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低下頭,靠在了陳辭肩上,喃喃的說道:“我夢到我的父親和哥哥了………”


    “你……你先起來,嘶,壓迫到我傷口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小辭你還好嗎!”


    佚名立馬清醒過來,連忙道著歉,心裏愧疚的要死。


    “我還好,就是頭有點暈…………你絕對想不到我在找你時看見了什麽。”


    陳辭迴想起了去再找佚名時遇到的東西,真是s情與血腥混為一體的意大利恐怖片,捂住嘴,忍住想要破口而出的胃酸。


    “小辭?你還好嗎?要不要在睡會兒?你的身子感覺還是很虛弱啊。”


    佚名的語氣相當擔憂,他害怕陳辭又會受傷倒下去,昨晚真是有驚無險。


    “對了!你找到行李了嗎?”而陳辭則害怕自己製造許久的各種設備不見了,尤其是那個光球。


    “她,也就是那個叫豫珺的孩子告訴我了,就是………………”


    “那還等什麽,快帶我去吧。”


    陳辭不由分說的拉起了佚名,而豫珺坐在一旁打遊戲機,沒有抬頭的意思,手指靈活的在按鍵上點擊,她到底在玩什麽呢………………俄羅斯方塊。


    佚名指點了位置,到了之後反而不願進去,陳辭隻是焦急對他說:“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兒,那個女孩很危險!我看見了………………”


    陳辭不願再說下去,隻是拚命拉著佚名,這兒是個武器店,進去裏麵後有一道鐵門,佚名深吸一口氣,在陳辭的催促下,閉上眼,打開了門。


    床上有一具白骨和充氣女友,牆上、和打上碼的照片,道具武器就在那兒角落裏。


    陳辭唾棄了一口,露出了厭惡至極的表情,在佚名還在因為驚嚇而呆愣時,已經背上了包,帶上了自己與佚名的武器,將他的衣服與包扔在他身上時,佚名才反應過來,急忙跟上陳辭的腳步。


    “拿好你的斧頭與槍,我們要趕快離開這兒。”


    佚名將自己的衣服塞進包裏,長刀掛在包上,背上背包後從陳辭手裏接過武器,連忙擔憂地詢問道:“可是你的傷…………與那個女孩的約定呢?”


    “別管了!”


    陳辭不耐煩的喊道,佚名有點害怕,他很少見到陳辭這樣,在他們路過二樓時,豫珺攔下了他們


    她在身上弄了個棕色的斜挎包,被白色的外套給蓋住了三分之二,一隻耳朵帶上了白色耳機,被頭發給擋住,隻露出白色的線路。


    她手裏拿著昨晚的醫療箱,腰上別了腰帶,上麵掛著背和昨晚佚名見到的鈴鐺。


    “快讓開!如果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


    陳辭的語氣相當不善,他拿著槍,對準了豫珺的額頭,她的眼睛依舊無神,毫無波瀾。


    隻見她淡漠的開口說道:“等下,我可以幫你們,我可以做燃燒瓶,也可以做炸藥,還能,還能驅鬼……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你後麵那位。”


    “等一下,小辭,之前是她幫助了我們,我也見識過她的燃燒瓶,還有驅鬼的能力,她應該不是壞人!”


    “那她最好解釋下三樓的餐館與廚房是怎麽迴事!如果說一樓的屍堆是那個男人,那餐館的桌子上的人肉與廚房的人體肢幹是怎麽迴事!!”


    豫珺沉默了一下,接著開口說道:“那是“父親”做的,我隻按照他說的,讓那個女人用另一種方式陪在我們身邊,有什麽問題嗎?”


    豫珺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疑惑,好像真不覺得這有什麽。


    “你吃了她!我猜的對嗎!你和那個畜生吃了人!活生生的人!你他媽是漢尼拔嗎!”


    陳辭咬牙切齒的說道,怒火與麵對屍骸的恐懼占據了他的心。


    佚名雖然有點害怕,但他控製著力氣的將陳辭的槍口移到一邊,又小心的不壓迫到他的傷口。


    “豫珺,這是真的嗎?你真的……吃了人?等等!是不是那個男人逼迫了你的!一定是這樣!小辭,快把槍放下吧!”


    佚名試圖為豫珺開脫,也試著讓陳辭冷靜點。


    “就這麽走了不可惜嗎?明明這個商場還有那麽多物資?”


    豫珺沒有要迴應吃人那件事的意思,隻是將話題移到了別處。


    “那我他娘的可以先殺了你再去拿!!!”


    佚名感覺有點不太對勁,陳辭的氣勢跟佚年一模一樣,一樣的讓佚名感到害怕與安心的矛盾的情緒。


    豫珺似乎也感覺到了,她趁著佚名與陳辭拉扯著槍口時,翻滾到他們後麵,舉起了鈴鐺,逼問著陳辭。


    “你是何人,你的身上散發著活人不該有的氣息,你又為何在…………”


    豫珺停頓了下,轉過頭問到佚名:“他叫什麽名字?”


    “陳辭。”


    “哦,你又為何在陳辭身上?又是什麽時候的事。”


    “陳辭”隻是別過臉,撇了豫珺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光。


    最終隻是搖了搖頭,看了下佚名,無奈的歎了口氣,眼神中充滿了不舍與眷顧,最終隻是拍了拍他肩,臉色看起來很疲憊,“陳辭”有氣無力的輕聲說道:“等我,再等我一下,我一定會以本來的身軀找到你的………………”


    佚名愣住了,陳辭的聲線變得更為沉重成熟,跟佚年的聲音一模一樣。


    豫珺不顧三七二十一,直接開始搖起鈴鐺,嘴裏念著佚名聽不懂的咒語,沉悶笨重的響聲刺激著“陳辭”的耳膜,他翻起白眼,全身抽搐的倒在地板上,一直在慘叫著,口吐了白沫才停下。


    期間佚名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陳辭”看起來很疼苦,可他不敢去按住,他知道癲癇患者發病時不能按住,這是一個學姐教他的。


    可關鍵的是陳辭並沒有癲癇,很明顯是因為豫珺所導致的,但他也不敢去阻止她,她渾身散發的氣場宏大卻又讓人內心深處感到寧靜,像一尊神聖的,不可侵犯威嚴的神像。


    佚名不知道該幹什麽,隻見一團白色,外麵夾帶著黑色霧氣的氣狀體從陳辭的腦門中竄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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