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警長能感覺出來林舸在敷衍他,但是看在他是受害者的份上,戈登沒有繼續說什麽。


    一旁的哈維·布洛克卻是忍不住地說道:“沒得罪什麽人?我怎麽聽說,你前兩天才把一幫小混混給狠狠地教訓了一番?而且,那些匪徒對著你的店麵掃射,可是你的門窗卻完好無損,這又怎麽解釋?”


    “警官,那幾個家夥一進來就說要收什麽保護費,還差點打了我的夥計,我這最多也就是自衛!”


    說著,林舸還故意做出一副不服氣的表情,“警官,我來自華國,會點功夫是很正常的!”


    他指著酒館的門窗繼續說:“我哪知道那些家夥為什麽打了半天的槍,也沒有弄壞我的門窗,也許他們眼神不好都打歪了?也許我用的是華國產的玻璃呢?你知道的,華國產的東西,質量就是好!”


    哈維聽著這話直想翻白眼,但是他也沒有什麽理由去反駁林舸,華國人能打是出了名的,不然哥譚的唐人街也不會成為那些幫派的禁地,他想了想便轉過頭不再說話。


    戈登見布魯斯和林舸都是很難說話的主,隻能轉而去一邊的老管家和湯普金斯醫生了解一下之前的情況了。


    就在這時,一位女警推開酒館的門來到戈登的旁邊。看見自己的手下進來,戈登對著眾人說了一聲抱歉,就和自己的搭檔來到了女警那邊。


    “黛娜,外麵有什麽發現嗎?”看著這位名為黛娜·蘭斯的年輕女警,戈登好奇地問道。


    黛娜將一個小小的證物袋遞給了戈登警長,指著裏麵的幾顆彈殼,說:“戈登警長,我們檢查了外麵的路麵,發現這些彈殼並不是空包彈,但是,我們在酒館的外牆附近既沒有發現彈孔也沒有發現彈頭。


    長官,這裏麵有古怪,在劇院那邊翻到的兩輛車,明顯是被什麽從下麵給頂翻的,可是現場地麵卻查不出任何痕跡。”


    聽著黛娜的訴說,戈登和哈維轉頭看了看布魯斯幾人,然後又相互對視一眼,心中暗道一句麻煩。


    戈登警長示意自己的兩名同伴先在此稍候,然後自己重新來到布魯斯幾人的麵前。


    他看著神色各異的幾人,語氣鄭重的說:“韋恩先生,湯普金斯醫生,還有各位,這件案子我們警方會繼續跟進。


    非常感謝各位剛剛的配合,案情一旦有進展,我們會第一時間和你們通報,當然,如果各位之後又想起什麽細節,也請務必告訴我們。


    如果各位沒有其他什麽事情的話,請容我先告辭。”


    說完,他轉身就帶著自己的同伴離開了。


    戈登他們離開後沒多久,酒館外麵的警察也陸陸續續的撤走了,畢竟街麵上實在是沒什麽好查的了,除了一地的彈殼和兩輛翻倒的車子,沒有嫌犯,沒有傷員,甚至連彈孔都沒有。


    看見重新恢複平靜的街麵,湯普金斯醫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布魯斯和林舸,就向林舸他們提出了告辭。


    老實說,這位醫生在公園街這片待了很多年,今晚的突襲雖然場麵比較大,但是還不足以嚇住她。


    見萊斯利要走了,布魯斯和老管家也借著送萊斯利的理由離開了。


    布魯斯那輛豪車,因為停的地方,離酒館有點距離,所以躲過一劫。


    見酒館再次變得空蕩蕩的,林舸直接就鎖門打烊了,他關掉大堂的燈以後,直接去了地下室,還有幾個“客人”等著他招唿呢!


    走進地下室,林舸發現這裏再一次變成了恐怖片的片場,那幾個槍手此刻被堵住了口和眼,被五花大綁的倒吊在半空中。


    看了旁邊準備看熱鬧的文茵和薑思源,林舸指著那些血跡斑斑的刑具,有些無奈地對文茵說:“你這都哪學來的?我怎麽感覺你已經開始熟練起來了呢?那些血跡是投影麽?不用弄的這麽逼真吧!”


    文茵歪著頭看了一眼林舸,略帶疑惑的說:“我看這裏的電影裏,都是這麽布置的啊!你上次問話的時候,我觀察了一下那個傑弗裏,這裏的環境給了他很大的精神壓力,我覺得這樣會有助於你問話的。”


    林舸很想仔細問問這個機械姬到底都看了什麽電影,這裏投影出來的一些刑具明顯已經開始往十八加的方向上偏了啊!


