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燃燒的汽車翻倒在路邊……然後就是無盡的黑暗……”


    “瑪莎夫人的求救聲把我從黑暗中拉了出來,我看到好多血,有我的,有布魯斯少爺的,還有……瑪莎夫人的……”


    “瑪莎夫人用身體護住了布魯斯少爺,讓他沒有受到過多的傷害,但她卻因此身受重傷,被迫早產失去了……她那素未謀麵的孩子!”


    “車禍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瑪莎夫人都沉浸在悲傷之中,被折磨的痛不欲生!”


    “其實我一直隱瞞了一件事,就是在車禍後的第二個星期,我再次接到了那個人的電話……”


    “他告訴我,雖然我沒有按照他們的要求帶夫人去那個該死的碼頭,但他們已經拿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他還說,整個哥譚都在貓頭鷹的注視之下,誰也無法逃脫法庭的製裁……”


    “我親愛的兒子,阿爾弗雷德,如果你看到了這本筆記,請一定要記住……”


    “務必要阻止韋恩家族走向偉大,因為比起這些,平凡的幸福才是更值得追求的目標,躲開災禍,才能活下去!”


    林舸合上泛黃的筆記本,將它放在操作台上之後,重重的唿出一口氣。


    “布魯斯他知道這些事嗎?”林舸看著老管家,沉聲問道。


    阿爾弗雷德搖了搖頭,說:“布魯斯那時候還小,應該記不清細節了。我也是讀了筆記才迴憶起很多細節。


    我記得在車禍之後,托馬斯老爺和夫人在莊園的家族墓地邊栽了一棵柳樹,就是為了紀念那個孩子。


    慈善學校的事情,後來也在重重阻力之下不了了之了。


    瑪莎夫人一度非常消沉,因此,托馬斯老爺帶著夫人和少爺出國度假了好久。


    也是那個時候,我需要跟在托馬斯老爺身邊,所以才把集團的事情交給了盧修斯和厄爾。”


    林舸點了點頭,旋即歎口氣問:“那你什麽時候和布魯斯談這件事吧?”


    “如果這次不是發現了貓頭鷹法庭的蹤跡,我其實並不想讓布魯斯老爺再想起這件事,畢竟,這不是什麽好的迴憶,他過的其實挺難的!”老管家臉色陰鬱的說道。


    “阿福,我還沒你說的那麽脆弱。”布魯斯的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


    老管家聽見布魯斯的聲音,立刻站起了身,滿臉擔憂的看著還穿著睡衣的他。


    林舸則坐在椅子上,迴過頭,看著臉色還有些憔悴的布魯斯,說道:“一個被自己炸彈炸傷的人,似乎沒立場說這個話吧!”


    布魯斯拍了拍老管家的肩膀,坐到林舸對麵,他瞥了眼操作台上的畫麵,不由得皺起眉頭。


    “我確實有些低估了這個‘貓頭鷹法庭’了,他們可不隻是一個古老的組織,現在看來,他們所能調動的力量遠在我的意料之外。”


    林舸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要是能給我一個確切的名單,我今天晚上就去鏟了他們!”


    布魯斯轉頭看了眼和土匪一樣的林舸,搖搖頭說道:“他們控製著哥譚市太多的領域了,真要是一次性鏟除了他們,恐怕哥譚會亂上好久!”


    林舸忍不住挑了挑眉,說:“怎麽?你還準備和他們玩貓鼠遊戲?我提醒你一下,你昨天晚上算是捅了馬蜂窩,他們肯定會狗急跳牆的!”


    布魯斯重重的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那個迷宮不是他們的核心,硬要說起來,更像是他們的榮譽室!我現在還沒法確定他們的打算!”


    林舸一時也想不出好辦法,他轉頭看向了那些畫麵,半晌,他盯著那個貓頭鷹雕像,問布魯斯:“你是怎麽想起來從那逃出來的?”


    “那個噴泉的水很涼,我感覺不是死水,所以偷偷用聲呐探測裝備試了一下,發現那裏的下麵連通著地下河。”


    見布魯斯說的輕描淡寫,林舸對他豎起大拇指,心思縝密到這種程度,果然可怕!


    林舸見布魯斯的臉色還是有點蒼白,便對他說:“我給你的傷藥,外敷內服都可以。


    還有,給你的那些靈石,你多盤盤,可以幫你孕養鬥氣。”


    聽見林舸的話,布魯斯從脖子上拽出一根項鏈,項鏈的墜子正是一顆靈石。


    林舸挑了挑眉,沒再多說什麽。一旁的老管家見布魯斯沒有迴去休息的意思,便告假離開了,他走的時候並沒有帶走那本筆記。


    林舸看著在操作電腦的布魯斯,歎了口氣說:“看起來,你當年的猜測沒有錯!


    你父母的事情和你那個未曾謀麵的弟弟,都是貓頭鷹們幹的好事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


    布魯斯沉默了很久,才平靜的說道:“把他們挖出來,然後送上審判席,就像那些混混一樣。”


    “行吧!你有主意就好!”林舸靠在椅背上,說:“我這邊也會幫你盯著的,有什麽情況及時和我說,別再像這次一樣了,雖然我不喜歡下水道的味道,但是你求我,我還是會和你一起去的!”


    布魯斯看著一臉認真的林舸,嘴角微微勾起,“好!”


    林舸似乎想起了什麽,他把椅子拖到布魯斯身邊,對他說道:“奧利弗的貨我已經準備好了,今晚上交貨!你要不要和他見見?”


    布魯斯皺了皺眉,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今晚嗎?”


    林舸撇了撇嘴,“再不管管那小子,我估計再過兩天,他和黛娜連兒子都有了!”


    布魯斯想了一下,笑著說:“好吧!這次畢竟是我把他拖下水的!那就今晚在你那碰頭吧!”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突然有些期待,他知道我就是蝙蝠俠之後,會是什麽反應了!”


    ……


    “what the fxxk?”


    邀月閣的地下室裏,奧利弗的驚唿聲迴蕩在二層的訓練場裏。


    他看著脫下頭盔的布魯斯,驚訝的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你就是蝙蝠俠?你居然是蝙蝠俠?!”


    奧利弗的反應,布魯斯和林舸都很滿意。


    “還有,林,你居然是那個‘怪俠一枝梅’?那為什麽你會穿著‘羅賓’的衣服?”


    “我不喜歡那個外號!”林舸瞪著還在震驚中的奧利弗,說:“另外,我也不喜歡那套衣服!”


    見到奧利弗重新坐迴座位,布魯斯笑著說:“奧利弗,那天晚上你見到的,是我一個朋友,以後有機會,我會介紹你們認識的。”


    安撫了一下奧利弗,布魯斯轉頭對林舸說道:“還記得我說的那個麵具男嗎?”


    “迷宮裏的那個?”


    “嗯,我看到了他的臉,他就是肖恩·萊納德。”


    “誰?”


    “博尼·圖恩的助理,也是萊尼街火災的主謀。”


    林舸聞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他呀!那看起來,圖恩的死也是貓頭鷹的手筆了,要是這麽說的話,法爾卡內發瘋會不會也和貓頭鷹有關係啊!”


    布魯斯點了點頭,“很有可能有關!”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我用設備複製了他的手機,雖然他很謹慎,手機裏沒留下什麽線索,但是薑思源說他可以追蹤到貓頭鷹的秘密服務器。”


    似乎是為了印證布魯斯的說法,他話音剛落,薑思源就出現在了樓梯口。


    他伸頭對著下麵喊道:“認親結束了就略過抱頭痛哭的環節吧!我這裏有新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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