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朔修煉無情劍道這事是雲家主一手促成的,無情劍道顧名思義就是無情,雲朔自幼冷心冷情正是適合無情道。所以雲家家主也不想讓二兒子的事去讓孫子煩惱,從而影響了孫子的無情劍道。


    雲朔的天賦是雲家幾代人中最好的,也正是因此雲朔的父親才父憑子貴,產生了想要家主之位的想法。不過他也太過天真,雲家從未有過隻有元嬰期的家主。


    “還有一件事,我師妹之前維護我不小心得罪了他。”雲朔說出了最後一個目的。


    雲家家主看著麵前的孫子,自小拜入太清宗修無情劍道,一直都淡漠疏離的,沒想到有一天會幫別人說話,雲家家主內心五味雜陳,但還是點頭表示會看住雲朔的父親。


    得到了爺爺的保證,雲朔這才放心的迴了自己的屋子。


    第五日上午,築基期第一輪初試結束,第二輪分組排號,薑悅景還是很謹慎的取號。以免人多眼雜,取完號薑悅景自己都沒有看直接往迴走。


    也許是一時間取號的人多,薑悅景被一群沒看路的修士撞了一下,差點摔了一跤,還好被人扶了一把。


    “殿下,屬下已經知道薑悅景是五號賽台第六場,她的對手是炎山派的一個築基巔峰的弟子。”


    三皇子聽到屬下的匯報,麵上終於舒服了些,將一粒丹藥放到屬下手中:“去喂給那個炎山派的,別讓人看到。”


    “是,殿下。”


    第二輪初試邢湉湉比薑悅景先上場,邢湉湉依舊是甩起大錘一套連招砸下去。但由於初試時的邢湉湉很是耀眼,所以他的對手見到對麵是邢湉湉一開場就提起了十二分精神,開場便將靈力大部分集中在腳下,迅速閃避。


    那人閃避的速度很快,邢湉湉的一套錘法砸下去也隻是受了輕傷。


    景塘在位置上緊張的仿佛在賽台上的是自己一樣:“這個人怎麽這麽會躲,邢姐姐很難碰到他啊。”


    溫墨也看著邢湉湉那場,台下圍觀的修士有一大半的人注意力都放在邢湉湉那裏。不少人都覺得這個使錘的女修要輸了,她的七星錘雖然傷害很高,但著實太過笨重,隻要身法足夠好,就能完全躲掉,甚至還能反攻。自然,邢湉湉對麵的修士也是這麽想的。


    就連景塘都不太看好邢湉湉了:“邢姐姐不會要輸了吧。”


    溫墨對邢湉湉很有信心:“不會,她都沒怎麽發力呢。”


    景塘心道還能怎麽發力,卻被台上邢湉湉給驚呆了下巴。


    邢湉湉見對麵那人挺能跑的,幹脆就停了下來,舒展了一下身手,在眾人意想不到的時候手中七星錘突然變大,直接覆蓋了小半個賽台。隨後又砸了兩錘,直接將對麵那人砸暈,扔下賽台。


    “這…”景塘直接說不出話來了。


    溫墨看著賽台上的邢湉湉,臉上笑的很溫柔。邢湉湉的七星錘正常大小有三米多長,但邢湉湉覺得拿著這麽大的七星錘會影響她與別人交朋友。便花了大價錢尋了大塊的金絲石,央求煉器峰峰主將七星錘做成可以變大變小的樣子。


    於是平時邢湉湉手上拿的七星錘是變小的形態,剛剛邢湉湉將七星錘變成正常大小,又將靈力注入七星錘,形成巨大的七星錘虛影。虛影處的傷害是小於真正七星錘的傷害的,但由於邢湉湉的對手心理素質不夠強,見到巨大七星錘時內心已經害怕了,所以被邢湉湉捉住破綻直接兩錘敲暈。


    邢湉湉那個賽台的裁判還沒反應過來宣布贏家,五號賽台便輪到了薑悅景。


    薑悅景的對手已經是築基巔峰,可以算是半步金丹了,兩人站在賽台上互相行了一禮。


    在裁判宣布開始時,對麵那人立刻甩了一個火球過來,薑悅景揮劍對了上去。不愧是半步巔峰的法修,手上掐訣的速度十分快,那人的本命法器是帶在手上的千淵爪。


    法修一麵躲避薑悅景的劍,一麵不停的掐訣,很快一隻由火變得雄獅攔住了薑悅景的劍,稍緩了薑悅景的攻勢。


    火獅的爪子上也帶著千淵爪,與薑悅景的劍交戰中發出金屬撞擊聲。北風卷地白草折,在薑悅景的不斷攻擊下,火獅變得越來越小。


    為了維持火獅的形態,法修加大了靈力的輸送,勉力維持火獅的大小。


    原本薑悅景占了上風,突然法修不知緣何靈力大增,火獅一下子變大不少,火獅爪的攻擊也越來越快。


    薑悅景越過火獅,一道劍氣劈向法修,法修也不躲閃,即使被劍氣傷到也好似感受不到一樣。與之相對的是火獅變得越來越大,好像法修體內靈氣無窮無盡一樣。


    薑悅景隻好將注意力轉移到火獅身上,但無論薑悅景如何攻擊火獅都不曾變化。


    高台上的藥峰峰主看著覺得有些不對勁,盯著薑悅景對麵的法修看了許久,這人好像是服用了某種藥物。


    大比對藥物的使用並沒有完全禁止,畢竟有不少丹修,他們大部分武力不如其他人,但他們擅長丹藥。所以大比允許比賽時使用一些毒藥,但如果想用這種毒,必須要有對應解藥才允許使用。


    藥峰峰主問身邊的禦獸峰峰主:“五號賽台那個法修是哪個宗門的?”


