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隨薛靈芸迴到家裏的時候,見到了縣令。


    觀縣令麵容,並不像惡人,縣令見到張遠和薛靈芸進來,沒有任何官架子,直接起身對著張遠拱手說道。


    “想必這位就是製出好茶的薛公子了?”


    張遠見縣令為人客氣,拱手還禮。


    “薛緣見過縣令大人。”


    “薛公子快快請坐。”縣令一招反客為主,直接占據上風。


    張遠雖然明白,卻不得不坐下。


    “縣令大人,夫君,爹,女人下去了。”


    薛父無奈的看了眼薛靈芸,就打算開口讓其下去。


    “夫人,今日縣令前來,想必是為茶而來,這製茶,夫人功勞最大,應當留下來。”


    “這不好吧!”


    “夫人,來坐到我身邊。”


    薛靈芸咬了一下嘴唇,來到張遠身邊坐下。


    “縣令大人不介意吧?”


    “薛公子說笑了,此等大事,理應如此。”


    “多謝縣令大人,縣令大人今日親自前來,我知其來意。”


    縣令笑著說:“那不知薛公子當如何,不會向打發我手下之人,打發我吧!”


    “縣令大人今日親自前來,我也就實話實說了,這茶,製作雖然不易,但也不是隻能產這麽點。”


    “我知道薛公子擔心什麽,物以稀為貴的道理,潘浚還是懂得的。”


    潘浚見張遠眉頭微皺,笑著說:“看來薛公子不是擔心這個,那就是擔心身家性命,不知我猜的可對?”


    見張遠盯著自己,潘浚繼續笑著說:“我差人前來與薛公子商談合作,而不是討要製作之法,就是想讓薛公子放心,薛公子,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想必薛公子應該清楚,薛公子不大量製作,是怕被人惦記上,徒生禍端,可薛公子不知道的是,如今此茶已在荊州流通開了,想必不久後,就會有人找上門,若公子和我合作,我能保證公子一家安穩,要不然,隻怕公子的擔心之事會變成現實。”


    “看來我製作的還是太多了,若是每月製作一斤,就不會有今日之事。”


    “薛公子如今想明白,依然太遲了,公子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麽選擇。”


    “那不知縣令大人要在下如何做?”


    “每月給我提供二十斤茶,隻供給我一人,錢,我不會少給你,此法如何?”


    “縣令大人是想賺取名聲?”


    “你得錢財,我得名聲,雙方共贏,若我以後升遷,我還可舉薦你為沙羨縣縣令。”


    “賢婿,縣令大人如此說了,你還不趕快答應。”


    “夫人,你意下如何?”


    “我聽夫君的,夫君若是不同意,大不了我陪夫君去往它處。”


    “靈芸,你說的什麽話,我們好不容易才有了落腳之地,怎能繼續漂泊,賢婿,你也不希望靈芸再隨你受苦吧!”


    縣令也不著急,隻是靜靜的看著。


    “縣令大人,我願交出製茶方法,隻求大人在縣衙給我安排個職務,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潘浚非常痛快的拒絕:“不行,我潘浚不會買官,更不會賣官,薛公子不必如此試探我,我若答應公子,恐怕公子連夜就會跑了吧!”


    “沒有,我隻是不想再摻和這其中之事,拿錢買地,老老實實,平平安安的生活。”


    “天下大爭之勢,誰又能保證自己能平安度過一生。”


    “縣令何出此言?”


    “隻是有感而發,薛公子,我剛才的提議怎麽樣?”


    “好,我答應了。”


    “薛公子爽快,不知這茶可有名字?”


    “潘氏新茶。”


    “哈哈哈,好,薛公子以後注定不凡。”


    縣令心滿意足的走了,縣令走後,薛父迫不及待的問張遠。


    “賢婿,我們什麽時候給縣令送茶去?”


