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境內夷虎的往西南角走,最多二十裏遠,有個蜀山,或者叫東蜀山。秦國境內的巴蜀郡府西南二三百裏,有個蜀山,或者叫西蜀山。


    兩個蜀山,都是清幽之境,各門各派在兩處修煉,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三教九流,五宗十八門,西域昆侖山甚至國外的,都在此汲取日月之精華,融合天地之靈氣。


    東蜀山的一隊人馬,約有二三十人,行走幾個月,一路輾轉來到西蜀山。在蜀山腳下附近二十裏,開了門麵,加工麻餅。


    晚上兩個黑衣人來偷錢,跑了一個,另外一個稍微一猶豫,晚了一步。錯過了逃走的良機。


    後麵這個黑衣人,正想竄出窗戶,就感覺右肩頭一麻,接著是鑽心的疼痛,像被螃蟹夾住一樣,後麵一個人低喊一聲:“來吧,少年!”


    再看這個黑夜人,已經被飛爪鐵鉤,勾倒在地。裏麵出來幾個人將他生擒活拿。


    “說,你們是哪部分的?從實招來,敢說半句謊言,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讓你以後連說謊言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黑衣人才十七八歲,嚇得瑟瑟發抖,沒想到加工麻餅的人,竟然有這樣的暗器和身手,內心暗暗吃驚。


    那個老者明顯不耐煩了:“我說你咋迴事啊,是啞巴嗎?給我打,今天就算是啞巴,也得給他打到會說話!”


    這個黑衣人一看,又從裏麵出來兩個人,手裏拿著皮鞭、狼牙刺,當時快被嚇尿了,就招了。


    這兩個賊,年齡尚小,以前偷竊都很順利。這次為了不走空,後麵這個賊,找不到錢,在考慮是拿什麽物件,同夥提醒他的時候,他不甘心就這樣空手迴去。


    這兩個人真的是孤兒。有年跟家人一起,包車前去外婆家,外婆家在秦國南部邊界。在路上遇到暴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山體滑坡,把車子砸出去,翻轉以後,把他倆甩到更遠的地方。


    他倆是雙胞胎,那年都七歲,滾落山坡之下,當時有個采藥的男子,十幾歲,看到這樣的情況,把他們用力背迴去,背到他的師父那裏。


    他的師父是一個高人,自稱空穀,平時很少說話,有的時候一連半個月,都不說一句話。


    他招收有幾十名弟子,平時的工作流程,已經製定好。這個少年名叫雲子,是采藥的,主要采集傷科骨科中草藥。


    雲子把兩個昏迷少年帶迴來。小心翼翼地對空穀師父稟報三遍,空穀道長才慢慢地說:“知道了,忙去吧。”


    第三天,雙胞胎兄弟才蘇醒過來,在空穀的精心治療下,雙胞胎慢慢得到康複。等後來去官府打聽,他們的家人已經全部死亡。因為雲子發現他倆的時候,沒看到車子,他倆也昏迷不醒。


    這倆兄弟內心極其悲傷,對未來感到迷茫。最後雲子建議空穀道長收留他們。再大一些的時候,跟著雲子去采藥。


    雲子作為哥哥,不讓他們幹什麽,可是他倆似乎很有力氣,完全不像受過傷的人。


    後來空古道長教他們功夫,他們很有悟性。尤其是輕功,非常出色。道觀裏麵的給他們起了綽號:穿雲、飛霧。


    雙胞胎二人,慢慢長大,無法接受道法自然那種天一合一,順勢而為,無為而無不為的人生理念。也無法遵守繁瑣的清規戒律,加上小時候貪吃。


    便借機逃下山,又不想幹正事,就開始偷竊,並且仗著穿雲飛霧般的輕功,可以說是屢屢得手。


    沒想到這次,第一次偷這新來的一家,就失手了。還是他們太嫩,沒太多社會經驗。


    過去常言說得好,螞蟻不住新戶的房簷底下,就是說新搬來的人家,螞蟻都不敢往他家房簷底下築巢。因為不摸底,誰知道他是什麽來頭。


    你看著人家是做麻餅的,賣麻餅的時候談笑風生,很接地氣兒。你可能不知道他的真實力,可能他手指頭戳你一下,你就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倆雙胞胎就這樣栽了。這個賣麻餅的,自稱幽鶴。他一聽,這個少年說采藥的雲子,師父是空穀。


    於是厲聲問道:“你師父空古道長的鼻子尖上是不是一顆大痣?”


    這個飛霧不想說那麽多,因為他不想再扯出什麽岔子來。


    幽鶴旁邊的四個青年,拿著皮鞭和狼牙刺就過來了。飛霧一看,形勢不太妙,就實話實說了。


    剛說完,幽鶴就冷笑道:“什麽樣的師父就教什麽樣的徒弟,你師父本來就貪戀錢財!”


    聞聽此言,飛霧直接迴應道:“不許你這樣說我師父,我師父絕壁是是好人!隻是我跟哥哥,我倆借著外出的機會,偷跑下山做這些事情。”


    安靜了幾秒鍾,飛霧好像想起了什麽,接著問道:“哎?照你這麽說,你認識我師父?你是外地口音,又是做麻餅小吃的,怎麽跟我師父有交集?我師父最討厭吃,有時他可以一個月不吃任何東西。”


    隻聽幽鶴說道:“今晚就委屈你了,把你捆在這張小床上。明早起來吃點我做的麻餅,之後咱幾個一起,你帶路,去找你師父去,我就問問他,怎麽教的徒弟!”


