。”


    太史慈暗恨,若是兩軍野外遭遇,太史慈早就率領騎兵衝擊韓遂大軍,根本懶得與其廢話,可如今卻被韓遂說中了,來的時候根本沒想著攻城,大軍根本沒攜帶攻城器械,就算有攻城器械,太史慈也舍不得用寶貴的騎兵當步卒用。


    太史慈從馬上取下黑色大弓,從馬上另一側取出一支羽箭挽弓搭箭指向城頭的韓遂。


    雖然擱著一段距離,韓遂認為太史慈不可能射這麽遠,不過出於謹慎還是讓親衛在自己麵前撐起盾牌。


    太史慈長弓拉入滿月,凝神靜氣,弓弦輕顫,羽箭離弦而出,速度如黑色閃電,隻是眨眼間,就飛到城頭,一箭正中一杆旗杆。


    旗杆被一箭切斷,那繡著韓遂軍標記的旗幟晃晃悠悠地飄落而下。城上城下眾人皆被太史慈這驚人的箭術所震撼,一時間竟都忘了身處戰場。


    韓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暗暗叫苦。原本還指望憑借城牆堅守,拖延時間等待轉機,可太史慈這一手,不僅震懾了己方軍心,更是讓他意識到對方絕非善茬。


    太史慈高聲喊道:“韓遂,這隻是小試牛刀!你若繼續頑抗,下一箭便直取你性命!你看看你麾下這些將士,難道都要跟著你陪葬不成?”


    城上的韓遂軍士兵們聽聞此言,臉上露出了恐懼與猶豫之色。他們本就被太史慈展現出的武力所威懾,又想到繼續抵抗可能麵臨的悲慘結局,不少人開始動搖。


    韓遂感受到了軍心的不穩,心中焦急萬分。他強裝鎮定地吼道:“都別慌!他不過是虛張聲勢!咱們堅守城池,等援軍到來!”可他的聲音,連自己聽起來都有些底氣不足。


    太史慈自然看出了城上敵軍的動搖,他轉頭對身後的飛義騎說道:“兄弟們,齊聲呐喊,讓他們知道我們的決心!”


    刹那間,飛義騎全體將士齊聲高唿:“投降不殺!投降不殺!”聲音整齊劃一,響徹雲霄,如滾滾雷鳴般傳至城頭。


    韓遂麵色陰沉如水,他深知這樣僵持下去,軍心必定徹底瓦解。但讓他就這樣投降,實在心有不甘。就在他內心糾結之時,一名親衛慌張地跑來報告:“將軍,不好了!城中糧草儲備被之前劫掠的百姓趁亂燒毀了不少,如今所剩無幾,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韓遂聽聞此消息,猶如遭受晴天霹靂,身子晃了幾晃差點站立不穩。糧草短缺,軍心不穩,外有強敵環伺,如今的局麵已然是絕境。


    而城下的太史慈看到韓遂臉色巨變,心中猜到城中或許出現了變故,於是再次大聲勸降:“韓遂,你已無勝算,莫要再做無謂掙紮,早早投降,尚可保住一命!我給你們一天時間考慮,一天後若是還不投降,後續大軍到來便是爾等受首之時。”


    太史慈說完,調轉馬頭,帶著大軍撤離。太史慈是撤了,可太史慈剛才那一箭卻留在了韓遂他們心中。


    侯選吞咽了一口口水,聲音顫抖的問韓遂。


    “韓太守,張遠真的派大軍前來圍剿我們嗎?”


    “不可能,馬騰雖然被俘,可馬超還活著,臨渭還有馬岱率領的大軍,張遠根本不可能分出兵力來圍剿我們。”


    韓遂話說的雖然肯定,可他的語氣誰都能聽出來他也不敢保證。


    “公英,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聽到韓遂的詢問,眾人全都望向成公英,期待成公英有主意。


    成公英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將軍,如今局勢確實危急。雖說張遠是否派大軍前來尚未可知,但城中糧草短缺、軍心不穩卻是事實。依我看,咱們不能坐以待斃。”


    韓遂急切地問道:“那你有何良策?但說無妨!”


    成公英目光堅定,看向眾人:“首先,咱們必須穩定軍心。派人告知將士們,就說糧草雖有所損失,但並非完全斷絕,讓大家安心守城。同時,嚴懲那些趁亂哄搶物資的士兵,以正軍法,樹立威嚴。”


    眾人微微點頭,覺得此計可行。成公英接著說道:“其次,趁著太史慈給的這一天時間,趕緊組織人手搶修防禦工事。雖說咱們沒有足夠的兵力與敵軍正麵抗衡,但堅固的城牆或許能多拖延些時日。”


    韓遂皺了皺眉:“這些都不難做到,可城外敵軍壓境,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啊。”


    成公英深吸一口氣:“將軍,最關鍵的一步在於聯絡外援。馬超將軍那邊情況不明,咱們暫且不管。但可以派人秘密出城,前往周邊郡縣,看看能否聯絡其他勢力,許以重利,讓他們出兵相助。”


    韓遂苦笑道:“周邊郡縣大多畏懼張遠,誰肯輕易出兵幫咱們?”