    林舸無可奈何的給自己換了一身德州電鋸的經典造型,薑思源對於他的這身打扮給予了高度的認可,太契合這裏的氛圍了,林舸現在站在那幾個人中間,都不要說話,估計那幾個家夥就把什麽都招了。


    三人等了一會,直到去而複返的布魯斯走進地下室。


    他看見林舸第一眼的反應,就想把口袋裏的手機當成飛鏢給砸出去。


    觀眾到齊了,那就開演吧!文茵布置下一道光幕,將他們三人隱藏起來,開始欣賞林舸的表演。


    昏暗的地下室裏,托比從昏迷中慢慢醒來,大頭朝下讓他感覺腦袋疼得厲害,唿吸都有些不暢了。


    他的眼睛被蒙住,嘴裏還被塞了一塊布,耳邊似乎有滴答的水聲,鼻腔裏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的他不敢輕舉妄動,嚐試著掙紮了一下,發現自己被死死地捆住,這讓他的心裏非常的驚慌。


    托比現在有些後悔了,傑瑞告訴他們,今晚的行動就是給一個科波特先生請來的家夥打掩護,聽上去完全沒什麽難度,而且事後還有一筆錢拿,現在看來,自己這夥人應該是踢到了鐵板了。


    就在托比胡思亂想的時候,他耳邊就聽見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似乎是什麽人正向他走來,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鼻子裏的血腥味愈發的濃重了。


    等他能聽見那人的唿吸聲時,蒙在自己眼睛上的布條被一把扯掉,托比借著昏暗的燈光,先是看見了一雙膠靴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順著那膠靴往上看,一條沾滿了血跡的皮圍裙,接著就是一張戴著古怪麵具的臉。


    托比被這人恐怖的造型嚇到了,他拚命的晃動著身體,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響。


    麵具人見托比掙紮得厲害,他蹲下身子,抓住托比的頭發往上提了一下,用另一隻手裏的廚刀在托比的臉上蹭了蹭,將廚刀上的血漬抹在了他的臉上,


    “寶貝,別亂動。要是你的皮膚不小心被劃破了,我會失去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的。”


    嘶啞的聲音從麵具下傳來,嚇得托比立刻停止了掙紮。


    這個麵具人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靠的很近,托比看著那張不知道是什麽皮做成的麵具,以及下麵那雙晦暗不明的眼睛,他感覺自己的魂都不在自己身上了。


    麵具人見托比不再掙紮了,便放開了抓著他頭發的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


    “很好!聽話的孩子才會得到獎賞!”


    說著,他推了托比一下,讓他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轉了一個方向。


    托比的目光隨著身體的轉動,跟著轉向了另一邊,然後他就看見了他這輩子最駭人的場麵。


    在托比眼前不遠處的位置,是一個金屬製的框架。


    一具屍體此刻正被掛在上麵,屍體的四肢及腦袋被固定在架子上的繩索捆住拉直了,整體呈大字形。


    看起來就像是達·芬奇的維特魯威人。


    隻是這個倒黴蛋全身的皮膚已經沒有了,他的皮被掛在了旁邊的另一個架子上,整個場麵血腥無比。


    托比覺得自己要瘋了,傑瑞那個王八蛋到底害自己惹上一個什麽樣的家夥!


    自己要是還能活著出去,一定要剁了傑瑞那個坑貨!


    哦,不用了,傑瑞已經被掛在那裏了!


    被嚇得肝膽欲碎的托比,眼淚和鼻涕瞬間湧了出來,被倒吊著的他被嗆得直想咳嗽。


    可是被堵住的嘴,讓他咳也咳不出來,托比感覺自己不用那個麵具人動手,很快自己就會被嗆死。


    在托比窒息前,麵具人割斷了吊著他的繩子。


    摔在地上的托比,顧不上流血的額頭,它就像一條離了水的魚一樣,打著挺,試圖離那個麵具人遠一點。


    麵具人不緊不慢地走到托比身邊,一隻腳踩在他的身上,在他驚恐的眼神中,抽出了堵住他嘴的布條。


    在托比剛準備開口求饒的時候,麵具人一把掐住他的下巴,然後將另一隻手中的刀狠狠地紮在了他眼前的地麵上。


    “小寶貝安靜點,我不喜歡吵鬧的孩子。”麵具人輕輕地一句話,就立刻讓托比閉上了嘴。


    見到托比不再掙紮,麵具人便鬆開了手,拔出了插在地上的刀,走到了旁邊的一張椅子那坐下。


    看著被嚇得六神無主的托比,那副恐怖的麵具下,發出了一陣刺耳的笑聲。


    麵具人將手中的刀,隨意地丟在旁邊的工作台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對著托比說:“你的朋友是一個硬漢,我問了他很久,但是他依然不肯和我說實話。我很喜歡硬漢,所以我把它做成了一件精美的作品。”


    說著他指了指旁邊的架子,繼續對著托比說:“現在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會和我說實話的對吧,小寶貝?”


    “是的是的!我發誓!隻要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我絕對不會撒謊!求你不要傷害我!”托比涕淚橫流地說道。


    “很好,你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那麽現在就讓我們來聽一聽你的故事吧!”麵具人愜意的靠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托比。


    半個小時後,托比連他十歲都還在尿床的事都交代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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