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明始終堅持不懈地鑽研著寫作方麵的各種知識,他深知要想成為一名出色的作家,就必須不斷充實自己的知識庫,提升自己的文學素養。


    隨著學習的深入,五明逐漸領悟到了一些關於機遇和靈感的奧秘。他發現,當這些看似潛藏於深處的“信息”被喚醒並相互交流時,人的想象力和思辨能力會變得異常活躍且清晰明確。在這樣一種奇妙的“思維態勢”之下,人們的思想猶如被點燃的火焰一般,充滿了敏銳性和強大的創造力,從而能夠以極高的效率取得顯著的成果。


    迴顧往昔,那些生活在舊時代的作者和學者們,麵對“機遇”和“靈感”的突然降臨往往感到困惑不解,甚至將其視為“神靈”附身或是“上天”的特殊啟示。然而,五明心裏明白,他們之所以會產生如此荒謬的想法,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對於“偶然”與“必然”之間的辯證關係缺乏足夠的認識。正是由於這種無知,才使得他們無法正確地理解和把握機遇與靈感背後所蘊含的規律。恩格斯曾反複強調:“偶然性不過是相互依存性的其中一端罷了,而與之相對應的另一端則被稱為必然性。”他還指出:“無論在哪個領域之中,都存在著那種於這般偶然性裏為自身開拓前行路徑的內在必然性以及規律性。”就拿靈感來說吧,它常常給人一種“突如其來”之感,仿佛完全出於偶然,但事實上,它背後隱藏著必然的規律。具體而言,這種必然性體現在平日裏對大量“信息”的儲備、始終保持對某一主題情感專注地“思索”,或者偶爾受到某個特定“契機”的激發。倘若缺失了這些必要條件來為之“開辟道路”,那麽所謂的“靈感”恐怕將永遠無法“突如其來”!正因如此,靈感的“突如其來”著實稱得上是一種“偶然”現象,它有時就連作家本人都難以事先“預料”到,更難以精準地“把握”住;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它確確實實有著自身的“必然性和規律性”。這意味著隻有通過長期深入生活所積累的豐富“信息”資源,再加上具備健全且不斷發展的思維能力,並能夠在關鍵時刻高度緊張地調動起來,才有可能迎來那些令人驚喜的靈感瞬間。


    那麽,為何“靈感”常常如同流星般一閃而過,瞬間消逝無蹤,且難以再次呈現、無法被複製重現呢?其實,這裏麵並無任何神秘莫測或是稀奇古怪之處。其緣由在於,盡管往昔的“記憶”得以複蘇,大量的“信息”實現了相互交流與融合,但通常情況下,這種暫時“蘇醒”過來的記憶影像相對而言都比較短暫易逝;而那些突如其來“建立”起的信息關聯,普遍來說也都顯得頗為脆弱易碎——它們具備著一種缺乏持久性和穩定性的特質。因此,一旦那種極度活躍的“精神興奮”態勢逐漸減弱消退,一旦原有的“信息儲存庫”或者“記憶累積層”出現阻塞不暢的狀況,抑或是外界的各種“幹擾因素”致使這些影像及關聯猝然斷裂,那麽,“靈感”自然而然就會如潮水退去般一去不複返,令人難以挽留。而且,想要讓那種本來就轉瞬即逝且無比脆弱的高級而又複雜的精神活動得以恢複並再度呈現出來,著實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情。因為所有的“偶然性”都幾乎不可能被精準地“複製”或者完美地“再現”,這其實就是一條普遍存在的規律。更何況像這樣一種如此高級並且繁雜的“思維”活動呢?所以說啊,那些所謂的靈感往往都是稍縱即逝、難以捉摸,甚至有時候會突然中斷,根本無法控製。既然如此,如果我們不對其抱有一種神秘感,那又有什麽必要對它感到驚訝不已呢?


    此外,在過往的歲月裏,許多作家和學者時常都會著重強調當“靈感”降臨的時候,作家在進行創作時所表現出的那種“非自覺”以及“不自主”的特性。然而,實際上這種說法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並沒有任何確鑿的依據可言。要知道,當一個作家處於最為理想的“思維態勢”當中時,他的寫作狀態確實能夠做到心思專注不二、文思如泉源般源源不斷地湧現、內心充滿著澎湃激昂的情感,以至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他忘卻了周圍的“現實社會”,進入了特定的“藝術天地”,整個身心都沉浸在創作“對象”的喜怒哀樂之中,但是,即使是在這時,他寫的東西也既不是神靈的“詔語”,更不是醉漢的“夢囈”,而仍是完全“清醒”、十分“自主”的東西,是其“激情”和“理智”高度結合的產物,是“對象”和“主體”高度和諧、物我合一”的結果。正是這種“思維勢態”,造成了超乎“常規水準”的優異之作!如果把這種情態下的創作現象一一作家情緒的“如癡如醉”、抒寫的“自由奔放”(突破既定“提綱”的束縛)都解釋為“非自覺性”、“不自主性”,過分強調它的“自發”性質的話,那就錯了。任何真正的“藝術創作”,都不可能是“精神恍惚”的囈語,“頭腦發熱”的昏話。“癡迷”中有清醒,“奔放”中有法度,“熱”中有“冷”,“物”中存“我”,從來就是如此!


