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之後,陸滄洲看見兩人的姿勢更加震怒了,隻見牧舒遠坐在凳子上,驚慌的似在躲避著什麽,葉醒春那個登徒子就站在旁邊,正抬著遠兒一隻胳膊,貌似要強行掀開她的袖子。


    這還了得?男女授受不親,女人的肌膚豈能是他隨意掀開看的?沒想到葉醒春表麵看著正人君子,其實是個禽獸、披著人皮的色魔,況且那被看的可是他妻子啊……陸滄洲頓時被滔天的醋意淹沒,把他大卸八塊的心都有了。


    前幾日他打他,而他沒還手,是不是給了他自己懦弱怕事的錯覺?今日竟敢登門調戲他妻子,他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陸滄洲化身索命閻王,說時遲那時快,一拳就朝葉醒春打了過去。


    葉醒春毫無防備,本來就被突然闖入的人嚇了一跳,可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見一個沙包大的拳頭直奔自己而來,他慌忙退後,可還是被這用盡全力的一拳揮到了鼻梁,鋪天蓋地的酸疼讓他瞬間捂著鼻子貓下了腰。


    牧舒遠驚叫一聲,明白陸滄洲肯定是誤會了,趕緊開口解釋,“侯爺,你別多想,表哥他是……”


    “他是道貌岸然、人麵獸心的衣冠禽獸,遠兒,你別怕,為夫來了,看我今天不打死這個調戲人家妻子的大膽狂徒。”


    陸滄洲打紅了眼,一拳一拳虎虎生風,火力全開往葉醒春身上招唿,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正如他之前所言,如果他全力以赴,兩個葉醒春綁在一起也不是他對手,那日不過是他存心忍讓罷了。


    葉醒春此時身上、臉上已經結結實實挨了幾拳,疼的他呲牙咧嘴,但也同樣不肯示弱,尤其有遠兒在旁邊觀看的時候,這事關男人的尊嚴。


    牧舒遠想去拉架,卻又怕扭打在一起的兩人誤傷到自己,所以隻能在旁邊用力叫嚷,“別打了,陸滄洲,表哥是在替我治病,你別胡思亂想。”


    “你莫替他說話……治病有掀衣服的嗎?”陸滄洲炫身又踢出一腳,雖被葉醒春及時躲開,但也讓他在閃避的時候磕上了後麵的櫃子,腰上定要一片青紫。


    “陸滄洲,你別小人之心,我要真和表妹有什麽,還輪得到你?因為你人髒,所以看見什麽都是髒的。”


    話音剛落,陸滄洲又是重重一掌砸來,他隻得往旁邊騰身,一個白瓷花瓶卻不小心被掃落在地,發出“砰”一聲巨響,頓時瓷片四處飛濺、崩得到處都是。


    “我髒?我髒也沒去拉別人妻子的胳膊,沒去摸別人妻子的肌膚,髒也比你這下三濫的色胚好,平日裝什麽謙謙公子,其實就是斯文敗類、簡直不配為人。”


    兩人一來一迴,又掃落了牆角一個架子,上麵一些小擺件被稀裏嘩啦散落一地。


    牧舒遠忍無可忍,抄起個茶杯就朝打得難分難舍的兩人砸了過去,“你倆有完沒完,要打出去打去。”再讓他們胡鬧下去,她這屋子就要被拆了。


    見妻子發怒,陸滄洲不敢再放肆,一個四兩撥千斤把葉醒春推到了門外,“葉醒春,你有種就隨本侯出去,前愁舊恨,本侯跟你一並算清,前幾日你打得我鼻青臉腫,今日我就打得你筋斷骨折。”


    “哼!我看你也挺像猴,而且還是那種不講道理的潑猴,本如來今天就收了你,把你壓在五指山下,讓你再不分青紅皂白就大放厥詞。”


    這一句差點把陸滄洲鼻子氣歪了,他侯爵的名號豈是他能拿來耍貧嘴的?長腿一躍,近身劈頭蓋臉就給了他一掌。


    兩人針尖對麥芒,好像誰輸了就是奇恥大辱一樣。葉醒春也不著急解釋,陸滄洲是他解釋了也不聽,擺明就是純為了打架而打架,反正看對方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看兩人由屋裏打到屋外,再看看滿室的狼藉,牧舒遠一陣頭疼。打吧,盡管打,她也懶得管了,反正也管不了,打死一個少一個!


    此時,挎著一籃青梨的巧心和薛嬤嬤恰巧從外麵迴來,見此番情景更是傻了眼,她們不過是到莊子後坡摘幾顆梨子給夫人止吐,怎麽就這麽一會兒功夫,侯爺和葉公子便打起來了?


    院子裏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上下翻飛、糾纏的難分難舍,但明顯葉公子屈居下風,進攻的時候少,防禦的時候多,臉上已經掛了不少采,而侯爺招招狠戾,活像見到了殺父仇人,但額頭還是沒能幸免於難,被劃了個不大不小的口子,鮮血淌過眉弓,模樣頗為駭人。


    兩人也顧不得管他們,七手八腳跑進屋裏,見夫人正欲哭無淚的站在屋中一角,不遠處所有家具和擺設已經毀的毀、砸的砸,簡直慘不忍睹。


    “夫人……”薛嬤嬤滿臉驚懼,趕緊來到牧舒遠身邊仔細查看一遍,焦急詢問“您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裏?”


    巧心也立即放下筐嘍,把主子攙扶到後麵椅子上坐好,用手語比劃,“用不用給您叫大夫啊?”


    牧舒遠扶著額搖搖頭,“我沒事,就是讓那倆人氣的。”


    “怎麽會無緣無故打起來呢?”薛嬤嬤疑惑的問,聽見園子裏劈裏啪啦響動,暗想這倆人到底是什麽怨什麽仇?竟打成這種程度?”


    牧舒遠無奈一歎氣,“侯爺給我去取酸黃瓜之後,不一會兒表哥就來了。”


    “這個我們知道啊,葉公子還說後山坡有青梨,口感也是酸甜開胃,讓我和巧心趕緊摘些給你止吐呢。”


    “哎!其實表哥是來給我治孕吐病的,他……他曾經為了給我姨母調養身體,學過很久的婦科,看我孕吐嚴重,所以想用針灸替我緩解,但又怕別人嘲笑他一個大男人看女人的病,所以便故意把你們支了出去,可當他拿出針的時候,我卻有點害怕了,因為那麽長的銀針,足足要紮四十二針,就推拒著說不用,哪成想這時候侯爺恰巧迴來了,許是看表哥拉我衣袖,以為他要對我不軌,衝進來不由分說就打,接下來就是你們看到的那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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