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時間,瀘縣橋頭教師進修校政治班考了哲學這一科,五明考的成績還算可以,哲學的問題可真多,全靠背誦記,有人說哲學是一門玄學,深不可測,但哲學說簡單了,也沒有什麽高深的地方,生活中處處都有哲學,我們的衣食住行、柴米油鹽中,處處都充帶著哲學,例如,”人一次不能踏進同一條河流”,就是說事物永遠處於運動變化之中,沒有相對靜止的時候。任何事物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變化,不可能有片刻的靜止和穩定。這正如一條河流,在我們剛剛踏入的一瞬間,它就變成了另外的河流了,所以,我們一次踏進去的就不是同一條河流了。又如“世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樹葉其實也如同人的指紋一樣,它的葉形葉脈就如同它的生物指紋,由於每一片樹葉在生長的時候分子的排列都是不一樣的,所以樹葉的葉形葉脈也不可能完全一樣。每棵樹都有數以千計萬計的葉子,而且世界上同種類的樹木非常多,每一種樹上的葉子都非常相似,每棵樹上的葉子也更是如此,但是世界上竟然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說明了每個事物都有它的特殊性。生活中處處都要應用哲學,所以這門學科也不過是對現實生活的總概括。


    1983年的元旦很快就要到了,五明想讓曉萍元旦假期來瀘州玩幾天,於是就寫信給曉萍:


    ”曉萍,學校可能從元旦開始放假,如果正式決定了,您就在元旦那天到瀘州來,我在瀘州去接您,然後到瀘州四處去看看,您看行不行,現在我們學校大多數學員主張從元旦開始放,因為如果家裏有其他單位工作的,就可以團聚一下,學校還沒有研究,如果研究決定了,那就好了,那您就到瀘州來看看剛通車不久的瀘州長江大橋,去瀘州龍馬潭劃劃船,到我去家視察一下。我各方麵都會安排好的,住處不會有問題,因為元旦有些老師要走。他們的寢室,就是空的,你覺得如何,望迴信告知,你現在很忙吧,任務完成得怎樣了,如果工作忙,迴信就寫簡單點都行。”


    “曉萍,如果學校決定從元旦開始放假了,我馬上我就寫信告訴您。”


    “曉萍,您的來信我於21號收到,看了你字裏行間充滿熱情的信,我心裏有說不出的高興,是啊,好幾天沒有接到您的來信,這信裏又帶來了一個又一個的好消息,怎麽不使人高興呢?本來這封信應該19號到,但學校沒有人到石洞去拿學員的信,拖延了幾天。”


    “曉萍,現在我每天早晨都用普通話朗讀,已經比較習慣了。今後我和您對話都可以用普通話了。”


    “健健弟弟他迴來了,他還好吧?可惜我這次沒有看到他,要是他迴部隊了,我這次就看不到他了,真遺憾,曉萍,您給他去信的時候代我問他好!”


    ”曉萍,您的正楷字會練出來的,慢慢就習慣了,今後我們寫信都用正楷字寫,您說好嗎?”


    ”現在學校還沒有決定放假的時間,您是否決定到瀘州來,爸媽的身體怎麽樣?反正我尊重您的決定,另外,天氣冷了,您要多多注意身體。”


    1982年12月23日,今天政治班班主任玉和老師在班上宣布了元旦放假的事,假期從元旦那天開始放,一共放五天假。


    後來曉萍來信說,家裏有事,元旦不能到瀘州來玩,她叫五明去隆昌山川機械廠玩,於是五明就給曉萍迴了一封信,說準備元旦到隆昌山川機械廠他們家去。


    ”曉萍,收到您的來信我馬上就給您寫這封信,學校已經決定從元旦開始放假,我們31號下午上完三節自習課,就可以離校了,我如果31號沒有上來,我就1號上來,一起歡度我們的第一個元旦節”。


    ”曉萍,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和您都有休息時間,我們可以快快樂樂地玩幾天”。


    ”曉萍相片我已經取迴來了,您照得都比較好,待我們相見後,您就可以看到相片了”。


    “曉萍,您的皮鞋我是叫三明哥哥買的,他說買到後就給我寫信來,可能這次還買不到,也就帶不上來了,因為我想給您買一雙比較好的、高跟的、保暖的牛皮鞋,要買就買好點的,您說對吧?”


