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我？平平無奇手藝人罷了 作者：貧窮小何在線乞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一行人迴到鬱藍家，葉梓喝了一杯打工人快樂水——提神醒腦黑咖啡後去了墨家打工，剩下幾人癱倒在客廳的沙發上，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凝重的表情。
鬱藍：“我們有沒有什麽遺漏的證據？”
穆星：“溫泉水裏有異獸的血液，他們在做結合實驗，工作人員拿一份工資幹兩個人的活，生前服務人，死後還要服務異獸？”
簡單又幹脆的總結。
十一想了一下，針對穆星總結出的每一條證據依次提出萬豪可能會采取的辯解手段。
十一：“含有異獸血液的溫泉水並不是浴池中專門給人使用的，稀釋血液隻是實驗中的一個步驟，雖然萬豪現在沒有人授權書，但不代表之後沒有。食槽中異獸的食物是從火葬場花錢購買來的自然死亡的屍體，而非萬豪的工作人員。”
鬱藍：“那……怎麽解釋工作人員高頻率的更新換代？”
日十：“忍受不了萬豪高強度的工作紛紛選擇辭職。”
穆星：“那人去哪兒了？”
十一：“汙染，意外……現在這個年代意外死亡並不是什麽稀奇事，警隊裏的失蹤人員名單打印出來能糊出一條萬裏長城。”
“……”穆星長舒一口氣，拿起一旁的抱枕放在後腦勺下，換了個更加舒適的姿勢躺倒，“今天早晨鈴蘭給我說了一件事，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們一聲。”
“？”
穆星緩緩開口，“來到萬豪工作的人，大部分都是獨身一人的孤兒，或者父\/母殘疾生活無法自理，在他們眼裏，生命早已失去他原本的價值，如果能用它來換的一些錢財供家人生活，用賤賣自己的生命換得家人的命，是現在的他們繼續生存下去的唯一一點兒希望。”
正義難能可貴，但想要替他人伸張正義的他們，做的事情真的是正確的嗎？
聽了穆星的話，三人微微一怔，先前的義憤填膺變為疑惑，又化為沉默，變成一顆崎嶇的種子埋進心靈深處的土壤。
“這……”鬱藍艱難開口，“我從未想過……”
他的家境為他提供了成長所需的一切養料，優渥的生活讓他成為一個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無所顧忌的大人，但同時也剝奪了他的一部分同理心。
沒有親身經曆，何來感同身受？
“可或許我……”
穆星出言打斷了鬱藍，“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是想說你可以將他們全部接納進鬱家，以鬱家的財力完全足夠養這些人包括他們的家庭一輩子，我不是在質疑你的決定，但是鬱藍，我想說的是，星際中類似帝都星的繁華星球數不勝數，難道我們每遇到一個萬豪，你鬱家就要多一批人嗎？”
“……”鬱藍怔住了。
是啊，萬豪或許隻有一個，但也可以有無數個。
一個萬豪對於那群人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他們所擁有的雄厚財力是現在的鬱家遠遠比不上的，他們揮手的功夫便能再重新建造一個萬豪出來，難道他們要一個一個星球挨著去找嗎？
鬱藍不死心，他心中的正義感不允許他袖手旁觀，如果他有能力卻不行動，如果他知道了真相還放任那些渣滓肆意妄為，他和那群罪魁禍首有什麽區別？
“難道我們要袖手旁觀嗎？明明我們已經找到了證據，隻需要一點點，隻需要最後那麽一點點證據就可以解救幾百人於水火之中！”鬱藍的情緒有些失控，他難過的閉上眼睛，心中的無力感快讓他瘋掉了。
明明就差一點點，明明隻差一點點！
穆星看著他，其實他的心裏比鬱藍好不到哪兒去。
他難道不想現在就把事情鬧大，將那群苦命的少女解救出來嗎？但人啊，活在社會中的人啊，往往需要考慮的不隻是眼前的快樂，還有明天和未來。
