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新的房客
DC：蝙蝠俠跟我學修仙 作者：牛渚一鹹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林舸能看出來，康斯坦丁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複，現在處在一個虛不受補的狀態，再讓他喝那些酒，就怕他不死也要被藥力衝的吐血三鬥。
康斯坦丁能聽出林舸話裏的意思，他也沒糾結，捧著茶杯一臉賤笑的對著林舸說：“林老板，我要的東西還在麽？”
林舸沒有廢話，從吧台下麵拿出一個魔方大小刻滿花紋的金屬盒子，放在吧台上。康斯坦丁麵露好奇之色，他記得哈塞爾那個惡魔的個頭不小啊！怎麽腦袋就這麽點大了？他剛想伸手去拿那個盒子，林舸就搶先一步用手按住了金屬盒，似笑非笑的看著康斯坦丁，說道：“康斯坦丁先生，你是不是要先和我解釋一下，那兩個孩子到底是怎麽迴事？”
康斯坦丁聽林舸語氣不善，隻好迴頭對著那兩個男孩說：“托德先生，塔斯爾克先生，是你們自己和林老板說，還是我來說？”
傑森·托德剛想上前一步說話，就感覺自己的衣服被人從後麵拽住了，他迴頭就看見自己的好朋友哈裏·塔斯爾克對著自己微微搖了搖頭，於是他便停了下來，不再言語。
康斯坦丁見他們這個樣子，隻能聳了聳肩，然後轉過身來，對林舸說道：“看來兩位先生還是有點顧慮，那就讓我這個中間人來開口吧！他們兩個是古恩太太問題男孩學校的學生，托德先生還是古恩太太的親孫子，就是他們找到我，出錢讓我去他們那裏驅魔的。當然，最終擊敗哈塞爾的人是你，林老板。所以，當這兩位先生找到我，問清了事情的真相後，他們希望學習魔法，好為古恩太太報仇，雖然我已經告訴他們，陷害古恩太太的惡魔已經被你砍了腦袋，但是他們依舊堅持要學習魔法。你知道的，我會的那套玩意太危險，不適合小孩子，所以……”
“所以，你就帶著他們來找我了，是嗎？”康斯坦丁話還沒說完，林舸就打斷了他，冷笑著說，“康斯坦丁先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給這兩個孩子不切實際的希望，然後再讓我來親手打碎它們？”
康斯坦丁攤著手，一臉無所謂的說：“我有勸過他們，但是顯然沒有效果。”說著，他捧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讚歎的點了點頭，繼續說：“我真的是為了他們好，施展魔法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我這是防止他們像我一樣被拉進火坑。而你，我的朋友，你那種神奇的東方法術似乎就沒有這種隱患了。”
“我們似乎沒有熟到能成為朋友的地步。”林舸毫不留情的對康斯坦丁說道，然後他的目光繞過康斯坦丁，看向哈裏和傑森，歎了口氣，對著一旁的莫邪說道：“莫邪，帶這兩位小朋友先去那邊坐一會，給他們弄點果汁和零食吧！”
等莫邪拿著一大壺果汁，帶著傑森和哈裏到了那邊的卡座後，林舸才繼續開口對康斯坦丁說道：“你倒是挺會甩鍋的啊！自己惹的麻煩，想丟給我來解決？你憑什麽認為我就會答應他們？要知道，你要的東西可還在我的手上！你最應該考慮的事，難道不是怎麽說服我把這個盒子給你嗎？”
康斯坦丁看了一眼被林舸按住的金屬盒子，然後自信滿滿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鼓鼓信封放在林舸麵前，說：“我認為鈔票是最好的說客。拜托夥計，那個惡魔的腦袋對你沒什麽用的，幹嘛不用來換一筆錢呢？我看你這裏生意也不怎麽好，這筆買賣不虧的。我們上次合作的很好，也許以後我還能給你介紹不錯的活！”他指著那個信封，還不忘加了一句，“這就是那兩個孩子給的勞務費，我決定把我的那份也給你，怎麽樣？我真的很有誠意了。”
