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明繼續寫讀書筆記


    “在寫作上怎樣聚材呢?一般來說有這樣三條途徑:


    第一,觀察體驗,從生活中直接獲取生動的“活”材料。特別是對於文學的寫作來說,這是頭等緊要的事情。人民生活中本來存在著文學藝術原料的礦藏,這是自然形態的東西,是粗糙的東西,但也是最生動、最豐富、最基本的東西,在這點上說,它們使一切文學藝術相形見絀,它們是一切文學藝術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唯一的源泉。人民生活,這是文學藝術“原料的礦藏”,是一切文藝創作的永不枯竭的“源泉”。凡是好的作品,總是植根於生活這個“源泉”的!“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你不到這個唯一的“源泉”中去,不再深入生活之中去獲得“原料的礦藏”,占有“源頭活水”,你就休想動筆!你就無從寫作!


    對於社會生活來說,要獲取它,靠的就是觀察、體驗。觀察,是用眼睛去“看”。要遠“觀”近“察”,事事留心。要成習慣,時時注意,留心各樣的事情,多看看。因為,對於任何事物,要觀察準確,透徹,才好下筆。法國作家福樓拜告誡自己的學生說:“必須詳細地觀察想要表達的一切東西,時間要長,而且要全神貫注,能從其中發現迄今還沒有人看到與說過的那個方麵。”契訶夫也認為:“務必要把自己鍛煉成一個目光敏銳,永不罷休的觀察家”,要使“觀察”成為自己的“習慣”,成為自己的“第二天性”。法國著名作家司湯達,也在別人問及他“職業”時幽默地說,他是個“人類心靈的觀察者”。觀察是相當重要的。它可以是“全麵”的觀察,也可以是“重點”的觀察,還可以是“對比”的觀察。但無論是怎樣的一種觀察,都要切記:要用自己的“眼睛”,而不要戴任何別人的“眼鏡”去觀察!


    體驗,是用全部身心去“感受”。這就不僅是“看”的問題了,而是要“沉”在生活之中。不是“浮”在它的表麵而是要“潛”在底層,去“親知親曆”,去“摸爬滾打”。德國偉大詩人歌德也說過:“依靠體驗,我就是一切,臆想捏造不是我的事情”。沒有親身的“體驗”,切身的“感受”,屈原寫不出《哀郢》和《離騷》,杜甫寫不出《三吏》《三別》,曹雪芹也寫不出不朽巨著《紅樓夢》。沒有親身的“體驗”,切身的“感受”,生活隻不過是一個存在著、發展著的客實體,如果不在這個“客體”之中溶入“主體”的深切感受,使它動著作者的血液、脈搏和靈魂,賦予它以新的特定意義的話,那麽,“生活”就永遠也不能變為真正的“藝術”!所以,對於文學創作來說,直接或間接的“體驗”,是“聚材”的一個重要手段。老托爾斯泰說得好:“生活是真實的東西。人所體驗到的一切留在他心中成為迴憶。我們永遠是以迴憶為生的。”所謂“創作”,從某種意義上說,正是作家對生活“體驗”的一種美的“迴憶”。總之,“身之所曆,目之所見,是鐵門坎。”離開了“觀察”和“體驗”,你休想跨進創作的大門!


    第二,調查、采訪,有目的、有計劃地去進行材料的收集。這對於新聞文體(如消息、通訊、報告文學等)和應用文體(如調查報告、工作總結、簡報等)的寫作來說,都是它們“聚材”的重要途徑。


    “采訪”,即調查、訪問,這是一切新聞作者的“基本功”、“看家本事”。“新聞是用腳寫出來的。”意思就是說,記者要腿勤腳快,要奔波、出沒在一切新聞的“現場”。“報告文學的生命在於奔跑”,寫作的一條重要經驗就是:寫報告文學,要“六分跑三分想一分寫。”所謂“奔跑”,就是開動雙腳,去進行大量而深入的調查、訪問活動。這在整個寫作活動中要占“十分”當中的“六分”。氣力,是報告文學的“生命”所在!這就充分揭示了調查、訪問的極端重要性。至於“調查報告”、“工作總結”、“簡報”等應用文體,就更離不開“調查研究“,“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一切結論產生於調查情況的末尾,而不是在它的先頭”詳細的科學的實際調查,乃非常之必需。”你寫的就是“調查報告”,你怎麽能夠不去好好地調查研究一番呢?你寫的就是“工作總結”、情況“簡報”,你又怎麽能夠不去了解情況、總結經驗教訓呢?


    也不止是這些文體的寫作需要調查、采訪。事實上,一切 認為政治、經濟、軍事、科學的論著,都離不開這種周密、詳盡、科學的調查研究。所以,我們的調查工作要麵向下層,而不是幻想。同時,我們又相信事物是運動的,變化著的,進步著的。 因此,我們的調查,也是長期的。今天需要我們調查,將來我們的兒子、孫子,也要作調查,然後,才能不斷地認識新的事物,獲得新的知識。”從“認識論”的高度,把 在調查、采訪的深刻意義講得再清楚、明白不過了!


    總之,為著某一寫作目的,在一定範圍裏,在一個時期內,有效的重要“聚材”方法之一.新聞、應用義體.有計劃的調查、采訪工作,有意識地去收集寫作材料,是行之有效的。


    第三,看書、學習,從書籍報刊裏獲取寫作的材料。人們不能事事直接憑經驗。這樣,從書籍,報刊中攝取知識的信息、間接的經驗,就成了又一條“聚材”的重要途徑。特別是對於學術論著、論辯文章、考據文章、雜文及知識小品等文體來說,知識的匱乏,書麵資料的不足,都是一個“嚴重乃至“致命”的弱點。


    聚材”,其要求就是一個“多”字。要像“韓信將兵”那樣,“多多益善”。這無論是對一般“文章”寫作還是對“文學”創作來說,要求都是如此。“多”,看起來隻是對於“數量”的一個要求,其實,它正是對於“質量”的一個保證。因為,沒有一定“數量”的累積就很難有什麽“質量”可言。要寫一百行的報道,就要積累兩千行素材。如果用一百行素材寫一百行報道,就會失之膚淺。想寫出深刻的報道,必須用兩千行素材墊底。兩千行與一百行,就是“二十比一”:這就是他所主張的在“新聞”寫作中材料“數量”與“質量”的一個比例。這個“底”墊得很厚實,很必要!其實,不僅寫“報道”如此,寫各類“文章”包括文學創作都需要這樣。需要有大量的故事,方能獲得少量的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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