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子金咧個嘴對莊羽霏笑說：“我找了個好工作！”
“其實也就是你身邊的路醫生給你媽媽找了個護工，護工這麽巧的就是常哥他媽媽的姨媽的阿姨的外甥女的姐姐。”
趙壟替常子金解釋，說：“但她最近剛好扭到手了，就多請個人來一塊看，幫忙翻個身搭把手啊什麽的。”
手扭了，人可沒死，該賺的錢還是要賺的，還不如接下活再花點小錢把活外包出去。
常子金激動地說：“我表舅媽在家族群裏問了誰最近有空，我一看是市醫院就來了！沒想到這麽巧的還是莊姐你們！”
莊羽霏看了身邊這幾張臉，看得出來都是沒想到會這麽巧。
不過與其說巧合，不如說圈子地方太小，走到哪裏都能遇上熟人。
常子金可不在乎那些，正好最近學校放假了，他也缺錢，幹的活還不重，還能幫到莊羽霏，何樂而不為啊！
別說常子金，趙壟聽了都想來，搭把手的事就能把幾天的零花錢都賺了，他都想憑空也來個親戚。
路鄶倒顯得有些為難：“我請的是一個人，當然我也不是說錢的問題，而是你們一個傷了手，一個年紀還這麽小，要怎麽照顧一個病人。”
莊羽霏站在路鄶身邊補充：“你的病剛好。”
就是再想賺這個錢也不是那麽賺的。
“哎喲你們別擔心這個事！我健康得很啊！”
正說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她的兩隻手上還一邊提一個水壺，看起來哪裏有受傷的樣子。
她對眾人說：“其實我的手沒什麽大事，就是他媽說他的傷沒好全，住院又要花錢醫院又不讓住，怕哪天摔哪去了，就讓跟著我了。他媽說與其摔外麵水溝裏，還不如倒醫院裏，隨時能搶救。”
“……”
這下，再也沒有人有異議了。
趙壟送常子金來的，走時輪到常子金送他了。
莊羽霏也出來了，走在他們前頭。
當然也是哥倆依依不舍個半天還沒送走人，走得太慢的原因。
這倆人就差共飲一杯兄弟生死酒後再作上幾首詩，才能分開了。
“學弟，就此送過了。來日學校再見。”
“學長，不必多言，我心中有數，他日再來相見。你我兄弟一場，一定不相忘。”
“學弟……”
“學長……”
“趙壟學弟……”
“老常學長……”
“阿趙……”
“阿金……”
莊羽霏抱著手臂站在前麵聽著，覺得耳朵都隱約有些癢了。
終於還是迴過了頭。
趙壟正好接下來要跟莊羽霏告別了，不過告別前還是忍不住對莊羽霏喊出聲：“哇靠荘雨菲，剛才沒細看，你怎麽瘦了那麽一大圈！”
平時看不出，可今天襯衫紮褲子裏，能看得清楚了，不是錯覺，莊羽霏這副身體真是瘦了一大圈！
趙壟細看了說：“你看你都有腰了！”
常子金看了差點沒要哭出來了，他喊：“莊姐你真是受苦了啊！”
莊羽霏撓撓耳朵，還是聽不下去了，問趙壟：“車什麽時候來？”
“啊對！”趙壟想起來了自己還要趕公交，就對莊羽霏和常子金揮手說，“那我先走了。”
常子金趕緊也揮手說：“去吧，有空再來，下次再來看我們。”
莊羽霏沒說話繼續往前走。
三個人一起站起電梯門前等電梯，趙壟和常子金照例在囉嗦進行道別，好似今生不會再見麵一般。
莊羽霏就站在一旁沉默地聽著。
電梯門開了，趙壟也就走進去了。
走時他再次對他們揮揮手。
“謝謝。”
話落，電梯門關上了。
站在電梯外，隻能聽見裏頭在喊：“什麽？荘雨菲你說了什麽？”
莊羽霏卻已轉身離去，常子金笑眯眯地跟在一旁，一起迴了病房。
迴到病房，路鄶還在，他在檢查王三妹的情況。
王三妹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不過病情也沒有再加重，這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路鄶站在莊羽霏身邊，一起看著病床上安睡的王三妹說：“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常子金站在他們身邊，也說：“都會好起來的。”
