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讓呂布和郭嘉都舒坦了,我卻在床上躺了十幾天才反過勁來。


    九月,收糧的季節,經過秀才的實驗,用糞便能讓糧食增產,我所控製的幾郡,糧食豐收了,畝產兩百斤,若是按朝廷的稅收,除去交稅,剩下的糧食勉強夠百姓糊口。


    而我治下幾郡,暫時沒有稅收,百姓兩餐能吃飽了。


    我又讓戲誌才發出州牧令,鼓勵百姓開墾田地,開墾的田地,五年不收稅,這條命令下達,百姓積極開墾田地。


    精鹽一出現,就引起轟動,而價格隻是其它鹽的一半,百姓開心了,世家和一些商人卻開始大罵我,尤其是河東衛家,在他們看來,我就是故意和他們作對。


    隨著越來越多的商人前來並州,並州開始高速發展,我將交給甄家出售的其它物品權收迴,隻讓他們做酒的生意。


    世家大族,王侯公卿,開始抨擊我,說我搶奪了甄家的配方。


    我沒有搭理他們,全力收集糧草,因為我知道,明年開始,亂世就要來臨了。


    一車車的物品被商人從雁門運走,換來的卻是大量的錢糧,商人多了,可將呂布樂壞了,每天從九原縣路過的商人絡繹不絕,讓呂布收稅收到手軟。


    我和呂布做了兩次生意,呂布給我提供了兩萬人口,從我這裏換了兩百多匹戰馬。


    我鼓動呂布,讓他去靠近並州的河東,河內,掠奪人口。


    這貨為了戰馬,假扮於夫羅的人,帶著騎兵四處掠奪人口,簡直將河東和河內攪得雞犬不寧。


    於夫羅知道有人假冒自己的人,四處壞他名聲,多次派人和呂布交戰,呂布是越打騎兵越多,後來幹脆於夫羅不再派人去找呂布的麻煩了,真心是打不過,而這也讓呂布更加猖狂。


    轉眼又是一年過去了,我知道,我該去洛陽走一趟了,沒有名正言順的身份,我們隻能是賊寇的身份,如今天下人人心向大漢,賊寇的身份必將給我帶來很大的阻力。


    新年剛過,寒意還未消退,我坐在院子的石凳上,麵前的石桌上放了一壺酒,一邊自斟自飲,一邊望著天上的明月發呆。


    按照曆史進程,今年四月份,靈帝就會病亡,而接下來就是董卓入京,諸侯混戰正式開始,而我必須盡快去一趟洛陽,將我的身份落實。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我收迴思緒,頭也不迴的說道:“朱雀,你先去休息吧,讓我一個人待會。”


    身後腳步聲戛然而止,一道清冷的聲音說道:“聽說你要去洛陽。”


    這道聲音讓我渾身一個激靈,忍住想要轉頭的衝動,我恩了一聲。


    身後再沒傳來聲音,正在我疑惑自己出現幻聽之時,那道聲音再次響起:“我想迴洛陽見見我父親。”


    我心中一驚,脫口說道:“你想跑。”說完我才反應過來,想要改口,卻沒說出口。


    我們二人又開始沉默,就在我以為身後之人惱胸餘怒之時。


    身後之人開口說道:“我懷孕了。”


    我一下站起身,轉身望向說話之人。


    蔡琰在月光的照耀下,增添了幾分冰冷,眼神複雜的望著我,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去洛陽幹什麽。”


    我臉上恢複平靜,開口問道:“阿寧都跟你說了?”


    蔡琰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怕我又打張寧,蔡琰連忙向我解釋:“是我強迫阿寧說的,不關她的事,你要打,就打我吧!”


    我十分無語的望著蔡琰說道:“我張遠在你心裏,就如此不堪。”


    蔡琰低下頭不說話,我頓時明白他的意思。


    我考慮了一下,對她說道“進了洛陽不去拜見嶽父大人,那些吃飽了撐得沒事幹的,一定又要抨擊我,我可以讓你與我同去。”


    蔡琰連忙抬起頭望著我,一臉的驚喜。


    “你,你沒騙我。”


    “被我張遠騙的人,都是我的敵人,而你,是我的敵人嗎?”


