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長安,僻靜的酒肆。


    王賢看著對麵的影子,兩個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是的,又失敗了,而且還莫名其妙的。


    以往行動失敗還能看到一些痕跡,畢竟是命案會上報到大理寺這兒。


    但這次王賢沒有得到一點消息。


    如果不是派出打探的人看到墨鈺一大早出府,圍繞著整個太平坊一圈一圈的跑,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這次刺殺行動又失敗了。


    “這個墨鈺,好生詭異啊”


    王賢幽幽的歎了口氣。


    原本對墨鈺的武道實力有了個大概的了解,沒想到連暗影六子都拿不下他。


    “行動失敗我也要撤了,不然被順藤摸瓜發現了,主家也不好處理”


    影子平淡的說著,就好像任務失敗了他一點也不在意一般。


    “嗬”


    王賢冷笑一聲,眸中露出不明的意味:“你就這麽走了,長安這個爛攤子讓我處理?”


    “不然你以為主家當年讓你來長安做官是為的什麽?”


    影子也不怵這位主家的二公子。


    反正他任務失敗了,和一個“發配”出來的子弟說再好的軟話也沒用。


    “嗬……”


    王賢一時語滯,最後隻能化為深深地苦笑。


    是啊,不然他父親讓他來長安做官,能為了什麽……


    ……


    洛陽,一處小院子裏,頭戴毘沙門麵具的男子似乎是剛起身,露出的雙眼有些疲態。


    等著下人端來飯食,男子又靠坐在短椅上小憩一會兒。


    幾聲略顯急切的腳步聲驚擾了他,但是他沒生氣。


    他知道腳步聲的主人是誰,而且知道她這麽急切一定有大事。


    “主上,長安急信!昨夜暗影六子入墨府刺殺,隨即暗影六子杳無音訊。已核實,墨鈺無礙,甚至未見其受傷”


    黑衣女子急切又不解的道。


    她和王賢一樣,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隻是知道暗影六子的實力,就這麽突然蹤影全無有點匪夷所思。


    哦?


    男子突然似來了興趣,也不困了好奇的看向女子:“長安那邊的人沒說嗎?”


    “他們說不清楚發生了什麽……昨夜隻是看到暗影六子在實施他們的計劃進了墨府,後麵因為快到宵禁的緣故所以就撤出太平坊一帶。可今早再去看太平坊時,墨鈺竟然一大早就在太平坊跑步了,就連墨府裏的人也沒事”


    “信鴿是一炷香前迴來的,消息應該不會有差錯”


    黑衣女子道。


    “嗬嗬,有趣”


    男子笑笑道:“我承認他武道實力強,但是一個人麵對暗影六子他也覺得棘手的,即便有他墨家機關術的絕學。可……一個墨府才那麽點大,他來長安又不久,能用的機關陷阱也不多,所以他一定是找了幫手”


    “整個長安擁有先天境的內家高手不多,如果讓秦將軍他們去幫墨鈺捉拿暗影六子明顯有些大材小用,所以……”


    說到這裏,男子的語氣慢慢有些篤定:“一定是李世民的百騎司去幫忙了,甚至很有可能是李君羨親自出了手”


    “可是……不太可能吧。百騎司是李世民用盡心血建立的,會拿去幫一個小小的長安縣侯?”


    女子不信道。


    男子的眼裏露出一絲好奇和探究,最後神秘一笑:“我也不太信啊,所以要好好的探究一番。那人現在在哪,我要見到他!”


    “您是說……可他還在東突厥呢”


    “讓他趕緊迴洛陽,就說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詢問他”


    “好”


    女子點點頭,隨後又想起什麽似的眼神一變無奈道:“主上,公輸小姐去了長安,似乎是聽了下人說起墨鈺的事”


    “……”


    男子詫異的看了女子一眼,卻見女子更加無奈道:“主上您也知道公輸家和墨家的恩怨,加之您說在長安做一個計劃。也不知道公輸小姐是怎麽得知的,總之她現在已經去長安的路上了”


    “胡鬧!”


    男子厲喝一聲:“她去長安能幹什麽?”


    “要不,我派人去把她追迴來?”


    女子弱弱的問了一句。


    男子憋著氣,思考了會兒最後無奈的擺擺手:“算了,隨她去吧,這丫頭也長大了不會那麽莽撞的。讓那邊的人盯緊了她,別讓她做傻事,畢竟這次的計劃很重要,決定了我們能用多小的代價將王家收入囊中”


    “待王家成了我手中之物,對其他世家的掌控也就不遠了。掌控了世家,就等於掌控天下!”


    男子說著,眼裏露出了仇恨和瘋狂。


    遙遙望著長安方向。


    等著吧,李世民!


    那個位置,你坐不安穩了!


    ……


    接下來幾天裏,墨鈺總算是過了幾天清閑的日子。


    自從上次暗影六子刺殺失敗,墨鈺就想著會不會還有後手,就在家裏嚴陣以待的等了幾天,結果什麽事也沒有,王賢也消停了。


    因為阿史那畢節雖然不在鴻臚寺了,但是墨鈺還是月底和東突厥使臣談判的人員之一,所以有時候還是要去鴻臚寺的。


    每次去鴻臚寺,鄭太清的態度都很好,好得讓墨鈺心裏發毛。


    偶爾墨鈺還要去趟國子監。


    畢竟是李二給他的聖旨讓他去國子監學習的,就算國子監沒什麽能教他的,形式上還是要走一走。


    “喲,這不是墨大侯爺嘛,今日怎麽有空來國子監啦,總不能是讀書吧?”


    敢這麽陰陽怪氣的對墨鈺說話的,整個國子監就一個人,李若霜。


    不就是好幾天沒指導她內功心法的修煉麽,至於不至於啊。


    墨鈺秉持著不和女子爭深淺的原則,對李若霜笑了笑,沒說話。


    李若霜坐到墨鈺身邊低聲道:“我最近感覺你給我的心法有些地方參不透,你什麽時候有空,指點我一下?”


    聽著李若霜那毋庸置疑的語氣,墨鈺心生無奈。


    聽聽,人這求人的態度,就好像她跟你說話那是給你麵子。


    當然這句話墨鈺可不敢當著她的麵吐槽。


    一個敢在崇文館學習還帶著劍的人,墨鈺還是十分“尊敬”的。


    上午課一上完,李若霜就走到墨鈺身邊,挑眉看著他。


    無奈,墨鈺隻能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弱弱的跟在李若霜的身後。


    看到這一幕的長孫衝幾人無不動容。


    果然啊,就算強如墨鈺這般,也要敗在李若霜的劍下。


    一瞬間,他們都釋然了,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那麽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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