現在他們幾個宛若被困在蜘蛛網中的獵物，牽一發而動全身，用自身難保四個字來形容現在的處境也不為過。
這就是那道經典難題。
如果我的兜裏有一百萬，我可以毫不猶豫的捐出1000塊，如果我有10萬，我依然會毫不猶豫，如果我有一萬塊，那麽我可能需要考慮一下，畢竟這已經達到了我能力範圍內的十分之一，但如果我隻有1000塊錢，那麽不好意思，我可能不會選擇捐這1000塊。
但如果我隻有100塊呢？
那麽第二個問題就來了，已知扳倒萬豪這件事需要花費1000塊錢，那麽現在的他們兜裏究竟有多少錢呢？
條件不夠，無法計算。
小隊的氣氛一下變得沉重起來，似乎有一個巨大的隕石在他們頭頂上方，帶著滾滾煙塵和炙熱，隨時都有下落的可能。
“如果是葉梓……她會怎麽做？”日十喃喃道，似是在問他人，但更像是在問自己。
如果是葉梓？
穆星噗嗤一聲笑出來，“如果是她，可能會直接選擇炸了這個違章建築吧。”
“哈哈哈哈。”氣氛緩和了不少，鬱藍的臉上的冰霜也隨之消融，他深吸一口氣，道，“我覺得萬豪不能留，但不是現在。”
十一：“你們還記得線索指示的三個地點嗎？”
鬱藍：“托特星，伊始之城，帝都星……”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我靠，帝都星的線索指的不會就是萬豪酒店和墨藝吧？我們這是……跳關了？”
所以他們現在才覺得寸步難行，動手吧，能力不足，不動手吧，良心上過不去。
十一：“按照線索指示，我們現在應該立刻前往伊始之城，此刻我們前往帝都星隻是一個意外。”
意外這兩個字莫名觸動了穆星的歌唱神經。
他猛地起身，手握拳仿佛自己握著一個麥克風。
“一切隻是一場意外——你要不要來——一切隻是一場重傷害——你會不會來——來——來——”
“……”
鬱藍翻了個白眼，“你們地星人發泄情緒的方式還真是特殊啊。”
“那也比你們星際人好，娛樂方式除了殺人就是虐人，能不能學學我們地星人，采用點兒平和的手段？”
雖然地星近兩年也不太平，但這並不妨礙穆星拿這件事懟人。
鬱藍他一個星際人又不了解地星國家之間的彎彎繞。
“哦？”鬱藍抱著手臂，斜眼看他，“你看過地星手冊沒？”
“？”我一個地星人看什麽地星手冊？誰還能在假扮地星人的比賽上贏過我嗎？！
“地星手冊囊括地星所有知識，不隻有天文地理物理化學，雖然以地星人的科技水平探測到的東西隻是一些皮毛罷了。但裏麵還有地星國家之間的愛恨情仇。”
“？”穆星的嘴巴微微張開。
不會吧？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鬱藍臉上掛著得意的微笑，“據我所知，你們地星這幾年，不，應該是近百年，似乎並不太平吧？”
“……”
穆星瞬間躺倒用抱枕遮住臉。
驢人失敗，我沒臉見人啦！！！！
日十笑了笑。
他最欣賞穆星的一點在於他的情緒非常穩定，同時還具有調節隊內氣氛的作用。別看平時他看上去大大咧咧什麽都不在意，但其實穆星對於他人情緒的感知是非常敏銳的。
比他們在場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敏銳。
日十：“我們什麽時候前往伊始之城？”
十一：“如果情況允許，我希望能盡快。”
伊始之城是汙染的開始，那裏一定能解開一部分關於汙染區的秘密。十一有一種預感，伊始之城是一切的開始，亦是一切的結束，他們想要的一切答案都會在那裏找到。
穆星：“可是……悲催的小葉子沒有年假了耶。”
日十：“軍區之間偶然有借調的情況，我現在就去打申請，求也要為葉梓再爭取幾天假期！”
說完日十起身迴到自己的房間。
穆星挑眉，“這……算假期？”
鬱藍：“對普通士兵來說，是的，但葉梓是普通士兵嗎？”
她隻是一個打完正常工又要去打白工的可憐蟲罷了。
嘻嘻。
穆星：“我給老弟打個電話，安慰安慰她。”
“你那是安慰？你那是看戲去了吧？”鬱藍毫不猶豫的戳穿了穆星的小心思。