    蔡琰受不了我看她的眼神,慌亂的說道:“我迴去準備準備。”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剛走出幾步,蔡琰又停住了:“張遠,對不起。”沒等我開口說話,急匆匆的離開了。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我輕輕搖了搖頭。


    朱雀突然出現在我麵前,見我搖頭,笑著說道:“是不是舍不得。”


    我看了看朱雀的肚子問她:“你不想迴家看看?”


    朱雀輕輕搖搖頭說道:“這就是我家。”


    我將背上的披風解下,給朱雀披上:“天還涼。”


    我抱著朱雀的腰,她頭靠在我的肩膀,我二人看著天上的明月,朱雀開口說道:“夫君,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沒有,你別亂想。”


    朱雀靠在我肩膀上,閉上眼睛,好像睡著了似的。


    “起風了。”


    朱雀睜開眼睛看了看我,並沒有感覺到風。


    “夫君,你現在說話越來越讓人聽不懂了。”


    我在心裏默默的說道:“這風不是人間的風,而是吹滅大漢的風。”


    二月初一,我帶著蔡琰,典韋,管亥,何曼,郭嘉,破落汗爾,三千虎衛,八百狼騎,一百女兵,正式啟程,前往洛陽。


    河內郡,於夫羅收到我要穿過河內前往洛陽的消息。


    開始召集手下準備攔截我,這幾年的時間,讓於夫羅徹底看清了朝廷的不作為,為了能讓自己帶領的人活下去,於夫羅暗中投靠了在河東的董卓。


    軹關,北連並州,過了軹關就屬於河內郡,軹關雖然在河內郡之內,但它又不受河內郡管轄,此關直接歸朝廷管轄。


    過了軹關快馬一日就能到達黃河邊,渡過孟津渡口,快馬一日可到洛陽,所以,軹關,孟津,是守護洛陽的兩道屏障,正因為如此,所以這兩地直接歸於朝廷管轄。


    所以,出了並州,如果從軹關進入,那就是進入了河南尹的管轄範圍。


    我準備從此處過,因為能節省時間,我實在是害怕漢靈帝突然暴斃,而於夫羅準備在軹關和孟津中間濟源位置動手,這個地方超出了軹關的管轄範圍,又離孟津還遠,屬於河內郡地區,所以此地就形成了三方勢利都管,三方勢利又都無權管轄。


    當我們一行人到達軹關城下的時候,守城的士兵連忙擂鼓,城牆上頓時就站滿了嚴陣以待的兵士。


    “城下何人,為何前往洛陽?”


    聽到城牆上的喊聲,我對典韋說:“去,告訴他們,我隨夫人迴洛陽省親。”


    典韋驅馬上前,對著城牆上喊道:“吾乃並州牧,鎮西將軍的護衛統領,陪同州牧和州牧夫人迴洛陽省親,還請放我們入關。”


    城牆傳來一聲驚訝的聲音:“你是張絕戶的部下?”


    典韋怒吼一聲:“大膽,竟敢辱罵上官,爾等可知罪否。”


    “哼,我們歸京師調遣,就算是並州牧親自前來,我們也不受其令,你一個小小的護衛,有什麽資格讓我等開關門。”


    典韋被氣的哇哇大叫,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城頭,一戟將說話之人腦袋拍碎。


    我騎馬緩緩靠近城牆,管亥,何曼,破落汗爾,連忙跟上,破落汗爾更是一手握著強弓,一手拿著羽箭,做好隨時挽弓搭箭的準備。


    “公子。”


    我抬手示意典韋,對著城牆上喊道:“我就問你放不放我們入關,你要是說不放,我們立刻原路返迴。”


    城牆上說話那人頓時不知該如何迴答。


    我沒有再開口說話,靜靜的望著城上那人。


    那人見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更加不知如何辦。


    那人旁邊一人說道:“將軍,張絕戶會不會和上次一樣,收到陛下旨意,前往洛陽,我看張絕戶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是不是想借我們之口阻攔,然後又跑迴並州。”


    校尉想到在洛陽城門,阻攔我入城的那名兵士和校尉,兵士被尋了個理由殺掉了,校尉不知去哪了,據說是調往雍州和羌人打仗去了。


    想到這裏,校尉試探的問道:“張州牧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前往洛陽?”


    我臉色一變,矢口否認的說道:“誰告訴你的,沒有,絕對沒有,你要是再這樣說,我就上報陛下,說你胡亂猜疑陛下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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