    1983年1月1日,今天瀘縣橋頭教師進修校開始放元旦假,於是五明上午就乘車去隆昌山川機械廠,正好在車上遇見了表弟田田,表弟田田1981年從瀘縣師範畢業後,分配在瀘州安寧小學教書,他也是迴家過元旦節,中午,表弟田田叫五明去他們家吃午飯,於是五明就來到瀘縣嘉明鎮中心校十姨媽家祥家裏,他們一家很熱情地歡迎五明的到來,表妹紅紅也從方洞學校迴來了,一家人都非常高興,吃飯的時候,五明和十姨媽一家拉開了家常,他們談到了他們幾十年的坎坷,姨爹俊明也說:“我們這一生大概就這樣了,但你們卻很年輕,首先要爭取進步,要有上進心,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們進步了事情要好辦得多,你們要趁著這大好時機盡力爭取,千萬不要放掉這個良機”,姨媽和姨爹要求五明說:“要在你父親還在當校長時候爭取進步”,五明說:“我盡力吧,看能不能實現”,當然這是要爭取的,不爭取什麽事也辦不成,五明暗暗佩服姨媽、姨爹對五明說的這些心裏話,提了幹就比很多人要強得多,要爭取從平時一點一滴做起,不露聲色,默默無聞地努力,人生本身就是一場拚搏和競爭。


    在瀘縣嘉明學校十姨媽家吃過午飯後,五明下午就坐車去了隆昌山川機械廠曉萍家,這次去,曉萍他們全家都很高興,五明給曉萍一家帶去了桂圓,棗子等,還把曉萍二十歲生日時,她弟弟健健送她的一塊布,拿到瀘州去做了一個條褲子,打的褲子已經取到了,還給曉萍買了一件綸絲混紡的高領毛衣。這是五明在瀘州走了很多個商店,終於買到的一件白色綸毛混紡的高領衫,85公分,當時,五明去買的時候,隻有兩件了,不知是否合曉萍的意,待曉萍看了之後才知道,本來想給曉萍買一雙毛皮鞋,但一時不沒有合適的,五明還沒有買到。五明還把和曉萍照的底片拿去加洗了九張照片,這次也帶上來了。


    曉萍對五明說:“隆昌山川機械廠的福利真是搞得好,年終獎一人發了50元,另外還要發兩瓶綠豆大曲,2.5米的純毛料子布,一把傘和香腸、牛肉幹等東西”。


    曉萍悄悄告訴五明說:“看來我爸爸昌明對你的印象還是比較好的,他在和我們聊天過程中,對你的評價還是可以的,你去年五一上來和我們家見麵時,說的那些話,他也提到了,並且說了要日久見人心”,是的,五明要多做一些家務事,絕不能讓他們一家人失望。


    1983年1月4日,五明這一生真是太的榮幸了,能夠和曉萍結為夫妻,那就要好好努力,不要讓曉萍失望,知道嗎?


    今天晚上五明正在廚房裏洗碗,曉萍過來對五明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五明欣喜地問曉萍:“是什麽好消息?”曉萍高興地附著耳語對五明說:”媽媽剛才對我說:‘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今年(即1983年),準備到廠裏開一個證明,叫你和五明倆個把結婚證領了’“,當時五明聽了高興得忘記了手中的碗,差點掉了下來,晚上在外散步的路上,五明對曉萍說,”我就盼著這一天啦,”曉萍還對五明說:“隻要我們把結婚證領了,我們倆就是法律承認的夫妻了,那時我們就有理由提出你工作調動的問題”,五明說:“是的。”,五明是多麽高興啊,也感覺有點突然。蒼天啊!願你保佑五明和曉萍他倆成為恩愛夫妻吧!曉萍,你真好!五明一定要爭氣,隻要一想到曉萍,五明渾身就是力量,什麽學習上的攔路虎,都會把它拋在身後的。


