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無憂,全憑心情好壞;一生順遂,皆因心態放平。人心隨意而動,麵向陽光,則生活中的一切都會順心如意。


    在這個看似平淡無奇的日子裏,五明的心境亦逐漸平複下來。


    五明悄然端坐於窗前,凝視窗外的天地,恍若自身已與那靜謐的夜色渾然相融。心中的思緒似潮水般源源不絕地湧上心頭,一波接一波地猛烈撞擊著五明的內心深處。


    五明繼續學習寫作知識,學習到了主題這個重要內容。主題就如同整篇文章的靈魂與統帥一般,而靈魂則是以人身作為比喻,材料仿佛是一個人的血肉,結構恰似一個人的“骨骼”。若一個人擁有健全的骨骼和豐滿的血肉,四肢強健,身體健康,固然是極好的;然而,如果他沒有“思想”、缺乏“靈魂”,那就非常可怕且不妙了!那樣的話,他豈不是變成了一堆毫無生氣的“行屍走肉”嗎?因此,古人曾言:“意者,一身之主業。”文章的主旨、要義,乃是“一身之主”,更是整個人生的“主宰”。這番言論可謂精妙絕倫。實際上,評判一篇文章質量的優劣、價值的高下、作用的強弱以及影響的好壞,關鍵就在於其“主題”:是否正確無誤?是否深刻透徹?思想意義是否強大?是否具有顯著的指導作用?至於其他方麵,比如材料、結構、語言、表達等,雖然也很重要,但終究隻是輔助元素罷了。雖然它們都非常重要且各自擔負著不同的職責,缺少任何一個都會產生影響,但是卻都無法成為評判一篇文章水平高低和好壞優劣的主要標準。其他元素都是受到主題限製並為主題表達服務的。正如《論語·為政》中所言:“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這裏的主體就如同北極星一般,處於固定的位置,而其他所有的星星都圍繞並拱衛著它旋轉。換句話說,一切都要以它為中心轉動。作為一種“精神產品”的文章,以及作為表達誌向和闡述道理的工具,主題作為“一身之主”的地位是難以改變的!我們可以借用劉禹錫《陋室銘》中的兩句話來解釋文章“主題”的重要性:它恰似山中的“仙人”,又如水底的“蛟龍”。如果文章離開了它,就會變得黯淡無光、失去神韻;隻有擁有了它,文章才能夠神采奕奕、靈動鮮活!統帥這個詞呢,可以用來比喻寫作。一篇文章啊,像材料怎麽選擇啦,結構應該怎樣安排啦,語言又該如何運用啦等等,這些都要根據主題表達的需求來判斷決定。


    就拿材料來說吧,不論是生活中的真實案例還是書裏麵的典型故事,那可真是多如牛毛啊。要是不按照“主題”的要求去挑選使用,那肯定會讓人不知所措,最後被它們給“淹沒”咯。宋朝時候的蘇東坡在教別人寫文章的時候曾經這麽說過:“儋州雖然隻是幾百戶人家聚居的地方,但當地人所需要的東西,到集市上去買就足夠了。但是不能白白得到,必須有一樣東西來統攝,然後才能為自己所用。這裏所說的一樣東西就是錢。寫文章也是同樣的道理呀,天下間的事情,都分散在經書、諸子和史書當中;不能白白使用,必須有一樣東西來統攝,然後才能為自己所用。這裏所說的一樣東西,就是意趣。沒有錢,就沒辦法買到物品;沒有意趣,就不能運用事例。這就是寫文章的關鍵所在啊。”這真的是一個淺顯易懂卻又十分精妙的比喻啊!“不得錢,不可以取物”,這句話意味著,如果一個人沒有錢財,那麽就不應該白白地拿走別人的物品。換句話說,沒有付出相應代價就不能獲得所需之物。同樣地,對於寫作來說,“不得意,不可以用事”也是非常重要的原則。如果作者心中沒有明確的主題或意圖,那麽即使擁有各種散布在經典、諸子百家、史書和文集之中的素材,也無法有效地運用它們。


    主題是貫穿整個作品的核心元素,它像一根線一樣將所有的材料串聯起來,賦予作品連貫性和統一性。隻有當我們有了一個清晰明確的主題,才能準確地選擇並組織那些與之相關的材料,使其服務於表達主旨的目的。


    蘇軾(東坡先生)對於這種“意”與“事”之間統攝與被統攝的關係有著非常生動而深刻的理解。他用形象的比喻來闡述這個道理,讓人們更容易明白其中的奧妙。王夫之所言甚是深刻,他認為無論是吟詩作詞,亦或是撰寫長篇大論,皆應以意為先。意,宛如軍中將帥,若無將帥統領,士卒便如散沙一盤,群龍無首,缺失統禦與目標。


