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狼吞虎咽的解決了牛排,武奎坐在桌子的首座上,邊搖晃酒杯,邊說道:“我呢,沒什麽能力,手底下就隻有這一個酒店賭場,我是胡市的本地人,出生到長大都在這座城市裏。妖舌宮是我的心血,現在有人想要奪走他,他們在暗地裏謀劃,策劃別人殺我,想盡一切辦法威脅我,但是我不可能把我的心血拱手讓給別人。”


    武奎正視著桌子上的所有人,咬牙切齒的說道:“所以我會讓惦記我的人付出代價。”


    武奎注視著高陽說道:“高陽,我知道你和你的兄弟們都是來自於城外,城外的生活條件比不上城內,幫我辦三件事,這三件事辦成了,我會給你和你的兄弟弄好城內的身份,光城內的身份,這些年一直縮減名額,是多少真金白銀換不來的。”


    “第一件事就是殺掉張柱赫。”


    “張柱赫的死就是要警示那些圖謀不軌的人,我要讓他們知道打我武奎的主意,看他們自己的命硬不硬。”武奎一臉認真道。


    ……….


    妖舌宮酒店 19樓


    高陽三人穿梭在賭場中,這個賭場設計到裝潢非常豪華,來來往往的男人女人搖晃著紅酒杯,在賭桌上不停的撒錢,綠油油的鈔票就是這場盛大遊戲的入場券。


    高陽對這些沒什麽興趣,隻是轉了幾圈,便迴了房間。


    鄭佩安和王霖緊隨其後,三個人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王霖點了根煙問道:“武奎的事你怎麽看?”


    “沒有那份解藥,我就會死的。”


    “張柱赫不好對付,我原來在河福鎮聽過他的名字。”


    煙霧繚繞,鄭佩安開口道。


    “講講唄。”


    “我隻聽說他是個南韓人,一直在這邊做生意,手底下人手很多,涵蓋了賭場,房地產,酒店行業,據說,胡市的治安官都不敢惹他,他在這裏雄踞很多年了,起碼得有十年了。”


    聽完鄭佩安一番話,高陽心裏壓力倍增,看來這次這個事情真的不好做,高陽走到落地窗前,黑夜裏的胡市燈火馬龍,有著專門的清雪隊伍在忙碌著,人頭攢動,車輛川流不息,高陽心裏一陣亂麻,從三岔口到現在,路上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他的心裏不由的有些疲倦和煩躁。


    “咚 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王霖透過貓眼看到是阮婷婷,拉開門把手。


    阮婷婷看見站在窗邊的高陽說道:“你們早些休息,淩晨的時候有事情要做。”


    “到時候,會有人叫你們的。”


    說完,便關了門,走出去了。


    鄭佩安歎口氣:“淩晨出去做事,準沒好事。”


    王霖笑笑道:“好事也輪不到咱們,睡覺,我也困了。”


    ………


    淩晨三點


    “咚咚”


    兩聲敲門聲響起,驚醒了眾人,高陽三人衣冠整齊的坐在沙發上,高陽使個眼色,王霖透過貓眼看不到是誰,拉開房門,一個約莫40多歲的中年人站在門口,他穿著黑色的衛衣,戴著兜帽,臉上好幾條縱深的刀疤,聲音沙啞的問道:“誰是高陽?”


    “我是”高陽站起身


    中年人一瞅高陽說道:“帶著你的人,十分鍾後停車場集合。”


    高陽點了點頭,三人從衣櫃裏找到幾件黑色的羽絨服穿上,就往停車場趕。


    下了電梯,停車場裏燈火通明,電梯口站著五六個大漢,都是膀大腰圓,一身黑衣,電梯門剛打開,就能感受到一陣陣的壓迫感。


    滿臉刀疤的中年人站在人群中間,沙啞的聲音響起,“介紹一下,我叫老魏,這組人都是我手底下的,武爺有四組人馬。我們是專門處理賭場債務糾紛的。”


    中年人笑了笑,但是笑了笑比哭都難看,高陽心想,這笑容絕對把小孩能嚇哭。


    中年人看著高陽沒說話,帶著手底下的人都紛紛上了車,老魏扔給高陽一串車鑰匙,三個人加上老魏,一行四人上了輛邁騰。


    車子剛發動起來,老魏沙啞的聲音響在王霖耳邊:“我怎麽說,你怎麽開就行。”


    王霖低頭開車,高陽側過頭,看向窗外,一輛邁騰在前麵,後麵兩輛麵包車駛出了酒店停車場。


    高陽看著窗外,窗外一個行人都沒有,路上一個 車影都沒有,車內一片安靜。


    開了約莫四十分鍾,車子在海邊的一間碼頭上停下。


    ……..


