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驚變之血


    譚友喜初中剛畢業那個暑假,精力旺盛,四處撒歡,沒事就跑到遠房表叔家玩。表叔家在靠山邊的屯子裏,山清水秀,卻時有怪事發生。


    一天,表叔坐在舊沙發上,手握小刀準備削果子,手一抖,小刀在小腿劃開大口子,血如決堤般湧出。譚友喜見狀,眼睛瞪得溜圓,撒腿就往屋裏跑,想找藥棉止血。表叔卻大手一擺,喊道:“大侄子,別忙活,這傷口長,血又猛,藥棉不頂用!” 說完,咬咬牙,把腿伸出,右手食指在刀口兩邊皮膚輕輕摩挲,嘴裏念念有詞,語速飛快。眨眼間,血神奇止住。


    譚友喜目瞪口呆,纏著表叔教口訣。表叔直搖頭,臉上褶子抖動:“大侄子,你還小,心智不成熟,萬一學了幹壞事咋辦?這口訣順著念止血,反過來念要命,我不能教。” 譚友喜想起小時候在山裏崴腳,表叔用土方子減輕疼痛,就知表叔有“能耐”,如今見此奇景,愈發好奇。


    第二章:陰陽師之誡


    當地有個威望頗高的陰陽先生,帶著四個徒弟,極為護短。他常告誡徒弟,切勿做虧心事、掙昧心錢,否則必遭報應。


    老九卻脾氣倔強,不信報應。一迴,譚友喜一家和陰陽先生的二徒弟去山莊探望。眾人在院子裏嗑瓜子聊天,先生使眼色讓二徒弟勸老九,原來山腳下一戶窮人家攢的學費丟了,懷疑老九。男主人找老九對峙,老九矢口否認,還反咬一口。男主人氣衝衝上山告狀,先生掐指一算,勸老九:“孩子,頭頂三尺有神明,偷錢必遭報應,快還錢賠罪,神前磕頭,否則有難別怨我。” 老九脖子一梗:“師傅,您咋信外人?” 先生無奈,讓二徒弟再勸,可老九根本不聽。


    譚友喜悄聲問二徒弟:“二哥,老九姐平時不像這樣,咋犯糊塗?” 二徒弟歎氣:“唉,誰知道,最近魔怔了,認死理,師傅都沒轍。”


    第三章:詭異的駝背


    幾年後,譚友喜生病,隨媽媽上山找陰陽先生,巧的是老九也在,她來看駝背的毛病。半年前,她莫名駝背,且愈發嚴重,走路艱難,醫院檢查卻指標正常。


    陰陽先生瞅她一眼,冷哼道:“幹了虧心事,咋能直得起腰?貪人錢財,報應來了!趕緊把錢退迴去,午夜子時找安靜處,焚香對天磕 81 個響頭,磕完我才能治。” 老九嘴硬:“我沒偷錢。” 先生急了,臉漲得通紅:“你就嘴硬,給你一個月,錢不還就等著。”


    譚友喜見老九彎曲的後背,心裏難受,上前勸:“九姐,聽先生一迴,身體重要。” 老九瞥他一眼:“你個小孩,懂啥,我自己清楚。” 可譚友喜分明瞧見她眼神閃過慌亂。


    第四章:深夜的掙紮


    老九離開先生處,心裏犯嘀咕,迴到小屋,翻來覆去睡不著。窗外風聲唿嘯,吹得窗戶紙沙沙響,似有無數眼睛窺視。


    她躺在床上,腦海不斷浮現先生的話和自己的駝背,嘟囔:“難道真是報應?” 可一想到承認偷錢就丟人,又不甘心。半夜,她憋悶得慌,起身去院子透氣。月光慘白,映出她佝僂身影,仿若鬼魅。走到院子中間,背後發涼,似被盯梢,迴頭卻空無一物,隻有樹枝搖曳。


    冷風吹過,她打個寒顫,抱緊雙臂。此時,隱隱約約傳來哭聲,飄飄悠悠,似遠似近。她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軟,想跑迴屋,腳卻像被釘住。哭聲漸近漸清晰,她驚恐大喊:“誰?是誰在那兒?” 隻有迴聲作答。許久,哭聲漸消,她才跌跌撞撞迴屋,蒙頭不敢動,心跳劇烈,懷疑小時候踩了燒紙錢灰堆,衝撞了啥,一夜無眠。


    第五章:醫院的絕望


    第二天,老九頂著黑眼圈,決定去大醫院。她排長隊、掛專家號,做一堆檢查。在走廊來迴踱步,焦急萬分。


    結果出來,醫生皺眉:“身體指標正常,駝背原因不明。” 老九心沉穀底,拉住醫生:“醫生,您再看看,我背越來越駝,走路都難,咋會沒毛病?” 醫生無奈搖頭:“真沒問題,試試中醫調理吧。”


    老九失落地走出醫院,遇同村熟人驚訝問:“老九,你背咋迴事?” 她尷尬低頭:“沒啥,有點不舒服,查不出毛病。” 熟人嘀咕:“會不會招惹不幹淨東西,村裏以前出過怪事。” 老九心裏一緊,佯裝沒聽見,匆匆離開。


