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人一起作,為前頭部隊,後麵相隔二裏地,是第二批,約有三百人。


    大家正在走的時候,前麵的老漢突然漏了下去。後麵的人心裏一咯噔,再一看,原來是一個斜坡石洞,能同時進去兩個人,再喊他的名字,已經沒有了迴音。


    後麵這個老者,也是非常聰明的人。他沒有大喊大叫,而是迴去稟報。


    三巨頭命令大家原地休息,免得後麵士兵的聲勢浩大,敵人反而死守不出。


    這裏麵也不知道什麽情況,萬一自己的人都在裏麵。所以不敢讓幾百人,同時往裏麵撒尿。不敢用水淹,也不能用火攻。


    先用毛皮寫上信,包裹住石頭。再用繩子將其五花大綁,順著石洞滑下去。


    先對下麵喊話,沒有聽到裏麵的迴話,弄了三個石頭,寫好信,按照上麵的辦法,依次滑到石洞裏。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從洞裏麵爬出來一個小小的,木製的兒童玩具車!


    上麵有一張兔子皮,和一張疑似人皮,兔子皮上寫著:“要麽拿一萬兩黃金,要麽獻出張亞月的人頭。要麽秦國歸還方圓二百裏楚國土地。上次是姚芳的後背的皮,這次是她小腿上的皮。姚芳還活著,但是生命質量如何,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看到木製四輪玩具車,順著不太光滑的斜坡爬出。田亞月湊近一看,什麽都明白了,我說原來看著兔皮上胡冽冽那三個字,墨水顏色有點新鮮。


    鬧了半天,鄭守德是好心好意瞞著我啊。信上原來寫的是姚芳,被鄭守德他們改成“胡冽冽”了。洞裏麵這幫挨千刀的,看我怎麽親手宰了你們!


    血往腦門上直衝,田亞月就要往裏麵進。這個老漢,別看他個頭不太高,年紀也大,可是力氣驚人。


    但見這個老漢,一把就把田亞月按倒,招唿後麵的人,立刻把他控製住。


    這些天練了這麽多科目,竟然還沒有一個老農威猛,田亞月有些無地自容。


    你讓我下去,我要親手把他們終結!田亞月內心真的很痛。


    占據他的身體的雖然是張笑然,但是張笑然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對敵人的憤怒和對姚芳的可憐。


    這個時候,廉厚副將趕到,一看這個車,就說對手不簡單,我們不能掉以輕心,等閑視之。


    這個時候他一拿下兔皮和人皮,手一鬆,車又慢慢跑了起來,正好跑到田亞月的腳前。


    田亞月雖然被幾個強壯的士兵控製著,他的眼神還是很好。他低頭一看,看到木製四輪車的旁邊,有用尖物畫出的幾筆簡單輪廓。


    這個輪廓,對於田亞月來說並不陌生。家裏有她加工的風箏,還有木製和竹製工藝品,右下角都有這個勾勒的輪廓。


    這個輪廓就是簡單的一朵花,旁邊加上幾根草,芳是花草的香氣,引申說就是花花草草。


    這個就代表姚芳。這個木車是敵人逼迫姚芳所製作出來的。姚芳偷偷在上麵留暗號,敵人並沒有發覺。


    看到這裏,田亞月有了希望,姚芳大概率在裏麵。


    過了不多時,裏麵又爬上來一輛木頭車,上麵還是威脅的話語,要求馬上把田亞月的人頭獻出。或者把田亞月本人捆綁之後,從斜坡滑進去。


    這個時候,鄭守德把替身找來,這個替身,是個死刑犯,因為別人說他老婆給他戴綠帽子,說他是廢物。


    結果他把說這些話的那個人,一家老少十九口團滅,他是專門殺羊的。這下被押到監牢,還沒到行刑那一天。


    如果他立了大功,可以改為無期徒刑。對於這樣的任務,這個死刑犯願意配合,內心也非常知足。


    就把他帶下去。提前告訴他一些,比如姚芳家人叫什麽名字,姚芳的生日,喜歡吃的食物水果。哪一年、多少歲的時候結婚,等等事情。


    把這個死刑犯捆好,滑下去。過了許久,又爬上來一輛車。


    上麵寫著:這個是冒牌貨,趕快把真身放下來。天黑之前,見不到真的田亞月,我們就開始在姚芳身上割肉了。


    事情緊急,大家開會商議。對方既然知道了真假,那我們就算讓真的田亞月下去,他們也會懷疑是假的。


    或許敵人需要的不是田亞月,需要的是金錢 ,或者讓秦國把吃下去的土地,吐出一部分。


    當時說什麽的都有。有個小夥子是蜀地最南邊,跟玉龍雪山相鄰的那個地方的人,名叫叢輝,平時很鬼馬,他有他的看法跟想法。


    叢輝說:“放到洞裏麵的替身人,之所以被認出來是假的,大家想過是什麽原因嗎?”


    有幾個人說道:“鼻子不像田少府。”


    又有幾個人說道:“嘴巴不像田少府。”


    這時叢輝說道:“對對對,對頭,大家說的沒得錯,是長相不夠相似。”


    這個叢輝輕咳一聲:“但是,長相不夠相似,隻是其中的一個方麵。另一方麵,進去以後,跟姚芳不夠親昵。”


    人群中開始議論紛紛,大家都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黑瘦男子,到底想說些什麽。


    叢輝提高了音量,繼續演講:“試想一下,如果敵人當著替身的麵,對姚芳進行人身傷害,替身沒有那麽強烈的情感,就沒有那麽強烈的反應。這樣就會露出馬腳,被敵人識破詭計。”


    眾人頻頻點頭,非常認可叢輝的分析,可是下一步怎麽辦呢?