    總而言之,對於像“機遇”和“靈感”這樣屬於思維層麵突然湧現出來的現象,如果將其過度地“神化”,那顯然是不正確的;然而,若是采取完全“不承認”它們存在的態度,這同樣不利於問題的有效解決。所以說,正確的做法應當是我們以一種客觀公正的姿態去正視這些現象,並深入地對其展開研究工作,最終從“唯物主義”的角度出發給予合理且科學的闡釋。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在這裏,五明針對“機遇”以及“靈感”展開論述時,他所設定的目標並非單純地將之當作一個純粹的“理論”性議題來加以研討剖析,而是更多地傾向於把它們視為在“行文”這個具體階段當中切實存在著的一種現象來予以對待處理。正因如此,接下來五明將會重點投入精力去學習探究那些能夠造就並且維係住“機遇”的一係列相關聯的重要內容。


    如何能夠牢牢把握住機遇呢?這其中首要涉及到的便是“習慣”這個層麵的問題。在前文的“總論”部分當中,五明已然深入地研習過關於寫作“習慣”所具有的重大意義。實際上,對於一名寫作者而言,如果曆經多年的辛勤筆耕和寫作實踐之後,依然無法塑造或者積澱出一種適合自身且能夠遊刃有餘、揮灑自如地加以運用的“遊慣”式寫作模式的話,那麽,想要做到行文順暢、落筆生花將會變得異常艱難。


    要知道,每一種習慣皆具備鮮明的“自我性”特征。而個人專屬的“習慣”寫作方式得以成功培養與構建,無疑是一個人在寫作領域逐漸走向“成熟”亦或是“定型”的關鍵標識所在。誠然,“習慣”並不能直接等同於“機遇”;然而,兩者之間的確存在著頗為緊密的關聯。通常情況下,那些最為契合自身習慣、操作起來最為得心應手的寫作方式,往往也正是最易受到“機遇”垂青眷顧、最有可能收獲豐碩成果的途徑方法。


    首先來說一說“時間”這個關鍵因素:當我們提起筆開始行文創作時,如果能夠擁有一段相對完整且充裕的時間,那將會是最為理想的狀態。假如把時間切割得極為零碎,比如今天隻有短短半個小時可以用於寫作,而明天又僅僅能抽出區區十分鍾來繼續,那麽即便是撰寫一篇並不是特別“冗長”的作品,最終也會被“拖延”很久才能完成。而且這樣的作品實際上是通過一點一滴、斷斷續續地“續寫”拚湊而成的,無數次的實踐經驗已經充分證明,以這種方式創作出來的成果,不僅很難取得成功,更難以展現出卓越的品質和水準。


    其中的原因在於:時間過於零散破碎,使得作者很難真正全神貫注地投入其中,從而無法順利進入所設定的特定情境之中;再者,由於文章需要不斷地“延續”下去,必然會對整體的“文氣”連貫性造成不良影響;與此同時,如此這般通過“修補點綴”拚湊而成的作品,通常都會欠缺應有的“生機活力”以及“熱烈情感”,難以呈現出生動活潑、流暢自然的狀態。正因為如此,古代的文人墨客們在談論寫作之道時,都非常推崇要做到“一氣嗬成”、“一揮而就”,不得不承認,這句話所蘊含的道理實在是太深刻了!就連大名鼎鼎的魯迅先生也曾經明確地表達過類似的觀點。他認為,寫作這件事情其實和繪畫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首先呢,需要我們安安靜靜地坐下來,默默地去觀察周圍的一切事物,不放過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並把這些所見所聞深深地烙印在心裏。接著,我們還必須集中全部的精力,全神貫注地對腦海中的種種畫麵和情節展開深入的思考與精心的構思。而當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完成之後,才到了真正動筆的時候。此時,我們就要像一位技藝高超的畫家一樣,提起手中的筆,毫不猶豫、酣暢淋漓地將心中所想一一描繪出來。


    這裏所說的“一揮而就”,重點強調的就是一個“快”字。也就是說,在寫作的過程當中,我們要有一種連貫流暢的感覺,讓整個行文如行雲流水般自然順暢,中間不能有絲毫的停頓或者阻礙。尤其是對於那些篇幅較短的文章來說,如果能夠做到“一氣嗬成”,那無疑將會使其更具感染力和吸引力。


    說到“快”這個特點,法國著名作家巴爾紮克那可真是當之無愧的個中翹楚啊!他本人曾親口言道:“諸位請聽我說,《路吉艾利家族的秘密》這部作品乃是我僅用一個晚上的時間便一揮而就的傑作。待您日後有幸拜讀之時,千萬要銘記這一非凡之舉哦。”從他的此番言辭之中,我們可以輕而易舉地洞察到,巴爾紮克在進行文學創作時的速度堪稱風馳電掣、疾如閃電,實在令人瞠目結舌、驚歎不已!


