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本官都都懂，你說說你們的解決方案和證明方法”，朱先釺聽得入神，不過光賣關子可不行。
“廠裏工程師們分析了很久，認為最佳的形狀是水滴形，這種形狀在空氣中受到的阻力最小，於是我們在廠裏建了一條試驗軌道，專門模仿炮彈高速飛行，得出來結論也是如此，為了證明這一點”，馬總看了看邊上的晏廠主，接著說道：“廠裏專門給我們配了紅色的發煙劑，這樣，同樣重量的炮彈，利用固定壓強的蒸汽活塞在軌道上推進，可以看出來水滴形炮彈的空氣尾流最順暢，速度可以達到200千米每小時，並且水滴形狀拉長以後，變成棗核裝時，速度可以到215千米每小時，效率最高，當然，這個也是個模擬試驗的速度，與真正的炮彈出膛還不能比，不過也算是有個大概的模型，據此我們研製了第一種炮彈”。
“嗯”，朱先釺揚了揚手中的資料，接話道：“從你們試驗數據可以看出來，這個效率最高，不過，你們有沒有想過，這種棗核狀的炮彈，要麽是一體式炮彈，要麽發射藥要造成內凹型，而且要和這種炮彈吻合起來，作戰時候，手忙腳亂的，很容易對不上。並且這種彈頭很不好製造，對了，這種結構炮彈，裝藥不會太多吧，尾巴這塊應當是死重”。
馬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附和道：“將軍高見，確實如此，我們也知道這種炮彈性價比不高，同等重量下飛行距離可以提升一成左右，不過裝藥量減少一點五成，估計當時陸兵隻會用在遠程射擊上”。
“陸兵可不好糊弄啊，他們火力主要分三種，第一種是隊級別的47毫米哈奇開司炮，營級別的75毫米速射炮，還有軍級別的150毫米主炮，你這小口徑一體炮彈射程遠了，還不如用大一級口徑火炮，150毫米用這種炮彈，造價高，裝藥量又小了，可不好辦”。
“所以我們在試驗出第一種彈頭後，又在不斷摸索還有沒有其他方法，隻可惜，隻可惜”，老馬磕磕絆絆的說道。
看馬總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邊上的晏廠主接上話：“稟將軍，第二種炮彈構型是我們偶然所得。某次試驗期間，我們一發150毫米口徑的鑄鐵炮彈模型，在高速試驗時候，因為金屬疲勞，從尾部向內斷裂，結果我們發現斷裂之後的炮彈，射程也能提高不少。和傳統尾部平切的炮彈相比，由於尾部內陷，反而讓紅色發煙劑不會附著在尾部，因為內陷氣流反而變得紊亂，導致原本尾部產生吸力的削減了，這樣多次試驗後，我們發現這種造型炮彈，同等重量、同等發射藥條件下，射程也增加一成弱些”。
“那為什麽陸兵不用”？朱參議笑著問道。
邊上的老馬低聲嘀咕道：“還不是因為造價問題。第二種炮彈尾部需要向內收縮一點，然後導致彈頭與炮膛之間的氣密性有點差”。
“造價高多少”，朱參議接著問道。
“如果尾部前端用紫銅覆蓋，造價可能要高兩成左右”，老馬心虛的答道。
其實這個成本和射程比起來，完全能接受，估計是給陸兵采購的衙門迴扣少了才不用吧，朱先釺不無惡意的揣測道。
朱參議想了想，看著晏廠主、老馬，還有一並參會的技術員們，緩緩說道：“這個事本官可以做主，海兵最希望的打的遠、打的準，如果這種底凹彈能夠真的達到1.1倍射程，本官支持你們繼續研究下去，而且可以撥一筆研究經費，再小批量訂購一批炮彈”。
這番話讓晏廠主唿吸都重起來，疊著聲沒口子感謝朱參議。
“不過，本官有幾個要求”，朱先釺說道。
“將軍請講，我們一定落實好”，晏廠主原本是想在海兵這邊混個臉熟，沒想到還真能成事，連忙答應。
“第一，我要求訂購這種底凹彈口徑為200毫米，能用在海兵200毫米速射炮上，射程能達到現有炮彈1.1倍”，朱參議豎起第一根手指。