    第六章:勸說的激化


    譚友喜和媽媽待幾天後準備下山,臨走前,陰陽先生叫住二徒弟,神色凝重:“老二,再勸勸老九,病拖不得,不還錢恐有大麻煩。” 二徒弟點頭,心裏發愁,深知老九脾氣。


    二徒弟找到老九,還沒開口,老九就不耐煩:“二哥,又來勸我?我沒偷錢,你們咋不信?” 二徒弟歎氣:“老九,師傅為你好,你看背駝成啥樣,再這樣咋辦?” 老九火冒三丈:“我咋辦不用你管,我自己清楚。”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越吵越激動。老九氣得滿臉通紅,指著二徒弟:“你走,別讓我看見,你們偏心,就認定我偷錢。” 二徒弟也氣夠嗆,甩下一句:“你好自為之!” 轉身走了。


    譚友喜在旁,想去勸又不知咋說,明白老九鑽牛角尖了。等二徒弟過來,他輕聲道:“二哥,別氣壞身子,九姐可能得緩緩。” 二徒弟擺手:“唉,希望她早點想明白,不然神仙難救。”


    第七章:午夜的懺悔


    當晚,老九躺在床上,心情難平,白天和二徒弟的爭吵不斷在腦海迴放,後悔、害怕湧上心頭。


    “難道真是我錯了?” 她默默流淚,心開始動搖。窗外烏雲遮月,屋內漆黑,隻有抽泣聲。午夜子時,她鬼使神差起身,找出香燭,在院子擺供桌,顫抖著點燃,“撲通” 跪地,對天磕頭,嘴裏念叨:“老天爺啊,要是我錯了,您原諒我,我知道錯了,願把錢還迴去……”


    磕完 81 個響頭,氣喘籲籲,額頭滿是汗珠,抬頭望夜空,似看到希望。這時,陰風吹過,樹枝沙沙響,像有迴應。老九嚇得一哆嗦,哆哆嗦嗦問:“誰?是誰在那兒?我知道錯了,別嚇我。” 等半天沒啥異常,才戰戰兢兢起身迴屋。


    第八章:遲來的覺悟


    第二天,老九拿攢的錢,忐忑去山腳下那戶人家。敲門後,女主人開門,見是老九,麵露驚訝:“你……來幹啥?” 老九低頭紅臉:“大嫂,我來還錢,之前不對,您原諒我。” 女主人眼眶濕潤:“你肯承認就好,這錢找得苦,孩子差點輟學。”


    老九遞錢,女主人接過又說:“隻要承認錯誤,還錢,我們就原諒。” 老九連連點頭,心裏石頭落地,迴程腳步輕快,心想這下師傅能治背了,卻不知命運轉折將至。


    第九章:絕望的植物人


    然而,命運沒放過老九。一天早上,丈夫醒來,發現老九不對勁,眼睛大睜,眼神空洞,一動不動,唿叫無反應。


    丈夫驚慌失措送醫,醫生檢查後無奈宣告:“成植物人了,身體機能正常,就是沒意識,原因不明。” 丈夫差點癱倒,懊悔不已,決定上山找陰陽先生求救。


    山上,丈夫“撲通” 跪地,哭求:“先生,救救老九,我們家不能沒她。” 陰陽先生搖頭,一臉無奈:“不是不救,這是她自作孽,因果難違。” 譚友喜也跟著,見狀心裏難受,勸道:“大哥,別太傷心,再想想辦法。” 可他也知難辦。


    第十章:無解的宿命


    陰陽先生聽著老九丈夫講述,歎氣如拉風箱:“這就是報應,神罰她呢,救不了,勸時不認,現在遲了……”


    老九丈夫跪地哀求:“先生,您神通廣大,一定有辦法,哪怕讓她醒會兒,說句話。” 先生麵露難色,彎腰扶他,丈夫卻不起。譚友喜上前攙扶,輕聲勸:“大哥,先起來,再想辦法。” 丈夫甩開他:“你個小子,懂啥,這是我媳婦!” 譚友喜默默站開。


    先生長歎,踱步念叨:“我也想救,可因果報應哪能輕易化解,她拿昧心錢時,就該料到今日。咱們村靠敬畏天地、秉持良心才安寧,她犯渾觸怒神明,難啊……”


    老九丈夫哭聲漸小,抽噎著抬頭,眼神空洞又期盼:“先生,真一點辦法沒有?哪怕讓她安穩去……” 先生閉眼緩緩搖頭,屋裏壓抑得喘不過氣。


    譚友喜突然想起,眼睛一亮:“先生,表叔會奇術,像止血那招,說不定有主意。” 先生苦笑:“那隻是小技,對付不了這業障。” 老九丈夫卻似抓住生機,跳起:“不管怎樣,試試,求您指條路找表叔。”


    眾人滿懷希望奔表叔家,表叔聽後一臉凝重,掐指默算許久,搖頭歎息:“這是命數,人力難迴。” 老九丈夫雙腿一軟,癱倒在地,徹底絕望。


    迴村路上,譚友喜心情沉重,望著山水,覺往日寧靜不再。老九遭遇如重錘,敲醒他對因果的認知。此後,他遇抉擇就浮現老九倔強背影,時刻警醒走正道、守良心。而老九,靜靜躺在床上,成村裏教育孩子的警示,故事口口相傳,有人起貪念,旁人就會幽幽一句:“可別忘了老九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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