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史慈帶著昏迷的孔融來到太後所在的大帳。


    張遠望著何太後威脅道:“你要是敢胡言亂語,我就真騎了你。”


    “張遠,休要胡言亂語。”


    “沒事,子義是我信得過人,不會亂說的。”


    何太後被氣的胸膛快速起伏,看著何太後起伏的胸膛,張遠口無遮攔的說道:“有容乃大,太後胸襟確實寬闊。”


    “張遠你要是再如此羞辱我,我就是拚著名聲受辱,也要讓你名聲盡毀,萬世唾棄。”


    “隻要你不亂來,我也不亂來,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太後,我還是忠義的並州牧。”


    “子義,將人弄醒。”


    “諾。”


    太史慈出去找涼水去,而張遠走到孔融身邊,麵朝太後。


    少頃,太史慈端著一盆清水進來。


    太史慈望向張遠,張遠點頭示意。


    一盆清水直接澆在孔融臉上。


    昏迷中的孔融渾身顫抖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


    入眼看到的就是張遠,看到張遠,昏迷之前的事情如潮水襲來。


    孔融剛要開口大罵張遠,見到張遠對著前麵躬身抱拳行禮,聲音清晰的傳入耳中,孔融連忙閉上眼睛,假裝還在昏迷。


    “啟稟太後,此次臣與,陶刺史,孔太守,為先驅之軍,孔太守一改之前之文雅,命手下兵卒前赴後繼猛攻汜水關,臣眼見先驅軍傷亡慘重,且已疲憊,和孔太守商議,暫時後撤,稍作休整,怎奈孔太守不聽,執意要破汜水關,誅殺叛逆,臣無奈,隻能將其打暈,帶迴大營。”


    “孔太守今日之舉,讓臣佩服,更讓臣汗顏,受孔太守影響,其餘各路人馬如今不顧傷亡猛攻汜水關,袁盟主更是受其影響,下令,不破汜水關決不收兵。”


    “孔文舉真乃大漢忠臣。”何太後雖然說的好聽,卻對躺在地上的孔融直翻白眼。


    “太後說的極是,孔太守今日之舉,定會傳遍天下。”張遠說最後四個字的時候,聲音故意提高。


    躺在地上裝昏迷的孔融,聽到傳遍天下四字,心中大罵張遠,同時也明白,今日之恥,他孔融要囫圇吞下去,若是讓事情的真相曝光,他孔融不知會被多少人恥笑。


    想清楚的孔融再次睜開眼睛,眼中盡是茫然。


    “這是何處,汜水關攻破了嗎?”


    張遠聽孔融之言,臉上滿是驚訝,連忙俯身將孔融攙扶起來。


    “孔太守恕罪,我先驅軍傷亡慘重,大軍疲憊,張遠自作主張,讓人鳴金收兵,暫時休整,請孔太守勿怪。”


    “汝為何鳴金收兵,孔融說過,不破汜水關,絕不收兵,吾還要去指揮大軍繼續攻城。”


    “孔太守稍安勿躁,太後在此。”


    孔融假裝才看到何太後,連忙躬身抱拳行禮。


    “臣孔融參見太後,臣心中著急,一心想著盡快剿滅逆賊,還請太後贖罪。”


    “孔太守何罪之有,若是人人有孔太守之心,如何能讓逆賊如此猖狂。”


    何太後話是對孔融說的,眼睛卻望向一旁的張遠。


    “太後言重了,此乃為臣之根本,不敢當太後誇讚。”


    “孔太守的忠心,哀家已知,等剿滅董賊,還吾兒帝位,哀家必定讓吾兒重賞孔太守。”


    孔融疑惑的望向何太後。張遠一看,事情要糟,連忙對孔融說:“孔太守,大營之外還有你麾下的兵將,傷者急需救治,孔太守還是快快安頓去吧!”


