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然仙子!”賽台上玉然仙子被對手的暗器劃傷了胳膊,薑悅景沒忍住小聲驚唿了一下。


    此時的邢湉湉麵朝薑悅景並未看到賽台上的場景,聽到薑悅景叫了一聲玉然仙子,立刻坐直了起來:“什麽?你喜歡的人是玉然仙子!”


    邢湉湉正要勸說薑悅景不要因為失戀大受打擊,從而一激動便改變了取向。雖說邢湉湉並不是那種迂腐見不得同性道侶的酸儒,但突然改變取向這事還是需要三思,不可因為一時意氣便衝動行事,況且玉然仙子本人的取向也不一定就是女子。


    但邢湉湉餘光看到雲朔已經走近了,便止住了想要勸說的話語。


    “師兄,你沒事吧。”


    “無礙。”說完雲朔便坐了下來,目光低垂看著地麵不知在想什麽。


    邢湉湉怕薑悅景見著雲朔傷心,便想著帶薑悅景先走:“悅景,我們去賭場那裏將靈石兌出來吧。”


    “好。”薑悅景也跟著站了起來。


    “什麽賭場?”雲朔冷冽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啊。”薑悅景解釋,“就是有幾個賭場在下注,剛剛我將最後的錢全押師兄那裏,現在可以取一部分出來了。”


    說完薑悅景便跟著邢湉湉去兌錢,除去手續費與本金,剛剛雲朔與二皇子那一場,讓薑悅景賺了二十二萬下品靈石。


    薑悅景見雲朔第一的賠率不降反升,不解的問莊家:“雲朔漂亮的贏了這場,為什麽他拿第一的賠率反而上升了?”


    莊家看了一眼兩人穿著太清宗弟子服飾,便笑著說:“剛剛那二皇子拿出來的可是虎符,離賽台那麽遠人都受到波及,當時修士們的狀態二位也是知道的。何況離虎符那麽近的雲朔呢,我們都推測這個雲朔也受了重傷,接下來的比賽他估計是應付不了咯。”


    薑悅景小臉皺了起來,不服氣的反駁:“我師兄是最厲害的。”說完又將所有的靈石都壓在雲朔那邊,隨後薑悅景便拉著邢湉湉跑了。


    “唉悅景你慢點。”邢湉湉在後麵跟著跑。


    薑悅景一邊跑一邊著急的說:“雲師兄不會真的受了重傷了吧,我得去看看。”


    莊家看著兩人急忙的跑走了,搖頭笑了一下,同身邊管事道:“像個小孩子似的,還說什麽我師兄是最厲害的。”


    管事一邊記賬一邊說:“本來就是兩個小孩啊。”


    莊家看著密密麻麻的賠率感歎:“那小孩都進了築基期前二了,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管事停下筆後掏出一筆靈石,壓在了雲朔第一那一邊:“那我也跟著少年英才投注。”說完管事又麻利的將自己的賬記上了,莊家若有所思的看著告示牌上的賠率。


    “師兄,你有沒有受傷?”薑悅景跑到雲朔麵前,緊張的看了雲朔的全身,雲朔半合著眼,並未看著賽台,仿佛在發呆一樣。


    雲朔睜開眼睛,看著一臉擔憂的薑悅景。未待雲朔開口,薑悅景又緊張地說:“他們說虎符讓你受了很重的傷。”


    “沒有,我並未受傷,坐下來休息一下。”雲朔示意薑悅景坐了下來。


    薑悅景打量了雲朔全身,語氣明顯有些不相信:“真的嗎?那師兄你為什麽半閉著眼?”


    “養神。”雲朔將手中靈劍橫在薑悅景身前,“這是我的本命靈劍,你摸一下。”


    薑悅景聽話的將手放到了劍身之上,一瞬間感受到了無盡的時光,無邊的孤寂。當薑悅景感覺要一直孤單下去時,又有了數不清的戰鬥。當以為會一直戰鬥下去時又恢複了孤單,那種蒼涼寂寞的卻又戰意昂揚的感覺既矛盾又合理。


    雲朔手臂輕微抖動了一下,薑悅景便從中清醒過來。薑悅景睜開眼睛,將手從雲朔的本命靈劍上拿了下來,輕輕地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雲朔的本命靈劍於上古時期鑄造好便被放置一旁,也不知多久後才被人再一次拿了起來。經曆了數不清的戰爭,也被遺棄在戰場上幾次,也經曆了幾任主人,或許有些算不上主人。


    孤獨是它的常態,又一次被人從躺了不知多少年的戰場上撿了起來後便被放入一個劍塚。劍塚裏有無數把劍,有完整的,也有殘破不堪的,長年的孤寂讓它不知如何與其他靈劍溝通,所以它不斷與其他靈劍比試。最後找不到對手又開始了孤獨,便選了一個高處躺了下去。


