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柄短刃刺進牆中。


    看到那柄短刃阿史那畢節感到自己有深深地無力感。


    “殿下還是安心上路吧,放心,我們的手很穩,可以讓你感覺不到疼的”


    黑衣人毫無情感的聲音再次出現在阿史那畢節的身邊。


    這次黑衣人離他不足一米的距離,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不多時,追出來的黑衣人一個個都來到他們這個小巷子裏。


    看著四周出現的四個黑衣人,加上之前就出現的黑衣人,一共五人把他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就要死了嗎?


    阿史那畢節有些絕望的想著。


    “殿下,請上路吧”


    黑衣人也不多廢話,揚起手中短刀對著阿史那畢節的脖頸劃去。


    他們要保證阿史那畢節的全屍,還不能讓屍體破損的太嚴重,所以隻能割動脈放血。


    “喂!”


    黑衣人的刀離阿史那畢節的脖子還差不足十寸的距離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怒喝。


    隨即一個不大不小的布袋突然出現在黑衣人的眼中。


    下意識的,黑衣人手中的短刀劃向那個布袋。


    劃開布袋的那一刻,布袋裏也不知是什麽東西,白白的粉末直接在空中揚開。


    瞬間,小巷子裏被白色粉末包裹。


    “快走!”


    阿史那畢節還在詫異中,手被人抓住然後被那人抓著跑了。


    “人走了,快追!”


    聞言,五個黑衣人立馬四散跑開,去各個方向搜尋阿史那畢節的身形。


    一會兒,等四周再無聲響,才從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裏走出兩人。


    一個是阿史那畢節,另一個則是出來買東西的墨鈺。


    看了眼地上的破布,墨鈺撇撇嘴:“哎,上好的石灰粉啊,你得賠我一袋”


    轉頭看向阿史那畢節,卻見他眼中有著茫然和悲傷。


    環視四周,墨鈺卻沒發現他的那些護衛,便問道:“你那些護衛呢?賀魯魯呢?”


    聞言,阿史那畢節眼眶一紅,差點哭出來:“他們為了讓我逃出來,都死了”


    “……”


    墨鈺無言的撓撓頭,心裏有點不舒服,但是嘴上卻道:“你敢現在哭試試?臉上都是石灰粉,這玩意兒遇水會炙熱到燒毀皮膚的程度,試試?”


    聽到墨鈺的話,阿史那畢節嚇了一跳,還真就生生憋住了心頭的悲傷。


    “行了,看你今晚也迴不去了,不行就去我那對付一晚,明日一早我把你送去鴻臚寺吧”


    墨鈺決定好人做到底,反正都救了他一命了。


    “……謝謝”


    阿史那畢節低聲說了一句。


    那聲音輕的跟蚊子音似的。


    墨鈺擺擺手,隨後帶著阿史那畢節來到他停放馬匹的地方。


    一路上還算是有驚無險,黑衣人雖然還算多但是因為要擴大搜索範圍,他們那點人數就有點不夠看了。


    遇到一兩個黑衣人的,墨鈺直接打暈,然後帶著阿史那畢節偷偷逃離。


    馬上,阿史那畢節看著身前這個比自己小好多的少年,突然覺得自己那幾年過得跟做夢一樣。


    墨鈺實在是太厲害了,冷靜的做出判斷隨即立馬實施。


    這般判斷力就是他父汗也沒有的。


    迴到墨府,芊芊和柳鶯鶯對墨鈺帶迴一個突厥男人感到吃驚。


    不過墨鈺也沒多說,隻是讓二女整理個房間出來,讓阿史那畢節住一晚。


    芊芊和柳鶯鶯長得很漂亮,可是現在的阿史那畢節沒有欣賞的意思。


    失去賀魯魯對他的打擊有點大。


    就連墨鈺拿出油給他擦臉上的石灰粉,阿史那畢節都顯得無動於衷。


    放下油壺,墨鈺坐到阿史那畢節的身邊輕聲道:“以後你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


    阿史那畢節沒想過。


    在草原,阿史那畢節什麽都不用想,每天就固定的去上上課,要麽就騎馬馳騁草原。


    頡利不管他,疊羅支也不管他,他就像自由的雛鷹被父親和大哥保護著。


    直到剛剛他才發現,這個世界是殘酷的,無時無刻不在威脅著生命。


    “我不知道”


    阿史那畢節苦惱的搖了搖頭。


    接過芊芊遞來的茶盞,墨鈺抿了一口:“你現在想不出來就算了,反正明日去鴻臚寺你的後續一切行動聽鴻臚寺的官員就好。等月底你們東突厥的使團來訪,就可以把你交給使團了”


    “嗯”


    阿史那畢節木然的點點頭。


    見狀,墨鈺也沒多說什麽。


    一個人品茶,一個人發呆,氛圍倒是寧靜不少。


    一會兒後,阿史那畢節好像是在問墨鈺,又好像是在問他自己:“為什麽那些人要來殺我呢?”


    “你覺得你不該殺……我換個問法,你覺得以你的身份堂而皇之的來到大唐,有些人不會為了他們身後的利益來殺你?”


    墨鈺有些好笑的看著阿史那畢節。


    雖然早就知道他傻得可以,沒想到他的傻一直在突破墨鈺的認知。


    “可是……我沒在大唐做什麽啊?”


    “不用你做什麽,隻要你死在大唐就可以了”


    墨鈺冷靜的分析道:“你死了,東突厥對大唐就有了出兵的理由。我們大唐內部的情況我想你也知道一點,很複雜。當然,你們東突厥內部也不簡單”


    “你父汗也許不希望你出事,但是你出事確實是他出兵南下的唯一理由……別反駁,雖然我覺得這不是頡利的手筆,但這是事實”


    “第二點,戰爭對於大唐百姓來說是人間地獄,但對於一些人而言卻是他們搜刮財富的最好機會。我也不想往那個方向想,但是這確實也是事實”


    “哎~真不知道你是太單純還是太傻了,在這時候偷跑來大唐純純給暗處的那些人找機會”


    墨鈺忍不住嘲弄了阿史那畢節一句。


    “原來……是我害死了賀魯魯他們”


    阿史那畢節聽懂了墨鈺的話,也明白是自己的一己之私帶著賀魯魯他們偷偷來大唐,才會有這無妄之災。


    “所以啊,東突厥的二殿下同誌,你要時刻明白自己的身份,沒事不要玩什麽微服出巡的把戲”


    “你的私自行動很容易把兩國人民都推進水深火熱之中。做一件事,要深思熟慮,要想清楚後果再做!”


    墨鈺教訓道。


    以前,頡利和疊羅支也這麽教訓過阿史那畢節。


    但是那時候的他根本聽不進去,每天就是玩耍。


    許是今天發生的事帶給阿史那畢節太大的衝擊,墨鈺的話他竟然都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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