林舸感覺自己的耐心快要被這個家夥給磨完了，他直接將那個盒子收到了自己的空間戒指裏，然後一言不發的看著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見林舸似乎是真的開始不耐煩了，隻能兩手一攤，說道：“要不然你自己開個價吧！夥計，你開個條件，我們還是能商量著來的，對吧？如果你真的不想要留下那兩個孩子，我可以負責帶他們走。”
“你既然把他們帶來了，我就沒理由再讓你帶他們走，你放心，我有地方能妥善安置他們，這點就不勞您費心了，康斯坦丁先生。”林舸語氣有些冷的說著，然後他將那個信封拿了過來遞給迴到吧台的莫邪，示意她將這些錢還給那兩個孩子，接著說道：“至於你的索求，我想除了這筆錢之外，我還有一些附加的條件。你要不要聽聽？”
康斯坦丁見還有的談，立馬坐直了身子，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林舸也不和他廢話，直截了當的說：“哈塞爾誘惑了一些孩子簽訂了契約，我需要你去調查一下，到底是哪些孩子被牽扯到這件事裏，畢竟你是專業人士，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至於解除契約的事情，我們可以先往後放一放。當然，如果你想隨便找兩個人來敷衍我，可以盡管試試看，我不介意親自教導你什麽是誠實的美德。”說完，林舸再次拿出那個金屬盒，用手輕輕一拍，盒子上的花紋微微閃過一道光，緊接著盒子就變迴了原來的體積。林舸打開蓋子，一股血腥味散出來，露出了裏麵那顆還栩栩如生的惡魔頭，讓康斯坦丁看過了後，他又把盒子變成魔方大小。
林舸掏出一張符紙貼在上麵，也沒見他念咒掐訣，隻是用手指輕輕一點，那枚符就化作一縷流光鑽進了盒子裏。林舸直接將盒子拋給康斯坦丁，開口繼續說：“盒子歸你了，但是什麽時候打開它，我說了算。所以，請你務必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不想知道你要這顆頭幹什麽，但是如果你很急的話，那就請你盡快找到那些孩子。”林舸看著抓著盒子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康斯坦丁，嗤笑一聲說道：“當然，如果你能找到別的方法打開這個盒子，可以盡管去試試，但是，我不保證會有什麽意料之外的後果。”說完，他便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不再理會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坐在吧台前，直嘬牙花，他沒料到林舸這麽強硬，他把林舸的身份透露給那兩個孩子，就是想讓林舸擔心身份的暴露而直接妥協，現在看來，他算是玩砸了。來硬的肯定不行，不說林舸，單是那兩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服務員，他就感覺不一定能同時對付的了。眼看挖了個大坑，結果自己跳進去了，康斯坦丁隻好認命般的點了點頭，然後一口喝幹了杯中的茶水，收起盒子，招唿查斯離開了這裏，看都沒看傑森和哈裏一眼。
等康斯坦丁兩人出了門，林舸身邊的薑思源才開口道：“我就說那個家夥不靠譜吧！現在怎麽辦？那兩個孩子還在那裏呢！我查過了，至少在他們的身份上，那個驅魔師沒有撒謊。順便說一句，把那個惡魔的頭顱給康斯坦丁真的沒問題嗎？我總覺得，他在計劃什麽大事，而且結果並不會太好！”
林舸朝著坐在卡座裏的傑森兩人看了一眼，歎了一口氣，拿起自己的茶杯走了過去。
看見林舸向著自己這邊走來，傑森和哈裏立刻坐直了身子，像是上課開小差被老師發現的學生一樣緊張了起來。
林舸將茶杯放在卡座的桌子上，微笑著坐了下來，語氣和藹的說道：“小夥子們，別緊張，我又不是吃人的怪物。”他順手將裝著點心的盤子往兩個孩子麵前推了推，接著說：“我不知道康斯坦丁先生和你們說了什麽，但是我想告訴你們的是，占據古恩太太身體的惡魔確實被我給鏟除了。”說著，他稍微打量了一下坐在自己對麵的兩個孩子，然後問道：“能告訴我，你們誰是古恩太太的孫子？”