    1983年1月5日,今天,五明的元旦假期滿了,要迴瀘縣教師進修校學校學習了,上午,五明到山川機械廠家屬區一村菜市場買了一斤多肉,半斤豬肝,幾斤魚,中午滿桌熱氣騰騰的菜,五明還喝了一杯酒,吃菜之際,曉萍爸爸昌明對五明說:“要經過苦的日子,才能知道幸福是來之不易的,才能得到快樂”,他叫五明耐心地等待一段時間,工作調動不能操之過急,並且對五明說:”你學的英語不要丟了,要繼續學起走”,從中可以看出曉萍爸爸昌明對五明的希望是多麽大啊!


    是的,從現在起,五明再不要浪費時間了,每天都學點英語,一天學一點,積少成多,克服一切困難來學,要有掉幾斤肉都要學好的精神啊,世界上哪有輕輕鬆鬆就成功的人呢!從今後再也不要想一口吃個胖子了,什麽事都要下苦功夫,什麽事都要一點一滴地做起。“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積善成德,而神明自得,聖心備焉”。未婚準備吃大苦,創業艱難磨難多。趁著青春勤發憤,老來才不悲白頭!


    五明從隆昌山川機械廠迴到橋頭教師進修校後,就給曉萍寫了一封信,信中寫道:“”兩情依依難分離,但車載人兒漸遠去,獨難留,相見時難別更難,北風蕭瑟淚暗然,隻恨相見得遲,怨歸去得疾,和您分別時心如針刺刀絞一般,這思緒訴與誰聽,相思隻有我倆知,老天不管人焦悴,到晚來苦把冰床睡,獨自害相思,喜告我萍,吾一路順風,平安無恙,望安心工作,集中精力並抓緊時間搞好複習,到時候三科都把優秀得。一鳴驚人,全家樂。”


    到校後,五明一口氣就寫了這些文字。當時曉萍他們廠對青年工人要進行文化考試,正在複習文化課,要考三科。


    1983年1月10日,今天晚上上晚自習五明集中精力看了英語,終於把英語的時態搞出了一條線索,它可分為,一般現在時,一般進行時,一般將來時,過去完成時,過去時等等,它們都有一定的規律可尋,隻要用心去搞學習就可以學出一些眉目來,想到英語這些有用之處,五明一定要堅持學下去,一直學它個十年八年,總是可以出成效的,要衝破一切障礙和阻力。


    1983年1月14日,今天下午是瀘縣橋頭教師進修學校政治班的自習課,五明向管考勤的老師請了半天假,於中午就進了瀘州城,辦了幾件事:


    一是五明把牙補了一下,當時五明的一顆大牙產生了齲齒,吃飯都感覺牙很疼,所以到瀘州牙科診所,花了兩塊多錢,把牙補了一下;


    二是把五明和曉萍照的相片取了迴來,五明看著照片,感覺五明瘦得是那樣厲害,是呀,這一段時間學習那麽緊張,又要想到和曉萍戀愛的事,五明的身體真是太差了,五明要增強自己的體質,不要年紀輕輕就把自己的身體搞壞了;


    三是去城裏看看能不能買給曉萍的東西,但走了一個幾個店子,也沒有合意的,因此就沒有買成:


    五明還到瀘州地區教師進修學校去問了招英語班的事,五明看到一個大學性質的學校,也是那樣破爛,就連校辦公室也是破舊不堪的,當五明去問招英語班的事時,得到的迴答是已經招過了,是1983年1月5號考的試,唉,在瀘縣橋頭教師進修校,消息閉塞得很,也不知道5號考試,這使五明的心裏又涼下來了,看來五明隻有自學英語了,但要堅持自學,這是曉萍父親的希望。


