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幾人不還口後,張遠心裏舒服了很多。


    “誌才,李儒和賈詡在何處?”


    “迴稟主公,李從事和賈從事正在熟悉刑部和戶部。”


    “二人可在晉陽。”


    “在。”


    “去,讓人將二人喊來,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前來,就說有要事相商。”


    “諾。”


    “我知你和奉孝與荀彧是好友,你們二人先進去與其敘敘舊,我稍後就來,對了,你讓人去靈芸那裏討要點茶過來。”


    “屬下遵命。”


    “老師,晚上我為你接風洗塵,嶽父和管大家前來作陪,若沒有什麽事,你們三人去忙吧!”


    “張遠,你想怎麽對待陛下的上使。”


    “老師你放心,我不會再找荀彧的麻煩,可要讓我出兵,曹操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希望你謹記,你如今還是漢臣,莫要學那袁公路,名聲盡毀。”


    “老師,當年你們讓我出兵解救陛下,先帝的兩封昭令如今在何處?”


    “怎麽,你懷疑為師私藏了先帝昭令?”


    “沒有,我隻是希望老師能盡快將其交給我,畢竟我已經完成了當日之事。”


    “此事我會盡快給你答複。”


    “有勞恩師。”


    打發走了三個老頑固,張遠沒有下馬,靜靜等待李儒和賈詡前來,麵對荀彧,張遠感覺自己處處落下風,戲誌才郭嘉是指望不上了,隻能找兩個老陰人了。


    約麽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李儒賈詡二人騎馬匆匆趕來。


    “主公久等了,不知主公找我二人前來所為何事?”


    “荀彧計謀超群,絕對不能讓他再迴到曹操身邊,你們二人要想方設法將荀彧留下,若是實在不能……”張遠用手比劃了一下抹脖子的動作。


    二人眼睛瞪圓,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主公,荀彧是陛下派來的,若是扣押或殺了,恐怕不妥。”


    “賈從事所言極是,還望主公三思。”


    “你們可知,誌才和奉孝如今正在裏麵,以二人之智難道還比不上荀彧。”


    李儒賈詡當即明白,戲誌才郭嘉有底線,而他們為達目的沒有底線,這才是張遠找他們前來的原因。


    “你二人別跟我裝出一副好人的模樣,你們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我沒有其他人那樣看重自己的名聲,我隻喜歡結果,為達目標我可以不擇手段,咱們三人是一樣的人,所以,以後不必在我麵前藏拙。”


    二人根本不相信張遠所說,低頭默不作聲,以沉默向張遠表明自己的態度。


    “這樣,我給你們二人一人一塊金牌,金牌可免你們死罪,反叛除外。”


    二人微微轉頭對視一眼,賈詡示意李儒與張遠說。


    “主公說話算數。”


    張遠明白,不給二人一個定心丸,二人不會給自己全心全意出力。


    “典韋,拿紙筆來。”


    “諾。”


    典韋命人拿來紙筆,還不等張遠找地方,賈詡連忙彎腰爬在張遠麵前。


    李儒剛邁開的腿頓時停住,心中暗罵賈詡老狐狸,移動腳步慢慢靠近張遠麵前,他隻能負責張遠別坑他們二人。


    張遠讓人將紙鋪在賈詡背上,想了想後世見到的免死金牌,提筆寫下“卿恕九死,子孫三死”,又提筆寫下一行字,所謂免死,除造反外,連續寫了兩張,張遠停筆問一旁的李儒。


    “滿意否。”


    李儒當即跪下高聲大喊:“主公恩情,猶如日月,李儒當為主公肝腦塗地,以報恩情。”


    賈詡見李儒大禮參拜,當即明白張遠沒坑他們,連忙出聲:“賈詡一樣,當為主公肝腦塗地。”


    “你們二人一人一張先收著,等有時間了,我讓人給你們打造金牌。”張遠還想用緩兵之計。


    二人豈能不知道張遠心思,今日必須讓張遠承認,不然二人怕以後在沒這樣的機會:“不敢有勞主公,豈能讓主公破費,我二人自己做即可。”


    張遠雙手搓了搓臉,心中暗罵二人狡猾。


    “那好吧!你二人自己做吧!”