傑森聽見林舸的問話，立刻開口說：“先生，是我，我叫傑森·托德，是古恩太太的親孫子。”說完他就再次沉默下來。林舸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哈裏，這個壯碩的男孩立馬說道：“我是哈裏，哈裏·塔斯爾克，古恩太太的學生。”
林舸對著他們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然後對著傑森說道：“古恩太太的事情，我很抱歉，她是個真正的好人，她做了很多大人物都做不到的事情。我不知道康斯坦丁有沒有和你們說清楚，不過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古恩太太是為了能有更多的資金維持學校的運轉，才中了惡魔的陷阱。”他看著傑森繼續說：“我明白你想複仇，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你複仇的目標不應該隻是想著學點什麽驅魔的法術，然後去找什麽惡魔的麻煩。而是試著讓自己成為像托馬斯·韋恩那樣，能夠改變這座城市的大人物，當然，這個目標過於虛幻了，那你不妨試試看，在能養活自己的情況下，像你奶奶那樣去給有需要的人，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我想，古恩太太在天有靈，這應該才是她所希望見到的。”
傑森沉默著聽完了林舸的話，然後帶著哭腔說道：“可是，康斯坦丁先生告訴我，我奶奶的靈魂被魔鬼拉進了地獄，他說，因為我奶奶和魔鬼做了交易，所以天堂拒絕了她的靈魂。”
林舸心中暗罵康斯坦丁是個混蛋，該說謊的時候淨瞎說大實話，這個王八蛋一定是故意的，迴頭還是要想辦法收拾他！
林舸沉默了一會，歎口氣說道：“我不能騙你說我沒有聽見這句話，但是這件事，是那個惡魔說的，你應該知道，那些雜碎都是一些說謊成精的家夥，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傾向於那個惡魔撒了謊，畢竟，古恩太太不是為了自己才和她做交易的。”林舸見自己的寬慰並沒有讓傑森的心情好一點，也是，像他這個年紀的孩子其實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套思維邏輯，單憑自己的一句話，很難就讓他信服。
林舸想了一下，調整了一個稍微輕鬆點的語氣，對著兩個孩子說道：“關於你們以後的生活，我聽說布魯斯·韋恩準備為你們和你們的朋友重建學校，他會安排最好的老師和人員來照顧你們，我覺得那挺不錯的，那個家夥雖然是個花花公子，但是他一直立誌成為他父親那樣的人，應該不會辜負你們的。”
哈裏和傑森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看起來比較成熟的哈裏說道：“林先生，雖然這樣說，很冒昧，但是我和傑森希望能留在你這裏，我們知道您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我們不奢求您會教導我們學習您的法術，我們也不會向別人透露您這裏的信息。但是我和傑森已經商量過了，留在您這裏，一來可以離學校的舊址近一些，還有就是可以受到您的庇護，畢竟，是我和傑森先發現那個惡魔的，我們不知道會不會有它的同黨迴來報複我們。我們不能去新的學校，因為萬一那些惡魔找上我們，會給其他的孩子帶去危險的。”說著，他將剛剛那個信封又放到了桌子上，“我們這裏還有些錢，應該可以抵一部分的房租，我們會想辦法去打工給自己掙生活費的。”
林舸看著桌上的那個信封，苦笑著搖了搖頭，迴頭看了一眼正在看戲的小胖子，見他沒什麽表示，隻能轉過頭來繼續“孤身奮戰”了。林舸心裏清楚，這個叫哈裏的孩子說的情況，並不是沒有可能發生，哈塞爾是地獄的高階惡魔，貪婪之主瑪門的從屬，保不齊她還有一些死黨徘徊在人間。而且哈塞爾還誘惑了一些孩子和她手下的惡魔簽訂了契約，要是真有一兩個要給她報仇的，這兩個孩子還真是挺危險的。雖然那些惡魔還不夠林舸一劍砍的，但是它們對付普通人，哪怕是布魯斯那樣的高手，也是綽綽有餘了，更不要說是孩子了。思考著哈裏的話，林舸開始猶豫了起來。