    五明還到瀘州小市去找了三明哥哥,他正好在轉運站沒有外出,五明和三明哥哥說了一陣話,五明問三明哥哥:“爸爸搬到奎峰學校去了嗎?”,三明哥哥說:”搬下去了”,因此,五明在德龍鋪學校的寢室就沒有人住了,就仍然是五明這唯一的主人了,空留幾件東西,冷冷清清的,好不淒涼。


    當時五明父親在瀘縣奎峰學校當校長。奎峰學校離德龍鋪學校有10多裏路。


    五明辦好這些事情後,在晚自習之前趕迴了橋頭教師進修校。


    五明感到,從各方麵來看,世上千好萬好還是要自己有才好,還是要自己有權、有錢、有能力才好,今後一定要想到自己已經是應該成家立業的人了,再也不要立不起來了啊!今後的事就在於五明自己去作為了,前途是五明自己創造的,今後每走一步都要慎重,世上有人給了五明幸福,五明一定要好好感謝他們,五明要多學一點處事的道理,為人的道理,多學點東西,千萬不要孩子氣,要有勇氣,要忍耐,要活動,要多團結一些人在自己周圍,多交一些好朋友,俗話說朋友多了路好走,今後五明要多接觸自己心裏認為能夠接觸的人,使五明的膽略不斷發展壯大。


    1983年1月14日晚,今天晚瀘縣教師進修校上演電影《第三個被謀殺者》長春電影製片廠出品的,電影告訴人們生活中要放清醒點,不要被人利用和捉弄了。


    有些人的人生大概是有意被捉弄了吧,也使五明看到和接觸到社會的複雜,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好處,也使五明知道了作為一個人,要在這個世上活著,是那樣的難。要做一個求實的種子,深深的埋在肥沃的土中,用勤勞的汗水澆灌,使它生長發芽開花結果,這是一件等不來,盼不來的事,要實幹才能獲得。


    1983年1月19日,今天終於收到了曉萍的來信,這是五明盼了好幾天的信,在沒有收到她的信之前,五明心情一點也不好,整天心情總是煩躁得很,精力一點也不集中,五明很想去石洞街上看看有五明的信沒有,學校是幾天都沒有去拿信了,這真使五明無法,問好幾個到石洞去的人去拿信沒有,都說搞忘了,這使五明想到了老天總是和五明作對,但今天早上,五明正在進修校活動室裏等待上課,剛走進教室,張校長就拿著一遝信來發了。其中就有五明的一封,接到了信,使五明的心豁然開朗了,這一天五明都非常高興,當即五明就寫好了迴信,曉萍在來信中說他們廠發了香腸,臘肉,牛肉各5斤,酒兩瓶,叫五明不要買什麽東西上去了。五明想還是要買東西上去的,一定要把曉萍的皮鞋買到,即使多花點錢也沒有什麽,再買五十個蛋,兩個雞,五斤肉,高高興興和曉萍過一個鬧熱年。


    曉萍說她經常失眠,可能是由於五明吧,並且也經常做夢,夢見蛇,難道五明是蛇變的嗎?蛇老是纏著她。這是什麽原因呢?曉萍對五明那樣好,五明也不能使她失望。


    瀘縣橋頭教師進修校學校班主任玉和老師最近講了政治班提前放寒假的事,他還給政治班的學員們講了一些時事政治。


    班主任玉和老師說:”1983年著重要營造的兩個輿論氛圍,其中的一個就是要大力宣傳知識分子在“四化”建設中的巨大作用,因為知識在我們的生活中確實是越來越重要了,80年代稱為知識爆炸的年代,也是一個知識競爭的年代,而且知識老化的周期越來越短了,雖然現在看來還不十分明顯,但隨著時代的發展,知識的重要性將會表現在社會的各個角落“。


