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說中了要點。


    安小檸不會跟她做這一個交易,不然,那她跟池瑞兒有什麽兩樣?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安小檸哼道,“我雖然比不上徐家權勢大,但是我如果把你母親殺了,徐家也不會為了你出這個頭的吧?畢竟徐優然和你又不是真的好朋友,不是嗎?”


    池瑞兒眼睫毛微顫,嘴唇微張,“你知道是誰做的那就行了,不必找我印證,你想那個人是對的,我不過是一個被束縛的棋子,我也想解脫。”


    這番話,安小檸已經知道是什麽意思。


    “你跟伯父是心甘情願的嗎?”


    “都說了我是一顆棋子,我對男人也是有要求的。”


    安小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跟她廢話,“好自為之。”


    三個人離開之後,池母關上門,匆忙進了池瑞兒的房間。


    “他們來幹什麽的?”


    “沒什麽事,媽,你收拾一下行李,明天一早我送你去我之前埋徐靜雯的地方居住。”


    池母一怔,“為什麽要去那裏。”


    池瑞兒沉吟一聲說,“你先住一段日子,我打算去國外買一套房子,咱們過段時間出國,去一個誰也找不到咱們的原始地方,再也不迴來了。”


    “在這裏不生活的好好的?”


    “媽,我殺了人,如果我們不去一個誰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我遲早會死的。”


    池母沒再說別的了,“好,你怎麽安排,媽都怎麽做,都聽你的,我現在去收拾東西。”


    池瑞兒歎了口氣,兩眼無神的望著窗外,心事重重。


    ——


    安小檸迴到家,先卸了妝,洗了臉,才上床跟靳傾言談論。


    “從池瑞兒的話中,我確定,幕後人是徐優然,其實也很明顯,能夠策劃這樣的事情,在一夜之間這麽多媒體曝光之下,池瑞兒顯然還沒有這樣的能力。”安小檸說,“她說自己是一顆棋子,我能感覺的到,許靜雯的案子中,徐優然將她救了出來,所以……”


    “調查的結果顯示是徐優然跟我們家並無瓜葛,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安小檸提醒,“現在人多聰明啊,像徐家有錢有勢,編造一個從小在國外長大的身份多麽容易?我之前怎麽說她有點眼熟,你不覺得她長的跟你有點像嗎?”


    “我?”靳傾言被她這麽一說,有些愣怔。


    “嗯,對了,你去將那張你們幾人小時候合照的照片拿來,讓畫室根據小時候的照片模擬出長大後的容貌,不就知道了麽?”


    靳傾言一陣激動,“對呀,我怎麽沒想到呢。”


    “如果模擬出來的不是徐優然,那更好,你不是對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心存內疚麽,還可以按照模擬圖繼續尋她。”


    靳傾言一把抱住她,“的確,小檸,你真是點通了我。”


    他忙不迭的下床去書房拿照片。


    兩個人在床上看了看,發現的確跟徐優然有點相似,但不是那麽的清晰。


    “這麽一看,的確覺得她就是你妹妹,如果是因為她要報仇,所以對你爸這樣,我覺得這會是動機,而且,不光會對付你爸,還有你媽也要波及。”


    靳傾言讚同她的話,明天讓畫師將這小時候的照片模擬出大人的容貌來,如果的確七八分相似,那我就抽取她的頭發做dna鑒定,到時候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安小檸挽唇,“這樣想一想,是不是會覺得今晚的憤怒消失很多。”


    靳傾言親了她一口,“還是你有主意,我就缺你這種賢內助。”


    安小檸枕著自己的胳膊望著他,“池瑞兒的生日八字是什麽來著?”


    “xxxx年大年初一淩晨四點。”


    “原來你還記得那麽清晰啊?”


    靳傾言急忙解釋,“不要誤會,實在是印象深刻。”


    “開玩笑的,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她平躺望著上方悠悠說道,“許是她做的惡太多了,所以才會身體一直越來越不好。”


    “她是因什麽死的?”


    “顱腦損傷。”


    “顱腦損傷?”靳傾言問,“一般這種的話是跟頭有關係的。”


    “是的。”


    “我能問她什麽時候會死嗎?”


    安小檸不想說,“時候到了,自然會死。”


    靳傾言翻身壓在她身上,“我怎麽覺得你這話說的有點沉重?”


    “我隻是覺得人這一輩子短短幾十年,因為不能虛度此生,做一些讓自己覺得有意義的事情,會讓自己死的時候沒有遺憾。”


    “那我現在就讓你今晚沒有遺憾,可好?”他邪魅一笑。


    “又來?”


    “昂,又來。”


    “如果你精盡人亡了,所有人問你是什麽死的,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是因為我而死的。”


    靳傾言難的笑出聲,“別啊,幹嘛不好意思,你應該覺得自己臉上倍有光,你想想,男人為你而死,幾個人能做到這樣?”


    “得了吧,你,要幹活就幹活,哪兒那麽多廢話?”


    “好,這就上家夥開始……幹活。”


    “……”


    第二天,新聞驚爆因為受到刺激,靳父半夜入了醫院,靳傾言緊急召開記者會澄清此事。


    記者會上,記者們紛紛提出了犀利而又直白的問話,比如。


    “靳先生,照片上你父親的臉清晰可見,你還要這麽否認,是親自出來做公關嗎?”


    靳傾言麵不動生色的迴答,“不好意思,長的相似的人多的是,照片已經證實隻是電腦合成。”


    記者再度發問,“靳先生,那請問,靳老先生現在住醫院是因為驚嚇過度還是因為別的?”


    靳傾言盯著這位記者說,“我爸年紀大了,受不住這樣的詆毀,將心比心,你們這樣不查真相就這麽亂造謠,這樣對一個老人家,真的好嗎?”


    “……”


    針對采訪問題,無論是多刁鑽,靳傾言都一一迴答。


    采訪很快結束,他也相信,這個事情會很快的退熱。


    心到底是鬆了一下。


    但他是鬆了口氣,有人卻看了他的記者會後,很不爽快。


    徐優然徐徐說道,“本來以為今天靳氏集團股票會下跌很多,沒想到卻沒有,真是令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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