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府大門外,管亥已經讓人將整個衛府包圍起來,守護府門的家兵看著門外一臉殺氣騰騰的管亥和一眾虎衛,緊張的直吞口水,這些人隻不過是一些沒上過戰場的普通人,平時欺負一下老實的百姓還行,碰到虎衛這樣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早就嚇得不敢動彈。


    當我來到府門外的時候,見管亥帶著人在外吹冷風,沒好氣的說:“管亥,你學什麽先禮後兵,直接衝進去。”


    家兵雖然害怕,不過還是壯著膽子說道:“這位將軍,我們已經派人去請家主了,還請將軍稍等。”


    我直接說道:“我能等,我手下的兄弟卻不同意。”


    “破落爾。”


    破落爾直接舉起手中的踏弩,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將剛才說話之人射殺。


    其他人看著倒在地上。瞪著眼睛死不瞑目的家兵,全都嚇壞了,剩下的人在心裏怒吼“一言不合就殺人,簡直就是屠夫張絕戶。”


    “再敢阻攔,這就是爾等下場。”


    有了那人的前車之鑒,沒有人再敢阻攔我們,我帶著幾人直接衝了進去。


    剛進入大門,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與我們迎麵碰上了。


    老者見我們闖進來,並不懼怕,憤怒的說道:“爾等何人,沒有主人的邀請,擅自闖入我家,你們還有王法嗎?”


    “老頭,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我是誰想必你一清二楚,交出蔡琰,我饒爾等性命,不然,我讓衛家絕種。”


    “你敢,我河東衛家祖上,乃武帝時期大將軍衛青,就是當今陛下,也不敢隨意屠戮我衛家之人,你一個小小的鎮西將軍,竟然如此狂妄,若你知趣,即刻退走,我念你也征戰過異族,和我衛家也算有一點淵源,今日之事我衛家不再追究,若你執迷不悟,我衛家就算是家破人亡,也要讓你給我衛家陪葬。”


    典韋單手短戟一指衛輝叫罵道:“老東西你找死。”


    管亥憤怒的說道:“竟敢威脅我家公子,看我管亥剁了你。”


    “主公的敵人就是破落爾的敵人。”


    三人用兵器指著衛輝,若衛輝再敢口出狂言,三人絕對會宰了她。


    “你是何人?”


    “衛家家主,衛輝。”


    “衛輝,想必你知我惡名,潁川,兗州,冀州,不知有多少豪門大族被我絕了戶,你以為你衛家比他們珍貴多少。”


    衛輝冷哼一聲說道:“你張絕戶的大名,那個世家大族不知,若我今日答應你,我衛家顏麵何在,骨氣何在,如何立足。”


    我聽明白了,衛輝不是不想交出蔡琰,而是不能這樣交,若是被我威脅逼迫著交出,衛家恐怕會被其他家族笑話。


    我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衛家主,我有一事想請教蔡姑娘,還請衛家主將其喚出。”


    衛輝鬆了口氣,要是硬剛,衛家今日怕是要血流成河,聽我說話客氣,情知我已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借坡下驢。


    “將軍既然如此急切想見侄媳婦,想必卻有急事,老夫這就差人將其喚出。”


    從衛輝的稱唿中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蔡琰是衛家之人,你見是可以,不過不能帶走。


    “衛家主放心,我隻是詢問蔡琰一件事,若不是我心中所想,我會立刻離去。”


    衛輝明白我聽懂了他的意思,若證明不是我想的那樣,我會離開,反之,若是我心中所想,蔡琰的去留就輪不到他們能決定的了。


    衛輝讓人去請蔡琰和衛仲道二人,讓我稍等。


    剛才被我們嚇的不知所措的家兵,有一人靠近衛輝,悄悄說道:“家主,衛福被他們殺了,屍體還在門口。”


    衛輝眉頭皺了一下,隨後就當不知道。


    約摸過了一盞茶時間,衛仲道和蔡妍兩人神色難看的跟著下人過來,蔡妍身邊跟著她那名丫鬟。


    “仲道見過伯父。”


    “昭姬見過伯父。”


    “你二人不必多禮,昭姬,這位將軍有事向你請教。知道便說,不知道,就直言,沒人敢在我衛家撒野。”


    “昭姬明白。”


