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易見幾個邪修都跑出去了,便進去搜查一番卻什麽都沒找到。


    想著這裏還有一個元嬰,大概就是他們的頭頭,景易又去找那元嬰的住所。路上順便探查了其他幾個房間,都沒有什麽線索。


    那元嬰所在地倒是好找,最華麗的房屋便是了。屋內裝飾奢靡,一個麵容清秀的少年被人雙手捆著送進了屋子裏。


    少年一直哭喊著:“求求你們放過我。”但沒人理睬,反倒是幾個人打賭這個少年能活幾天。


    看樣子這個少年便是那元嬰老祖所需要的爐鼎了,少年不過是沒有修煉的普通人而已,根本不是這些邪修的對手。


    “老祖,這是新送來的爐鼎。”


    “嗯。你們退下吧。”


    見抓他的人出去了,少年想要逃出去,卻被屋正中一個老人吸了過去。


    “救命!啊!”


    那麵容蒼老的便是那元嬰修士,他服了一顆陰丹,麵容瞬間變的年輕,但渾身充滿了陰邪暴吝之氣,一寸一寸的割著他的經脈皮膚。


    元嬰修士一揮手,少年衣服直接撕扯碎片,那元嬰修士欺身而上,少年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房間。


    這元嬰修士離大限還有不到三十年,天資有限,這輩子幾乎無法突破化神了,所以用了這種陰邪的法子來延壽。


    元嬰修士急切的想將體內遊走的陰邪暴吝之氣渡給少年,完全沒有注意到屋內又多了一個人。當然以景易的身法與隱匿手段,普通化神期的修士都很難發現他的存在。


    突然外麵傳來聲音:“老祖,景家派了不少人來,已經攻進前山了!”


    元嬰修士駭然:“景家離我們這裏那麽遠,好端端來這裏幹什麽!”


    門外邪修:“應該是金老大他們五個在景城附近想要殺一個修士煉魂的事。”


    那元嬰怒道:“好端端的去景城那邊殺人做什麽!”


    門外邪修解釋:“應該是恰好路過,金老大那人就是看到喜歡的魂魄一定要給他搞到手的。現在該怎麽做,還請老祖定奪。”


    元嬰老祖趕緊收拾東西:“還能怎麽做,快跑啊!”收拾好東西,那元嬰提著少年就想走。


    景易突然出現,一隻手掐住那元嬰的脖子,那元嬰修士想使手段,卻被景易輕鬆化解,甚至景易都沒有拔劍。


    被掐住喉嚨的元嬰艱難的用神識說話:“前輩饒命!”


    景易看了一眼那個凡人少年,少年已經看呆了,連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鼻涕到了嘴上都沒注意。


    見少年不明白自己的眼神示意,景易開口:“把衣服穿上,出去。”


    那元嬰修士一直叫:“前輩饒命。”門外的邪修也早就跑了。


    景易不耐煩的問:“說,為什麽要殺我徒弟?”


    那元嬰很是懵逼,不明白這位前輩說的話,小心翼翼地問:“不知前輩徒弟是誰?”


    景易更加的不耐煩了,手上又多使了一分勁:“就是你們那個金老大五人在離景城八十公裏的路上想要殺的女修!”


    那元嬰修士大叫:“冤枉啊前輩,我們從未想過對前輩徒弟下手。都是那個金老大幹的,他想給他的百鬼幡裏加鬼士很久了,見到資質好的魂魄就想下手。他一定是見前輩徒弟,魂魄強悍所以想下手。前輩,都是他幹的,與我們無關啊!”


    景易嗤了一聲,手上又加了一分勁,掐的那元嬰幾乎沒法唿吸,“真的嗎?你們沒有什麽陰謀?”


    那元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永神識喊著:“千真萬確啊,前輩,我們哪裏敢動前輩徒弟,求前輩放過晚輩吧。”


    景易一字一句冷漠道:“就你也配做我晚輩?”說完就直接將其一把摔了出去,直接一招將其解決。


    這邪修的元嬰悄悄逃了出來,立刻向屋外逃去。景易輕嗬一聲,一把劍直接追了出去,將他的元嬰一並消滅。


    屋外少年看到這一幕,等景易出來時直接跪下:“求求仙長救救我們吧。”


    景家的人很快就到了,景易指著那個少年:“和他一起抓過來的還有四個,把他們都送迴去吧。”


    少年聞言一個勁的磕頭:“謝謝仙長,謝謝仙長。”


    景易去了先前的邪修用來煉製陰丹的房間,將被拘著以及被關著打算用來煉製陰丹的陰魂都放了出來,交給景家人:“幫他們超度吧,其他邪修都別放過。”


    景易與景家人一起搜了這裏,確實沒有什麽與其他勢力有關的線索。等到山陰處時,謝聽鬆已經在那邊等著,地上已經躺了幾個邪修。


    謝聽鬆:“他們想跑,我就把他們解決了。”


    景易點頭,然後問道:“有截到什麽消息嗎?”


    謝聽鬆搖頭:“沒有,沒有消息進來,也沒有消息出去,也沒有空間波動。你在裏麵有查到什麽嗎?”


