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班這五十個賊,忍著縫隙中吹進來的刺鼻臭氣,在這裏偷聽外麵的說話。


    先聽到的是:“外國人用硫磺熏,我們不要學外國人,按他那樣做,肯定會死翹翹!”心想,這是出了內奸了嗎?他們怎麽知道我們這裏有外國人?


    接著聽到了:“我聞到了狗屁味兒,可能是西北風刮來的吧!”,山賊暗忖:這些人竟然罵我們是狗,你等著,等我們出洞了,有你好看!


    之後又聽到外麵說:“那樣不行的話,就把它們通通扔到野外喂狗!或者挖個巨坑,把它們都埋在坑裏!!!”


    這下乙班這些賊寇,連暗罵都不罵了,撒開腿就往東南跑,跑出二十裏,跟甲班匯合。


    甲班的人一問,心涼了半截。傅奇正在兔皮上寫什麽。隻見他加快速度,邊寫邊低聲說:前一段時間,我們還能抓到兔子,吃到兔肉。後來還可以吃到秦軍孝敬我們的食物,幾天前,還有藠頭吃。現在呢?未來幾天呢?吃什麽?不敢想象!”


    旁邊的人說:“大帥,那我們不如衝出去吧!也許這個蛇醫白古阿,在他們眼中並非我們想象的那樣重要。”


    “我正有此意!”傅奇一激動,音量提高不少。說完又趕快憋住了氣,生怕外麵聽到。


    傅奇肚子裏咕咕作響,他也忍不了啦,寫了一封信。信上寫道:“廉厚、鄭守德、田亞月:請你們讓開道路,我們馬路朝天,各走一邊,井水不犯河水,我們殺了你們的人,你們殺我們的人也像砍瓜切菜。請識時務,讓開道路,我們不傷害白古阿一根毫毛。如果仗著人多,刻意為難,那我們隻好奉陪到底。”


    把兔皮卷起來,從小縫隙裏,打了一隻鏢出去。遠處有個人,名叫譚多,在野外扒另外一家的生蘿卜吃。


    不是他落魄了,他就是這樣的毛病,見到種植的東西就想吃,春夏秋冬,見啥能吃的就偷著吃。


    最近在家裏麵串門,串到哪家,抓起雞腿、鴨腿,拿起就走。吃太多了胃裏脹氣,就到野外活動活動。


    看到有白蘿卜,就拔出來吃了幾根生蘿卜。肚子裏唿嚕唿嚕響,鬧肚子了。想到茶園裏解決,看到有不少年輕人,因為天冷凍腳,在蹦蹦跳跳。有的身體強壯的還在嗨、哈、嗨、哈地練習拳腳功夫。


    肚內情況危急,小跑跑離那群年輕人。可是一跑一震,又厲害了。最後他跑到了洞口南側一丈遠的地方,實在忍不住,撩起來幾層下擺,蹲下來就解決問題。那時候沒有現在的褲子,男女都是類似連衣裙裝的長袍。


    屁股正對著洞口,洞口那塊石頭,是刻意裝飾過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這下倒了大黴了,隻見這隻鏢,像穿雲箭一樣,啪!一下正打到譚多的屁股蛋子上。


    這要是單獨一隻鏢,那譚多早就一命嗚唿了。這次是特殊情況,由於洞口縫隙窄,鏢要想打出去,必須把兔皮卷起來捆住,成為像短筷子那樣的圓柱體。


    鏢是特製細鏢,鏢的尖從兔皮貫穿到前麵,隻要這鏢紮到外麵的樹上就好,鏢尾巴有一點紅布。


    這樣一來,褥兔皮就做了緩衝物。即便是這樣,威力也夠大的。


    隻聽到譚多嗷得一嗓子,嚇得魂不附體。他連滾帶趴帶拉稀,這就滾出去一丈開外。


    拔下鏢,趕快找幹土,坐在上麵,用土的粉末來止血。血總算暫時止住了,好懸沒把他嚇死疼死。


    爬迴去撿到兔皮,再往北走,看到了鏢和卷著的兔皮。打開一看,大致明白了,兩邊在幹仗!


    這時忍著疼繼續往西北跑去,遇到講課的學生。大喊:“快跑!這裏有危險!”


    學生們在這裏等很久了,因為教授講了一小段後,說迴去拿個工具,不多久就來。結果這些學生等了三個時辰,帶的幹糧都吃完了,教授還沒有來。


    這時看到一個人,身體一側有點瘸著,邊跑邊喊:“危險,快點跑!”有的視力5.0的學生還看到,那個人的屁股衣服處,好像還有血。


    難道是蛇咬到他了?真受夠了,蛇怎麽還不冬眠啊,可能是越進化越不怕冷了吧!


    想到這裏,他帶頭大喊:“我們老大(對教授的稱唿)都跑了,我們也跑吧!”


