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舒遠笑笑,把表哥發現他的始末學了一遍。陸滄洲聽了也啼笑皆非,“原來是歪打正著啊,不過無論怎樣,他都是這次救我於水火之中的大功臣,看來我好了以後,是該好好去感謝他一下。”


    “可不嘛,看在他舍命救你一次的份上,往後你與表哥就冰釋前嫌了吧,如若再像之前那樣見麵就掐,也太不成體統,而且我和張椿夾在中間也為難啊。”


    “好,為夫說了,以後都聽你的”陸滄洲抬起她的下巴,細細瞧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發現似乎怎麽看都看不夠。“這次不光是葉醒春,那晚救我的所有人都要謝。”


    “啊?那張林呢?他這幾日都蔫蔫的,想是還在氣我那晚沒叫著他呢,可我總得給院裏留個可靠的人吧,改日再看你感謝其他人,肺不氣炸才怪。”她說著還誇張的鼓鼓腮。


    “哈哈哈……那就連他也謝,看家護院的同樣功不可沒,總不能讓我夫人為難”陸滄洲笑的開懷,把手伸進被子裏,感受她肌膚滑嫩細膩的觸感,可摸著摸著,唿吸又重了幾分。


    牧舒遠察覺到他動作越來越放肆,趕緊阻止住那雙四處遊弋的大手。“你幹嘛?我還有正事沒說完呢。”


    “無礙,你說你的,我忙我的”他已將不要臉的精神發揮到最徹底。


    牧舒遠看他還沒個正經,揪著耳朵便把他腦袋帶起,“我要說,周欣萇這人斷不能再留,但也不是非要她性命的意思,總之……不能總讓她出現在我們身邊,不然必將後患無窮。”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讓你以經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她,而她要是耍起狠來,可謂連做人的底線都能不顧,也無法預測她什麽時候又會使出陰招來算計你,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孩子活在此種陰影之下,多年前林茗悠挾持甜甜的事,她經曆一次就夠了,因此……周欣萇一定是要離他們的生活越遠越好。


    “夫人,你放心,之前我對她手下留情,完全是顧念她郡主的身份,又看在她兄長的份上,既然她不知死活,屢屢挑戰我底線,還敢欺上瞞下,把我和君王愚弄於股掌之間,那我便絕對不會讓她好過,也必須讓她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侯爺,既這樣說,你可是心裏已經有主意了?”牧舒遠一陣激動,其實還是很相信陸滄洲辦事能力的。


    “嘿……來!你親爺一下,爺就告訴你。”他得意的把唇湊過去。


    禁不住好奇心,她隻好吻上去,可誰知親上容易、想退開就難了,他含住就不肯鬆口,還一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下,連掩身的被子都被一並抽走。


    “好夫人,你夫君心裏有數,因此無需跟著操心這些事,隻需每天跟孩子們開開心心的,置於周欣萇……你計算著她的死期就好!”


    *** ***


    接下來幾日,牧舒遠天天都派人進城打探情況,但周欣萇搜了兩天的城,便偃旗息鼓了,整日窩在清風堂裏,可謂大門不出 二門不邁。


    但牧舒遠知道,她肯定沒有真正放棄,光從院內依然喜氣洋洋的布置就可以看出來,紅燈喜燭還掛在原來的位置,一樣都沒被拿下,而她之所以按兵不動,隻不過在等待他們放鬆警惕而已,況且陸滄洲也不可能永遠不會軍隊。


    但陸滄洲就像跟周欣萇杠上了一般,真的半個月沒露頭,還讓燁銘、浩銘兩兄弟幫著跑趟腿,偷偷把石磊三兄弟叫了迴來。


    三人見到主子別提多激動,好似都恨不得衝上來抱著他的大腿痛哭一場。


    “侯爺,您不是跟那郡主成親去了嗎?禁衛軍告訴屬下們,婚後您要陪郡主待足一個月才能迴來呢。”石川為人耿直,第一個衝過來哭訴。


    陸滄洲一怔,隨即立起眼睛,“禁衛軍是這麽告訴你們的?”簡直豈有此理,竟敢空口白牙、胡編亂造!