    “還請主公用印。”二人異口同聲的說。


    張遠無奈,隻能掏出自己的印碩,重重的按在紙上,表明自己很不開心。


    二人可不管張遠開不開心,拿著那張紙,輕輕的吹幹上麵的墨,小心翼翼的疊好,揣進懷裏,做好這一切,二人起身,不等張遠開口問,賈詡當先開口。


    “主公,荀彧殺不如放。”


    “主公不但不能殺荀彧,還要接昭,禮送其出並州。”


    “最好在路上安排人對其不利,主公派人及時相救。”


    “如此主公當有忠義之名。”


    “主公應該響應曹操,趁其出兵隨同曹操討伐袁術。”


    “到了袁術的地盤,主公可與其裏應外合。”


    兩人一人一句,說的張遠心驚不已,連忙讓二人住口。


    “停停停。”


    二人皺起眉頭望向張遠。


    張遠苦笑一聲說道:“咱們能不能找個隱蔽的地方,雖說有虎衛戒備,不過在大街上討論這種事情是不是有點……不安全。”


    聞聽張遠不是反感他們的計策,二人齊聲說道。


    “主公所言極是,是我二人考慮不足。”


    隨後,三人找了一處安靜之地,二人劈裏啪啦一頓狂吹,吹的張遠是膽戰心驚,心中暗想,這要是敵人,上一次自己早就變成渣渣了,不愧是漢末兩大毒士,牛。


    三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來到大堂,不等別人開口,李儒當即問道:“荀文若,可還記得涼州李文優否?”


    荀彧見到李儒就來氣,也不管在何地,當即化身噴子:“哼,李儒,你與董卓狼子野心,無故廢帝在先,火燒都城為後,劫掠天子,擅殺大臣,你還有何臉麵出現在人前,我若是汝,自當引頸自刎,以謝天下。”


    “狂妄之徒,你與曹孟德行徑以為天下人不知,還自許忠臣,簡直不知所謂。”


    “李文優,你休要血口噴人,這天下混亂皆是汝之過,睡夢中可有那冤死的百姓入爾夢中討債。”


    “要說冤死的百姓,你世家首當其衝,爾等食君之祿卻不為漢室盡忠,導致閹人橫行,天災人禍不斷,百姓無糧可食,那路邊的皚皚白骨爾等可曾憐憫,要說天下混亂根源,皆是爾等世家之過,若世家良善,豈有餓死之人,若世家良善,寒門子弟豈能鬱鬱不得誌,你世家囤積糧食,寧願稻穀發黴也不曾救濟百姓,這天下根源在世家而非百姓,荀文若,你助紂為虐,妄為漢臣,有什麽資格在此抨擊我等。”


    荀彧不是諸葛亮,諸葛亮舌戰群儒完全不講武德,一味的人身攻擊,現在兩人卻掉了個個。


    李儒一番話有理有據說的荀彧啞口無言,戲誌才郭嘉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站在那裏的李儒與賈詡。


    李儒賈詡什麽樣的人二人皆知,以前二人恨不得將頭縮入腹中,盡量隱藏自己,生怕自己得罪任何人,如今卻一反常態,二人鋒芒畢露,賈詡雖然一言未發,卻腰杆筆直,眼中對荀彧滿是嘲諷之意。


    看著站在那裏的三人,戲誌才,郭嘉知道要糟,這三人在一起,恐怕就是太平盛世也得被攪和的不得安寧,如今看其模樣,張遠徹底收服了二人,這三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將徹底葬送大漢。


    “不錯,文優之言說出了我想說卻不知如何說的心情,文和,你怎麽看?”張遠不想就這樣放過荀彧,讓賈詡上。


    “自許正義,背後卻齷齪不堪,此等人比小人還不如,生於世間妄為人。”


    賈詡不愧是賈詡,沒有後顧之憂的他直接就是人身攻擊,端的是不講武德。


    戲誌才郭嘉心中暗想,實錘了,這三人絕對尿一個壺裏了,恐怕各地諸侯要遭殃了,張遠膽大弑殺,李儒陰狠,賈詡毒辣,這三人在一起,這天下就是想安寧都不可能了。


    荀彧被噴,還有心思分析幾人,他在心中默默分析了一番,戲誌才用兵為正,可出奇勝之,郭嘉用兵為奇,可正奇相和敗之,張遠用兵天馬行空,用奇勝,李儒用兵陰險,小心防範即可,另一人荀彧自己猜不透,可被張遠看重之人想必不是泛泛之輩,正,奇,怪,險,剩下的隻有毒,荀彧猜測此人可能就是張遠彌補自己的最後一塊短板,如此一來,張遠的短板徹底補全,荀彧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無力感,對大漢的擔憂,對曹操未來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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