    “我本想以茶為介,引來荊州名仕,助我入荊州官場,如今看來,荊州果然是人才濟濟,一個小小的縣令就能看破我的意圖。”


    “賢婿原來誌在如此。”


    “空有萬貫家財,不得守護,如曇花一現。”


    “那我們現下當如何?”


    “正好閑來無事,我就和這個縣令鬥上一鬥。”


    “賢婿啊!莫要節外生枝,平平安安才最重要。”


    “嶽父放心,我自有分寸,想拿捏我,小小縣令還不夠格。”


    “嶽父,夫人,我出去一下。”


    “賢婿要去做什麽?”


    “給我薛家找護衛。”


    “賢婿,找護衛的事交給我好了,你趕快製茶吧,萬一不行,我們也有退路。”


    “嶽父找的護衛恐怕不行,此事還是我來辦吧!”


    在兩人疑惑的目光中,張遠騎馬出了門。


    來到沙羨縣和鄂縣中間的梁子湖,張遠直奔其中一艘小漁船。


    “這位客官,此船不出租,你去找其它船隻吧!”


    “梁子湖鈴兒響,疑是故人前來訪。”


    “長江水路皆故人,不知故人那方來。”


    “水路旱路同為故,何必分得那方人。”


    “故人稍等,我這就去請我家大哥。”


    “有勞小哥。”


    漁船緩緩駛入湖中,慢慢消失不見。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漁船再次出現,船頭站著一名身穿錦衣,頭插羽毛,背長弓,持刀的,剛毅青年。


    船隻離岸邊百步遠,船上青年高聲喊聲:“薛兄找某有何事?”


    張遠對著船上之人拱手說道:“興霸兄,別來無恙。”


    船隻還未靠岸,甘寧大刀入水,借助長刀之勢,縱身跳上岸。


    “哈哈哈,薛兄想清楚了,來投靠我錦帆軍。”


    “恐怕要讓興霸失望了,今日前來,薛緣有事相求。”


    “沒事沒事,我錦帆軍的大門永遠為薛兄敞開,不知薛兄有何事,若是能幫得上,甘寧絕不推脫。”


    “興霸如此痛快,我也就直言了,我想將做茶之法交給興霸,興霸可用此茶,作為進身資本,脫去身份,進入荊州官場。”


    “薛兄一直不肯將方法告知,如今怎麽突然同意了。”


    “我也不瞞興霸,沙縣縣令妄想染指,與其交給他,不如交給興霸。”


    “薛兄好算計,想借刀殺人。”


    “你就說要不要吧!”


    “不要,你我是朋友,朋友之物我不會搶奪。”


    “興霸不會是怕了吧!”


    “薛緣,你不用使用激將法。”


    “既然興霸不敢,那我請興霸做幾天護衛如何?”


    “請我做護衛,你能出得起價錢嗎?”


    “你開個價,我絕不還口。”


    “我一日百貫,我手下兄弟,每人一日十貫,我給你找十名高手如何?”


    “好價錢,一日兩百貫,我都能拉起一支上千人的軍隊了。”


    “一分價錢一分貨,我們十一人能頂上千人。”


    “甘興霸,你這牛吹的也太大了吧!以一當百,真以為我好糊弄。”


    “他媽的,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真以為我叫你一聲薛兄,你就真是我兄弟了,惹急了老子,將你薛家搶了。”


    “你這與搶有何意,我薛家底子薄,用不了幾天,你們就將我薛家吃淨了。”


    “少說廢話,你就說同意否,你要是敢說一個不字,我將你丟入這梁子湖喂魚。”


    “唉,沒想到我失算了,也罷,就按你說的辦。”


    “薛緣,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泄露我的身份,讓縣令帶兵抓我,你薛家一個也別想跑。”


    “放心,我還不想死。”


    “最好如此,明日午時,準備好酒肉,我帶人前去。”甘寧說完,不再理會張遠,乘船離開。


    張遠看著甘寧遠去的背影,冷笑一聲,心中暗想:“甘興霸,你以為你還能迴去嗎?縣城就是你的葬身之地,還有縣令,等著被錦帆賊報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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