    班主任玉和老師說:”學校決定在1月31日就放寒假,學員當天就可以離校,因為涉及到有些學員要分配到新的工作單位,他們還要在本期去新單位報到,接受分配下學期的工作“。


    所以五明和學員們放假提前了。


    班主任說:“現在離放假還有10多天的時間,學校安排學習的幾科課程已經講完,試已考完了,有些學科分數還沒有公布出來,要利用這10多天時間,先講教材教法,然後學員們要在本校實習,要抽一部分學員在班上給全班學員講課,而且還請瀘縣許多學校的校長要來聽課,班主任要求學員們都要積極準備”。


    雖然有些學科的成績還沒有公布,但五明自己感覺考得還是比較理想的,這10多天時間,時間還是比較寬裕的,五明想可以抽點時間來學英語,因為曉萍給五明找了一套英語教材,還編得比較好,適合自學的要求,教材上麵的知識點講得比較清楚,現在五明已經學了一半的樣子,學起來很感興趣。


    五明計劃放寒假後,準備把東西搬迴德龍鋪學校去,到德龍鋪學校看看校長對五明下期的工作有什麽具體安排,德龍鋪學校可能在2月5號以前就放寒假,5號就教師們可以休息了。


    五明還托三明哥哥給曉萍買一雙皮鞋,三明哥哥說已經買到了,五明準備到隆昌山川機械廠去的時候,就給曉萍帶去,曉萍的表也拿去修好了,這塊上海牌手表是曉萍二十歲生日時,五明送給她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麽,表帶有點問題,五明就找保修單位修了一下,五明也要給曉萍帶去。


    五明當時身體很好,一點也沒有病過,但偶爾也會失眠,失眠的滋味可真難受,聽說“穀維素”是治療失眠的,五明也到診所去開點來試一了下,還是有點療效。五明也幾乎每天都要做夢,有時夢簡直是光怪離奇的,也經常夢見曉萍。


    1983年1月21日,今天五明政治班分組講法律常識課,五明這個組十六個人,今天講了五個學員,從講的學員來看,各有各的優點,但都講得比較做作,不隨便,更談不上有什麽風趣幽默了,語言是一個難點,這使五明忽然想到五明的說話能力與語文知識,和五明當著人說話有關,要注意這兩個方麵的鍛煉,一定要鍛煉成能說會道的多麵手,五明寫字也還是一個大問題,板書還要多多練習才行。


    1983年1月21日,今天早上五明起床的時候,聽到了兩個學員爭論昨天晚上演的電視劇《刀光虎影》裏麵隊長和謝小姐是同一個人扮演的。五明當時就說不是一個人,為什麽就找不到一個相像的人呢?五明和大家都各抒己見,有的硬是說是一個人演的,當時五明竟然找不到一句話反駁他們。簡直找不到一句話,五明真笨啊,最後是用沉默來迴答了他們,這說明五明還缺乏臨場反應、應變能力,這個真的是很重要啊!


    1983年1月23日晚,今天是個大晴天,上午五明把青少年修養的每一課都列了一個要點。青少年修養,這是初中政治教材的一部分,列出這些要點,以便以後教學中用。


    晚上橋頭教師進修校演了《玉碎宮傾》的電影,影片講述了能騎善射的青年洪古兒救了蒙族幹珠爾王的塔娜公主,兩人傾心相愛,


    描寫一個公主塔娜和洪古兒的忠貞愛情,由於父王的阻攔最後雙雙殉情的故事。


    這天晚上,五明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好像在夢裏說了一些夢話,“隻有一件使人不愉快的事情,愛著的朋友,五明寫了這許多信給你,卻沒法接到你一封迴信,想起多寂寞啊!五明耳邊還仿佛響起鈴子似的歌聲,寒夜騎著風帚唿唿地在外麵飛行,連牆壁也凍得發出低聲的呻吟,但五明的心卻是很熱的,說到這裏,五明不覺快樂地微笑了”。