    洞內的賊寇一聽,什麽,有危險?知道我們暗器的厲害了吧!老大跑了?難道田亞月他們放棄人質了?算他聰明,跑得快。不然的話,我們把他們仨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別的學生跟著這個人,撒腿狂奔。跑到上氣不接下氣。正好遇到前麵的士兵,譚多有傷,跑不快,前麵一個學生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軍爺,那邊可、可、可能有蛇、蛇,”


    一個踉蹌栽倒在地,隻見他歇斯底裏地大喊:“蛇!蛇!蛇……”立時就嚇得昏死過去。


    別的後麵趕到的也嚇得連連後退。隻見在女替身田亞月的旁邊,有很多玩具仿真蛇,看起來很瘮人。


    這些士兵不是在洞口那裏嗎?怎麽往北後撤了?原來到茶樹教授講課附近,田亞月覺得這個地形有點不利。


    估計洞口就在附近,但是這一帶是一個下坡,我們在下風頭,敵人湧出,我們占不到便宜。


    於是建議引軍後撤一裏地。後來隱約聽到西北方向有轟鳴聲。派出了刺探情報的人員,結果沒探到有價值的信息。


    鄭守德郡守、廉厚副將派人送信,十萬人馬,秦王讓鄭守德、廉厚暫時帶迴八萬人馬,這裏剩餘隻有兩萬。


    曹豹、田亞月一聽,心裏也是焦慮。看來,攻打燕國不順利啊,燕國苦寒之地,冬天他們不怎麽怕冷,相對來說,秦軍更怕冷,衣物布料也不如燕國的保暖。加上遠道而來,如果有半人深的大雪了,或者湖麵上三尺厚的冰了,在雪裏,在冰上怎麽打,秦軍沒有太多經驗。


    既然燕國那裏鬆懈不得,自然就理解了秦王嬴政的難處。現在的情況,不能強攻,隻能智取。


    打定主意,請示曹豹,曹豹說:“田少府兼副總參謀長,您真的太客氣了,你足智多謀,你來安排吧!”


    這個時候很多人獻計,都似乎沒那麽完美。過了不多時,探馬來報,華強偏將和田少府的夫人即將到茶樹嶺。


    姚芳一來,別的人搶先誇她。當田少府聽到,姚芳竟然用風箏檢測出硫磺,讓士兵撒尿到活性炭上救活保鏢們,不禁瞠目結舌。


    姚芳說道:“夫君,這都是以前你督促我的啊,我做風箏的時候,你讓我學很多基礎學科,厚積薄發,根深葉茂,萬物一理,我走馬上任的時候,是你讓我到了巴蜀,不要隻顧著吃,要博學多才。怎麽現在你反倒驚訝起來了?難道你也是假的田亞月?”


    張笑然一聽,嚇了一跳,但是他現在就是田亞月,所以無論如何,必須演好這個田亞月,於是說道:“夫人,你不要急,我的意思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快能學以致用。”


    姚芳笑著說:“這不都是因為心裏急嘛,有的時候一急,你還別說,真的可以想出來辦法。”


    田亞月順著姚芳的話說道:“那我也急一下,看能不能急中生智。”


    隻看田亞月沉思五秒鍾,大喊一聲:“有了!”把姚芳和其餘幾個人嚇了一跳。


    田亞月像連珠炮似的,把現在的情況一說,急忙安排姚芳做假蛇,姚芳是巧,但是如果讓做假蛇,那還不如讓做假便便。


    蛇太嚇人了,別說女兒,很多男人也怕。猶豫了幾十秒,姚芳想到了被殺的那些保鏢們,心裏像刀紮一樣疼痛。


    最後心一橫,豁出去了!什麽害怕這?!這些都嚇不倒我!!


    安排人到村裏,買了必須的原料,腦子裏飛快地思考著,很快做出了原型。三個假田亞月,這裏又出來個假蛇,有點意思。


    三個女替身,假田亞月,拿著蛇互相拋擲著,嚇得她們啊啊大叫。這條蛇太像真蛇了。


    在姚芳的耐心指導下,百十個願意做的人,很快學會了做蛇,最後做了幾百條仿真蛇。


    田亞月這些天,在戰場上沒怎麽出頭,除了自己大腿裏麵的虎頭,把神射手焦恆的箭擋迴去,正中焦恆的哽嗓咽喉,其它的事真的沒什麽了。


    再說,虎頭把箭擋迴去,或許可能隻是一個巧合?田亞月想到以前那個施嘉仁說的,不能貪心,就有點不敢問虎頭祈求什麽。


    不管怎麽樣,先幹!可能每一個想法,都是虎頭賜予的。


    這都是前麵發生的事兒,這個時候忽然看見一個少年,邊跑邊顫抖著喊那邊可能有蛇,他一個踉蹌栽倒在地,手按在做好的幾條假蛇上。


    雪上加霜,一下子嚇得昏死過去。後麵的也嚇了一跳。那個屁股上受傷的也唿哧唿哧地跑到了,他大喊:“不是,不是,你們搞錯了,沒有蛇!當他看到前麵有一群“蛇”的時候,直接嚇得蹲了下去。”


    三個假田亞月過去,小聲安慰那幾個人,說這是假蛇。這會兒第一個跑到,嚇昏的那個,蘇醒了過來,這次喊得更厲害了,他在學校有業餘愛好,是一個男高音校園歌手。


    隻聽他大聲喊:“蛇~!蛇~!好多蛇~!”當時都震得幾個士兵暫時性耳聾。


    不過這次他沒有昏過去。一個士兵趴他耳朵上,盡量壓低聲音:“是人造玩具。是假的。”折騰很久,這個少年才緩過來。


    而山洞裏麵的偵查賊,正好按耐不住,又從洞內一裏的地方,跑去洞口聽,一聽外麵有人大喊:“蛇、蛇、好多蛇!”


    腿一軟,上次他就差點被咬到。等緩過神,跑進去報告洞口有很多蛇。


    想到這裏就對集合邊跑邊喊:“到一起的曹豹、華強等將領說:“各位將軍,我也沒為大家做些什麽,現在我有一個小小計謀,是如此如此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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