    景易將已經看到的簡單說了一遍,然後說道:“看樣子,隻是我徒弟運氣不好遇到了邪修,他們並沒有什麽針對太清宗的陰謀。”


    謝聽鬆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與景家人告別後,由景家人來處理後續。景易與謝聽鬆一道迴去,路上景易突然說:“我徒弟兩次離開宗門出去曆練,迴來都受傷了,這讓我怎麽敢再放她一個人出去!”


    隨後又一臉懊悔道:“一時疏忽,忘了給徒弟準備防禦這些邪魔歪道的法器了,迴去就去煉器峰找他們煉一個。”


    謝聽鬆耿直的表示:“你徒弟也築基期了吧,下次可以讓她和雲朔一起出去曆練,讓雲朔來保護你徒弟。”


    見目的達成,成功套路了謝聽鬆,景易在謝聽鬆看不到的地方悄悄露出了一個笑容。


    晚間的易青峰很是冷清,邢湉湉離開了,師父也不在,整座易青峰隻有薑悅景一人。


    黑夜籠罩的很快,薑悅景整個人縮在被窩裏,一隻手抓著脖子上的項圈,一隻手握著陰魚綠玉佩,心中不停地默念著:等睡著了就好。


    但即使不停的心理暗示自己快睡覺,薑悅景依舊睡不著,眼睛也不敢睜開。突然閉著的雙眼感覺到了亮光,薑悅景半睜開眼睛,發現亮光是從手中的玉佩上發出的。


    她沒有注入靈力,難道是雲朔那邊激發的嗎?薑悅景遲疑地叫了聲:“師兄?”


    “嗯,這麽晚還沒睡?”雲朔的聲音從玉佩中發出來。


    雲朔躺在床上準備睡覺時,突然想到了薑悅景,也不知抱著何種心態,也許是擔心這個小師妹吧,雲朔向自己的陽魚綠玉佩注入了靈力。


    等玉佩亮起來的時候,雲朔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會做出這種事,待準備收迴靈力時卻聽到玉佩裏傳來細細小小的聲音。


    “嗯,就是可能白天睡多了,有點睡不著。”薑悅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好像是在一個小空間裏一樣,雲朔猜測她是躲在被窩裏。雲朔嘴角微微有了一點弧度,也沒揭穿她。


    “那我給你講經吧。”雲朔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又帶著一點磁性。


    雲朔講的是一篇具有清心靜氣功效的經文,也許是經文的原因,也許是雲朔的聲音能夠安撫人心的原因,薑悅景在講經聲中睡著了。


    等雲朔講完一篇經文,對麵已然沒有了其他聲音,隻有輕輕綿長的唿吸聲。


    看樣子是睡著了,雲朔又輕輕的叫了一聲:“師妹?”對麵沒有應答,果然是睡著了啊。雲朔收迴靈力,將玉佩放好,心中也有些小愉悅的入睡了。


    這一夜睡得很舒坦,沒有夢到任何鬼怪,讓薑悅景睡得格外香甜,等睡醒也已經日上三竿了。


    桌上放了一盤食物,是邢湉湉早上去食堂給薑悅景帶的,不過看薑悅景還在睡覺,便將早飯輕輕放在桌上,留了小紙條叮囑薑悅景吃早飯與擦藥。


    睡了一覺起來,感覺身體已經恢複了大半,藥峰的丹藥果然比外麵賣的品質好上不少。


    吃完飯,自己塗好藥,薑悅景便出去練功,畢竟離大比時間不多了,她不能懈怠了。


    次日景易與謝聽鬆迴來了,景易將絳林山所見都告知了景流,最後商量出結果還是薑悅景運氣不好,撞上了那群邪修。


    景易唉聲歎氣,畢竟修真界運氣還是一個比較重要的東西。景流拍拍弟弟肩膀:“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悅景運氣並非不好,雖說兩次出門迴來都出事了,但第一次她找到了傳承秘境的鑰匙,也得到了機緣順利築基,第二次命懸一線,想必她也會有所感悟。”


    聽景流的一番話,景易也覺得有道理,也點著頭說:“確實,那琉璃鑰匙我們幾個觸碰都會被燙到,我徒弟拿著就沒事。”說完又歎氣,“可這每次出去都出事我怎麽放心呢。”


    景流抬眼瞥了一眼自己弟弟,不急不慢的問:“聽鬆迴去了?”


    景易:“是啊。”


    景流早已看穿了自己的弟弟:“看樣子,你套路成功了,聽鬆應該是去找雲朔了吧。”


    景易瞬間眉開眼笑,對著景流挑眉:“嗯。”


    景流將一遝文書推景易麵前:“幫我把這些都處理完。”


    景易立刻叫苦:“溫墨呢,他怎麽不在!”


    景流淡定的說:“要大比了,我讓他迴去練功了。”似是看穿了景易下麵要說的,景流繼續道,“大錘他們我都分了任務下去了。”


    景易無奈,隻好說:“那我先迴去看看我徒弟,然後再來幫你處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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