康斯坦丁能聽出林舸話裏的意思，他也沒糾結，捧著茶杯一臉賤笑的對著林舸說：“林老板，我要的東西還在麽？”
林舸沒有廢話，從吧台下麵拿出一個魔方大小刻滿花紋的金屬盒子，放在吧台上。康斯坦丁麵露好奇之色，他記得哈塞爾那個惡魔的個頭不小啊！怎麽腦袋就這麽點大了？他剛想伸手去拿那個盒子，林舸就搶先一步用手按住了金屬盒，似笑非笑的看著康斯坦丁，說道：“康斯坦丁先生，你是不是要先和我解釋一下，那兩個孩子到底是怎麽迴事？”
康斯坦丁聽林舸語氣不善，隻好迴頭對著那兩個男孩說：“托德先生，塔斯爾克先生，是你們自己和林老板說，還是我來說？”
傑森·托德剛想上前一步說話，就感覺自己的衣服被人從後麵拽住了，他迴頭就看見自己的好朋友哈裏·塔斯爾克對著自己微微搖了搖頭，於是他便停了下來，不再言語。
康斯坦丁見他們這個樣子，隻能聳了聳肩，然後轉過身來，對林舸說道：“看來兩位先生還是有點顧慮，那就讓我這個中間人來開口吧！他們兩個是古恩太太問題男孩學校的學生，托德先生還是古恩太太的親孫子，就是他們找到我，出錢讓我去他們那裏驅魔的。當然，最終擊敗哈塞爾的人是你，林老板。所以，當這兩位先生找到我，問清了事情的真相後，他們希望學習魔法，好為古恩太太報仇，雖然我已經告訴他們，陷害古恩太太的惡魔已經被你砍了腦袋，但是他們依舊堅持要學習魔法。你知道的，我會的那套玩意太危險，不適合小孩子，所以……”
“所以，你就帶著他們來找我了，是嗎？”康斯坦丁話還沒說完，林舸就打斷了他，冷笑著說，“康斯坦丁先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給這兩個孩子不切實際的希望，然後再讓我來親手打碎它們？”
康斯坦丁攤著手，一臉無所謂的說：“我有勸過他們，但是顯然沒有效果。”說著，他捧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讚歎的點了點頭，繼續說：“我真的是為了他們好，施展魔法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我這是防止他們像我一樣被拉進火坑。而你，我的朋友，你那種神奇的東方法術似乎就沒有這種隱患了。”
“我們似乎沒有熟到能成為朋友的地步。”林舸毫不留情的對康斯坦丁說道，然後他的目光繞過康斯坦丁，看向哈裏和傑森，歎了口氣，對著一旁的莫邪說道：“莫邪，帶這兩位小朋友先去那邊坐一會，給他們弄點果汁和零食吧！”
等莫邪拿著一大壺果汁，帶著傑森和哈裏到了那邊的卡座後，林舸才繼續開口對康斯坦丁說道：“你倒是挺會甩鍋的啊！自己惹的麻煩，想丟給我來解決？你憑什麽認為我就會答應他們？要知道，你要的東西可還在我的手上！你最應該考慮的事，難道不是怎麽說服我把這個盒子給你嗎？”
康斯坦丁看了一眼被林舸按住的金屬盒子，然後自信滿滿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鼓鼓信封放在林舸麵前，說：“我認為鈔票是最好的說客。拜托夥計，那個惡魔的腦袋對你沒什麽用的，幹嘛不用來換一筆錢呢？我看你這裏生意也不怎麽好，這筆買賣不虧的。我們上次合作的很好，也許以後我還能給你介紹不錯的活！”他指著那個信封，還不忘加了一句，“這就是那兩個孩子給的勞務費，我決定把我的那份也給你，怎麽樣？我真的很有誠意了。”
林舸感覺自己的耐心快要被這個家夥給磨完了，他直接將那個盒子收到了自己的空間戒指裏，然後一言不發的看著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見林舸似乎是真的開始不耐煩了，隻能兩手一攤，說道：“要不然你自己開個價吧！夥計，你開個條件，我們還是能商量著來的，對吧？如果你真的不想要留下那兩個孩子，我可以負責帶他們走。”