    “老魏啊,你來的可真夠晚的啊。”


    老魏看了眼來人,低聲說道:“人都帶了嗎?”


    “帶了,放心,嘴都嚴實。”


    刺骨的寒風吹來,高陽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老魏的人都從麵包車上下來,一個壯漢提著兩個黑色旅行袋下來。


    壯漢拉開旅行袋,裏麵全是匕首,短刀,甚至一把長點兒的砍刀都沒有,高陽拿了把類似於島國的脅差,眾人很快就拿好武器。


    老魏點了根煙:“等一會兒,等船上岸了。今天晚上隻有一個目標,船上不準留一個活人。”


    眾人點了點頭,可能氣氛有些壓抑。


    王霖點起根煙問道:“哥,今天晚上咋迴事啊?不是讓咱弄張柱赫怎麽弄到船上了。”


    鄭佩安低著頭說道:“哥,我看今天晚上事情不簡單啊,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好手,注定血流成河啊。”


    高陽沒說話,自顧自的抽煙。


    海邊冷風凜冽,這些大漢冷的止不住跺腳,不知道還得等多長時間。


    高陽跺著腳冷風猛的往脖子裏麵灌,給人凍的不由得打顫。


    “嗚”


    船的汽笛聲響來,眾人遠遠的能看見一艘船往岸邊靠來。


    老魏沙啞的聲音響起:“都上車,不要讓船上的人看見。”


    三人坐到邁騰上,這輛船慢慢靠向岸,像是一艘貨輪,高陽緊盯著前方,貨輪緩緩地靠向岸邊。


    “動手”


    鄭佩安一馬當先拉開車門,隨著三人下車,麵包車上的壯漢一窩蜂的往船上跑,順著船邊的階梯往上爬。


    高陽三個人慢悠悠的往前爬,他們不清楚狀況,衝的快沒的早,王霖走在前麵,眾人登上甲板。


    王霖,鄭佩安掏出匕首。高陽慢慢的拔出短刀。


    “啊”


    “噗嗤”


    淒厲的慘叫和刀鋒進入身體的聲音,在甲板上演著這場搏鬥的奏鳴曲。


    三人都慢悠悠的往前走,老魏帶來的大漢一開始如猛虎下山,可是船上的人不是一般的刀手,幾下,老魏手底下的人就減員的厲害。


    高陽看清了船上人的臉,穿著破破爛爛的羽絨服,長發披散著,一個個像是晚上的厲鬼,手中的匕首在不停的收割著性命。


    高陽心想這些壯漢看起來唬人,遇到這些行家,難掩頹勢啊。


    王霖走在前麵,手中的匕首反握,王霖前麵的壯漢,三三兩兩倒在了血泊中,兩個披頭散發的男人盯著高陽三人。


    鄭佩安壓低聲音在高陽耳邊說道:“老魏手底下人都是好手,結果被船上的人砍瓜切菜的拿下了,這船人夠兇狠啊。”


    高陽點了點頭,握緊短刀,兩個披頭散發的男人手握匕首向高陽三人殺來。


    “咻 咻”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王霖反握匕首,不停的向後退,男人緊逼不舍,兩把匕首交鋒,點點火星子彌漫在空氣中。


    高陽拿著短刀,走向前麵,三四個披頭散發的男人站在高陽麵前,高陽無所畏懼,舉刀殺來。


    手中短刀如龍遊走,專攻喉嚨,眼睛等人體脆弱的地方,短刀揮的虎虎生風,三四個男人不敢靠近他,高陽心一橫,抓住一個男人,短刀直接插進喉嚨。


    隨著一具屍體緩緩倒下,眾人如夢初醒,紅著眼向高陽衝來,高陽麵無表情,短刀無情的收割著眼前人的生命。


    鄭佩安手握匕首,和周圍人戰至一團,船艙中,船上的人飛快的往甲板湧來,手握斧頭,匕首,壯漢們人數不占優。


    一個壯漢不小心在甲板上跌倒,斧頭,匕首蜂擁而至,鮮血淋漓,高陽羽絨服被劃破了好幾個口子。


    高陽解決到麵前的幾個人,從地上拾起把斧子,天色漸漸變亮,冷風吹過高陽身上,高陽一陣寒意。


    挺直脊梁,手起斧落,“啊”男人的胳膊上被斧子砍中,高陽的短刀隨後而至,結束了這個男人的生命。


    一時間,甲板站滿了對麵的人,眼神兇狠無情,老魏手底下的人能站起來的人剛好兩個,甲板上都是鮮血,高陽盯著眼前的人群,脫掉了羽絨服,把短刀握緊,眼神冰冷如寒淵。


    “他們就剩這幾個人了,兄弟們,宰了他們。”


