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很關心朕這位弟弟?”


    又用上朕了?


    看來心情又不好了。


    果然小氣!


    即墨晚剛想解釋,季玄朔突然發狠,萬千迴答都化作一句驚唿。


    “朕想晚晚無論何時都隻想著朕,看著朕一人,能做到吧?”


    即墨晚虛弱地趴在案幾上,扭頭羞憤道:“陛下,已經很久了,我腰要斷了......”


    “可朕覺得還不夠,晚晚方才不乖,得受罰才是。”


    季玄朔: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


    即墨晚:來個人殺了他吧,真的!


    直至精疲力竭,午夜方休。


    當然,精疲力竭的隻有即墨晚一個人。


    季玄朔起身拾起之前即墨晚看到的那個奏折,隨意將其扔到一邊:“我這個弟弟啊,是真的管教不過來了。他在封地的時候就無法無天,原以為迴了京城能收斂點,卻不曾想......”


    “阿朔,要不,我跟他談談?”


    本就是季玄朔站著即墨晚躺著,這話一出,季玄朔身上的壓迫感瞬間散開。


    即墨晚忍不住縮了縮身子,好吧她不該提,但她真的找季玄朗有事啊!


    “好啊。”


    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讓即墨晚頓時後背一涼。


    她抬眸:“?”


    季玄朔盤腿坐下,用手描摹著即墨晚的唇,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動作,看到她在他手下發癢也似乎很是開心。


    “晚晚怎麽也算是玄朗的救命恩人,說不定你說的話真的可以勸他改邪歸正,不那麽沉溺在美色中呢。”


    “我幹嘛要勸他改邪歸正?他沉不沉溺美色又跟我有什麽關係?”


    即墨晚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是看奏折上說,邊關告急,不日他或許要出征。若是此時他惹了禍,背後那些大臣萬一背刺他,那他就是腹背受敵。他死了沒事,可若是丟了城池,阿朔,你會不開心的吧。”


    季玄朔輕笑:“我為何會不開心?”


    “那可是你的城池哎,裏麵住著的都是你的子民。你會眼睜睜看著他們淪為別人的東西嗎?阿朔,我想沒有哪個皇帝希望自己會是亡國之君吧。”


    季玄朔手指微曲,語氣裏情緒不詳:“是嗎?誰知道的呢!”


    【66,你能猜到這個世界是如何被反派毀掉的嗎?】


    【神使大人有頭緒了?】


    【沒有。不過聽他的語氣,似乎有些期待臨瀾滅國。】


    【啊這......他是反派嘛,攪得天下不寧才是他的本職工作。】


    【那原因是什麽呢?他和季玄朗的長相明顯和臨瀾其他人不一樣,個子也要比臨瀾國的人高。之前季玄朗的信息裏不是說了嗎,他們身上有一半羌吳國公主的血脈。


    一般在古代,這種有明顯外邦人血脈的皇子從一出生就被剝奪了皇位繼承權,可他偏偏當上了。你不是說他前兩年殺了不少人嗎?我猜那裏麵一定有很多他的仇人。


    我們隻要打聽出前兩年被他殺掉的人都有哪些,或許就能推測出季玄朔身上都發生過什麽了。】


    【可是這些事情宮裏根本沒人敢提啊,我們要怎麽打聽?】


    即墨晚的視線落在了被丟在一旁的奏折上:【有人會告訴我們的。】


    *


    季玄朗接到入宮覲見的詔令時還有些不敢相信,他沒想到,皇兄竟然會同意他和即墨晚見麵。


    “看來你最近過得不錯!”季玄朗譏笑道。


    如今的即墨晚身穿華服,頭飾雖然簡單但卻是人間難得的極品玉。舉手投足間處處彰顯著華貴溫婉,哪裏有半點曾經在山洞裏的狼狽,自然也不見她身穿粗布男裝時的違和,更沒有那天在昭獄中的淒慘。


    這才應該是禦晚!仿佛天上就該被嬌養著。


    即墨晚伸出手指敲了敲上麵新做的指甲:“是不錯!雖然我們開始的並不十分美好,但這宮中的富貴還是太容易讓人迷了眼了,我都要愛上現在的生活了呢!”


    “嗬!沒想到你也是貪戀富貴的庸俗之人!即墨晚,我還真是看錯你了!”


    “喲!季玄朗,你這是做什麽?我什麽時候跟你說過我不貪戀富貴了?我什麽時候在你麵前自詡高貴出塵了?能不能別拿你的臆想來審判我,你算老幾啊!”


    看著即墨晚飛揚跋扈的樣子,再想起她那天在皇兄麵前撒嬌哭鬧沒多久又被哄好的樣子,季玄朗就覺得憋得慌。


    怎麽一個人就能有兩副麵孔,在他麵前一個,在皇兄麵前一個!


    還真是!


    讓人生氣!


    季玄朗拍桌而起:“你以為你是誰!即墨晚,你不過就是我皇兄排解欲望的一個玩具而已!你跟他這麽久了,他有向外麵承認過你嗎?又給你名分了嗎?你的身份甚至還不如一個宮中的丫鬟!”


    這話著實是有些殺人誅心了。


    但如果即墨晚有心或者在意的話!


    【大人,反派就在隔壁偏殿。】


    【我就知道,還說什麽相信我一定能勸告好他的弟弟,也相信我們之間是清白的。喲喲喲,有本事別來偷聽啊!】


    即墨晚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但麵上卻是極力隱忍的:“你懂什麽!我才不要什麽名分,因為我愛他啊。


    像你這麽一個隻會當種馬的男人,怎麽可能明白愛是什麽東西!我就是愛他,沒名沒分如何,有名有份又如何,我愛他,不管是什麽身份,隻要能待在他身邊,我就樂意!”


    “你愛他?他給你下藥,把你囚禁在他身邊,還誣陷你是刺客?即墨晚,你知不知道外麵人都是怎麽說你的?”


    想起這段時間的傳言,季玄朗更生氣了。


    什麽叫即墨晚為了勾搭天子,先假意成為戰王的救命恩人,然後踩著他的肩膀去攀附君恩。


    還說她本就是孤兒出生,天性浪蕩,怪不得看不上戰王,原來野心勃勃要做天子的女人。


    總之什麽話難聽說什麽。


    但他又不能挨個去替她解釋,說是他先劫持的人家,她也不是自願待在皇宮裏的等等。


    可現在,她竟然說愛他?愛皇兄?


    她腦子壞掉了吧?


    誰會愛上一個用藥物控製她的人啊!


    即墨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我不在意別人怎麽說我,阿朔待我好,而且他長得好,身材好,最主要啊,我跟著他,一不用自己動手洗衣,二不用自己燒水煮飯,三還有這麽多人忙前忙後地伺候著。你說,這我都不愛的話,那我愛什麽?”


    “這些東西,也不是皇兄一人能給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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