穆星：“嘿，蛔蟲二號上線了？”
光腦響了許久，無人接聽。
“嗯？兔崽子幹啥去了怎麽不接電話。”穆星作勢就要打第二個電話。
他就是那種找不到人就會瘋狂拿電話轟炸你的類型！
鬱藍：“可能是在忙著做機甲吧？我那天跟墨度閑聊的時候聽他說過一嘴，葉梓把自己的行程排的很滿，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兒，就這樣有時候還要加班呢。”
穆星剛準備摁下撥通摁鈕的手停了下來。
穆星：“那還是不打擾她了，等她做完機甲看到通話記錄自然會打過來的。”
鬱藍點頭，“我去看看墨藝，你們要去嗎？哦對，今天晚上你們來一趟醫務室，我給你們再做一次詳細的身體檢查。”
鬱藍從黑市搞到了一台軍隊和專業檢測機構才有資格擁有的異能檢測儀，這台機器能夠分析出異能的類別，根據數據和被檢測者的異能使用情況，分析出異能者未來的異能發展方向。
老大和十一的異能已經發展到了一個臨界點，很難得到進一步的發展，但穆星不一樣，他現在正處於上升期，其中異能的每一次微小的變動都至關重要。
而且鬱藍總覺得穆星的異能不僅僅是瞬移那麽簡單。
穆星：“行。”
十一：“嗯，一會兒我給老大說一聲。”
十一現在也很好奇，他們在成為成長型異能者之後，異能會發展成什麽樣子。
日十房間，日十快速寫好報告發送給半田子，隨後思考一番，直接給半田子打了個電話。
半田子正在操場上訓兵，光腦響起，看也不看就摁了個拒接。
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敢打擾老娘揍人？老娘沒發泄完的怒火你來承擔嗎？！
……
這還是日式第一次被人掛電話。
他挑眉，想也不想又撥了過去。
半田子再次點擊拒絕通話。
日十再撥，半田子再掛，直到日十第六次撥通才接通。
光腦投影出的屏幕中頓時出現半田子帶著薄怒的臉。
她眉頭緊皺，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半田子在麵對外人的時候一向是麵無表情，一旦她這張麵癱臉上出現明顯生氣的表情，就代表她現在正處於暴怒狀態。
半田子：“日十中將，有何貴幹？”
日十：“半田子中將，日安，我給你發了一份報告，為了節省你寶貴的時間我決定長話短說，葉梓先不還給你了，現在有一個緊急任務需要她的幫助，請你現在高抬貴手在報告上簽上您的大名。”
“？？？”半田子被氣笑了，“我的人借給你快兩周的時間，還不夠？現在又想著要把人借走？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她已經憤怒到將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人設拋在一邊了。
要不是跟日十不熟，半田子直接就是一句對對方父母的問候。
日十：“求您批準。”
半田子：“？？？”
日十這四個字直接把半田子搞不會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剛剛說……求？”半田子遲疑道，“你真的是日十？”
印象中的日十不是和她一樣的人設嗎？今天這是怎麽了？為了個葉梓連人設都不要了？
日十：“事出有因，這件事真的很重要，否則我也不會如此沒有禮數的現在打擾你。”
半田子眉頭緊鎖。
能讓日十低三下四找到她這裏的任務，究竟是什麽？
半田子：“我需要知道原因。”
日十：“現在無法告知。”
“你什麽都不讓我知道就想讓我放人？”
“嗯。”
“？？？”半田子咬牙切齒，“你跟葉梓待久了現在連臉都不要了？”
“隻要你能答應，我什麽都可以不要。”
“……”半田子盯著日十，良久，發出一身歎息，“要不是知道你的脾性，我還以為你愛上葉梓了。”
“……”
這些輪到日十沉默了。
半田子：“我會簽下我的名字，但是隻借給你3天，她假期結束的3天後我要在軍區見到她。”
日十：“萬分感謝。”