    高陽短刀如同長了眼一樣,快速的在幾個人身上留下血痕,鮮血濺射在他的西服上,這群人像飛蛾撲火一樣像撲滅高陽這團火,可是火永遠越燒越旺。


    高陽無情收割著生命,越來越多的人倒在地下,高陽身上幾道傷痕也是赫然可見,王霖在幾個人戰鬥力最弱,要不是鄭佩安幫襯著,可能早就倒地下了。


    鄭佩安刺破了一個人的喉嚨,走向船艙,甲板上的人越來越少,不過二十分鍾,甲板隻剩下高陽三個人了。


    高陽進入船艙,發現船艙上全是賭桌,上麵散落著撲克和籌碼,高陽這是才明白到這是一艘賭船。


    解決掉船艙裏剩下的幾個人,高陽走進了船長室,一個體型彪悍的壯漢坐在椅子上,手裏把玩著匕首。


    看到高陽冷酷的笑了笑:“我會把你的頭擰下來。”


    高陽沉默著,往前慢走,壯漢如同人形猛龍一樣,驟然暴起,手中的匕首直衝高陽麵門而來。


    高陽躲過致命的匕首,手中短刀揮舞,壯漢躲過短刀,兩個人冰冷的對峙在一起。


    高陽心想這個壯漢可能就是船裏的領頭人了,壯漢揮舞著匕首,往高陽身上紮來,高陽躲閃不及,脊背上被紮了一刀,鑽心的疼痛令高陽無比清醒。


    反手短刀會向壯漢拿匕首的右手,壯漢吃痛,鬆開匕首,高陽從下往上一道漂亮的弧度直奔壯漢而來,壯漢握掌為拳。打掉了高陽手中的短刀。


    高陽拔掉了紮在脊背上的匕首,“啊”鑽心的疼痛不由的讓高陽大叫出來。


    高陽大聲喘氣著,壯漢目光如電,擺起拳擊的抱架,死死盯著高陽。


    高陽扔掉了手中的匕首,說時遲那時快,高陽雙拳直奔大漢的麵門而去。


    大漢一套漂亮的組合拳襲來,高陽連忙躲閃,砂鍋大的拳頭向高陽的臉襲來,拳風刮的高陽臉生疼。


    鄭佩安扶著王霖走進船艙,把王霖靠在船艙的角落,撕下了自己的西服,給王霖包紮好傷口,看見高陽吃力的應對著大漢。


    鄭佩安握住匕首,直刺壯漢,匕首沒有刺進壯漢身體,壯漢出色的臂展為他創造了有利條件,一記砂鍋大的拳頭結結實實的砸向鄭佩安的帥臉,鄭佩安硬挨一拳,身體有些晃動,差點站不穩了。


    高陽深知這個對手的恐怖之處,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奔向壯漢,壯漢身上紋絲不動,又是一記高鞭腿直奔高陽,高陽雙手護住頭頸,身體不由得向右退了兩步。


    “焯,這哪兒來的怪物。”


    高陽火大的罵道,大漢一個搖閃躲過了高陽的右勾拳,微微下蹲。一記勢大力沉的爆肝拳打的高陽直吐鮮血。


    高陽都快站不穩了,鄭佩安從後麵緊抱住大漢,大漢向後擺肘,鄭佩安忍著劇痛悶哼出聲,大漢見鄭佩安不撒手,雙手拽住西服,從後麵直接舉起西服,砸向高陽,高陽晃晃悠悠剛站起來,鄭佩安的身體飛過來,又把高陽砸到在地。


    “一群廢物,就是你們這群廢物,殺了我的人,全都該死,我會一拳一拳活生生的我砸死你們。”


    大漢怒吼一聲,舉起雙拳,朝高陽襲來,高陽伸手摸到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大聲踹氣,右手緊握匕首,刺向大漢,大漢躲過鋒利的匕首,高陽右手一抖,左手接刀,一記漂亮的左手刀,直插入大漢的腹部,大漢吃痛,拳頭如同雨點一般的砸在高陽身上,高陽渾身疼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高陽心一狠,直接抱住大漢,張開嘴咬住了大漢的耳朵,大漢想推開高陽,卻被高陽死抱在一起。


    大漢左右擺拳揮舞,一腳踹開了高陽,高陽撞翻了賭桌,籌碼,撲克散落一地,喘著粗氣,高陽死死盯著壯漢,心裏竟然有了一絲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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