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除舊布新、迎春納福、祈福祭祖。


    齊歡他們是年二十九到的長安,到過長安許多次,還是第一次見到入城時竟要排那麽長的隊。


    和他們的想法一樣的人很多,許多周邊郡縣的人都從四麵八方趕了過來,想要在長安慶祝新年,而張燈結彩,熙熙攘攘的長安,也確實配得上這樣的特殊待遇。


    痛痛快快地遊玩了半天後,到年三十這一天大家基本都沒上線,遊戲並不是生活的唯一,更重要的還有家庭和親情,春節可是團聚的日子。


    “華夏中央電視台。”


    “華夏中央電視台……”


    客廳的電視機裏傳來熟悉的開場詞,春節聯歡晚會開始了。


    齊歡算是春晚的忠實觀眾,雖然各種媒體形式已經無比發達,齊歡還是每年都會守著電視,和父母一起觀看春晚,包括前世和父母關係並不算好的那兩年。


    可今天齊歡卻提不起興趣去看,不是因為心情不好,而是未來幾屆的春晚,他都已經看過了!


    “媽,那個……離裳找我,我去陪陪她啊。”齊歡撤了雞毛當令箭,把離裳搬出來做了借口。


    “去吧去吧,別讓人家等了。”母親吃著瓜果,看著電視裏盛大的開場表演,頭也不歪地道。


    齊歡得了母親懿旨,逃也似地鑽進了房間。


    …………


    除了他,似乎大家都不在,齊歡便買了些佐酒小菜,攀上了客棧的屋頂,自斟自飲起來。


    他們住的地方,離西市很近,附近的街道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春節這幾天,長安城內的東西市,會全天十二個時辰開放,夜不閉市、通宵達旦,同時,城內街道,也多了許多攤販,有來自東南西北的特產貨物,四海八方的異域珍品,還有想趁春節好好賺上一筆的玩家,紛紛對過往行人腰間的銀兩虎視眈眈。


    而被喜慶包圍的行人們也確實比平日大方百倍,買到了好東西的客人,賺到了好價錢的賣家,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和幸福。


    咕咕……


    一隻信鴿撲騰著飛了過來,絲毫不生分地落在了齊歡的肩上。


    是離裳的信鴿。


    齊歡取下它爪上的信紙,撒了一小把花生米之類的幹果零嘴在桌上,信鴿愉快地飛落了下來,一粒一粒吃了起來。


    “你在哪兒?”


    她怎麽知道自己在?


    齊歡喚出自己的信鴿,綁上迴信,兩隻信鴿吃完了花生米後,結伴飛開了。


    沒一會,離裳來了。


    “你怎麽知道我在的?”齊歡道。


    “在外麵給你發了消息,見你好一會都沒迴,估計你是在這。”離裳又帶了幾碟菜,邊放下邊道:“花生米、葡萄幹、黃瓜……昨天買東西的時候咱們齊歡少俠可是豪擲千金啊,怎麽年三十晚上就吃這些。”


    他們昨日在城中遊玩,齊歡大方地包下了所有花銷,除了各種年貨禮品外,還將西行所要的酒肉水糧,禦寒衣物全都采辦齊了,尤其是馬匹草料,這一趟西行可是累馬的活,齊歡挑著最好的買了不少。


    齊歡幫著離裳把碗盤擺好,笑道:“才在外麵吃完了我媽準備的一桌夜飯,一肚子的大魚大肉,無聊喝點小酒,清淡簡單些就好。”


    “那幸好,我買的都是些清爽可口的小菜。”離裳取出酒杯,給自己也滿上了一杯,“先幹一杯,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兩人舉杯輕碰,一飲而盡。


    有紅顏相伴,當真是愜意得緊,鼻尖盡是入骨的清香,伸手一攬便是溫潤滿懷,小杯慢酌,輕聲細語,這樣喝酒,和兄弟間開懷暢飲的感覺,迥然不同。


    幾杯酒下肚,離裳臉上便浮起了一絲紅雲,不知是新年夜酒力稍欠,還是因為衣襟內齊歡不停作怪的右手。


    身子有些發軟的離裳,側著靠在齊歡身上,一副“美人醉酒”的模樣,美得讓這燈火通明的長安都有些黯然失色。


    齊歡看得心動不已,噙了口酒,低下頭,嘴慢慢覆了上去。


    “嗯……”離裳一聲輕嚀,在齊歡胸口輕捶了一下。


    砰!


    遠處突然放起了慶祝的煙花,在空中綻放出一朵朵漂亮的花瓣,五彩斑斕的燦爛光芒照在相擁熱吻的二人身上,勾勒出一圈迷蒙如醉的輪廓。


    四唇分開,酒也早已下了肚,離裳紅潤的雙唇上晶瑩如露,唿氣如蘭,煞是好看。


    看到齊歡的眼神又有些蠢蠢欲動,離裳趕緊抵住了他,道:“別再……”


    齊歡笑著將她重新攬入懷中:“好,咱們喝會酒,聊聊天。”


    夜晚的長安,燈火萬千,雖不說亮如白晝,但以齊歡的目力,放眼望去,皆清晰可見。


    兩人事先都吃了飯,對酒菜倒無什麽眷戀,珍惜的隻是一起獨處的溫馨時光。


    下方人流如織的熱鬧長安,上麵深情相擁的一對璧人,躁與靜相隔不遠,卻異常的和諧,靜者以躁為景,心卻不躁,時而舉杯,時而談笑,時而情之所至,為這新年的夜空又再添了一分美好。


    咕咕……


    一隻信鴿自南方飛來,落在齊歡麵前。


    “是誰的信鴿,好像沒見過。”離裳說著從齊歡懷中支起了身子。


    齊歡看著這隻灰白相間,頸後卻有一撮黑毛的信鴿,有些尷尬。


    “是安幫主。”齊歡道,在他帶著離裳去了一趟保康之前,安遊兒確實常給他來信,那次見麵之後,安遊兒這幾日再也沒來過信,齊歡都以為她真的想通了。


    “哦,是安幫主啊。”離裳玉指摸索著青玉做的酒杯,淡淡道,“打開看看吧。”


    齊歡沒去管信,湊近了些道:“我和她……沒有什麽逾越的關係,尤其在和你確定了關係之後,我更是距她於千裏之外,老鐵他們可以作證。”


    “我知道。”離裳橫了他一眼,道,“不過不是靠老鐵作證,他是你好兄弟,指不定做的證是真是假呢,我是從安幫主身上看出來的。”


    齊歡一愣:“從她身上如何能看出來?”


    離裳笑盈盈地看著齊歡,道:“如果你跟她有什麽,在保康時,她絕不會是那樣的狀態,對我也不會是那樣的態度,這一點,她是做不了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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