掛了電話，簽字放人，半田子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啊，葉梓現在不是正在休假嗎？
啥任務7天還搞不定？！
鬱藍：“我們有沒有什麽遺漏的證據？”
穆星：“溫泉水裏有異獸的血液，他們在做結合實驗，工作人員拿一份工資幹兩個人的活，生前服務人，死後還要服務異獸？”
簡單又幹脆的總結。
十一想了一下，針對穆星總結出的每一條證據依次提出萬豪可能會采取的辯解手段。
十一：“含有異獸血液的溫泉水並不是浴池中專門給人使用的，稀釋血液隻是實驗中的一個步驟，雖然萬豪現在沒有人授權書，但不代表之後沒有。食槽中異獸的食物是從火葬場花錢購買來的自然死亡的屍體，而非萬豪的工作人員。”
鬱藍：“那……怎麽解釋工作人員高頻率的更新換代？”
日十：“忍受不了萬豪高強度的工作紛紛選擇辭職。”
穆星：“那人去哪兒了？”
十一：“汙染，意外……現在這個年代意外死亡並不是什麽稀奇事，警隊裏的失蹤人員名單打印出來能糊出一條萬裏長城。”
“……”穆星長舒一口氣，拿起一旁的抱枕放在後腦勺下，換了個更加舒適的姿勢躺倒，“今天早晨鈴蘭給我說了一件事，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們一聲。”
“？”
穆星緩緩開口，“來到萬豪工作的人，大部分都是獨身一人的孤兒，或者父\/母殘疾生活無法自理，在他們眼裏，生命早已失去他原本的價值，如果能用它來換的一些錢財供家人生活，用賤賣自己的生命換得家人的命，是現在的他們繼續生存下去的唯一一點兒希望。”
正義難能可貴，但想要替他人伸張正義的他們，做的事情真的是正確的嗎？
聽了穆星的話，三人微微一怔，先前的義憤填膺變為疑惑，又化為沉默，變成一顆崎嶇的種子埋進心靈深處的土壤。
“這……”鬱藍艱難開口，“我從未想過……”
他的家境為他提供了成長所需的一切養料，優渥的生活讓他成為一個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無所顧忌的大人，但同時也剝奪了他的一部分同理心。
沒有親身經曆，何來感同身受？
“可或許我……”
穆星出言打斷了鬱藍，“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是想說你可以將他們全部接納進鬱家，以鬱家的財力完全足夠養這些人包括他們的家庭一輩子，我不是在質疑你的決定，但是鬱藍，我想說的是，星際中類似帝都星的繁華星球數不勝數，難道我們每遇到一個萬豪，你鬱家就要多一批人嗎？”
“……”鬱藍怔住了。
是啊，萬豪或許隻有一個，但也可以有無數個。
一個萬豪對於那群人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他們所擁有的雄厚財力是現在的鬱家遠遠比不上的，他們揮手的功夫便能再重新建造一個萬豪出來，難道他們要一個一個星球挨著去找嗎？
鬱藍不死心，他心中的正義感不允許他袖手旁觀，如果他有能力卻不行動，如果他知道了真相還放任那些渣滓肆意妄為，他和那群罪魁禍首有什麽區別？
“難道我們要袖手旁觀嗎？明明我們已經找到了證據，隻需要一點點，隻需要最後那麽一點點證據就可以解救幾百人於水火之中！”鬱藍的情緒有些失控，他難過的閉上眼睛，心中的無力感快讓他瘋掉了。
明明就差一點點，明明隻差一點點！
穆星看著他，其實他的心裏比鬱藍好不到哪兒去。
他難道不想現在就把事情鬧大，將那群苦命的少女解救出來嗎？但人啊，活在社會中的人啊，往往需要考慮的不隻是眼前的快樂，還有明天和未來。
現在他們幾個宛若被困在蜘蛛網中的獵物，牽一發而動全身，用自身難保四個字來形容現在的處境也不為過。
這就是那道經典難題。
如果我的兜裏有一百萬，我可以毫不猶豫的捐出1000塊，如果我有10萬，我依然會毫不猶豫，如果我有一萬塊，那麽我可能需要考慮一下，畢竟這已經達到了我能力範圍內的十分之一，但如果我隻有1000塊錢，那麽不好意思，我可能不會選擇捐這1000塊。