莊羽霏望著王三妹安寧的睡臉，隻小聲地應了聲：“嗯。”
接下來的幾天，有了常子金的幫忙，莊羽霏終於有了些許的喘氣的機會，偶爾早起幾次後，白天就不再去病房，全權交給常子金和他表舅媽。
她則和路鄶每天一起白天迴家，晚上出門去守大夜。
一開始，兩人一起走時，還有醫院的同事戲謔他們是不是男女朋友，路鄶也能笑著反駁兩句。
迴去時，路鄶照例會去別人那住一晚過一夜。
可是幾天過去，路鄶和莊羽霏兩個人因為工作忙得昏天黑地疲憊不堪，全然顧不了那些了。
連熟人調侃他們是不是情侶時，路鄶也沒有力氣去反駁了，隻拉著莊羽霏上車就走人。
莊羽霏不比路鄶輕鬆更沒力氣去管那些閑言碎語，上了車後還順便幫路鄶一起拉上安全帶拉好衣服就走了。
晚上迴去兩人也沒再分房睡了。
莊羽霏睡床上，路鄶睡床下就算了事。
晚起時，兩人還會節約時間互相推薦衣服，雖然都是穿的路鄶的衣服。
穿好後還會順手幫對方整理下衣領。
路鄶偶爾還給莊羽霏紮頭發，第一次紮的不好，下一次熟練了，就都是他在莊羽霏整理手稿的時候給她梳頭了。
莊羽霏偶爾也會給路鄶指導他該用什麽領帶或者告訴他要穿什麽鞋。
今天照常在傍晚出門了。
“羽霏，看看車上放了一個係了蝴蝶結的盒子了嗎？”
路鄶手裏拿著忘拿出門的外套，對樓下喊。
莊羽霏降下車窗說：“我已經拿了，下來吧。”
“那就好！”
上了車，路鄶把外套給了莊羽霏。
莊羽霏披上了問他：“什麽東西？”
路鄶說：“禮物。今天去醫院之前，我得先去送個禮物。”
莊羽霏係上了安全帶，問：“趕得迴來嗎？”
路鄶讓她放心，說：“我不會待太久，隻是送完禮物我們就迴來，趕得及。”
“嗯。”莊羽霏不忘提醒，“注意時間。”
路鄶說：“我會的。”
“所以，這個禮物要送去哪裏？”
“我家。”
“其實也就是你身邊的路醫生給你媽媽找了個護工，護工這麽巧的就是常哥他媽媽的姨媽的阿姨的外甥女的姐姐。”
趙壟替常子金解釋，說：“但她最近剛好扭到手了，就多請個人來一塊看，幫忙翻個身搭把手啊什麽的。”
手扭了，人可沒死，該賺的錢還是要賺的，還不如接下活再花點小錢把活外包出去。
常子金激動地說：“我表舅媽在家族群裏問了誰最近有空，我一看是市醫院就來了！沒想到這麽巧的還是莊姐你們！”
莊羽霏看了身邊這幾張臉，看得出來都是沒想到會這麽巧。
不過與其說巧合，不如說圈子地方太小，走到哪裏都能遇上熟人。
常子金可不在乎那些，正好最近學校放假了，他也缺錢，幹的活還不重，還能幫到莊羽霏，何樂而不為啊！
別說常子金，趙壟聽了都想來，搭把手的事就能把幾天的零花錢都賺了，他都想憑空也來個親戚。
路鄶倒顯得有些為難：“我請的是一個人，當然我也不是說錢的問題，而是你們一個傷了手，一個年紀還這麽小，要怎麽照顧一個病人。”
莊羽霏站在路鄶身邊補充：“你的病剛好。”
就是再想賺這個錢也不是那麽賺的。
“哎喲你們別擔心這個事！我健康得很啊！”
正說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她的兩隻手上還一邊提一個水壺，看起來哪裏有受傷的樣子。
她對眾人說：“其實我的手沒什麽大事，就是他媽說他的傷沒好全，住院又要花錢醫院又不讓住，怕哪天摔哪去了，就讓跟著我了。他媽說與其摔外麵水溝裏，還不如倒醫院裏，隨時能搶救。”
“……”
這下，再也沒有人有異議了。
趙壟送常子金來的，走時輪到常子金送他了。
莊羽霏也出來了，走在他們前頭。
當然也是哥倆依依不舍個半天還沒送走人，走得太慢的原因。
這倆人就差共飲一杯兄弟生死酒後再作上幾首詩，才能分開了。
“學弟，就此送過了。來日學校再見。”