    又過了許多年被人從劍塚帶了出去,之後便被供了起來。躺在黑屋子裏真的很無聊,中途有不少人試圖讓它認主,都未能成功。直到遇到了一個少年,少年沉默寡言,但他卻是唯一一個握住劍柄,進入靈劍世界卻又能成功出來的那個。


    或許可以跟他走,靈劍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


    當虎符一出現時,靈劍似乎感受了曾經的戰場生涯,但仔細一品味也不過如此。也因著本命靈劍的原因,雲朔的心智不斷在靈劍世界裏磨礪,所以麵對虎符也並未失態。


    雲朔下一位挑選的對手是實力預估榜排第三的,又驚掉不少人的下巴,這一選擇讓雲朔的賠率又上升了不少。


    溫墨則是挑選了預估榜排第六的,因為排第五的是玉然仙子,溫墨並不想太早與玉然仙子對上。


    雲朔與溫墨的挑選對手讓不少人都感歎:劍修果然與傳言中一樣好戰。


    原先預估榜前六被雲朔溫墨兩人直接淘汰了三人,導致被淘汰的人中高手過多,輪空的人沒能比的過,也被淘汰。


    最後隻留了四人,雲朔,溫墨,玉然仙子與天機宗一位修士。此時已是傍晚,所以剩下一輪比賽在次日舉行。


    那位天機宗的修士在實力估測榜中隻排中遊,但他的運氣似乎一直都不錯。三皇子因為受傷未愈導致實力下跌,估測榜上排名也跟著下跌。其他排在他之前的最強的幾個修士又都被雲朔溫墨二人淘汰,又運氣很好的贏了兩輪。


    消息靈通的邢湉湉立刻來給薑悅景報信:“悅景,玉然仙子受傷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雖然邢湉湉不太理解薑悅景突然換了愛慕對象的行為,但還是盡力去幫薑悅景爭取她心上人的好感。


    薑悅景原本打算問一下雲朔明日會選誰作為對手,但聽到邢湉湉的話立刻問道:“嚴重嗎?”


    邢湉湉悄悄看了一眼薑悅景身後的雲朔,見雲朔麵色不變,這才放心地說:“聽說是胳膊上被劃傷了。”


    其實玉然仙子受的隻是皮外傷,上了藥包紮好後便可以了。邢湉湉想的是即使是這樣的小傷,悅景也會過去噓寒問暖,一定能讓玉然仙子感受到悅景對她的關心,這樣更容易俘獲美人心。


    “雲朔。”溫墨輕拍了一下雲朔的肩膀,“發什麽呆呢?”


    雲朔麵不改色:“我沒有發呆。”


    溫墨笑了幾聲,飽含深意地又拍了幾下雲朔的肩膀:“我們相識也快二十年了,雖然你的臉上看起來沒有表情,但是你兩隻眼睛都微微向左下方看,怎麽地麵很好看?還是在聽誰的聲音?”


    聽了溫墨的話,雲朔下意識想要反駁,但顯然溫墨說的每一句都是對的,所以雲朔隻是徒勞的張了一下嘴。


    看到雲朔的囧樣,溫墨覺得很是稀奇,但又不想笑的太過分,便不再打趣下去轉而道:“明天我們兩個戰個痛快。”


    雲朔卻問道:“溫墨你想拿第一嗎?”


    溫墨聽了這話立刻皺眉:“明天好好比賽,我先走了。”


    溫墨是知道他的實力不如雲朔的,雲朔如今劍道已經能夠劍意化形了。但劍修都是喜歡挑戰強於自己的,明天就算是輸給了雲朔也沒有關係,隻要能戰的酣暢淋漓就行。


    但第二日雲朔的選擇又令眾人大跌眼鏡,大家一致認為雲朔會挑溫墨作為對手,包括溫墨也是這樣認為的,因為另外三人中溫墨實力最強。


    雲朔選擇的對手是玉然仙子,溫墨的對手便隻能是剩下那位天機宗弟子了。


    “或許是太清宗想要包攬第一第二才這樣選擇的。”有人這樣分析,畢竟之前兩輪雲朔也沒有選溫墨。


    雲朔這邊簡單行了一禮後迅速出劍,速度快到不少修士都沒反應過來,玉然仙子也一樣。


    失了先機的玉然仙子一直處在下風,被雲朔壓著打,不少男修吐槽雲朔一點都不憐香惜玉。雲朔充耳不聞,隻是出劍速度越來越快,玉然仙子被壓製的隻能被動防守。


    “你的實力隻有這些嗎?”雲朔冷冷地問。


    玉然仙子咬緊後槽牙,拋去手中長綾意圖阻攔雲朔的劍片刻,隨後雙手迅速結印抽取了大量靈力向雲朔打去,但還是被雲朔幾劍擊破。


    看著脖子上劍,玉然歎了一口氣,實力差距還是很大。


    雲朔這一場贏的又快又漂亮,玉然下賽台時又聽見雲朔說了一句:“你的實力隻有這些。”聲音十分冰冷,仿佛有一道冰錐從後襲來,讓玉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得罪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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