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姑娘,你武功這麽強,若是迴去繼續當個賣香女,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若姑娘不嫌棄,我可聘姑娘入我王府當一名護衛,如何?”


    即墨晚歪頭想了想:“包吃住嗎?”


    “啊?包,包!到時候我給你安排王府最好的廂房,啊當然啦,肯定是要比我住的差點。”


    “有工錢嗎?”


    “工錢?有有有,絕對有。別的護衛一月二兩,我給你二十兩,如何?”


    季玄朗搓著手等待著即墨晚的迴答,滿臉的緊張和興奮。


    在即墨晚沉默的這幾十秒裏,季玄朗自己都沒發現,他的手心竟然隱隱冒出了一層薄汗。


    “可以。”


    即墨晚認真點了點頭,算是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答應了?太好了!本王......在下多謝姑娘!以後還請禦姑娘多費心了!”


    “嗯。”


    【大人,這反派好像除了花心之外,其他似乎都還挺好的。】起碼精神狀態不錯,不像之前那位,一言不合就傷害神使大人。


    當然後麵的那些話66隻敢在心裏腹誹。


    【嗯。】


    即墨晚淡淡道,心中卻疑惑更甚。


    在她的認知裏,能夠毀滅世界的反派就沒一個正常的。


    這個,果然還是有些不對勁!


    正常的不對勁!


    *


    兩人這些天一直避著人多的地方走,因此並不太知道最近臨瀾都發生了什麽。


    此時即墨晚和季玄朗穿著粗布大衣,都是男裝打扮,正排隊等著進城。


    “怎麽今日城中似乎在戒嚴,他們這是在找什麽人嗎?”


    季玄朔看著守城兵官拿著畫像一個一個比對著進城的人,不禁疑惑。


    【大人,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也是。】


    即墨晚吞了吞口水,從靠近這座城開始,她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似乎這城裏藏著什麽猛獸,還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專門針對她的猛獸!


    兵官查到即墨晚和季玄朗的時候,即墨晚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畫像,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這畫像的人,跟她幾乎一模一樣!


    但不同的是,兩張畫像,一張是束發的將軍打扮,另一張是鳳冠霞帔的出嫁女子打扮。一個賽一個的華麗,不可能是她。


    可那張臉,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在意。


    季玄朗是見過女裝的即墨晚的,看見那張畫像的一瞬間他幾乎可以認定,那就是即墨晚。


    可那畫像之人穿的衣服,一個是他臨瀾國大將軍才有的裝扮,另一個雖然看著像是普通高門貴女出嫁的裝扮,可她冠上的那顆大珠,那是前些年出征南海時,他看上的一個漁女贈給他的。


    說是南海蛟珠,還是難得一見的粉色。


    可這珠子,他早獻給皇兄了呀。


    皇兄一直都好端端的放在禦書房裏,不可能讓人拿去做頭冠,更不可能是給女子做出嫁的頭冠。


    難道隻是他認錯了?可這畫是彩畫,顏色和那蛟珠一模一樣。


    天下蛟珠多為白色,粉色僅此一枚!


    但不管此人是不是即墨晚,季玄朗都不想在此刻打草驚蛇。


    他悄悄將人護在身後,拿出一直貼身藏著的玉牌,又將手中的劍扔給那個守門將:“本王迴來了,還不快快派人去宮中通傳?”


    那人一見劍和玉牌,連忙跪地:“參見戰王,小的這就去派人通傳!”


    說完,那人轉身向其他官兵說著,季玄朗則帶著即墨晚大搖大擺地往城中走去。


    “戰王殿下 ,這位是?”守城官的一人看見即墨晚,上前攔了下來。


    “我的副將,怎麽,你有意見?”


    “沒有沒有,原來是戰王副將,怪不得小的覺得有些眼熟。恭喜戰王平安迴歸,小的送您。”


    “不用!本王歸來,自有人來接!”


    說罷,甩了甩袖子,帶著即墨晚往戰王府走去。


    直至到了戰王府,將即墨晚的去處安排好,季玄朗都沒有過問即墨晚是否是那畫像中人。


    他有一肚子的問題,但很顯然,這些問題的答案,與其去問即墨晚,不如去問問製造出這些問題的人。


    當晚,季玄朗就接到了入宮覲見的命令。


    “臣弟參見吾皇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玄朗,你比預定的時間晚了兩天。”


    皇帝季玄朔坐在皇椅上,那張和季玄朗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沉的厲害。隻不過他的眼睛並不是碧色,反而帶了點藍。這也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冷清,更難以接近。


    “發生了一些事,不過都不重要。對了皇兄,臣弟迴京後倒是碰見了一件有趣的事。”


    “哦?說來聽聽。”


    季玄朔龍袍一撤,示意身邊的太監給季玄朗賜座贈茶。


    “城門口時,我看到有官兵似乎在找一個人。那人有張畫上戴著的大冠,那顆珠子......”


    “南海蛟珠。”


    “什麽?還真是南海蛟珠?那不知那顆與臣弟送給皇兄的那顆......”


    “同一個。”


    “這......可我怎麽記得,皇兄的那顆好端端的放著呢。”


    “嗯,暫時罷了。”


    季玄朔神色微凜,看向季玄朗:“這就是你說的,趣事?”


    他單手撐在膝蓋上,左手摩挲著指尖,看向季玄朗的目光並不柔和。許是發生過什麽不好的事,他的表情很是嚴肅,叫人看著新生膽寒。


    “倒,倒也不止這一件。”


    季玄朗從來都是怕他這位兄長的,明明都是一模一樣的臉,明明在戰場上搏殺成天和死人混在一起的人是他,可兄長身上的殺氣卻要比他重很多!


    “還有?”


    季玄朔話不多,可單單兩字,季玄朗就連忙將這一個月內發生的事情,包括他擄走即墨晚,又是請她給自己做側妃正妃,又是請她成為自己護衛的,以及那兩幅畫上的人和她長得一模一樣這件事,全部全盤托出!


    那人既然是皇兄要找的,恐怕掘地三尺也是要找出來的。


    而他府上突然多了一個護衛,今日進城又跟著一個臉生的副將,這些事絕對瞞不過皇兄。


    與其被他發現之後惹他生氣,倒不如自己主動告知。


    況且,季玄朗自己也好奇,禦晚到底和畫像上那個人是不是同一樣。


    季玄朔聽完並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書桌前把玩著桌上瓶中插著的一朵牡丹。


    “你說,她叫禦晚?”


    “是,不過臣弟覺得應該是假名。姓禦的,沒聽說過。”


    “當然是假名!”


    季玄朔突然一把捏住牡丹,花瓣盡數落下,他的手上隻殘留了一絲絲紅色的痕跡。


    “皇兄認識她?難道,她就是畫像上那人?”


    “是,也不是。”


    季玄朔說話模棱兩可,弄得季玄朗很是迷惑。


    但他直覺,自己不能再問下去了。或者說,就算問了,也許皇兄也不會告訴他答案。


    從禦書房出來,季玄朗直接迴了王府,幾乎是一路飛奔。


    他還得再聽聽即墨晚自己怎麽說。


    禦書房內,季玄朔掐著一大把牡丹的花莖,眼中恨意翻湧,嘴角卻斜斜帶笑:“晚晚,我終於,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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