“你既然把他們帶來了，我就沒理由再讓你帶他們走，你放心，我有地方能妥善安置他們，這點就不勞您費心了，康斯坦丁先生。”林舸語氣有些冷的說著，然後他將那個信封拿了過來遞給迴到吧台的莫邪，示意她將這些錢還給那兩個孩子，接著說道：“至於你的索求，我想除了這筆錢之外，我還有一些附加的條件。你要不要聽聽？”
康斯坦丁見還有的談，立馬坐直了身子，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林舸也不和他廢話，直截了當的說：“哈塞爾誘惑了一些孩子簽訂了契約，我需要你去調查一下，到底是哪些孩子被牽扯到這件事裏，畢竟你是專業人士，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至於解除契約的事情，我們可以先往後放一放。當然，如果你想隨便找兩個人來敷衍我，可以盡管試試看，我不介意親自教導你什麽是誠實的美德。”說完，林舸再次拿出那個金屬盒，用手輕輕一拍，盒子上的花紋微微閃過一道光，緊接著盒子就變迴了原來的體積。林舸打開蓋子，一股血腥味散出來，露出了裏麵那顆還栩栩如生的惡魔頭，讓康斯坦丁看過了後，他又把盒子變成魔方大小。
林舸掏出一張符紙貼在上麵，也沒見他念咒掐訣，隻是用手指輕輕一點，那枚符就化作一縷流光鑽進了盒子裏。林舸直接將盒子拋給康斯坦丁，開口繼續說：“盒子歸你了，但是什麽時候打開它，我說了算。所以，請你務必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不想知道你要這顆頭幹什麽，但是如果你很急的話，那就請你盡快找到那些孩子。”林舸看著抓著盒子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康斯坦丁，嗤笑一聲說道：“當然，如果你能找到別的方法打開這個盒子，可以盡管去試試，但是，我不保證會有什麽意料之外的後果。”說完，他便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不再理會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坐在吧台前，直嘬牙花，他沒料到林舸這麽強硬，他把林舸的身份透露給那兩個孩子，就是想讓林舸擔心身份的暴露而直接妥協，現在看來，他算是玩砸了。來硬的肯定不行，不說林舸，單是那兩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服務員，他就感覺不一定能同時對付的了。眼看挖了個大坑，結果自己跳進去了，康斯坦丁隻好認命般的點了點頭，然後一口喝幹了杯中的茶水，收起盒子，招唿查斯離開了這裏，看都沒看傑森和哈裏一眼。
等康斯坦丁兩人出了門，林舸身邊的薑思源才開口道：“我就說那個家夥不靠譜吧！現在怎麽辦？那兩個孩子還在那裏呢！我查過了，至少在他們的身份上，那個驅魔師沒有撒謊。順便說一句，把那個惡魔的頭顱給康斯坦丁真的沒問題嗎？我總覺得，他在計劃什麽大事，而且結果並不會太好！”
林舸朝著坐在卡座裏的傑森兩人看了一眼，歎了一口氣，拿起自己的茶杯走了過去。
看見林舸向著自己這邊走來，傑森和哈裏立刻坐直了身子，像是上課開小差被老師發現的學生一樣緊張了起來。
林舸將茶杯放在卡座的桌子上，微笑著坐了下來，語氣和藹的說道：“小夥子們，別緊張，我又不是吃人的怪物。”他順手將裝著點心的盤子往兩個孩子麵前推了推，接著說：“我不知道康斯坦丁先生和你們說了什麽，但是我想告訴你們的是，占據古恩太太身體的惡魔確實被我給鏟除了。”說著，他稍微打量了一下坐在自己對麵的兩個孩子，然後問道：“能告訴我，你們誰是古恩太太的孫子？”
傑森聽見林舸的問話，立刻開口說：“先生，是我，我叫傑森·托德，是古恩太太的親孫子。”說完他就再次沉默下來。林舸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哈裏，這個壯碩的男孩立馬說道：“我是哈裏，哈裏·塔斯爾克，古恩太太的學生。”