    成公英道:“話雖如此,但事到如今,總得試一試。哪怕隻有一絲希望,也不能放棄。而且,咱們可以放出風聲,就說張遠此次出兵乃是師出無名,意圖吞並各方勢力,以此引起其他勢力的恐慌,說不定會有人願意與咱們聯合對抗張遠。”


    這時,候選開口道:“成公英所言有理,不過萬一太史慈所說屬實,一天之後張遠大軍真的到來,咱們又該如何應對?”


    成公英神色凝重:“若真是那樣,咱們隻能拚死一戰。但在此之前,盡可能爭取外援,同時做好城內百姓的安撫工作,讓他們協助守城。畢竟,軍民一心,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韓遂長歎一聲:“也隻能如此了。那就按你說的辦,希望上天保佑,咱們能度過這一劫。”說罷,他立刻吩咐手下將士按照成公英的計策行動起來,整個隴縣城內頓時忙碌成一片。


    太史慈找了個離隴縣不遠的地方安營,副將趁機詢問太史慈:“將軍,主公真的派援兵支援我們來了。”


    “哪有什麽援兵,那隻不過是我誆騙韓遂的言語,讓他們不再隨意劫掠百姓罷了。”


    副將一聽明顯鬆了口氣,太史慈見副將的神情,笑道:“你是怕援軍來了與我們爭搶功勞。”


    心思被戳穿,副將嗬嗬一笑:“都說虎賁軍是主公的親衛軍,有什麽仗都是主公帶著他們,功勞都讓他們搶了,我們四大騎兵師難道不是主公的親衛騎兵嗎?憑什麽什麽好事都讓給他們,這次虎賁軍先是擊敗了攔截的龐德,又俘虜了殿後的馬騰,若是他們來此再將韓遂俘虜了,那我們兄弟豈不是全都白忙活了。”


    太史慈笑著問:“怎麽,你還想跟主公搶功勞。”


    副將連忙搖頭“將軍說笑了,主公還需要與我們搶什麽功勞,這所有的功勞不都是主公領導有方嗎?”


    太史慈聽聞笑罵一句:“馬屁精。”


    隨即正色說道:“放心吧,主公可沒時間來搭理韓遂,我估計主公正忙著擒拿馬超。”


    “確實是,馬超差點傷了主公,以主公的脾氣,逮住他一定要扒皮抽筋。”


    太史慈笑著搖搖頭,沒再和副將討論馬超的事情,太史慈明白,若是馬超被張遠擒住了,自己就要多一名同僚了。


    兩人剛說完,一名士兵匆匆來報:“啟稟將軍,虎賁軍軍紀管趙慈將軍求見將軍。”


    太史慈和副將二人心中都是一沉“快請趙慈將軍前來。”


    等士兵下去後,副將一臉擔憂的說:“將軍,不會真的是虎賁軍前來搶功勞了吧!”


    太史慈沒有說話,心中在盤算趙慈來意。


    時間不長,士兵帶著趙慈前來,太史慈首先向趙慈拱手行禮:“末將太史慈,見過趙慈將軍。”


    “太史將軍無需多禮,我此次前來乃奉主公之命來勸降韓遂。”


    太史慈問趙慈:“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主公讓太史將軍配合我勸降韓遂。”


    “還請趙慈將軍明言。”


    “主公讓太史將軍以兵勢給韓遂造成威壓,然後讓我前去勸降,主公說,若韓遂識趣歸降,讓太史將軍將陳倉至街亭這條路上的所有反抗勢利剿滅,若韓遂冥頑不靈,則讓太史將軍夥同駐守街亭的徐榮將軍,將韓遂徹底剿滅,絕對不能讓其活著迴金城郡。”


    太史慈和副將對視一眼,隨後副將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與趙慈說了一遍。


    “沒想到太史將軍已先一步給韓遂造成恐慌,如此倒是勸降的好時機。”


    太史慈接口說道:“趙慈將軍,如今韓遂困守孤城,士氣低落,確實是勸降的好時機,隻是不知主公打算許與韓遂何條件。”


    趙慈神色平靜的說道:“主公說了,隻要韓遂誠心歸降,既往不咎,不僅保留他的官職,還會調撥一部分糧草讓他們返迴金城。”


    副將忍不住咂舌:“這條件也太豐厚了吧!難道主公就不怕韓遂迴去後立刻翻臉,繼續與我軍作對。”


    趙慈冷笑一聲:“主公說了,若是韓遂歸降,我們可以提供糧草助他們返迴金城,不過這糧草可不是白給的,需要他們自己去掙。”


    太史慈心中一動,試探的說道:“難道主公讓我打通陳倉至街亭這條路,是另有深意。”


    趙慈對著太史慈豎起大拇指:“太史將軍所言不錯,韓遂要想得到糧草,這條路必須通暢,太史將軍可借口麾下全是騎兵不利於攻城,讓韓遂帶兵將這條路打通,而太史將軍隻需跟在他後麵接受地盤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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