    五明在夢中又說:”萍,浮在碧綠的水麵上,從這個池塘漂到那個池塘,沒見結果,蓮,同樣的陽光,同樣的池塘,因為它深深地紮在泥土中,所以開出美麗的花,結出飽滿的果。玻璃紅裏,水靜得象凝結了似時。水底有兩條金魚,鮮紅的長尾在慢悠地擺動,遊得是那麽悠閑,那麽逍遙……它們美麗的樣子,吸引著人們的目光。五明想如果把它放入浩渺的江海,它能經得起驚濤駭浪嗎?泥沙乘著激流爬上浪尖,以顯示自己的存在,激流在運動中純潔著自己,淘汰泥沙。.承受太陽的光和熱,雲霞現出令人羨慕的色彩、一旦離開太陽,它可能是一縷烏煙。.花枝把花贈給山塘和小溪,山塘陶醉了,整天樓著榮譽,小溪戴著它,一直奔向大海。”這真是一個光怪陸離、奇怪的夢。


    1983年1月25日,最近兩天,五明在瀘縣橋頭教師進修學校政治班上為了以後工作分配問題,開展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競爭,表麵上看起來是那樣風平浪靜,可暗地裏卻存在著非常激烈的競爭,有人啊,為了達到他自己的目的,百般討好,拍馬屁,把大家的錢拿去當人情,真是可恥啊!做得太露骨了,激起了同學們的強烈反抗和不滿,使五明感到有人被利用的可悲下場,被人家牽著鼻子走,這種人在某種條件下應該這樣,但是他太沒有頭腦了。使五明想到與外人打交道都要多問幾個為什麽,三思而後行,再思可以,這句話現在看來是多麽重要啊!要透過現象看本質,這種妄想踩著別人身上上去的人,是會摔大跟鬥的,但是社會就是一個踩和被踩構成的,人們隻是不要做得太明顯了,五明要時時刻刻地記取這個教訓啊!在今後說話做事要多多注意吸取教訓啊!五明要多接觸你不願意接觸的人,與你關係密切的人,與你命運有關的人,與你利益有關的人,五明要多動腦筋啊!說話根本不要怕什麽人,有什麽可怕的?說吧,說吧,多與人說話就是擴大交往,要說別人的好話,多說人的好處,說話時不要認為身旁有人,要目中無人,要敢於在領導麵前說話,多在自己認為不敢在他麵前說話的人麵前說話,壯起膽子來,大膽地說吧。 經過這次爭鬥,使五明認識到辦什麽事都要得人心才行,人多就是錯事都不要緊,要用各種手段去瓦解你的對手,但表麵上還要對他很好,不能讓他看出什麽破綻。今天晚上盡量說話,明天早上最早起床。


    臨近在瀘縣橋頭教師進修校學習結束前,政治班的學員們和部分講課的老師還有學校的一些工作人員照了一張合影照片,照合影照的時候,當時好像有幾個學員不在,這張照片上隻有三十多個學員,由於學習時間隻有半年的時間,加上學員之間年齡差距比較大,學習結束後,學員之間少有聯係,五明隻和誌學通過一次信。


    1983年1月30號。今天是五明和學員們在瀘縣橋頭進修校學習的最後一天了!


    1月30號那天,五明和學員們把總結寫了。至此,五明通過在瀘縣教師進修校政治班的學習,政治理論知識和水平都有很大提高,每科考試都獲得很好的成績。已經具備了一個中學政治教師的資格。