林舸對著他們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然後對著傑森說道：“古恩太太的事情，我很抱歉，她是個真正的好人，她做了很多大人物都做不到的事情。我不知道康斯坦丁有沒有和你們說清楚，不過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古恩太太是為了能有更多的資金維持學校的運轉，才中了惡魔的陷阱。”他看著傑森繼續說：“我明白你想複仇，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你複仇的目標不應該隻是想著學點什麽驅魔的法術，然後去找什麽惡魔的麻煩。而是試著讓自己成為像托馬斯·韋恩那樣，能夠改變這座城市的大人物，當然，這個目標過於虛幻了，那你不妨試試看，在能養活自己的情況下，像你奶奶那樣去給有需要的人，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我想，古恩太太在天有靈，這應該才是她所希望見到的。”
傑森沉默著聽完了林舸的話，然後帶著哭腔說道：“可是，康斯坦丁先生告訴我，我奶奶的靈魂被魔鬼拉進了地獄，他說，因為我奶奶和魔鬼做了交易，所以天堂拒絕了她的靈魂。”
林舸心中暗罵康斯坦丁是個混蛋，該說謊的時候淨瞎說大實話，這個王八蛋一定是故意的，迴頭還是要想辦法收拾他！
林舸沉默了一會，歎口氣說道：“我不能騙你說我沒有聽見這句話，但是這件事，是那個惡魔說的，你應該知道，那些雜碎都是一些說謊成精的家夥，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傾向於那個惡魔撒了謊，畢竟，古恩太太不是為了自己才和她做交易的。”林舸見自己的寬慰並沒有讓傑森的心情好一點，也是，像他這個年紀的孩子其實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套思維邏輯，單憑自己的一句話，很難就讓他信服。
林舸想了一下，調整了一個稍微輕鬆點的語氣，對著兩個孩子說道：“關於你們以後的生活，我聽說布魯斯·韋恩準備為你們和你們的朋友重建學校，他會安排最好的老師和人員來照顧你們，我覺得那挺不錯的，那個家夥雖然是個花花公子，但是他一直立誌成為他父親那樣的人，應該不會辜負你們的。”
哈裏和傑森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看起來比較成熟的哈裏說道：“林先生，雖然這樣說，很冒昧，但是我和傑森希望能留在你這裏，我們知道您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我們不奢求您會教導我們學習您的法術，我們也不會向別人透露您這裏的信息。但是我和傑森已經商量過了，留在您這裏，一來可以離學校的舊址近一些，還有就是可以受到您的庇護，畢竟，是我和傑森先發現那個惡魔的，我們不知道會不會有它的同黨迴來報複我們。我們不能去新的學校，因為萬一那些惡魔找上我們，會給其他的孩子帶去危險的。”說著，他將剛剛那個信封又放到了桌子上，“我們這裏還有些錢，應該可以抵一部分的房租，我們會想辦法去打工給自己掙生活費的。”
林舸看著桌上的那個信封，苦笑著搖了搖頭，迴頭看了一眼正在看戲的小胖子，見他沒什麽表示，隻能轉過頭來繼續“孤身奮戰”了。林舸心裏清楚，這個叫哈裏的孩子說的情況，並不是沒有可能發生，哈塞爾是地獄的高階惡魔，貪婪之主瑪門的從屬，保不齊她還有一些死黨徘徊在人間。而且哈塞爾還誘惑了一些孩子和她手下的惡魔簽訂了契約，要是真有一兩個要給她報仇的，這兩個孩子還真是挺危險的。雖然那些惡魔還不夠林舸一劍砍的，但是它們對付普通人，哪怕是布魯斯那樣的高手，也是綽綽有餘了，更不要說是孩子了。思考著哈裏的話，林舸開始猶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