但如果我隻有100塊呢？
那麽第二個問題就來了，已知扳倒萬豪這件事需要花費1000塊錢，那麽現在的他們兜裏究竟有多少錢呢？
條件不夠，無法計算。
小隊的氣氛一下變得沉重起來，似乎有一個巨大的隕石在他們頭頂上方，帶著滾滾煙塵和炙熱，隨時都有下落的可能。
“如果是葉梓……她會怎麽做？”日十喃喃道，似是在問他人，但更像是在問自己。
如果是葉梓？
穆星噗嗤一聲笑出來，“如果是她，可能會直接選擇炸了這個違章建築吧。”
“哈哈哈哈。”氣氛緩和了不少，鬱藍的臉上的冰霜也隨之消融，他深吸一口氣，道，“我覺得萬豪不能留，但不是現在。”
十一：“你們還記得線索指示的三個地點嗎？”
鬱藍：“托特星，伊始之城，帝都星……”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我靠，帝都星的線索指的不會就是萬豪酒店和墨藝吧？我們這是……跳關了？”
所以他們現在才覺得寸步難行，動手吧，能力不足，不動手吧，良心上過不去。
十一：“按照線索指示，我們現在應該立刻前往伊始之城，此刻我們前往帝都星隻是一個意外。”
意外這兩個字莫名觸動了穆星的歌唱神經。
他猛地起身，手握拳仿佛自己握著一個麥克風。
“一切隻是一場意外——你要不要來——一切隻是一場重傷害——你會不會來——來——來——”
“……”
鬱藍翻了個白眼，“你們地星人發泄情緒的方式還真是特殊啊。”
“那也比你們星際人好，娛樂方式除了殺人就是虐人，能不能學學我們地星人，采用點兒平和的手段？”
雖然地星近兩年也不太平，但這並不妨礙穆星拿這件事懟人。
鬱藍他一個星際人又不了解地星國家之間的彎彎繞。
“哦？”鬱藍抱著手臂，斜眼看他，“你看過地星手冊沒？”
“？”我一個地星人看什麽地星手冊？誰還能在假扮地星人的比賽上贏過我嗎？！
“地星手冊囊括地星所有知識，不隻有天文地理物理化學，雖然以地星人的科技水平探測到的東西隻是一些皮毛罷了。但裏麵還有地星國家之間的愛恨情仇。”
“？”穆星的嘴巴微微張開。
不會吧？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鬱藍臉上掛著得意的微笑，“據我所知，你們地星這幾年，不，應該是近百年，似乎並不太平吧？”
“……”
穆星瞬間躺倒用抱枕遮住臉。
驢人失敗，我沒臉見人啦！！！！
日十笑了笑。
他最欣賞穆星的一點在於他的情緒非常穩定，同時還具有調節隊內氣氛的作用。別看平時他看上去大大咧咧什麽都不在意，但其實穆星對於他人情緒的感知是非常敏銳的。
比他們在場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敏銳。
日十：“我們什麽時候前往伊始之城？”
十一：“如果情況允許，我希望能盡快。”
伊始之城是汙染的開始，那裏一定能解開一部分關於汙染區的秘密。十一有一種預感，伊始之城是一切的開始，亦是一切的結束，他們想要的一切答案都會在那裏找到。
穆星：“可是……悲催的小葉子沒有年假了耶。”
日十：“軍區之間偶然有借調的情況，我現在就去打申請，求也要為葉梓再爭取幾天假期！”
說完日十起身迴到自己的房間。
穆星挑眉，“這……算假期？”
鬱藍：“對普通士兵來說，是的，但葉梓是普通士兵嗎？”
她隻是一個打完正常工又要去打白工的可憐蟲罷了。
嘻嘻。
穆星：“我給老弟打個電話，安慰安慰她。”
“你那是安慰？你那是看戲去了吧？”鬱藍毫不猶豫的戳穿了穆星的小心思。
穆星：“嘿，蛔蟲二號上線了？”
光腦響了許久，無人接聽。
“嗯？兔崽子幹啥去了怎麽不接電話。”穆星作勢就要打第二個電話。
他就是那種找不到人就會瘋狂拿電話轟炸你的類型！
