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和小安真正的親密照。”


    荘雨菲想到都要笑了:“因為他想要宣告他真正的愛人是小安,是那個普通平凡的女孩。”


    “為什麽又不發了,”荘雨菲垂在地上的手握緊了,“因為他覺得比起把他心愛的女孩暴露在大眾視野下接受評判,還不如由著你那張大尺度供人閑談來得好。”


    荘雨菲說:“不妨告訴你,他爆料的時候,甚至連你更大尺度的照片都準備好了。”


    更大尺度的照片無非就是莊羽霏在海邊度假拍下的照片,再正常不過,可放在剛爆出她和胡安珩私密照的當下,這些照片無疑不是火上添油,要置莊羽霏於什麽境地不用想。


    “你在胡說什麽!”


    莊羽霏不過才聽完,雙手的力氣再也收不住,紅著眼狠狠咬緊牙擰住荘雨菲的脖子。


    “還……”


    猛然加大的力度讓荘雨菲本就受了傷的身體更不敵她,喉管裏的空氣就要擠幹了,隻剩一隻手在無用地抵抗她,不過在瞳孔散開前,垂在地上終於再次握緊了。


    “撕拉——”


    荘雨菲垂在地上的那隻手握住剪刀紮向了莊羽霏的後背,不管紮的是衣服還是肉,帶著剪刀刀口直接劃拉下來。


    “唔……”


    莊羽霏的白襯衫紅了,也發出了今天第一聲疼痛的吸氣聲。


    荘雨菲從她鬆動的手臂下爬起來了,握著剪刀對著莊羽霏的大腿再用力一紮,把她掀在地上。


    “還……還有一件事……”


    荘雨菲倒在一邊大口喘氣,喘出一口血,她把血絲擦掉對掀翻在地的莊羽霏說:“孩子沒了以後,胡安珩拿了孩子的一部分。”


    “他不是要化驗,是要聯合醫院的人篡改出一份假的親子鑒定。”


    “也就是說,他寧願讓你背上跟野男人好上的罵名,也要守護他的愛情。”


    要不是機緣巧合之下荘雨菲早一步把親子鑒定發出來,那個人還正好把胡安珩化驗的照片發出來,莊羽霏的名聲到最後會變成什麽樣,誰也說不準。


    荘雨菲倒在地上,縱使身上都是疼痛,她也要嘲笑莊羽霏:“這就是你要的愛情莊羽霏,這就是你用了你自己用了孩子換來的愛情。”


    荘雨菲到底沒說胡安珩拿孩子未寒的屍骨化驗了什麽,那件事就算她聽到也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還有什麽必要說嗎,胡安珩這個人就是爛透了,爛到隻有莊羽霏這個愚蠢的人才會去相信他給的愛情。


    背上劃開的口子在流血,流水一樣迅速浸濕整個後背,莊羽霏倒在地上聽著皮肉綻開的聲音,聽著血流在地的聲音,還是感覺不到疼痛:“騙……”


    “你他媽的在騙誰!”


    莊羽霏倏地爬起來,抓起地上那把沾血的餐刀就衝出去:“說夠了嗎!說完了嗎!”


    腳腕上的傷到底讓她遲了一步,荘雨菲已經捂著肚子掙紮著翻身爬起來。


    還沒爬幾步,又聽見莊羽霏在身後罵:“懦弱無能隻能躲在家裏哭的垃圾有什麽資格說我!“


    她沒再往前了,握著剪刀再次翻過去跟莊羽霏扭打在一起:“總好過跟在男人屁股後麵沒有自尊的你!”


    “你以為你好到哪裏啊莊羽霏!”


    “低賤肮髒得像老鼠的東西沒資格在我麵前說三道四!”


    兩人手裏的刀都是見了血的,動起手沒有人客氣。


    就算是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臉又怎麽樣呢,該死,都該死!


    荘雨菲被摁在地上,餐刀要捅進喉嚨裏,莊羽霏摁住她的手,膝蓋壓在她受傷的腹部上:“低賤的老鼠就該待在老鼠洞裏永不見天日,還敢來覬覦我的人生!”


    荘雨菲鋒利的剪刀口死死紮進莊羽霏的腳腕裏也沒停下:“你以為你愚蠢的人生誰會喜歡,整天隻知道跟著男人跑的蠢女人!”


    帶血的剪刀帶出更多的血,荘雨菲趁機翻身到莊羽霏身上,喊:“蠢貨到死都會是蠢貨,居然去乞求一個男人愛你!”


    莊羽霏的餐刀割開了荘雨菲的手臂,她在身下咬牙罵:“那麽能躲就該死在那間垃圾場裏,做隻到死都隻會鑽洞的老鼠,為什麽他們會打你會罵你因為你就是隻低賤的老鼠!”


    “就算重來一世你也隻是隻沒了牙沒了膽的老鼠!永遠待在你的下水道裏啃食垃圾過一輩子才是你的命!”


    荘雨菲剪刀紮進了莊羽霏的手背裏叫:“那你呢莊羽霏!你自甘墮落要折了自己的爪牙去當一個沒有尊嚴沒有人權的家庭主婦,你的一生能有多好啊!去啊,去伺候那個不愛你的男人啊,去伺候他們一家,去係上你的圍裙去折斷你的畫筆啊!”


    “哦對,我忘了你已經為了男人早就不畫畫了,你洗幹淨你的手等著做別人的老婆要跪下替人穿鞋洗衣做飯呢!你的日子多有盼頭啊,要不要連他帶迴來的女人也一起伺候了!”


    莊羽霏拖著血流不止的腳追上荘雨菲,把她摁在花叢裏,一刀一刀割開她的手臂她的脖子:“你怕到連門都不敢出,你算什麽東西!是不是就連提起她們的名字你都不敢聽,隻敢偷偷躲在那間昏暗的垃圾房裏蒙在被子裏寫你那些可笑的日誌!”


    荘雨菲抓住莊羽霏的腳腕把她摔進花叢裏再扔到沙發後,剪刀在她的後背上再添了一道口:“你以為的他有多好有多愛你啊!要不是我跟尹馭走得近他會想要多看我一眼嗎!不,應該說是你,你的人你的臉!你對他來說隻有身體尚可取!”


    “這就是你的愛啊莊羽霏!你愛他啊,去愛他啊!再用你的身體再去乞求一遍看看他到底愛不愛你!”


    莊羽霏扯著頭發把荘雨菲拖到鋼琴旁,餐刀劃開腿上那些嬌嫩的皮膚,她扯著她的頭發撞向那架鋼琴:“你被吐的那些口水被糟踐的那些話你不是受用得很好嗎!躲在家裏三年又三年,靠你母親撿垃圾喂到你嘴裏啊!永遠別迴去,靠你那些日記那些照片去舔好你的傷口就好了,舔好你的傷口再迴去跪求在她們麵前舔幹淨她們的鞋讓她們放過你啊!”


    “你以為你這種低賤的老鼠有什麽資格,有什麽能力去垂涎別人的人生!你這種人就該一直待在陰霾之下一直埋在垃圾堆裏永不見天日,因為你根本就不配!”


    鋼琴架上的花瓶到底掉落了,碎了滿地。


    荘雨菲隨手撿起那些碎片揮灑出去:“到底是我垂涎你的人生,還是你把你愚蠢的人生硬塞給我!”


    “莊羽霏,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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