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窩在江琢懷中剛安靜了會兒,又出聲問道:“江琢,你說會不會再過幾個月,醫師把脈說是一胎三子?”


    江琢感受到大福的不安,拍著她的後背溫聲安撫:“不會的,放寬心,我們不想這個事情了,現在想想明日想去哪,我陪你出去轉轉。”


    “碼頭的事情不忙了嗎?”大福這會兒才有功夫想起問江琢。


    江琢替大福整理著鬢邊的碎發,輕聲道:“不忙了,以後會多出時間陪你的。”


    “還有一件事情,我沒想起來你生辰要送你什麽禮物。”大福整個人軟乎乎的窩在江琢懷中。


    江琢一會兒親親臉蛋,一會兒親親耳垂,聽到大福的話,聲音暗啞的道:“不用送禮物,我已經收到最好的禮物了。”


    大福疑惑,看向江琢。


    他的手輕輕的撫在大福的肚子上,四個月的肚子稍微有些隆起。


    大福突然眼睛一亮,嘴角含笑,附在江琢耳邊輕聲低語。


    “我不信。”江琢聽完立刻反駁她。


    大福瞪大眼睛看著江琢,拔高語調:“我還能騙你不成?它就是變大了。”


    江琢嘴角翹起,語氣平穩的說道:“待我親手量過以後,才知道有沒有變化。”


    “來。”大福勢必要證實自己話語的真實性,梗著脖子說道。


    她話音剛落,江琢的手就向上移去。


    “是不是變大了?”大福言語中帶著竊喜。


    “擱著衣服,摸不出來。”江琢咬了咬大福的耳垂。


    沒等大福迴話,江琢的手像魚兒般鑽進了衣襟裏,一陣摩挲。


    “是…是不是變大了?”大福這會兒尚未察覺自己已落入圈套,依舊欣喜的求認同。


    江琢親吻著大福修長的脖頸,聲音越發的暗啞:“沒感覺出來,待我再仔細丈量一番。”


    衣襟中的魚兒越來越放肆,大福迴過神兒來,知道自己上當了,按住做亂的手,微微喘息道:“不…不讓你量了…快拿出來…”


    江琢根本沒功夫迴話,衣襟已經散開,露出她膚如凝脂的肩頭。


    腰間的一團灼熱讓大福心中有些膽怯,這會兒聲音也是軟綿綿的:“江琢,不行…我有身孕…”


    江琢此刻眼中溢滿了情欲,低聲哄著大福:“乖,別動,我就親親你…”


    片刻,大福就在江琢的攻勢下,整個人都癱軟下來,任由他擺弄。


    晚間,江琢抱著大福親自喂飯,腿上的女子兩頰還帶著餘韻,漆黑的頭發散落在肩上,嘴上一邊吃飯,一邊抱怨:“無恥之徒,道貌岸然…不想吃這個。”


    江琢看著軟軟糯糯的大福,心軟的不像話,隻想抱著她稀罕。


    親了親大福的臉蛋兒後方才出聲:“不能挑食,得吃青菜。”


    從這日開始,江琢果然沒有之前那麽忙碌了,即使是去嘉山鎮,下午也就早早得迴來。


    一直以為自己沒有孕吐的大福,在第五個月開始了孕吐,醫師給熬得中藥也並不能緩解,江琢每每看到大福吃了就吐,心情特別鬱悶,早沒有了當初知道大福懷孕的欣喜,現在隱隱有些後悔要孩子。


    因為懷孕,大福的脾氣也漸漸柔和,整個人都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肚子是一日比一日大,站著已經看不到自己的腳尖了,身邊也離不開丫鬟的照顧。


    江夫人派來了兩位資深的婆婆來照顧大福的起居,江琢也請了名醫在府中陪產,聽說是家傳的針灸技藝,胎位不正,一針就可正位。


    過完年十五這日,大福突然感覺腹部陣痛,婆子叫來產婆,產婆安撫大福:“不用緊張,還早呢,趁現在還能活動,就多走幾圈,得等宮口開了。”


    江琢也是一臉的緊張,陪著大福在院子走動。


    很快屋中收拾完畢,東西也準備齊全,婆子攙著大福進屋,把江琢一人關在門外。


    江琢在門外踱步,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屋中還未有動靜。


    “吱嘎”門被打開,走出一位婆子,笑著安慰江琢:“少爺別緊張,應該要到晚上了,老奴先去給姨娘準備晚飯,您這會兒可以進屋陪姨娘說說話。”


    江琢立即推門進來,看到大福半躺在床上,將人扶起,讓她靠著自己。


    握著大福的手,輕聲道:“怎麽樣了?”


    大福扯出一抹笑容,聲音卻有些無力:“這會兒沒事,就是一陣一陣的疼,疼的身上都軟了…”


    江琢剛要將手伸進被子裏,被穩婆叫停:“少爺不可,產婦未穿下褲。”


    “我想摸摸她的肚子。”


    “隔著被子摸吧,您剛從外麵進來,手上帶著寒氣。”穩婆溫聲道。


    江琢輕輕的附在大福的肚子上,一臉的擔憂:“怎麽這麽久了還不出來?”


    另一位婆子的聲音傳來:“生孩子有快有慢,但最快也得半日,姨娘又懷的是兩子,晚上順利生產就算快的了。”


    “那就一直這樣疼著?能不能先給她止疼。”


    江琢的話一出,一屋的女人都笑了,大福也笑了出來:“疼是因為孩子在往下走,等宮口開開,孩子就該生下來了…”


    大福話還沒說完,臉上的表情開始變的痛苦,抓著江琢的手也開始用力。


    “是不是,是不是要生了?”江琢握緊大福的手,有些驚慌。


    幾息之後,大福的氣息又變迴了平穩,無力的說道:“就是這樣一陣一陣的疼痛。”


    江琢滿臉的心疼,心也揪在了一起。


    婆子很快端來了晚飯:“紅糖雞蛋。”


    大福看了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吃不下。”


    婆子溫聲勸解:“生孩子可是要出大力的,不吃一會兒怎麽有勁,多少得吃點。”


    江琢接過碗,一勺一勺的喂大福喝下。


    吃了飯沒一會兒,大福的陣痛越發頻繁,穩婆掀開被子一角,將手伸了進去。


    “少爺先出去吧,產婦馬上就要生了。”穩婆出聲趕江琢離開。


    “我留在這兒,我陪著她生產。”江琢坐著不動,握著大福的手更緊了。


    這一陣的疼痛過去,大福要抽出自己的手,出聲轟趕江琢:“你快出去,這裏用不著你,你留在這裏影響我發揮,快出去…”


    “我留下陪著你,若是痛了,你打我咬我都行。”江琢態度堅決。


    大福當即出手捶打他:“快出去,你在這裏影響我心情。”


    “少爺先出去吧,你就在門外等著,若是姨娘喚你,你再進來。”婆婆出聲勸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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