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傾月坐在沙發上看見淩母出來,當即站了起來。


    “伯母,你要走嗎?”


    到底是相識多年的孩子,淩母嗯了一聲,閃身出了門。


    靳傾月轉身走進臥室,問,“你和伯母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就說如果我能讓你的名譽恢複一些,她就多少改變自己對你的態度。”


    靳傾月訝然,“我不是明星,又不能洗白,怎麽恢複?”


    “你雖然不是明星,但是媒體曝光你的時候可是按照明星的規格爆的,這件事我會安排,你什麽都不用去管,交給我辦就行了。”


    “祠夜哥……”


    “怎麽了?”


    靳傾月坐在他身側,伸出手拉住他的手,“我這輩子都會對你好的。”


    這句話不是什麽動人的情話,也不是什麽海誓山盟,但聽在淩祠夜的耳朵裏,卻異樣的暖心。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希望你說到做到。”


    “當然。”


    ——


    迴到秋禦台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傍晚的時候。


    在拓跋丹雪的強烈要求下,兩位哥哥才答應不將掉進海裏的事兒告訴父母,她的擔心他們也看的出來,怕這半年內拓跋銳和施小玉再也不放她出去了。


    吃過晚飯後,安小檸迴到房間裏,伸開手,看著手心裏的字條。


    她打開,隻有一句話:晚上來我院內相見。


    這是拓跋碩給她的,安小檸想到鑒定的結果,心裏分外不是滋味。


    人總是有那種心理,明知道真相是什麽了,卻還要更加的認證,似乎在尋找那一點點的不可能性。


    她想要拔拓跋銳的頭發,更加印證真相。


    待夜深人靜的時候,安小檸去了不遠的院子。


    拓跋碩已在院內等候她了。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身相迎。


    “來了?”


    安小檸點頭,“鑒定結果……”


    “出來了嗎?”


    她點頭,“出來了。”


    “進屋說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屋,麵對麵坐下,安小檸此刻還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真相。


    但是,他已經那麽辛苦了,她如果能瞞一輩子,那從另一方麵來說,他豈不是一樣可悲?


    真相縱然殘忍,但他有權利知道真相。


    安小檸想到此,突然起身,跪到他麵前,磕了一個頭,“小檸跪天跪地跪父母,從來不跪外人。”


    他臉上洋溢著喜悅,“這麽說,我們的確是……”


    “不是,我們並非父女關係。”安小檸清晰的看到他臉上露出了落寞的神情。


    “不是嗎?”


    “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但並非父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安小檸坦誠,“我似乎知道了真相了,但還想印證一下。”


    拓跋碩聽到她的話,震驚的不能自己。


    “不是父女關係,卻有血緣關係?”他雙手劇烈顫抖,“你是說,你……”


    安小檸緘默,她的這個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拓跋碩的氣息亂了方寸,一張臉已經煞白。


    安小檸見狀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但是,在我心裏,你就是我的父親,我媽現在生死未卜,已經不在的可能性極大,如果我媽和你當時是非常相愛的,那麽,她顯然不是情願的,我說過,她死了我要找到她的骨灰,她活著我要找到她的人。”


    “施小玉說你母親的骨灰撒在海裏了。”


    安小檸搖頭,“可是,我不相信,我想要繼續探索真相,所以,現在,我覺得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幫助。”


    “什麽?”


    “幫我拿到總統大人的頭發,我要更加印證這一點,隻有我印證了這一點事實之後,我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麽走。”


    她說的時候眼眶紅了,“我其實很想瞞著這個消息的,因為對你太殘忍了,但是我不能這樣,你已經為我母親犧牲了這麽多,我不能最後還騙你,我從小被人拋棄在農村,我養父母把我養到幾歲就送到了我師父身邊,長大以後,其實沒有想過要尋找親生父母的想法,後來才有的,我現在已經把你當成了我的父親,你願意把我當成你的女兒嗎?”


    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層屬於男人的霧氣,點點頭,“我願意,頭發的事兒我為你辦。”


    “你知道我母親的生辰八字嗎?”


    “知道,她曾經對我說過,怎麽了?”


    “你告訴我。”安小檸知道可能算不出來,但是她想試試以後再找找曾經為靳傾言算命的那個老者。


    “xxxx年四月初四淩晨四點出生。”


    安小檸被震撼了,“這個生辰八字……是真的?”


    “是真的,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


    她試著看這個生辰八字,結果還真的是什麽都看不到。


    “我出來好一會兒了先迴去了,如果拿到了總統的頭發,再找我。”


    “好。”


    安小檸沒讓他送,邁著步伐急急地迴去。


    這件事告訴了他,她心裏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趴在床上,她給範世辛打了電話。


    “少奶奶?”


    “嗯,那次我們去深山老林你還記得嗎?”


    “記得,怎麽了?”範世辛問。


    “你再去一趟,看看那老者還在不在?”


    範世辛應了,“少奶奶,我們上次重返迴去,不是發現不在了麽?”


    “再去看看吧。”安小檸其實也不報什麽希望了,“有緣自會相見,無緣莫要強求。”


    “對了,少奶奶,今天下午徐優然來家裏了。”


    “她去幹什麽?”安小檸隱隱猜到了,“是去看我媽的嗎?”


    “嗯,說是看顧夫人的,但是還問你去哪兒了,我說你出去了,我一直都在看著她,她在客廳和顧夫人說了一會兒話後就走了。”


    “知道了,以後縱然她再打著見我媽的口號去,也不要讓她進去,她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


    “是,我記住了。”


    掛了電話,安小檸將手機放在枕頭邊,了無睡意。


    半夜下起了雨來,夏天的雨似乎就出奇的多。


    一直下到早晨還在下。


    範世辛比想象中的要快很多,早晨就收到了他的短信,報告稱沒有再見到那幢深山小屋,也未見到那個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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