    1月30號晚飯時,學校安排五明和學員們聚了餐。一些上課的老師還有參與管理的老師也參加了聚餐,五明高興地和學員們喝了很多酒,吃的有10多個菜,大家都趁機飽餐了一頓。當晚沒有上晚自習,晚自習的時間,五明和軍旗老師一起到了女生院一起學習的學員那裏去坐了一會兒,這是五明第一次去女生院,在大家聊天過程中,其間,軍旗老師說了一條很好的意見。就是我們心裏有什麽不高興的事,總是要表現在臉上。不能掩藏在心中,這是我們最大的敗招,是處事中最不好的一招。再就是軍旗老師說,對學生要愛護,要以表揚為主,不要對他們動輒就批評。 在瀘縣橋頭教師進修校學習這半年中,也使五明的對人處事有一些進步,特別是在說話的膽量上。對如何利用自己的朋友來為自己服務上。對待老師和領導上,都有很大的進步。應該盡量使他們滿意,多串門,多說話。多說好聽的話,處事還是一門高深的學問,還有待於五明今後不斷的探索。


    1983年1月31日。五明31號就放寒假了,也標誌著結束了五明在瀘縣橋頭教師進修校的學習。


    放假後,五明帶著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在橋頭公路旁等車。很不巧,那天進修校迴家的人很多,又是來龍場趕集,經過的兩個班車都沒有停,因為東西少一點的學員到前麵一點去乘車,五明帶的東西多,一直等到了下午1點半,才有客車停下來裝人,到了瀘州,已是下午3:點左右了,五明趕緊把東西拿到瀘州小市明三哥哥那兒去放了。然後去吃了飯,當天五明想給曉萍買一些東西,於是就留在瀘州,在三明哥哥那裏住的,恰好五明一出去就買到了。第二天上午,五明到瀘州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台島遺恨》影片講述甲午戰爭失敗後,日寇大舉進犯台灣,腐敗無能的清朝政府派李鴻章去日本求和。台灣清軍統帶陳萬機奉旨對日寇采取不抵抗政策,而其弟陳清卻堅決反抗,要保衛台灣。


    看完電影之後,上午11點左右,五明就迴到瀘縣德龍鋪學校的家了,迴家時德龍鋪街上趕集的人剛散市。說也巧,也剛剛到吃飯時間五明趕忙把吃飯了,然後去串了一下門,本來五明想早點兒上山川機械廠去,可是想到這是五明在曉萍家過的第一個春節,不能馬馬虎虎,要慎重考慮一下。應該買點什麽東西才好?要給人以好點的印象,良德老師說買瓜子上去,那五明也買了4斤瓜子上去,還有魚也買了4斤魚,別人說吃了魚就年年有餘。對了買魚之後,看能不能再割點兒瘦一點的肉。大概在四到五斤左右,再打兩瓶酒。這個五明看就不必要了,如果能買10到20個雞蛋五明看也可以,這些都要在5號記住買起來。


    1983年2月4日,今天五明去問治平校長和治佳教導主任,五明下期做什麽工作?治平校長說:“你的工作已經安排好了,上三個班的政治課,兼學校的團隊工作,就是少先隊大隊輔導員和初中的團支部書記”。並且治平校長正對五明說:“現在你是德龍鋪學校的一個政工人員了,辦事情要從全局出發。一個要為一個公字。決不能為少數人的私利開綠燈。不管是我們對立的人也好,還是我們關係相好的人也好,都要秉公正直。也不要偏向誰。德龍鋪學校是一個比較複雜的學校,問題較多的學校,今後要善於分析觀察問題,時時刻刻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說話辦事都要注意,不要被人抓到把柄,今後要積極爭取進步”,五明想,這也許是五明政治生活的開始吧。