“第二，我可以做主，先訂購500枚炮彈，今年年底前完成作戰試驗，每年年中交付，不過造價和現有炮彈價格相比，提高不能超過一成”，朱先釺繼續說道。
這個條件讓老馬大急，連聲說道：“這不可能，光後麵的紫銅成本就超過兩成了”。
朱先釺沒看老馬，反倒是看著晏廠主，擠擠眼睛笑著說道：“廠主應當知道，我們海兵訂購彈藥，可是有專門的采購部門，你們可以通過中間商來談，最後價格可不一定是你們報價。不過，就是要可惜你們彈藥廠名聲打不出去了”。
晏廠主低頭想了想，然後站起身來，拱手說道：“感謝將軍提點，小人明白了”。
朱先釺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第三條，就是給你們降成本的建議。剛才我看了你們圖紙，尾部內收部分都是用紫銅覆蓋，在炮彈出膛之後飛行途中脫落，這樣很不安全，而且脫落之後，炮彈重心會發生變化，所以本官建議是，在內收前端，用幾道紫銅箍起來，同樣能保證氣密性，這樣不但降低成本，而且炮彈重心也會保持平衡，並且，不僅僅是200毫米炮彈，就是300毫米也可以這麽處理”。
一席話讓與會的眾人興奮不已，看事情談的差不多了，晏廠主一疊聲的想邀請朱參議晚上務必賞光，吃個小小的便餐，朱先釺搖了搖頭拒絕道：“以後你們要是經常和本官打交道就知道，除了工作以外，本官家中有事，就不奉陪各位了，具體手續，你們可以和趙少校一起辦理”。
聽到此言，和朱先釺一起調入大本營戰規會的趙瑞麟少校起身，開始和晏廠主他們開始接洽。
朱先釺看了看懷表，和趙瑞麟點了點頭，自顧自的出門而去。
秋季的應天府，盡管到了下班的點，天氣還是很炎熱，這時候的戰規會剛剛草創，辦公地點就在海兵大院內，朱先釺先是迴到辦公室換上一衣服，然後一路打招唿的安步當車，慢慢走向南麵的海兵總醫院。
“廠裏工程師們分析了很久，認為最佳的形狀是水滴形，這種形狀在空氣中受到的阻力最小，於是我們在廠裏建了一條試驗軌道，專門模仿炮彈高速飛行，得出來結論也是如此，為了證明這一點”，馬總看了看邊上的晏廠主，接著說道：“廠裏專門給我們配了紅色的發煙劑，這樣，同樣重量的炮彈，利用固定壓強的蒸汽活塞在軌道上推進，可以看出來水滴形炮彈的空氣尾流最順暢，速度可以達到200千米每小時，並且水滴形狀拉長以後，變成棗核裝時，速度可以到215千米每小時，效率最高，當然，這個也是個模擬試驗的速度，與真正的炮彈出膛還不能比，不過也算是有個大概的模型，據此我們研製了第一種炮彈”。
“嗯”，朱先釺揚了揚手中的資料，接話道：“從你們試驗數據可以看出來，這個效率最高，不過，你們有沒有想過，這種棗核狀的炮彈，要麽是一體式炮彈，要麽發射藥要造成內凹型，而且要和這種炮彈吻合起來，作戰時候，手忙腳亂的，很容易對不上。並且這種彈頭很不好製造，對了，這種結構炮彈，裝藥不會太多吧，尾巴這塊應當是死重”。
馬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附和道：“將軍高見，確實如此，我們也知道這種炮彈性價比不高，同等重量下飛行距離可以提升一成左右，不過裝藥量減少一點五成，估計當時陸兵隻會用在遠程射擊上”。
“陸兵可不好糊弄啊，他們火力主要分三種，第一種是隊級別的47毫米哈奇開司炮，營級別的75毫米速射炮，還有軍級別的150毫米主炮，你這小口徑一體炮彈射程遠了，還不如用大一級口徑火炮，150毫米用這種炮彈，造價高，裝藥量又小了，可不好辦”。
“所以我們在試驗出第一種彈頭後，又在不斷摸索還有沒有其他方法，隻可惜，隻可惜”，老馬磕磕絆絆的說道。