    禦獸峰峰主看了一眼手中的比賽名單:“是炎山派,怎麽了?”


    炎山派二等宗門,實力在這麽多門派中屬於中上,藥峰峰主想不通,又不是小門小派想在大比出出風頭,為何他們會為了贏一場初試而讓弟子服藥。


    這種藥很明顯是透支弟子的精氣,等藥效過了,這名弟子修為怕是要從半步金丹跌落築基初期。炎山派有必要為了出一次風頭,從而折損一名這麽優秀的弟子?


    還沒待藥峰峰主迴答,火獅的前爪已經拍來,薑悅景急忙掐訣聚靈阻擋。但火獅攻勢穿過層層阻礙依然絲毫未減,直接拍到薑悅景脖子上,那塊的法衣直接化為飛灰。


    薑悅景被拍的後退兩步,吐出了一口鮮血,引魂鈴也因為脖子附近的法衣被燃燒掉露了出來。


    法峰峰主,煉器峰峰主見到引魂鈴忽的站了起來,嚇了旁邊的幾位峰主一跳。法峰峰主看了煉器峰峰主一眼,煉器峰峰主向法峰峰主點了一下頭。


    法峰弟子觀賽區域,坐在前排的方永也看到了引魂鈴,果然,他沒有猜錯,她就是師妹的孩子。


    本來為徒弟受傷緊張擔憂景易也被這突然站起的兩人嚇到了,小聲對自己哥哥景流說:“他們倆個怎麽比我還關心我徒弟,顯得我都不像個好師父了。”


    藥峰峰主看著兩個突然站起來的峰主也有些困惑:“雖然那個法修吃了禁藥,但你們兩個也不至於如此激動。”


    藥峰峰主的話一出來景易坐不住了:“什麽?”


    法峰峰主也驚了:“禁藥?”


    景易立刻對掌門道:“掌門,五號賽台有人服用禁藥,請立刻停止比賽。”


    “你說用了禁藥就用了禁藥了嗎?誰知道是不是因為你徒弟要輸了才想出的借口。”宗門世家間利益也是糾纏不清的,既有合作亦有衝突。


    景易怒目直視開口說話的天日宗宗主。


    “你不要瞪著我,現在沒有證據表明那個法修服用了禁藥,況且築基巔峰本就與築基中期有差距。”


    也有其他宗主家主附和的,使得楊曜無法偏幫景易。


    景流將景易按迴了位置上:“你要相信悅景。”


    薑悅景吐了一口血,透過因為火獅高溫而扭曲的空氣看向對手,不對勁,她與金丹期的雲朔溫墨交手過,半步金丹怎麽會有如此強大的靈力。


    隨後看見那修士發青的眼球,薑悅景心中想這人不會是出什麽問題了吧,上場時這人還是正常的樣子。


    但不容薑悅景多加喘氣,火獅的下一招又到了。薑悅景手撐著劍,從火獅那一掌下險險滑了過去,頭發也被燒了一段。


    但火獅依舊不依不饒,薑悅景尋了個空子施法將劍飛了出去,蓄力直刺法修麵門,但沒想到那法修並不躲閃。


    這人難道看不見嗎,不知道迴防嗎,這一劍下去他很有可能會沒命。但離法修麵門還有一指的距離時,薑悅景強行收劍使得靈劍擦著對手的臉頰而過。同時也被火獅一掌拍到後背,一口鮮血湧上喉間,被薑悅景又給咽了下去。


    台下緊張的看著賽台的景塘沒忍住聲音大了些:“薑姐姐為什麽收劍!刺下去薑姐姐就贏了!”


    與景塘有相同疑問的人不在少數,雲朔有點不確定:“她是不想殺他?”


    這種大比固然是會有傷亡的,參賽的弟子也都簽過生死契。


    薑悅景心中有了猜想,為了驗證猜想立刻靜氣斂息,操使靈劍向另一方向飛去,火獅便好似找不到了攻擊目標在賽台上隨意攻擊。連著試了幾次,薑悅景發現了,這法修怕是根據氣息來進行攻擊的。


    這人難道是眼睛出了問題了嗎,薑悅景突然想到前日溫墨問景塘三皇子都會使什麽手段。景塘說到下藥,她當時還說自己吃辟穀丹不隨便吃東西,原以為這樣就能避免,沒想到還可以下藥給對手。


    想來取號時她被一群人撞了一下並不是巧合,薑悅景上過藥峰的課,也懂些藥理,想必這種能讓人失去理智的藥物副作用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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