    1983年春節,


    農曆臘月二十三,五明懷著興奮的心情帶著幾斤魚,一點糖,還給曉萍買了一雙高跟鞋,買了幾斤瓜子,乘瀘州到隆昌的車來到了山川機械廠,到山川廠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鍾,在山川機械廠俱樂部門口遇到了曉萍的好友靜靜,靜靜說:“曉萍剛迴來,她上連班”,於是五明情不自禁加快了腳步,當五明到曉萍家敲門時,就有人給五明開門,門一開,正是曉萍,她長胖了,臉上的肉色好看多了,她把頭發紮成了兩個羊角辮,曉萍正在家洗衣服呐,她很高興,把東西給五明接了過去,隨著給五明倒開水,她想把五明給宗華師傅和良德老師的東西給他們拿上去,但五明想到東西比較重,五明爭著要去,最後五明去了,迴來時她又在洗衣服了。五明也開始陪她洗起衣服來,這時五明開始仔細地看了,曉萍把頭上的頭發紮成了兩個小辮子,由於頭發紮起來比較集中,看起來臉上的肉多了,她胖了,身上也感覺胖多了,看上去挺豐滿的,見五明上去她很高興,衣服洗好了之後,五明和曉萍坐下來說了一會話,當時五明心裏多想向她貼上去,但五明是沒有這樣做,這種感覺隻要和她在一起就明顯地減少了。迴來五明和曉萍就開始做飯了,他們一邊說話,一邊做飯,真像小倆口,後麵幾天曉萍和五明就開始洗被子,洗床單。當時曉萍家還沒有洗衣機,被單,床單,蚊帳等等,都要用手洗,一天的時間,他們就洗了很多床單、被褥,由於搞了冷水,又很累,這樣一來,曉萍就感冒了,曉萍的鼻炎也犯了,鼻子不通氣,隻有用嘴唿吸,那才是難受,晚上睡不著覺,夜裏必須起來喝開水,有時她就到五明在客廳用涼板臨時鋪的床邊來坐一會。意思是要叫五明給她分擔一點難受和痛苦,因此以後幾天五明就不要她搞冷水了。五明這次去曉萍家時,曉萍的情緒有一些波動,有時說話老是吞吞吐吐的,後來經過五明再三追問,她才說她們車間有個什麽師傅能看手相,有天曉萍就叫她看一看,那個師傅就說,她要找兩個男朋友才能成功,不管第一個對她有多忠心,乃至把心都交給她了,也不能成功,後來五明說不可能,除非五明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才有可能,五明真是恨透了那些拆散人家美滿姻緣的人,他們那樣的人最終是不會有好結果的,經過五明的再三舉例說明,曉萍的思想終於開朗了一些,為了證明她不是說謊,她還叫好友靜靜給她證明,五明也相信有看相這麽一迴事,但五明是不會相信有這樣的結果的。


    到了農曆的二十八,五明和曉萍一起到瀘縣嘉明鎮去辦年貨,買了一個公雞,割了一點肉,買了一些菜,用了20元錢的樣子,是走路迴的山川廠,迴來時已是中午十二點左右了。


    轉眼除夕之夜就要到了,曉萍一家都興大年三十天吃年飯,這天,一家人都出動了,曉萍父母負責做吃的,五明和曉萍的任務是到對門鄰居侯工程師家去洗衣服,當時候工一家是迴老家過年去了,曉萍他們家就給候工程師他們家看屋,五明和曉萍邊洗衣服邊談話,邊休息,侯工程師家安了電話,五明和曉萍就去打電話玩。


    隆昌山川機械廠的大年除夕是絢麗迷人的,廠工會在俱樂部舉辦了燈會,各種各樣的彩燈五光十色,絢麗多姿,使人目不暇接,廠工會年三十晚上還放了鞭炮和煙花,各種禮炮,電光炮,衝天炮,禮花炮照明彈把天空照得如同白晝,五明和曉萍倆盡情地沉浸在這令人陶醉的夜晚,沉浸在歡樂和幸福之中,當時間到除夕晚上十二點時,各家各戶禮炮齊鳴,禮花盛開!刹那間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伴隨含有火藥味的縷縷青煙,在禮花那電光的照耀下,把整個山川機械廠的節日氣氛推向高潮,難忘啊!山川機械廠那美麗迷人的1983年的除夕之夜。


    大年初一廠工會裏還搞了內容豐富多彩的遊園活動,五明去玩套圈遊戲時,套著了一個魔方。春節過完後,德龍鋪學校也要開學了,五明就迴到了瀘縣德龍鋪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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