    “嗯!他們迴來時,還把您帶走的十幾個兵也帶了迴來,小的逐一去問過,他們也說您在留在城裏了,就為準備和郡主的婚事,沒工夫迴軍營。”石磊攥著眉道,平時就屬他跟在侯爺身邊時間最長,因此絕不相信侯爺會做出背叛夫人,而和深惡痛絕的郡主成婚這種事,才去問了那些士兵。


    “侯爺,您是不是遇到什麽危險了?還是那郡主故意使壞絆住您?”石昊是三人中最聰明的,所以一語道出了其中重點。


    “差不多,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陸滄洲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再看看風塵仆仆的三名心腹,下令讓他們先迴房清洗一番、吃飽飯再過來。


    一個時辰以後,三人才幹幹淨淨又來到侯爺書房,卻發現夫人和牧尚書也在,他們齊齊見過禮,匯報了點侯爺不在這段時間裏軍營的情況,還有羌人的動向,但多與平常無異,沒什麽特別之處。


    唯有一點……石磊匯報,“小的一次夜裏帶兵在營內巡邏時,發現齊蒼一夜沒有歸帳,但第二天早上操練時又神奇的出現了,小的便特別留意了他,有一日趁他出去操練時,便偷偷去他睡覺的床鋪翻查了一下,居然搜出了一塊令牌。”


    “什麽樣的令牌?”陸滄洲問。


    “因為怕他發現,小的沒將東西帶走,但卻記住了大致的模樣,那令牌紫銅材質,正麵上印有一隻雄鷹,背麵有一串七扭八拐的圖案,很像是異族文字,小的看不懂。”


    牧興邦起身走到桌案前,拿筆在紙上畫了起來,“等我把那圖案畫下來,你辨認一下,看和令牌上的是否一樣。”


    趁爹畫圖的功夫,牧舒遠問陸滄洲,“齊蒼是誰?”


    “他是周瑉鴻的心腹,但在周瑉鴻死後卻沒跟著一起迴京,說是要替主子打完這場戰役、完成他的心願,我便同意他留下來了。”


    話落,牧興邦已畫好,把紙遞到石磊麵前。石磊一看便驚唿出聲,“沒錯,就是這個圖案。”


    “哎!事情有點不妙!”牧興邦搖搖頭,神色漸漸陰沉下來,“這應該是進出羌人部落的腰牌,剛才你一提到鷹,我立刻就有所察覺,因為羌人自祖先起便把鷹視為自己族群的吉祥之物,所以會把這種圖騰印在每一個隨身物品上,尋求保佑和庇護,而背麵的兩個字,翻譯成漢文就是‘示通’,意思是出示這件東西就可以通過了。”


    聽到牧興邦的解釋,在場所有人皆一驚,尤其是陸滄洲,整張臉黑的嚇人,這不就說明軍隊裏藏有叛徒和內奸嘛。


    正在此刻,偉坤突然敲門進來稟告,“夫人,小的剛才去外麵給馬割草時,居然在草叢裏發現幾個鬼鬼祟祟的人,穿著黑色的衣服,要不是小的眼裏好,還真是不易發現。”


    “他們大約有幾個人?”牧舒遠急問。


    “呃……大約有四個,是看見了的,暗處不知還有沒有,要不要小的帶人把他們抓進來?”


    “不必,免得打草驚蛇。”陸滄洲沉著的道。


    突然,牧興邦“噌”一下自椅子上站起來,幾步跨到偉坤跟前問,“剛才可有什麽送東西的車進莊?你們可有盤纏過?”


    偉坤立即一愣,迴想了一下才迴答,“有、有啊,是送種子的張大叔,夫人前幾日不說要趕在最近雨足的時候播種嗎?不過今日駕車的不是張大叔,那人說是他張大叔的兒子張二柱。”


    陸滄洲和牧舒遠互相對視一眼,立時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異口同聲道了句“遭”,便齊齊衝出書房,往兒子和女兒的院落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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