鬱藍：“可能是在忙著做機甲吧？我那天跟墨度閑聊的時候聽他說過一嘴，葉梓把自己的行程排的很滿，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兒，就這樣有時候還要加班呢。”
穆星剛準備摁下撥通摁鈕的手停了下來。
穆星：“那還是不打擾她了，等她做完機甲看到通話記錄自然會打過來的。”
鬱藍點頭，“我去看看墨藝，你們要去嗎？哦對，今天晚上你們來一趟醫務室，我給你們再做一次詳細的身體檢查。”
鬱藍從黑市搞到了一台軍隊和專業檢測機構才有資格擁有的異能檢測儀，這台機器能夠分析出異能的類別，根據數據和被檢測者的異能使用情況，分析出異能者未來的異能發展方向。
老大和十一的異能已經發展到了一個臨界點，很難得到進一步的發展，但穆星不一樣，他現在正處於上升期，其中異能的每一次微小的變動都至關重要。
而且鬱藍總覺得穆星的異能不僅僅是瞬移那麽簡單。
穆星：“行。”
十一：“嗯，一會兒我給老大說一聲。”
十一現在也很好奇，他們在成為成長型異能者之後，異能會發展成什麽樣子。
日十房間，日十快速寫好報告發送給半田子，隨後思考一番，直接給半田子打了個電話。
半田子正在操場上訓兵，光腦響起，看也不看就摁了個拒接。
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敢打擾老娘揍人？老娘沒發泄完的怒火你來承擔嗎？！
……
這還是日式第一次被人掛電話。
他挑眉，想也不想又撥了過去。
半田子再次點擊拒絕通話。
日十再撥，半田子再掛，直到日十第六次撥通才接通。
光腦投影出的屏幕中頓時出現半田子帶著薄怒的臉。
她眉頭緊皺，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半田子在麵對外人的時候一向是麵無表情，一旦她這張麵癱臉上出現明顯生氣的表情，就代表她現在正處於暴怒狀態。
半田子：“日十中將，有何貴幹？”
日十：“半田子中將，日安，我給你發了一份報告，為了節省你寶貴的時間我決定長話短說，葉梓先不還給你了，現在有一個緊急任務需要她的幫助，請你現在高抬貴手在報告上簽上您的大名。”
“？？？”半田子被氣笑了，“我的人借給你快兩周的時間，還不夠？現在又想著要把人借走？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她已經憤怒到將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人設拋在一邊了。
要不是跟日十不熟，半田子直接就是一句對對方父母的問候。
日十：“求您批準。”
半田子：“？？？”
日十這四個字直接把半田子搞不會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剛剛說……求？”半田子遲疑道，“你真的是日十？”
印象中的日十不是和她一樣的人設嗎？今天這是怎麽了？為了個葉梓連人設都不要了？
日十：“事出有因，這件事真的很重要，否則我也不會如此沒有禮數的現在打擾你。”
半田子眉頭緊鎖。
能讓日十低三下四找到她這裏的任務，究竟是什麽？
半田子：“我需要知道原因。”
日十：“現在無法告知。”
“你什麽都不讓我知道就想讓我放人？”
“嗯。”
“？？？”半田子咬牙切齒，“你跟葉梓待久了現在連臉都不要了？”
“隻要你能答應，我什麽都可以不要。”
“……”半田子盯著日十，良久，發出一身歎息，“要不是知道你的脾性，我還以為你愛上葉梓了。”
“……”
這些輪到日十沉默了。
半田子：“我會簽下我的名字，但是隻借給你3天，她假期結束的3天後我要在軍區見到她。”
日十：“萬分感謝。”
掛了電話，簽字放人，半田子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啊，葉梓現在不是正在休假嗎？
啥任務7天還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