    孔融一聽張遠的話,就知道必定有貓膩。


    “孔融怕出不了並州牧的大營,還請並州牧相送。”


    看孔融的模樣,張遠明白,不和其說清楚,孔融肯定不會離開。


    “孔太守說的是,張遠治軍嚴格,沒有我的命令,兵將不會讓孔太守出營,這就隨孔太送出營。”


    孔融滿意的點點頭,對著何太後施了一禮說道。


    “臣還要去整頓兵馬,強攻汜水關,臣告退。”


    “孔太守慢行。”


    “多謝太後。”


    “並州牧,替哀家送送孔太守。”


    “諾。”


    太史慈對著何太後行了一禮,跟著出去了。


    三人出去一會兒後,何太後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張遠,亂臣賊子,他日若我兒重奪帝位,我要將你做成人彘,天天羞辱你。”注:人彘乃漢朝呂後專利。


    “母後,張遠膽大妄為,母後還是別惹他不痛快了。”唐婉勸何太後。


    何太後猛然轉頭望向唐婉,將唐婉嚇了一跳。


    “母後。”


    “你是不是與張遠有什麽事?”


    “母後何意?”


    “我讓張遠放開我,張遠不但不放,還百般羞辱與我,而你一句話,張遠卻乖乖放開了我,說,你與張遠是不是有私情。”


    唐婉連忙跪下,著急的解釋道:“母後冤枉我了,我與母後同日而來,並未與張遠獨自見麵,哪能有私情,還請母後明鑒。”


    “你最好沒有,不然,我替我兒廢了你。”


    張遠和孔融離開大帳,走了一段距離後,孔融再也忍不住了,對著張遠破口大罵:“張遠你也配當人子,老夫真是瞎了眼,竟然相信你會是忠誠義士,你殘害忠良,禍亂天下,你不得好死。”


    等孔融罵完,張遠開始說話:“孔先生,你乃大儒,和我嶽父齊名,張遠怎敢為難你我這是在救你,救你麾下兵將。”


    孔融被氣笑了:“張遠,汝還知何為臉麵否?”


    “孔先生 ,你聽我說,今日強攻汜水關,才隻是剛開始 ,汜水關之後,還有更加雄偉的虎牢關,虎牢關之後,有更加雄偉的洛陽城,若是強攻下去,這20多萬大軍,最後能剩下多少人,今日你損失區區幾千人,換取數萬人的性命,孰輕孰重,我想孔先生自己明白 。”


    “哼 ,老夫是來正君討賊,不是爾等 。 ”


    “既然孔先生如此說,那下一次強攻虎牢關,我替孔先生爭取先鋒一職,如何?”


    “老夫之口能言,用不起並州牧,老夫可沒有錢糧。”孔融的意思是,陶謙花錢消災,張遠明白孔融誤會了,也沒有解釋。


    “張遠,今日之辱,老夫記下了。我問你,你為何欺瞞太後,不將弘農王的消息告知。”


    張遠正色的說:“太後乃董卓之奸計,若是得知弘農王的消息,必定讓聯軍不顧一切替其子報仇,到時,我們是聽與不聽,太後不知兵,若是聽從其言,不但滅不了董卓,還可能反被董卓反敗,若是不聽其言,我等身為臣子,豈不是變成逆賊。”


    “那也不能瞞著太後,欺瞞太後,豈是臣子所為。”


    “不知孔太守有何妙計,張遠洗耳恭聽。”


    “老夫憑什麽告訴你,想知道什麽妙計,用錢糧換取。”


    “那張遠就不勞煩孔太守了。 ”


    “哼,張遠,小心撐死 。”


    “子義,送孔北海出去。”


    “諾,孔太守,請。”


    孔融甩袖憤怒離去。


    孔融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看到大營外剩下的人,氣的腦門青筋暴起。


    整整五千人,就剩下幾百人。


    宗寶見孔融出來了,連忙上前。


    “太守,你沒事吧!”


    “宗將軍,五千人就剩下這區區幾百人了。”


    宗寶連忙解釋道:“不是,還剩下一千兩百人,這些人傷勢不重,我帶領他們在此等候太守,其他人傷勢比較重,我讓其迴營了。”


    聽到還有一千多人,孔融怒氣下降了一點。


    “迴去讓人全力救治傷者。”


    “迴太守,傷兵已經被並州牧的人給救了。”


    孔融一聽,怒氣又下降了一點。


    “還算張遠沒有泯滅人性,知道自己贖罪。”


    “叮囑眾兵士,今日之事莫要外傳,誰要是敢胡言亂語,我孔融就做一迴張絕戶。”


    “末將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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