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話想對你說。”


    “什麽?”牧舒遠擰眉,不會也像她一樣呸她吧。


    “我想說……你真美。”他脫口而出。


    哼!油嘴滑舌!牧舒遠不料他竟然這麽坦白,橫了他一眼,迴身繼續往前走。她美嗎?不是一直都這樣,他之前怎麽就沒發現她的美呢?如今再說這話,反而更顯曾經的忽視。也別怪她總愛抓著過去不放,人總不能好了傷疤就忘了疼,而且這男人臉皮也越來越厚,著實有些讓她難以招架。


    怎麽一場高燒下來,就把西平侯身上那層高傲的鎧甲全部燒掉,露出了下麵最真實的皮囊?


    陸滄洲抬手摸摸女兒小臉兒,嘴角噙笑,對她故意忽視的態度一點也不在意。因為……他實在太懷念前幾天夜裏的吻了,如果挖苦他能讓她快樂,那麽他願意任她挖苦,心情一好,再賞他個香吻,也好讓他再多迴味一次。


    牧舒遠走的瀟灑,連頭都沒迴過一次。而陸滄洲這頭卻稍有些心浮氣躁,因為他覺得,自己心裏一直小心翼翼保持的那條界線,完全被那一吻打破了,欲望更似野草般瘋長,他心癢難耐,最後竟演變成隻要遠遠看上她一眼,腦海中就立刻浮現出各式各樣的綺麗畫麵。


    白天還好,到了夜裏可就遭了罪,無論洗多少遍冷水澡都壓不住這股邪火。沒辦法,他隻能找石磊他們與自己對打,好把過多的精力發泄出來。


    石磊他們哭都找不著調了,這臉上總帶傷出去也不好看啊,另一方麵,又怕爺長此以往下去會憋壞身體,所以偶爾戚戚哀哀勸慰一句,“大人,不行……咱們迴府裏吧。”畢竟那裏有名正言順可以宣泄的對象。


    沒成想,侯爺隻是苦瑟一笑,用著既甜蜜又哀怨的口味道,“怕是不行了,往後我好似隻想跟她在一起。”


    三人聽罷皆一凜。啊?大人的意思是說……他要為主人守身如玉了?


    嘴上雖說的坦然,但他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漢,每天看的著吃不著,對他來說簡直是種酷刑,有時實在想按耐都按耐不住。因此隻要發現有可趁之機,他就會見縫插針,毫不猶豫的把握住。


    用膳時,他非要坐在她身旁的位置,把甜甜放在對麵,好借機在桌下握住她的手。


    她使了力氣想抽迴來,但他卻越發攥緊了不放,惹得她用空著的手使勁在他腿上掐了一下。


    礙於又當著孩子麵,她不好大吵大嚷,若隻是握著手倒也在她能承受的範圍之內,便也就隨他了。但是當甜甜被薛嬤嬤抱去午睡時,他的膽子就大了起來,居然蠻橫攬過她肩膀,一把將她死死摟在懷中。


    “放開我!”牧舒遠奮力推他胸膛,一邊警告,“侯爺是不是還想和上次一樣吃點苦頭?”


    “遠兒,我已經兩年沒碰過女人了。”


    她兩手握成拳,雖然初聽這句話很是吃驚,但很快就被慢慢的厭惡取代。他現在這樣鉗製住她,讓她非常不舒服,為什麽每次都會像現在這樣答非所問?她叫他放手,跟他多久沒碰女人有什麽關係?


    “陸侯爺,請先放開我,至於你碰不碰女人,與我無關!”


    “對不起、對不起!遠兒,我知道你怨我,但是能聽我解釋一下嗎?在娶你之前,我確實是想娶林茗悠為妻,因為這是姑母去世時我娘答應她的遺願,我也同意了,君子一言,必須信守承諾。而皇上的賜婚打亂了我的計劃,納她做小,深感對她有愧,自送你出府以後,我本不打算再納妾了,這幾年無論誰往府中送女人給我,我都沒有收下,但看我多年無子,皇上賞了兩個妾給我,我沒法再推脫,便隻能安置在後院中,但我……我真的從來沒碰過她們,隻偶爾應付一下,去她們房中坐坐。”


    這番話本來說的很是誠懇,但牧舒遠壓根不為所動,看著他的眼神也更加淩厲起來,她能說她其實想立刻停止這個話題嗎?因為他碰誰、沒碰誰,她一點都不在乎。


    不過皇上賞賜的女人,肯定不是一般庸脂俗粉,她爹後院就有幾個姨娘是皇上賞賜的,有句話說……“溫柔鄉即是英雄塚”,他真能忍得住?她心裏倒生出幾分好奇,便停止了掙紮,好奇心驅使她想繼續聽他說下去,於是冷聲開口,“然後呢?”


    見她追問這個話題,興許是對他身邊的女人還是在乎的。陸滄洲心中一喜,立即一本正經的跟她解釋。“然後就是真的沒碰過啊,表妹她……她醋勁很大,我每次一去別的姨娘院裏,她就要鬧一陣,再不就哭的昏天暗地,再加上她接連滑胎了,我也不想刺激她,便再沒去過其他女人房裏。”


    哦……原來是怕刺激他的小表妹啊,他可真是聽話啊。瞧她沉著臉不再開口,陸滄洲心裏咯噔一下,立即知道她肯定想歪了。


    “遠兒,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我的意思是……大夫說她身體底子差,不利於懷胎,更不能受刺激,我這樣做隻是為子嗣考慮,誰知她死性不改,竟變本加厲起來,每次滑胎就推在別人身上,非說是別人害的,還有……”


    “我聽出來了”牧舒遠冷臉打斷他的話,“還是因為有很多在乎在裏頭,如若不然,何必非跟她生,後院不是還有別的女人嗎?”


    “不是,真的不是!因為失了約定,沒給她正妻的位置,我說了我對她隻是心有愧疚,所以答應過讓她生出府裏第一個孩子,而且另一方麵,我想我還年輕,等個幾年,如果她實在生不出來,我再……再找別的女人生也不遲啊。”


    陸滄洲摟緊了她,看著她嘲諷的嘴角,手心都緊張出汗了,他從來沒有這樣窩囊過,反複解釋越多錯的越多,也越惹她反感,但他發誓自己說的都是實話,可這種感覺,竟比把心被架在火上烤還難受。哎!他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嗯,你想的不錯,左右吃虧的都不是你,行了,放開我吧,我累了,想迴屋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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