    叢輝似乎看穿了大家的心思,急忙說道:“我有一個計策,我們老家那個地方,有一個奇人,她叫周妙玉,她會易容術,用蠱蟲進入人臉的肉中,通過蟲把人臉改造成需要的模樣。”


    一聽這個,大家來了興趣,瞬間肚子也不覺得餓了。


    “我們派人去我老家請那人來,如果不來,可以請到巴蜀郡府。但是這個人,她收費很高很高,高得離了大譜。如果收費低廉的話,我早就找她,把我的這張路人臉,整成高端臉了。”


    大家又是一陣討論,覺得這個事真的是匪人所思。


    最後鄭守德、廉厚、田亞月他們幾個人商議了一下,事不宜遲,馬上付諸行動。


    重金聘請易容巧手周妙玉,同時在巴蜀,挑選幾名重刑犯,身型氣質像男人的女漢子,以前有反串演戲經曆,或者有表演生角天賦的最好。


    一切準備妥當,派的人馬都去了。留在這裏的要穩住敵人。


    做的飯菜,用不同口味的飯菜,做好放在木頭箱子裏麵,配上可以試毒的銀器,從洞裏麵緩緩地滑去。


    過了幾個時辰,裏麵有一個小車又上來了,兔皮上寫著:多做魚。


    這次裏麵沒有送上來人皮了,田亞月心裏不再那麽擔憂了。這同時也說明,敵方也確實補給不太足了,通過愛吃魚,也說明對方大概率是楚國人。


    這個時候,田亞月隱隱約約看到,在小木頭車的右側麵,畫了一個小正方形,外麵是一個圓,但是圓是不全封閉的,圓弧有百分之二十的缺口。


    田亞月心中狂喜,這個意思是說,對方沒有膽量殺這些人質,一個不完整的、殘缺的銅錢的形狀,代表著裏麵缺錢!


    想到這裏,就說:“從這個殘缺的錢幣形狀來推測,敵人可能是缺錢了。不如我們先用一部分金錢和吃的,先來滿足他們。將欲取之,必先與之。”


    因為按常理推測,這群人先前之所以敢這麽囂張,必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這個山洞可能還有別的缺口,最近我們派兵分散到周圍,並且流動巡察。


    可能造成別的隱蔽的出口處有士兵活動,敵人無法正常出入采購食物。還有一種可能是,敵人原來帶的錢和壓縮餅幹,這些天都消耗完了,沒辦法維持得了生活。


    果然第二天,敵人又要各種吃的,都以大米和魚為主,還要了一樣熱涼皮,撒上芝麻,和白蘿卜絲,多加醋,醬油少許。


    田亞月一看,內心狂喜,心中暗想,這段話怎麽那麽熟悉。


    記得有次姚芳她發燒,不想吃東西,我下班給她做飯,她說不吃飯,後來可能是餓了,就要我做熱涼皮。


    她讓我煮好涼皮,不過涼水,煮熟後撈出,撒上芝麻,和白蘿卜絲,多加醋,醬油少許。


    而且姚芳不吃魚,這個要求就是姚芳在給我發暗號。說明她還至少活著,姚芳,你堅持住,我一定來把你救出來!


    然而這些事情,軍隊的人哪裏知道?有一個士兵湊近一看,我去,這麽多要求,將死的狂徒,想屁吃呢!往哪裏找那麽多調料去!行軍打仗,條件有限,我們都是吃飽不餓就知足了!”


    田亞月並沒有生氣,沒有多說什麽,轉向鄭守德以及廉厚,共同分析現在的情況。


    於是寫書信滑下去,語氣中帶著威脅,三十萬大軍在此,每人撒泡尿就能把你們淹死幾十次。


    過了不多時,迴信通過木製車爬上來了,信中內容是:要錢幣或者黃金五百兩,同時做些飯菜。


    每次的木製車,上麵的人看了以後都沒有放下去,因為不會操作,再說滑下去也可能會摔壞。


    而下麵的木製車,還是源源不斷地爬上來,這說明姚芳可能還活著。


    田亞月熱情高漲,親自幫忙做飯。幾人商議,用布包好,用大圓石頭牽引著黃金,分批次送下去。


    前後分五次,共送了五十兩黃金下去,書信上表示沒有那麽多黃金。


    第二天,下麵又來書信,說黃金不夠,繼續要黃金。


    有的將士忍不住了,大罵道:“我去他娘的!幾天了連個人影子都沒看到,讓我下去洞裏,用這把銅槊,把這些狗崽子拍得鬼叫,把他們的屎都給拍出來!把他們的腦袋拍成萬朵桃花開!”


    說得極過癮,說得很多士兵都跟著狂吼:“將帥,大人,我們不要等了,我會打飛鏢,這些宵小之輩,我一鏢能打死兩個!我這青銅戈都快生鏽了,需要用這幫兔崽子的血滋潤一下!”


    鄭守德、廉厚、田亞月三人心裏,因著不完全相同的原因,內心當然都非常著急,也很想馬上就把敵人生擒活拿、千刀萬剮。


    但是他們投鼠忌器,越是這個時候,越要隱忍,要冷靜,不可衝動魯莽行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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