看馬總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邊上的晏廠主接上話：“稟將軍，第二種炮彈構型是我們偶然所得。某次試驗期間，我們一發150毫米口徑的鑄鐵炮彈模型，在高速試驗時候，因為金屬疲勞，從尾部向內斷裂，結果我們發現斷裂之後的炮彈，射程也能提高不少。和傳統尾部平切的炮彈相比，由於尾部內陷，反而讓紅色發煙劑不會附著在尾部，因為內陷氣流反而變得紊亂，導致原本尾部產生吸力的削減了，這樣多次試驗後，我們發現這種造型炮彈，同等重量、同等發射藥條件下，射程也增加一成弱些”。
“那為什麽陸兵不用”？朱參議笑著問道。
邊上的老馬低聲嘀咕道：“還不是因為造價問題。第二種炮彈尾部需要向內收縮一點，然後導致彈頭與炮膛之間的氣密性有點差”。
“造價高多少”，朱參議接著問道。
“如果尾部前端用紫銅覆蓋，造價可能要高兩成左右”，老馬心虛的答道。
其實這個成本和射程比起來，完全能接受，估計是給陸兵采購的衙門迴扣少了才不用吧，朱先釺不無惡意的揣測道。
朱參議想了想，看著晏廠主、老馬，還有一並參會的技術員們，緩緩說道：“這個事本官可以做主，海兵最希望的打的遠、打的準，如果這種底凹彈能夠真的達到1.1倍射程，本官支持你們繼續研究下去，而且可以撥一筆研究經費，再小批量訂購一批炮彈”。
這番話讓晏廠主唿吸都重起來，疊著聲沒口子感謝朱參議。
“不過，本官有幾個要求”，朱先釺說道。
“將軍請講，我們一定落實好”，晏廠主原本是想在海兵這邊混個臉熟，沒想到還真能成事，連忙答應。
“第一，我要求訂購這種底凹彈口徑為200毫米，能用在海兵200毫米速射炮上，射程能達到現有炮彈1.1倍”，朱參議豎起第一根手指。
“第二，我可以做主，先訂購500枚炮彈，今年年底前完成作戰試驗，每年年中交付，不過造價和現有炮彈價格相比，提高不能超過一成”，朱先釺繼續說道。
這個條件讓老馬大急，連聲說道：“這不可能，光後麵的紫銅成本就超過兩成了”。
朱先釺沒看老馬，反倒是看著晏廠主，擠擠眼睛笑著說道：“廠主應當知道，我們海兵訂購彈藥，可是有專門的采購部門，你們可以通過中間商來談，最後價格可不一定是你們報價。不過，就是要可惜你們彈藥廠名聲打不出去了”。
晏廠主低頭想了想，然後站起身來，拱手說道：“感謝將軍提點，小人明白了”。
朱先釺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第三條，就是給你們降成本的建議。剛才我看了你們圖紙，尾部內收部分都是用紫銅覆蓋，在炮彈出膛之後飛行途中脫落，這樣很不安全，而且脫落之後，炮彈重心會發生變化，所以本官建議是，在內收前端，用幾道紫銅箍起來，同樣能保證氣密性，這樣不但降低成本，而且炮彈重心也會保持平衡，並且，不僅僅是200毫米炮彈，就是300毫米也可以這麽處理”。
一席話讓與會的眾人興奮不已，看事情談的差不多了，晏廠主一疊聲的想邀請朱參議晚上務必賞光，吃個小小的便餐，朱先釺搖了搖頭拒絕道：“以後你們要是經常和本官打交道就知道，除了工作以外，本官家中有事，就不奉陪各位了，具體手續，你們可以和趙少校一起辦理”。
聽到此言，和朱先釺一起調入大本營戰規會的趙瑞麟少校起身，開始和晏廠主他們開始接洽。
朱先釺看了看懷表，和趙瑞麟點了點頭，自顧自的出門而去。
秋季的應天府，盡管到了下班的點，天氣還是很炎熱，這時候的戰規會剛剛草創，辦公地點就在海兵大院內，朱先釺先是迴到辦公室換上一衣服，然後一路打招唿的安步當車，慢慢走向南麵的海兵總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