    蔡琰抬頭望向我,我從蔡妍一出來,兩眼就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馬車上的驚鴻一瞥,雖然看清楚了她的樣貌,如今近距離仔細觀看,我女朋友和蔡琰相貌雖然相似,不過身上的氣質卻截然不同。


    我女朋友身上的氣質是那種不拘小節,說白了就是虎。而蔡妍身上的氣質,自有一股書卷之氣。


    我苦笑一聲,搖搖頭,嘲笑自己想多了。


    所有人都看到我一臉失望,當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衛輝直截了當的問我:“張將軍,心中疑惑是否已解,明日是我侄兒大喜的日子,留下來喝杯喜酒如何。”


    看似是挽留我,實則是讓我快走。


    我沒搭理他,不死心的問蔡琰:“蔡琰,你可知三一五二?”


    “小女子才疏學淺,不知將軍何意。”


    “你果真不是他。”


    就在我想離開的時候,衛仲道或許是覺得到了自己家,又或者不想在家人麵前讓人小看。


    神色憤怒的說:“張遠,蔡琰是吾妻,你如此明目張膽的羞辱我二人,真以為我衛家怕你不成。”


    我冷聲說道:“衛仲道,我不想殺人,別逼我動手。”


    “動不動就用殺人威脅,你以為天下有學識者,皆是貪生怕死之輩。”


    “衛仲道,你找死。”


    “張絕戶,別人怕你,我卻不懼。”


    衛輝見衛仲道與我硬剛,連忙開口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仲道,來者皆是客,不得無禮,還不帶昭姬下去。”


    衛仲道冷哼一聲,對我滿臉不屑。


    我一把將破落汗爾上好弦的踏弩搶過來,對著衛仲道旁邊一名家兵射去。


    踏弩強勁的力道直接將那人身體射穿,箭矢穿過身體飛出幾十米。


    那名家兵,瞪著眼睛看著我,滿臉的不敢置信,臉色開始變得通紅,張口想說什麽,話沒出口,噴出一大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衛仲道臉上滿是那人噴的鮮血,傻愣愣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將踏弩丟給破落汗爾,大步走向蔡琰,在她震驚的眼神中,直接將她扛在肩上,轉身向外就走。


    殺人,搶人,一氣嗬成,快的讓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走到破落汗爾身邊,對他說道:“破落爾,屠殺掉所有人,一隻雞,一隻狗都不留。”


    破落爾緊張的連忙迴答:“破落爾遵命。”


    郭嘉,蔡琰,衛輝,聽到我的話,皆是嚇了一跳。


    蔡琰剛想開口,郭嘉搶先一步攔在破落汗爾身前,著急的對我說:“主公不可,衛家不同於其他家族,主公也不是當日的處境,還請主公收迴命令,不然我軍危矣。”


    “管亥。”


    “公子。”


    “奉孝身體不適,將他帶走。”


    “諾。”


    管亥上前一把將郭嘉領起來,直接就向外走。


    郭嘉著急的大喊:“主公不可,主公不可。”


    蔡琰見郭嘉沒有讓我改變想法,趴在我後背上用手猛捶我背:“張遠,你混蛋,你放我下來,你要是敢殺衛家一人,我蔡琰發誓,必為他們報仇。”


    我將蔡琰放在地上,眼睛看著她的眼睛,她絲毫不畏懼的看著我的眼睛:“蔡琰,想保住他們的性命,那你就要嫁給我。”


    蔡琰身體一震,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一伸手,破落汗爾將重新上好箭的踏弩遞給我。


    我直接對著還沒迴過神的衛仲道:“我數到三,若你還不做出選擇,我先殺衛仲道,再屠衛氏滿門。”


    “三。”我直接就數到三,手指勾動機括。


    蔡琰條件反射的上前猛推我胳膊,弩箭從衛仲道頭頂飛過。


    衛仲道後知後覺的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


    衛輝雖然憤怒,卻不敢說什麽,他將全部希望放在蔡琰身上。


    蔡琰氣唿唿的說:“張遠你好卑鄙,竟然真的要殺了仲道。”


    看著她氣唿唿的模樣,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忍不住直接抱著她的腦袋,就吻上了她的嘴唇。


    這一吻我覺得很漫長,好像前世與今生交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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