    具體而論,那些被尊為大師級別的詩人,如李白、杜甫等,他們所創作出的無意之詩實則鳳毛麟角,堪稱十裏挑一。然若能將意融入詩篇,則猶如賦予煙雲泉石、花鳥苔林及金鋪錦帳等自然景致以靈魂,使之愈發鮮活有趣,更具內涵韻味。


    綜上所述,此等觀念凸顯了在創作進程中立意之關鍵所在。唯有明確定意,方可更佳地組織並運用素材,令作品兼具內在連貫性與深度。同時,也提醒我們要注重賦予作品意義和價值,讓讀者能夠從中得到更多的啟示和感悟。”王夫之認為,無論是詩歌還是散文,都是“以意為主”。“意”好比是“統帥”。沒有“統帥”的軍隊,隻能叫做“烏合之眾”。李白、杜甫之所以被稱為“大家”,那是因為他們的詩裏沒有“意”的,十篇裏也找不到一、兩篇。煙雲泉石,花鳥苔林,金鋪錦賬,什麽“材料”都能寫,“寓意則靈”,隻要在其中 含新“意”,它就會飛揚靈動,獲得藝術的生命!雖然,這裏所說的“意”較為寬泛,包括了作者的思想,情感的主觀意念的“滲入”,但大體上和“主題”的概念還是相當接近的。他所提出的“意猶帥也”的觀點,在傳統的“寫作學”中是一個新的貢獻。


    結構布局的依據同樣是為了滿足“主題”表達的需求。正如古人所言:“作文時,應以主旨為核心,就像軍隊行動必須聽從將軍的號令一般。”這裏所說的“轉換開闔”,實際上指代的便是起、承、轉、合等一係列文本的編排與布局。這就如同行軍布陣需聽從“將軍”的指令和調配,一切都必須服從於“主題”這位“將軍”的“號令”。作戰講究“兵隨將轉”,同理,寫作也需要“以意役法”。文章的布局構思絕不能脫離“主題”的引領而肆意妄為。


    遣詞造句同樣要遵循“主題”的指示。《後漢書》的作者範曄有句話說得非常精妙:“通常來說,情感誌趣的寄托,應當以意為主導,通過文字來傳達意義。以意為主導,那麽旨意必然能夠顯現;通過文字來傳達意義,那麽言辭就不會隨意流淌。””這就是說,文章是表“情”言“誌”的工具,所以應當以“旨意“為主,以“文辭”去傳達、表現這種“旨意”。你“以意為主”了,那麽,作者的“主旨”必能清楚地表現出來,你“以文傳意”了,言詞文采才能有所皈依而不致於流散雜亂。如果不是這樣,苟意不先立。止以文采詞句繞前捧後,是言愈多而理愈亂。”杜牧覺得,如果“意”沒有先確立起來,隻是一味地擺弄詞句、雕琢文采,那麽說得越多,道理就會越混亂,這就好比一個人置身於鬧市之中,周圍亂糟糟的一片,誰也認不出誰來,天一黑便隻能四散而去。清朝時期的袁枚同樣表示:“意似主人,辭如奴婢。主弱奴強,唿之不至。穿穿無繩,散錢委地。開千枝花:一本所係。”這段話的含義是,主題就如同“主人”一般,而文辭則恰似“奴婢”。若是“主弱奴強”,就會出現指揮不動的情況。就像是沒有繩子串起那些銅錢,它們便會散落一地。理應如同樹木開花一般,(辭采)盡管能夠綻放出成百上千朵鮮花,但都需要維係在同一根主幹之上,也就是必須要受到“主題”的統率。


    總之,在一篇文章之中,主題就如同那顆璀璨奪目的明珠一般,貫穿始終,將所有的文字緊密串聯起來,形成一個有機的整體。它不僅能夠統領全文,還可以讓每一個段落、每一句話都圍繞著同一個中心展開,使得整篇文章充滿凝聚力和向心力。主題就像是一張嚴密的大網,將所有的言論包容其中,使得它們相互關聯、互為支撐。同時,主題也起到了一種約束和規範的作用,確保文章的各個部分都保持在一個相對統一的軌道上運行。從這個角度來看,主題具有極其重要的戰略意義,它決定了文章的發展方向和最終呈現出來的形態。隻有準確地把握住主題,才能夠寫出一篇結構嚴謹、邏輯清晰、內容豐富的優秀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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