“學長，不必多言，我心中有數，他日再來相見。你我兄弟一場，一定不相忘。”
“學弟……”
“學長……”
“趙壟學弟……”
“老常學長……”
“阿趙……”
“阿金……”
莊羽霏抱著手臂站在前麵聽著，覺得耳朵都隱約有些癢了。
終於還是迴過了頭。
趙壟正好接下來要跟莊羽霏告別了，不過告別前還是忍不住對莊羽霏喊出聲：“哇靠荘雨菲，剛才沒細看，你怎麽瘦了那麽一大圈！”
平時看不出，可今天襯衫紮褲子裏，能看得清楚了，不是錯覺，莊羽霏這副身體真是瘦了一大圈！
趙壟細看了說：“你看你都有腰了！”
常子金看了差點沒要哭出來了，他喊：“莊姐你真是受苦了啊！”
莊羽霏撓撓耳朵，還是聽不下去了，問趙壟：“車什麽時候來？”
“啊對！”趙壟想起來了自己還要趕公交，就對莊羽霏和常子金揮手說，“那我先走了。”
常子金趕緊也揮手說：“去吧，有空再來，下次再來看我們。”
莊羽霏沒說話繼續往前走。
三個人一起站起電梯門前等電梯，趙壟和常子金照例在囉嗦進行道別，好似今生不會再見麵一般。
莊羽霏就站在一旁沉默地聽著。
電梯門開了，趙壟也就走進去了。
走時他再次對他們揮揮手。
“謝謝。”
話落，電梯門關上了。
站在電梯外，隻能聽見裏頭在喊：“什麽？荘雨菲你說了什麽？”
莊羽霏卻已轉身離去，常子金笑眯眯地跟在一旁，一起迴了病房。
迴到病房，路鄶還在，他在檢查王三妹的情況。
王三妹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不過病情也沒有再加重，這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路鄶站在莊羽霏身邊，一起看著病床上安睡的王三妹說：“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常子金站在他們身邊，也說：“都會好起來的。”
莊羽霏望著王三妹安寧的睡臉，隻小聲地應了聲：“嗯。”
接下來的幾天，有了常子金的幫忙，莊羽霏終於有了些許的喘氣的機會，偶爾早起幾次後，白天就不再去病房，全權交給常子金和他表舅媽。
她則和路鄶每天一起白天迴家，晚上出門去守大夜。
一開始，兩人一起走時，還有醫院的同事戲謔他們是不是男女朋友，路鄶也能笑著反駁兩句。
迴去時，路鄶照例會去別人那住一晚過一夜。
可是幾天過去，路鄶和莊羽霏兩個人因為工作忙得昏天黑地疲憊不堪，全然顧不了那些了。
連熟人調侃他們是不是情侶時，路鄶也沒有力氣去反駁了，隻拉著莊羽霏上車就走人。
莊羽霏不比路鄶輕鬆更沒力氣去管那些閑言碎語，上了車後還順便幫路鄶一起拉上安全帶拉好衣服就走了。
晚上迴去兩人也沒再分房睡了。
莊羽霏睡床上，路鄶睡床下就算了事。
晚起時，兩人還會節約時間互相推薦衣服，雖然都是穿的路鄶的衣服。
穿好後還會順手幫對方整理下衣領。
路鄶偶爾還給莊羽霏紮頭發，第一次紮的不好，下一次熟練了，就都是他在莊羽霏整理手稿的時候給她梳頭了。
莊羽霏偶爾也會給路鄶指導他該用什麽領帶或者告訴他要穿什麽鞋。
今天照常在傍晚出門了。
“羽霏，看看車上放了一個係了蝴蝶結的盒子了嗎？”
路鄶手裏拿著忘拿出門的外套，對樓下喊。
莊羽霏降下車窗說：“我已經拿了，下來吧。”
“那就好！”
上了車，路鄶把外套給了莊羽霏。
莊羽霏披上了問他：“什麽東西？”
路鄶說：“禮物。今天去醫院之前，我得先去送個禮物。”
莊羽霏係上了安全帶，問：“趕得迴來嗎？”
路鄶讓她放心，說：“我不會待太久，隻是送完禮物我們就迴來，趕得及。”
“嗯。”莊羽霏不忘提醒，“注意時間。”
路鄶說：“我會的。”
“所以，這個禮物要送去哪裏？”
“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