    不過呢,需要特別指出的是,這種驚人的快速絕非那種雜亂無章、毫無頭緒的胡亂塗鴉,而是穩穩地紮根於前兩個關鍵步驟——細致入微的觀察以及入木三分的深度構思所奠定的堅若磐石的基礎之上。也正由於擁有了這般深厚紮實的知識儲備與經驗積澱,他方才能夠如此雷厲風行卻又保質保量地接連創作出一部部膾炙人口、流傳千古的經典佳作。比如像《老姑娘》這部作品,同樣也是在短短三個夜晚之內就大功告成了。而另一部名為《珍珠碎了》的著作最終也圓滿收官。《該死的孩子》這部作品,乃是在我經曆身心雙重折磨、苦不堪言的數個小時內一揮而就的。這些文字就如同我的布裏艾納、我的沙普拜爾以及我的蒙米拉伊一般——要知道,這可都是當年拿破侖大獲全勝的著名戰場啊!可以說,它們就是屬於我的法蘭西戰役!不僅如此,《無神論者的彌撒》與《法奇諾·卡耐》同樣是以這種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完成創作的。迴想當初在薩舍的時候,我僅僅耗費了短短三天時間便大功告成。


    巴爾紮克的“法蘭西戰役”素來以速戰速決著稱,而契訶夫的寫作風格亦是如此。曾經,他親口坦言:“說實話,我實在迴憶不起來自己有哪一部小說是花費超過一天時間才得以完成的。就連您特別鍾愛的那篇《獵人》,其實也是我在浴棚裏麵一氣嗬成的呢!”不過,即便他對自己有著如此嚴苛的要求,但當他給他人提出建議時,還是適當地放寬了一些所謂的“尺度”。他語重心長地勸誡道:“每個人每星期最多也隻應撰寫兩篇短篇小說而已呀。”他把這種習慣稱為“手和腦子”的“急行軍”。稍長或長篇的文章雖然可以拉長時間,寫寫放放;但寫得“順手”的時候,重要的、關鍵的地方,也還是要相對集中“一氣嗬成”的。


    還有個用腦的“最佳時間”問題。這既和作者的年齡特點、身體狀況有關,也和工作條件、自我“習慣”有關。如有些人習慣於淩晨至上午工作,象歌德的晚年就是這樣;《西行漫記》的作者斯諾也是如此。這被形象地稱作是“百靈鳥”型的作者。有些人卻習慣在下午工作,如著名的《創業史》的作者柳青就是。他上午用來讀書、休息,晚上處理家務、和“鄉黨”聊天,午飯後卻用以進行寫作。更多的人怕是習慣於晚上寫作,如魯迅就是這樣,他要待送走客人、家裏安靜之後再去動筆,一直工作到夜深;福樓拜也是如此,他房間的燈由於常常徹夜長明,所以幾乎成了賽納河上船夫們的航標燈。依我們現在的生活和工作條件來說,夜晚寫作有利條件較多,所以,很多作家都在晚上“幹活”,很多教師都在晚上“備課”,很多學生都在晚上“開車”。這叫“貓頭鷹”型的作者。當然,也有什麽時候都能工作,寫作時間持續很長的人,如巴爾紮克就是如此。他常常是半夜起床工作,一寫就是十六個小時。席勒寫其名劇《威廉·退爾》時,“不到寫完《退爾》不站起來”,疲倦時就伏案睡覺,困乏時用濃咖啡提神,一連寫了六個星期,終於把它“一氣嗬成”!這種精力健旺的“全天候”作家怕並不多見。不管是早、午、晚工作,隻要你感到非常“習慣”,感到這個時候你頭腦最清醒、記憶。最活躍、精力最充沛,功效最顯著,那就是你用腦的“最佳時間”了。


    關於“時間”和“靈感”的關係問題,美國著名記者、專欄作家哈爾·博伊爾曾這樣說過:毫無疑問,靈感就象拉犁的馬一樣可以受人控製,人們可以讓他把必須耕耘的土地都犁完。許多作家喜歡在早飯後、中午前這段時間裏寫作,尤其是當他們的年紀越來越大時更是如此,因為他們認為在這段時間裏,他們的頭腦最清醒。但是具體的寫作時間是因人而異的。小說家歐文·肖喜歡在冬季的下午先沿著瑞士的滑雪坡滑幾次雪,待腦力恢複疲勞後再開始寫作。已故的約翰·奧哈拉則是一個終生的夜貓子。他習慣於在午夜後、黎明前這段時間裏寫作,並用幾杯濃咖啡來提神。


    哈爾把“靈感”看得相當“唯物”:在“最佳時間”裏的“最佳耕耘”效率。這是頗有道理的。五明應該很好地駕馭住“靈感”這匹拉犁的“馬”,讓它在五明最“習慣”的時間裏,趁著五明最好的“思維勢態”進行“耕耘”,以犁完待耕的“土地”。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學生生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山果果9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山果果9並收藏我的學生生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