    “這……我不去,我堅決不去,我就算挨打也不去。”飛霧一直就是這幾句話,來迴說了幾次。


    有個青年在他左肩頭,用手輕輕一拍,壓低聲音說道:“你有完沒完,你幸好是遇到了我師父,如果遇到有的大佬,你還能在這裏耍嘴皮子嗎?早就給你打得皮開肉綻,滿地找牙了。”


    說完走了,這個時候,飛霧這才感覺左肩頭像針紮一樣疼痛。飛霧心裏暗忖:我聽我師父好像說過,他們那個能量圈裏麵,有一種創新功夫,比如說拍一堵牆,牆看起來是完整的。等他走出一百步,這個牆就碎裂了。剛才他就輕輕碰一下,後來就開始疼。難道他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想到這裏,再也不敢說話了。就在這個放雜物的破床上,對付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吃了一點點麻餅,這個味道還可以接受,也是頭一次吃這個小吃。


    幽鶴帶了八個人,把店也暫停營業,其餘的人睡覺,飛霧領路,一路來到蜀山。


    快到地方的時候,飛霧不走了。後麵的人催他說:“不是我們幾個人欺負你一個少年。你遇到我們,我們以教育為主,不是暴力對待。你遇到我們是你的福氣。我們師父跟你師父原本就是一家人。你隻管領路就好,其餘的事情都交給我們。”


    聽到這些,飛霧的心裏稍微有點放鬆。他的腰不那麽彎了,剛開始他真的在師父麵前抬不起頭,直不起腰。


    但是還是有點怯怯的,在眾人的鼓勵下,他時而膽大,時而膽小,哭笑不得。


    說著說著就到了地方。隻見有人急忙去匯報。不多時候,出來一個人,穿得比較喜慶,不像以前都是黑白灰青等色,飛霧定睛觀瞧,此人正是自己的師父空穀。


    飛霧跑上前去,直接跪倒,接著趴著,號啕大哭。


    隻見空穀用低沉的聲音斥責道:“跪什麽跪,趴什麽趴,哭個毛,別淨給老子整這些沒用的。鱷魚的眼淚,軟化不了老子的金剛石的心。給老子起來!”


    空穀微微歎氣:“年輕人,胡亂做事情,現在哭有個錘子用!你和你哥你倆做些偷盜之事,我早有耳聞。今天是讓店家老板抓住送來了吧!”


    自從被雲子救起送到這裏,飛霧從來沒有聽到過師父說過長段話。但是據雲子講,當師父說很多話的時候,很有可能就是有好事情發生。


    想到這裏,飛霧心裏有了底,稍微抬高了聲音:“師父,今天一定是有好事吧?您說的是,又不全是,是這麽這麽這麽一迴事。”


    空穀聽罷,把幽鶴以及八個隨從往裏麵請。這時飛霧的師兄師弟們,有的認出了他,來和他攀談。有點上來跟飛霧尬聊。


    空穀也不管他,隻顧著跟幽鶴他們交談。空穀道長說:“天地一逆旅,同悲萬古塵。我們都各自安好,當我們想到世俗,我們可以看看雲霧,我我們何必去計較以前的得失成敗,當我們在山之巔,雲霧中飛升之時,我們所受的苦難都值了。”


    但是幽鶴說到:“師弟,我們本是一家,當初你何故負氣出走。迴夷虎吧,我早聽說這裏魚龍混雜,多了世俗乖戾之氣,多了煙火氣,加上西部高原來的各樣的教派,像一個大染缸,這裏到處都是汙濁之氣啊。”


    空穀說道:“師兄所言並非空穴來風,但是實際情況並非那麽離譜。我們這裏有點喜歡革新,這不,今天搞開放日,等會兒很多市民村民都來參觀,我還跟他們簽名,合畫留念呐!”


    幽鶴一聽,臉色就變了。心中暗想:“當初師父最愛我這個師弟空穀,但他也最讓人傷心。這次師父交給我一個任務,無論如何要把空穀帶迴。不是要責罰他,而是這裏無法靜心修煉!”


    這個空穀道長跟幽鶴道長,以前都是不為道長的弟子。不為道長偏愛空穀,幽鶴道長當年在師父麵前不得臉,但他是最受苦的那個。


    當年年輕,幽鶴身材高大,食量也大,有時候練辟穀術,不得要領,經常餓得發昏。加上也沒有充足的食物,有限的都讓給空穀他們。


    幽鶴一次外出采藥,餓暈了,被一個好心人救了過來。那人把他背迴家,喂他湯水,等他醒來,又給他吃麻餅,因為幽鶴的血糖太低,引發昏厥。這家人讓幽鶴飽食一頓,又教會他做素食麻餅。


    幽鶴有點急躁地說道:“等過了這個活動,跟我迴夷虎蜀山吧,你不要一意孤行了好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工地大學生迴到古代卷起建築風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蓋樓聖手秀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蓋樓聖手秀才並收藏工地大學生迴到古代卷起建築風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